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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9你的愛我無福消受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張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做出這種破壞若桐名聲的事,我饒不了你,」高奕澤的警告,讓人感到一種冰冷的窒息感。「你應該不會忘記自己迷昏敖睿以及在時裝秀上抹黑若桐的事吧?如果我把這一切都告訴敖睿,你最好祈禱自己平安無事!」

    張曼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一片陰霾。「高奕澤,毀掉我等於毀掉你自己!我問你,把龍若桐灌醉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毀她清白的人是不是你?」

    「我沒有毀若桐的清白!」高奕澤道。

    張曼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你沒有上了龍若桐?」

    「我沒必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不也一樣背棄信義了嗎?」高奕澤反問道。

    「你……」張曼美艷的臉上因為憤怒和不甘而變出無數條猙獰的惡痕來。

    高奕澤憤恨地掛斷電話。

    張曼忽然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落於地。那些記者都是她在圈內認識的好友,她特地問高奕澤他的房間應該怎麼找,為的就是讓她的記者朋友能夠順利找到高奕澤的房間,對高奕澤和龍若桐抓奸在床,沒想到高奕澤這個沒膽量的廢物竟然沒有上了龍若桐,而且他竟然為了維護龍若桐而反過來威脅她這個軍師,簡直是豈有此理。

    隨後,她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怒氣後才按下接聽鍵接聽。「喂?」

    「曼姐,龍若桐放出狠話,她說如果我們敢把她和高奕澤睡在一起的照片公佈出去就把我們告上法庭……」記者小心翼翼地說。

    他不是怕龍若桐,而是怕敖睿背後的實力,把這些照片發佈出去,也間接讓敖睿被天下人笑話,敖睿如果發起狠來,那他們一個個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怕什麼,龍若桐那個賤女人自己做的好事還怕別人說不成?而且拍到那些照片的又不止你一個人,你這樣縮頭縮尾,你的主編怎麼會器重你?」張曼先是給他壯膽,然後又誘惑他。「你現在趕緊把自己拍下的東西交給主編,否則被別人搶了頭等功,你就等於白幹了。」

    那記者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立即恍然大悟。「是是是,曼姐說得對,曼姐說得有道理。」

    若桐進入敖家別墅大門的時候,看見敖睿煩躁不安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他英俊的臉孔就像烏雲密佈狂風驟雨的陰沉天空。整棟別墅的傭人,待在別墅裡,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看來,敖睿已經知道了,他知道了一切!

    若桐的小臉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她的手不停地冒出冷汗。來不及主動上前跟他打招呼,敖睿就首先發現了自己。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敖睿的眼眸先是略略一瞇,接著迸出高熱的怒火。炙熱的高溫,幾乎可以焚燒一切。然後,他像一陣風一樣來到她面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你居然背著我和高奕澤做出這種事?是誰允許你這麼幹的?」他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

    「你先聽我解釋……」若桐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害怕,渀佛自己被丟在地獄裡,周圍都是陰森可怕的骷髏,耳邊還時不時地傳出淒厲哀絕的鬼叫聲。

    讓她……毛骨悚然!

    「解釋什麼?」他那張俊美非凡的臉,此時也因為憤怒而扭曲出一道道凶神惡煞的惡痕。「解釋你昨晚一整晚都和高奕澤睡在一起,解釋你樂不思蜀,解釋你和他暗渡陳倉?」

    他的話,等於直接判了她的死刑。「我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她很想不哭,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相信?」他冷笑一聲,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她,她的身體撞擊在大門上,小嘴發出痛苦的呻吟,他卻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女人,你一次又一次地違背我的意思,一次又一次地傷透了我的心,你劣跡斑斑,居然還敢讓我相信你,你簡直不知羞恥!」

    看來都是他平時太寵她了,所以她今天才會如此地有恃無恐。他寵她本是愛她的表現,沒想到最後反而成了一把捅進自己心窩的匕首……

    「昨晚我只是喝醉了,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

    「我說過不讓你碰酒,你為什麼要碰它?」

    「那只是一個意外……」她張嘴想解釋,卻被敖睿不耐煩地打斷。

    「你哪一次不是用意外當借口?上一次在時裝秀上你說是意外,這一次睡在他床上又是意外?難道真的要我親眼看見你和他滾在一起,才不算意外嗎?」他憤怒地,大聲地,一字一句地質問她。

    是,這件事情她的確有錯,但她也是受害者,若桐雖然認罪,卻無法苟同他對自己全部,所有的指責。

    「我喝酒的確是我不對,但你曾經也犯過同樣的錯誤。你說你只是被張曼迷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還說如果我愛你,就要我相信你,我最終還是相信你並且原諒了你。但為什麼同樣的事情一旦到我這裡,你就一口咬定我會做出對你不貞的事?你看到我和高奕澤都光著身子嗎?你看到我身上有吻痕,有被男人咬傷的痕跡嗎?」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如此地屈辱!

    她的脖子潔白如玉,沒有任何吻痕或咬傷的痕跡。敖睿的眸子如烏雲般黯淡陰沉,褪盡了所有的光華。她的確沒有做出不貞的事。但只要一想到她和高奕澤抱在一起睡覺,並且睡了一整夜,他心裡的那股怒氣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睡在別的男人懷裡,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婆三番兩次地背著自己去見別的男人!

    他太生氣了!身體裡就好像藏著一顆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滾開,別再來煩我!」冷漠地,厭煩地丟下這句話,敖睿決絕地奪門而去。

    這是他對她說過的,最重的話!

    幾乎是他一轉身,若桐的整個身體就癱軟在地上,然後無視於所有傭人的存在,就把臉埋進膝蓋裡,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失聲……

    龍若桐背著敖睿和高奕澤暗渡陳倉的醜聞,像狂風暴雨一樣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席捲了整座城市,龍若桐成為另一個何雪儀。敖氏,以及敖家的臉面,幾乎被這兩個出軌的女人給丟盡了。

    雖然在事情爆發的第二天,敖睿就用自己的權勢讓通過各種渠道散佈的所有關於若桐的負面消息銷聲匿跡。那些散佈消息的報社,全部都被他下了通緝令,就等著他出手讓它們一個個地死於非命。但堵住了媒體,卻堵不住人們的悠悠眾口。

    但若桐也依靠父親龍青山的幫助調查出那些扭曲事實真相的報社,然後向法院起訴它們,要求他們向她公開道歉。

    龍青山當然沒有這樣的能力,一切都是敖睿運籌帷幄在暗中推波助瀾,才使公開性的道歉會得以順利舉行,若桐在媒體面前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雖然如此,但她和高奕澤的傳聞還是流竄在大街小巷中,成為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道歉會結束的當天,若桐打電話給刻意沒有出現在道歉會上的高奕澤。「奕澤,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慫恿記者上你家搜索證據的背後主使者,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過錯,但你必須告訴我實情。」

    依高奕澤的勢力,絕對有能力調查出背後的主使者。可是,他卻隱瞞不說,並且沒有在道歉會上揪出那個人,這說明,他在包庇這件事,他為什麼包庇,這說明此事可能與他有關。

    高奕澤心中為難,選擇沉默的方式。

    「果然,我猜對了,你是知道的,」若桐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隨後冷聲對高奕澤說:「你真的不說嗎?如果你不說,我們可能會連做朋友的資格都失去。」

    如果高奕澤為了得到她而有目的地破壞她和敖睿的感情,甚至不惜讓她變成眾矢之的的蕩婦,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若桐,你聽我解釋……」高奕澤立即變得慌張起來,他能夠感受得到她的決絕,他知道自己這次做得太過了。

    「我現在就給你機會解釋。」若桐一字一句地說。

    高奕澤手中沁出冷汗,沉默了好半晌之後,他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若桐娓娓道來。

    聽完後,若桐對他感到非常失望。那種冰冷的絕望,像是從骨子深處滲透出來。「高奕澤,沒想到,你居然會變成這種人!」

    她並沒有大喊大叫的激動和憤怒,但那種聲音,卻帶著一種強烈的清冷和疏離感,渀佛她與你近在咫尺,但她卻像影子,似幻覺,你永遠也觸碰不到她。

    高奕澤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因為她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而如針刺般疼痛。「若桐,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愛我就可以和張曼勾結一次又一次地挑拔我和敖睿之間的感情了嗎?愛我就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讓我變成聲名狼藉的蕩婦了嗎?」若桐仍然沒有過激的憤怒,但那種冷漠,卻是決絕式的,讓電話那端的高奕澤每一根汗毛都在提心吊膽。「高奕澤,如果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很抱歉,我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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