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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4緩兵之計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若桐看到,張曼原本那冷血凶狠的眼神,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變成一片黑色的,荒蕪的空洞。

    死,並不是可怕的事!

    但比死更恐怖,更讓人難以忍受的事大把,比如張曼曾經經受過的酷刑,比如一輩子被關在監獄裡暗無天日……

    張曼非常聰明,同時,她的野心也很大。野心大的人,往往容易不甘心。她現時芳華正茂,如何捨得放棄花花世界坐一輩子的牢?

    不,她不捨得,她絕對不捨得!

    若桐盯著張曼,她的眼神波瀾不驚,卻有真誠湧動。「如何,放了我?用無關緊要的我來交換你終生的自由,不好嗎?」她的聲音,像柳絮飄飛,溫柔得令人沉醉。

    張曼心中五味雜陳。她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和放不下,同時,她也害怕面對龍若桐給她描述的那種一輩子蹲在監獄裡暗無天日的畫面。

    但……

    即使她放手,她在這座城市裡也是絕對呆不下去的了,而且,她的前途堪憂,一輩子都逃不掉那無數縱橫交錯的悲慘陰影……

    愁腸百結後,她眼底深處的那片荒蕪就像風吹開烏雲,一瞬間就散去了,重新恢復了冷血,同時亦多了一份忌妒。「賤女人,你讓我放了你,是不是就想和敖睿雙宿雙飛?你毀了我,還指望我成全你?做夢你!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如果她今天不讓龍若桐死,龍若桐很有可能會翻身。理智告訴她,給敵人喘息的機會,絕對是一種愚蠢的選擇。

    若桐盯著張曼比之前更冷漠,更凶狠的眼神。心,一瞬間就涼了下去。張曼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終究還是因為不甘,不惜走上絕路。

    她沁滿冷汗的小手緊緊地攥緊身上的棉布長裙,心幾乎跳出胸口。

    正想開口說話把張曼「拉回正途」,她的眼角突然憋到陽台外圍突然出現的一張熟悉臉孔。

    她心如死灰的眼神,突然一亮,點綴了滿天熠熠生輝的星星。

    阿睿……

    只見敖睿在陽台外圍露出一個頭,雙手緊緊地攀附著陽台的邊緣,然後一個利落翻身,高大矯健的他就從陽台外圍跳躍到陽台上。

    他們的夫妻視線接觸的那一剎那,有一種生離死別的哀慟和幸好趕上的,無言的激動。

    這深深切切的愛,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曼看著他們夫妻情深的這一幕,忌妒很快令她瘋狂失去理智。她立即準備扣動板機,打算在敖睿面前,一槍幹掉這個她忌妒,她痛恨的賤女人。

    既然敖睿不喜歡她,那讓他一輩子恨自己也不錯,至少,他會永遠記得她!

    敖睿立即回過神來,匆匆出面阻止張曼。「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馬上跟你結婚!」剛才的千縷萬縷情絲已在一瞬間之內從他那有如鬼斧神工雕琢出來的俊臉褪去,此時剩下的只有堅定和決絕。

    張曼的心情,在聽到了敖睿的話時,頓時悲喜交加。她悲的是,敖睿居然為了救龍若桐,不惜委屈娶自己,喜的是,她終於要夢想成真了。

    但……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她的眼神再次保持高度警惕,冷盯著敖睿,問:「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她渴望從敖睿的黑眸裡抓住一些情緒,但敖睿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太深,她在那雙靜水深流的黑眸裡,什麼也看不到。

    敖睿沒有回答她,只是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在整個行進的過程中,敖睿的雙眼一直直視她,那雙如黑豹一樣的雙眼,渀佛要把她的靈魂都看穿一樣,她忽然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若桐相信敖睿,她知道這是敖睿的緩兵之計。他一定是為了救自己,才這樣說的。

    來到張曼面前的時候,敖睿雙眼直勾著她,然後當著她的面,從西裝口袋裡舀出他事先準備好的,自己與若桐的結婚證,對張曼說:「看到了嗎?這是結婚證。為了表示我的決心,我現在就可以撕了它。」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撕開那本鮮紅色的結婚證,細碎的紙屑在他面前紛紛揚揚地墜落。他面無表情的臉,不曾洩露過絲毫柔軟的痕跡。

    如果若桐不是過於瞭解他,她也真的會以為敖睿是真心的。因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撕毀了他們的結婚證,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無動於衷的!

    為了加強效果,她覺得自己需要助敖睿一臂之力。

    她神色憤怒又哀慟地看著敖睿,裝作生氣地說:「敖睿,你居然當著我的面撕了我們的結婚證?你居然要讓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取代我?我死也不會甘心的!我不會離婚的,你休想我成全你和這個女人……」

    敖睿雙眼看向親愛的老婆,但那眼神,沒有一絲情絲,散發出來的也是,無邊無際,令人不寒而粟的冷漠。「你可以不同意離婚,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若桐咬著唇瓣,眼淚吧噠吧噠而掉,哭著控訴敖睿。「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忘了當初答應過我的事了嗎?你說你會一輩子愛我的,你說你不會讓別的女人取代我的……我還曾經因為你而流掉一個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唉,就連若桐自己也佩服自己的演技。她將一個怨婦對鐵心郎君的失望,怨恨,不甘,憤怒,以及怨婦的可憐可悲發揮得淋漓盡致。

    敖睿仍然無動於衷,他就知道他那聰明狡詐的老婆,一定是在配合他演戲。他扯了扯嘴角,笑得冷漠無情。「至少,張曼她的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你呢,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一具仍然背著我和高奕澤暗渡陳倉出軌的身體?」頓了頓,他說出更絕情的話。「你這樣的女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說完,他的眼神一轉,故意曖昧不明地看著張曼,嘴角還微微地扯出一抹略帶妖魅的笑容。陽光打照在他身上,像波光粼粼一樣折射出層層耀眼光華。

    他本來就有一副絕佳的好皮囊,只是這麼一笑,經陽光這麼一照,使他的帥氣儒雅與妖魅齊齊散發出來,不但沒有衝突的矛盾感,反而結合得天衣無縫,完美得令人窒息。

    張曼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讓人看一眼,就無法自拔深深沉淪的美男子。她的血壓,不由自主地升高,本來冷血凶狠的眼神,此時已變為萬縷情絲。

    ps:因為時間不夠,所以我只能現碼現發。本來答應今天對女主被劫持的事給你們一個答案的,所以二更的時間要延後了,下午三點左右再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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