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55 戲弄香帥 文 / 一土雨
掀開被子,從小床上爬下來,獨自走出寢殿站在門口,她很肯定凌闕就在附近,而且是故意引她出來的【眾寵——娘子狠彪悍055章節】。
「我知道你在,我去配房等你。」賀蓮小聲的說了一句,逕自朝自己的配房走去。
剛一開門,一道黑影先她一步躥進屋子,「凌闕?」賀蓮關上門,屋裡很黑,沒走幾步突然撞到一個柱子上軟軟的部位,圈住柱子,小手摸上,隔衣觸感緊實有彈性,非常翹挺,嗯,這臀部生得好【眾寵——娘子狠彪悍055章節】。
凌闕被賀蓮的爪子摸得全身僵直愣在原地,還好有夜色的掩飾,不然被人撞見他一個殺手紅著臉被人摸了屁股,傳出去是件多麼丟臉的事。
賀蓮也有些呆滯,如果手摸的是後面,那她臉對著的豈不是他的……小凌闕?尷尬!兩人同時彈開,沉默……
半晌,凌闕突然蹲下,兩手支在門上,把她嬌小的身子鎖在自己的臂彎裡,「小東西,你是在勾引我?」
「我勾引你?」她只是手誤,順便就摸了一下,不用反應如此強烈吧。
鄙夷的笑聲響起,「你們這些做太監的是不是都是靠著出賣來討主子開心而上位的?」低頭,抓起賀蓮一隻手腕,「是用這雙手來撫摸嗎?」
心口不一的小子,明明就是自己好奇,「你想試試麼?不只是撫摸而已哦。」賀蓮傾身上前,將唇瓣輕輕貼在他的耳朵上,廝磨著,口裡還喝著的熱氣,「呵,怎麼樣,舒服嗎?」
凌闕瞬間慌了神,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捂著狂跳的心口驚訝地望著一臉壞笑的賀蓮。
賀蓮心裡氣惱,繼續使壞,探過手去扯他腰間的腰帶,用不屬於她那個年齡的迷濛眼神睨著他,「奴才這就服侍您,讓您享受一下在宮裡做主子的感覺……」
凌闕又嚇得呼吸一滯,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流動,惶恐地按住扯他腰帶的小手,不想觸手的感覺竟然透心地涼,這才勾回他此次回來的目的。
「小鬼,我問你,為什麼要放棄師父,而選擇和太子一起去送死,他值得嗎?」他想不通,這和師父教導他的東西,完全是背道而馳的,他估不出這小太監的價碼,為此他心中疑惑始終揮之不去。
「我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僅此而已。」賀蓮收回曖昧,冰冷地直視著凌闕的眼眸,他是何等魅惑眾生的少年,而眼神中卻帶著對眾生的漠視,這樣的反差令人著迷,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掉到那璇旎的幽潭裡,永世不得超生。
閉上眼睛,那香味又撲鼻而來,真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難,應該說是他一直在勾引她才對。
睜開眼,看回他,露出清冷的笑,「你來就是問我這些?你得到答案了嗎?如果你回來只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和侮辱我的話,那麼你現在可以滾蛋了。」長得美,不代表可以收買她。
「滾蛋?」凌闕愕然地瞪大綠眸,黑夜中如鬼魅般勾人,雖然他聽不太懂此話的意思,但也知其有侮辱之意。
他的心思的確被這小鬼猜中,有些窘迫地站起來,「這是寒嗜的解藥。」
解藥?賀蓮心裡一喜,只不過……「為何只有一顆?」
凌闕淡粉色的唇瓣微微一彎,沒人知道他剛才在想什麼,「嗯,只有你的份。」
賀蓮不解,「為什麼?」
貼近她的小臉,似也在尋找答案,「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能對你見死不救,僅此而已。」
學她的話,狡猾!「再給我一個!」賀蓮伸出另一隻小手厚臉皮要道。
凌闕看到她白得沒有血色已經凍無法彎曲的小手,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賀蓮以為他懷疑,連忙解釋,「我拿來備用,萬一我吃一顆毒沒解乾淨呢!」
「……呵,當我八歲小童那麼容易騙嗎?想救太子,沒可能,」凌闕像拎小雞一樣把她從門口拎到一側,給自己讓開路,然後開門,邁出門檻,再回頭,臉上冷冰冰的,「太子必須死,這是師父的吩咐,不過他並未說過你一定要死,所以我救你不算違背了他的意願,你,最好給我活下來,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化作一抹黑影消失在黑夜中,賀蓮氣憤地低咒一句,「迂腐之人!」
凌闕雖說已經走遠,可還是聽到賀蓮罵他的話,嗆得他差點忘記施展輕功,從天上掉下來。
賀蓮回到太子寢殿,趴在床邊,兩隻大眼睛盯著大床上的太子。晁天望稚嫩的皮膚上已經開始上了一層薄薄的霜,看起來有些可怕,賀蓮一會看看他,一會看看床上放著的那顆藥丸,心裡在掙扎。
又要讓她做選擇,她最討厭的就是做選擇了,她是那種看上一雙鞋子,會把喜歡的顏色全都買回去的人。
「太子,」輕撫著他手上的霜花,她手上的溫度已經無法將那霜花化作雪水,「你雖然有時候很討厭,很纏人,很賤,經常惹我生氣,幾乎把我逼瘋,但介於你長得還不錯,我又很大度,我決定不記你的仇。你救過我一次,就當我還你的人情吧,記得,我要住成人尺碼的水晶棺材,棺材裡我要放藍色妖姬,藍色妖姬你知道是什麼嗎,是藍玫瑰,我的最愛,然後我要鑽石,至少也得五十克拉一顆,不用太多,放一千顆就夠了,我很善解人意吧,如果有機會能見到欒佑,記得告訴他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要他,如果他騎著白馬回來,想打開棺材親我,不要阻攔……嗯,就這些了,等我想到什麼再告訴你……」
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小人兒,緩緩閉上了眼睛,腦袋漸漸歪向一側,最後不再動彈,她面前的那顆藥丸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隱約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搖著她的身子,可是她覺得好累,累得不願睜開眼睛,搖她的人好像還在問:「你是不是凍死了?你快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凍死了?」
呵,人都死了,怎麼回答你,不然等睡醒了再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