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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2 當她玩具? 文 / 一土雨

    晁天望搭著比他矮大半個頭的弟弟——晁天晴的肩膀,「我好不容易背她回來的,她怎麼敢去死【眾寵——娘子狠彪悍012當她玩具?章節】!」

    真「謝謝」你了太子殿下!

    賀蓮想坐起來,哪知脖子被硬物牽住,只能抬起一個小小的幅度,轉頭一看,氣得直想一刀劈死那個臭小子,「晁天望,你他媽的快把我放了!」

    晁天望一臉賤笑,「嘿嘿,這回怕了吧!」

    賀蓮不是怕了,是快被晁天望纏瘋了,竟然連躺著也要弄個狗鏈拴著她的脖子,這種執著真是跟他老子為了個女人把國家給滅了簡直同出一轍。

    「你到底想幹什麼!」賀蓮不耐,她的頭很暈,渾身燙得難受,又由內而外的打著冷顫。

    晁天望歪著小腦袋瓜認真想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誰能想到擁有這麼一雙好看的眼睛,這麼一張萌係數破表臉蛋的男孩,是個滿腦子壞水的神經病。

    「你學狗叫給本殿下聽。」

    「……」

    賀蓮無語地趴在太子寢宮那張又暖又大的床上扮死屍狀,薰衣草的香味使人感到平靜,話說回來晁天望還真是個瘋子,她渾身都是污泥,晁天望竟然不嫌她髒,直接讓她合衣躺在他的臥床上。

    「天望哥哥,她怎麼不動,是不是被氣死了?」

    從賀蓮醒來,晁天晴共說了三句話,竟是都在以不同的死法問她是不是死了,賀蓮對他近乎邪惡的天真有種虛脫的無力感,又對他另類的關心產生了一絲好感,她真的很想知道若是等到她真正死的那一刻,晁天晴會以怎樣的死法問自己是不是死了。

    晁天望用力推了一下賀蓮的手臂,「快點叫啊,叫完我要睡覺了!」

    「我叫不叫關你睡覺什麼事!」

    晁天望的小臉和衣服還是髒髒的,天也是黑得徹底,難道他不惜三更半夜偷偷從床上爬起來就只是為了折磨她?

    賀蓮不解地望著晁天望,還有躲在他身後怯怯的小傢伙,如果他倆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會是多麼可愛的一對娃兒啊【眾寵——娘子狠彪悍012章節】。

    「你就那麼想讓我叫?」這問題問得好有歧義。

    晁天望興奮地點著頭,那期待的眼神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純潔的天使。

    賀蓮將身子轉過來,正對著晁天望,伸出兩隻手,「讓我叫可以,不過你要按我的要求叫自己的名字,叫不出來你就要服輸。」

    晁天望想了想,不就是叫自己的名字嗎,有何難?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賀蓮將一隻小手握成了拳頭,另一隻手指著拳頭上突出的四個骨節,「從食指到小指這四個骨節分別代表四個字,晁,天,望,壞,我指到哪個骨節,你就要念哪個字,明白了嗎?」

    「不行,不能說我壞,」晁天望嘟著嘴巴不滿道,「改成好!」

    賀蓮心裡偷偷一樂,「好,那就晁,天,望,好,行了吧!」

    「行,開始吧!」

    賀蓮先按照順序從食指到小指各點了一遍,晁天望念完一臉得意,並讓賀蓮出難一點的讓他念。

    賀蓮手指點在中指上,「這是什麼?」

    「天!」

    「這個呢?」

    「還是天!」

    賀蓮又點在無名指上,晁天望搶著說:「望!」

    繼續點在無名指上。

    「望!」再繼續,「望!望!望!」

    「哈哈!」賀蓮摸了摸晁天望的頭,「狗狗真乖!」

    晁天望呆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憤怒得掐上賀蓮的脖子用力搖晃,「你竟敢耍我!」

    晁天晴見此情形,又拽上他哥的衣角帶著哭腔說:「望望哥哥,你快把她掐死了。」

    四殿下還是那麼有愛心,你才是真正的天使!

    賀蓮被晁天望搖得頭昏腦脹,彷彿整個身子都要碎掉了,不知是不是人被虐多了便會產生習慣,她發現被晁天望掐著脖子還挺爽的。

    腦子肯定是燒壞了。

    「天晴你別哭,」晁天望鬆開手,去給晁天晴擦眼淚,「這麼好玩的玩具我不會把她弄壞的!」

    玩具?他把她當玩具?

    別看晁天望這麼渣,對這個弟弟卻是疼愛有加,不僅有問必答,溫柔體貼,還無私的把自己的玩具比如說賀蓮分享給他玩。

    晁天望不知道在哪弄來一大堆瓶瓶罐罐,一股腦地扔到床上,然後兩小孩把賀蓮當做靠墊靠著開始研究藥瓶上的字。

    晁天晴靠著賀蓮的屁股,天煞的晁天望結結實實地靠在她的背上,疼得她直皺眉頭。

    「小蓮子,你別亂動,我在給你找藥。」晁天望小身子用力往後一拱,想翻身的賀蓮立即石化。

    「嘶~!」賀蓮疼得倒抽一口涼氣,他是想救她還是想害她啊!

    剛才賀蓮將計就計跟晁天望說她很不舒服,背受了傷,恐怕要壞掉了,晁天望一聽他的玩具要壞了,這下急了,一溜煙跑沒了影,等回來的時候手裡捧了二十幾個藥瓶子。

    然後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在晁天望離開的空隙,賀蓮試著跟晁天晴搭話,讓他幫自己把鏈子打開,可那個小傢伙一直蹲在床尾望著她,一個字也不說,直到晁天望回來他才像個重新啟動的小機器人一樣動了起來。

    賀蓮無力掙扎,便跟他們搭起了話,「太子殿下,怎麼一直不見強子?」

    晁天望頭也沒回不以為意地答道:「他在養傷。」

    賀蓮心中一緊,「你把他怎麼了?」

    「我讓他爬樹抓蛇,結果被蛇咬了一口掉了下來,腿斷了。」

    可憐的強子,遇到這小惡魔幾日不到竟已體無完膚。

    這讓賀蓮想到剛認識熏的時候,熏,一個視生命如草芥的妖冶修羅,他們第一次約會便是在仇人追殺中結束,當最後一個敵人跪在熏腳下祈求饒他一命的那一刻,她都曾有一時心軟,或許只是受人指使,敵人也有家人。

    熏只是將大手遮住她的雙眼,在下一刻扣動了扳機。

    她問熏為什麼,熏淡淡的說:「因為他襪子裡還有支槍。」

    邪惡如熏,結束一條生命也有他的理由,可這小太子,一個活生的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壞了就扔的玩具。

    可為何她壞了,他卻要修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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