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8 晁氏情種,特別的愛 文 / 一土雨
溫熱的大手幾乎能將賀蓮整張小臉包住,那輕觸的指腹,柔軟帶著袖口的淡香,薄唇湊近,若不是她不合時宜的突然打嗝,恐怕就要和她的櫻唇相貼。
小小的罪惡感,她方才竟然有一絲期待。
晁羿,強而有魅力的男人,健康的麥色肌膚,似對女人瞭如指掌的眼神,不需要過多言語和動作已是勾魂攝魄,最重要的是他是她喜歡的男人們的爹,天生具有可以吸引她的因子。
後腰抵在龍椅的扶手後仰著身子,從胃中反衝上來的魚籽腥味溢滿口腔,賀蓮捂著唇訕訕地一笑,「抱歉,一緊張就打嗝。」
晁羿傾著身子,卻並未給她壓迫感,寵溺的掐了一下嫩得能擠出水來的粉臉兒,笑著說,「你知道治打嗝還有另一種治療方法嗎?」
「是什麼?」
盯著她的唇瓣,「就是將你的嗝吸走。」
賀蓮連連搖頭,捂著嘴,「不用了皇上,我剛吃完魚籽嘴裡腥,這麼麻煩的事就不勞煩皇上了。」
試著從他手臂中間溜走,卻一下子被他抓住手腕,從唇上移開,他說:「朕方才也吃過了,怕什麼,正好可以交融一下。」
薄唇瞬間落下,如觸電一般渾身略過一陣酥麻,那吻極盡溫柔和技巧,讓你可以完全放鬆精神去享受他唇瓣的撫弄。
魚籽的味道圍繞在唇齒之間,津液的混合反而生成一股特殊的甜香讓這個吻變得難忘,他輕輕地裹著她的唇瓣,舌尖緩緩探入,勾著她的丁香小舌便裹進自己的口中時而輕咬時而吮吸。
忍不住要深深地喘息,不然會在這纏綿的吻中窒息,她竟然忘了,忘了抵抗,或許因內心那小小的邪惡和放縱讓她接受了這一忘年之吻。
和期待中一樣,吻舒服得唇瓣都在顫慄,坐直身子主動摟上了他的脖頸,迎合著吻回他。
晁羿動作一頓,意識到那小丫頭的主動心中一喜,像抱嬰兒一般將她抱坐在懷裡,讓她的雙腿掛在龍椅的扶手之上,一隻大手托著她的後背,另一隻大手摩挲著她的後腰。
吻足足持續了近一個時辰,近乎忘我地沉浸其中,那傳聞有暴君之稱的晁羿竟然對她溫柔備至,像珍惜寶貝一般疼愛著她的唇舌。
分開他的唇瓣,賀蓮甚至有些依依不捨,恍惚著曾有那麼一瞬不知自己是在吻著誰。
「怎麼樣?嗝不打了,不是嗎?」淡淡的微笑柔和了他黑袍冠帽的煞氣,不知太子和天晴可曾體會過他慈父的溫暖,或許特別的待遇只屬於和女人之間,又有幾個女人見過如此不一樣的他。
傻傻地笑,窩在他懷裡像個孩子,腦子似乎短路了,自動屏蔽了與一位暴君,人父,中年男人相擁的潛在危險。
「壞壞的小丫頭,竟然這麼甜。」晁羿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寵愛之情溢於言表,他的確是失控了,可不知為何吻已讓他知足,不敢去奢求更多,或許是曾經的失去讓他變得膽怯,或許仍是在乎自己兒子的想法,至少,在當下,似有一根弦繃著他的神經使得不敢做出更逾越的事情。
「小丫頭,你到底是誰的女人?」心不停地往下墜,如果她說不是太子的,他可能會即刻將自己的心交託出來。
「他們是我的男人。」
「……」這算什麼回答?心一下子沒了著落,又覺得有些好笑,「這是男人為尊的天下,豈容你同時擁有他們?」
「是他們同時擁有我。」賀蓮也曾掙扎過男尊的問題,可後來越想越糾結拋棄哪個都捨不得,索性不去考慮了。
垂眸,晁羿饒有興趣的望著她,無法參透她的思維模式,試問:「若是朕今日要了你,你可否只讓朕擁有你?」
與晁羿四目相對,自如地答道:「皇上不是也不只屬於一個女人嗎?」
「……」再一次啞口無言,那高高在上對任何事物和女人都唾手可得的他,驟然發覺自己早已在她面前失去了競爭資格。
將她摟緊了一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著她髮絲間傳來的幽香,「小丫頭,你今日立了功,想要什麼獎賞?」
賀蓮內心一動,好機會啊,轉了轉靈動的眸子,抬首說:「我想要一塊免死金牌。」
「哦?你覺得有一天會惹朕生氣而殺了你?」
「唉,誰沒點脾氣呢,尤其是皇上您君無戲言,就算錯生了我的氣想收回旨意又沒面子,還不如送我塊牌子,以後拿出來皇上您也不會覺得下不了台了。」她真想告訴晁羿當初受個潛水艇的慫恿便險些把她杖刑了,相信皇帝的脾氣,連母豬也能上樹了。
晁羿仰頭大笑,暢快的笑聲流露出他難得的好心情,「哈哈,好,金牌就免了,朕寫張字條給你。」
從桌角拿過一張奏折,將最後空白的一頁撕下來,提起毛筆自如寫道:「羿,莫要氣了。」
賀蓮挑了挑眉,「皇上,這到時候能管用嗎?」
「當然,到時將字條交給朕,朕便免你一死。」
暗笑,大叔興趣狠特別啊,生死攸關的事情要拿來這樣玩,想了想,說:「皇上,那您能多寫幾張給我嗎?」
好笑的望著她,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貪心的小丫頭,你想氣朕幾次,嗯?」
「皇上您最好了,多寫幾個備用,萬一我弄丟了囁?」
「你還敢把朕的免死牌弄丟?真真是不想活了!」雖是這樣說,晁羿面上的笑容卻不減,繼續在空白的紙上寫著,每一張都不甚相同。
「羿,原諒我吧。」
「羿,饒了我好嗎?」
……
「皇上,您多大了?」這麼幼稚!
晁羿嗔道:「要不要,不要扔了。」
「要,要。」趕緊搶過來,這可是能保命的東西啊。
小心翼翼將三張紙條折好塞進腰間,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謝皇上!唔……」誰知一抬首小嘴被驀然封住,這一吻狂熱而猛烈,包含讓人不解的情緒,攻城略地般掠奪著不讓她逃脫,這才是真正的他,屬於他獨有的霸道和野獸般的侵略。
「皇上……」似乎從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一絲無奈和蹉跎。
「叫我羿。」
「……」叫不叫呢,她為何猶豫了?不敢直視他切盼的眸子,這讓她想起太子對她的執著。
「唉……,算了。」晁羿拍著她的背,長長呼了口濁氣,「為何沒早些認識你,如果早些認識你,便不會錯過。」
賀蓮抽了抽眼角,貌似晁羿是她穿越之後認識最早的人之一了,就算那時候認識了,她一個孩子,他不會感興趣,他是一個縱情的種馬,她也不會有感覺。
怪只怪,有了感覺,卻是在錯誤的時間……
晁羿將她抱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回去好好休息,明晚見。」
他在說著告別的話語,同樣是告別了自己的砰然心動,早已習慣將心沉寂,就當作浮上水面透透氣吧,再將心沉下去,永遠。
*
「路昭!」她今晚有些寂寞,睡不著,想找人聊天。
站在門口,除了自己的回音便是那夏夜擾人的蟲叫,路昭又去哪兒了?
翌日晚,晁羿專門派了劉總管親自帶賀蓮去篝火宴,雖然晁羿人未到,但因劉總管,她的面子也變得不小。
原本第二日的接待節目並非是篝火宴,只因上次賀蓮說沒去成篝火宴很遺憾,晁羿便又安排了一次讓賀蓮有機會體驗,當然,賀蓮自己是不知的。
篝火焰是在逸樺園舉辦,正是面對狹長的長廊架涼亭,再外便是那竹林和盤湖。
園中,燃著熊熊篝火堆,放眼望去,已有一些妃嬪圍火而坐,皇上,皇后,太子和天晴自然是沒到。
劉總管恭敬地行了一禮,「林姑娘自己過去吧,老奴要去接皇上了。」
賀蓮點了點頭,自己向篝火堆走去,尋找著寧貴妃的身影。
「林姑娘!」隨著那不太標準的發音而來的是亞瑟王子,他大步向她走來,黑夜將他湛藍的眸子渲染得如星空一般深。
賀蓮冷冷看了他一眼,欲繞過他,可亞瑟又跟了上來,「林姑娘,請留步。」
「有事?」
亞瑟顯得不太自然,摸了摸自己的眉梢,「林姑娘,本王想……,和你說一聲sorry!」
亞瑟吞吞吐吐,左顧右盼,猶豫了半晌才小聲地跟賀蓮用英文說了一句抱歉。
「你說什麼?」賀蓮故意裝作沒聽見,大聲的問,她討厭傲慢的男人,傲慢則是自大,既是自不量力。
眾人的目光聚了過來,亞瑟顯得有些尷尬,將賀蓮拉到一邊,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她面前的光線,「本王都和你道歉了,你還想如何?」
賀蓮嘖了嘖舌,抬首望著他看不清表情的臉,「道歉了就了不起了?誰說道歉了對方便一定要原諒?何況,你跟我道歉作甚,你又沒對不起我。」
「這……,本王是認為你聰明伶俐,智慧過人才想要和你認識,你這人豈是不知好歹?」
原本是不想理他,賀蓮聞言這下火了,試問有見過和人道歉這麼理直氣壯,想和人認識又覺得自己理所當然的嗎?
轉過身眸子緩緩一抬,陰沉著小臉兒,「聰明伶俐這一點不用亞瑟王子來認可,這是早已存在的事實,你們英族部落的人難道都不懂禮貌嗎,想認識人要用這種語氣,覺得似乎被你認識了就要引以為傲?亞瑟王子,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亞瑟被說得直發愣,從未有人用如此態度和語氣跟他過說話,連晁羿都要讓他三分,眼前這小女子竟是膽大包天。
鼻息一哼,看了看她那充滿怒意的小臉兒,雖說與他們英族所謂的美女有很大不同,但他猜測以林姑娘的長相在晁國也應算數一數二,至少他覺得在皇宮中見到的晁羿那些妃嬪,看起來都沒有林姑娘舒服。
但他更欣賞的是她在傾德殿的表現,他整整失眠了一夜,腦海裡全是這林姑娘的身影,一開始是氣得睡不著,之後越想越不氣,越想越佩服,最後竟然是笑了出來。
他也不知為何會產生這樣的感覺,無奈之下被自己總結為水土不服的後遺症。
可誰知鼓起勇氣和一個姑娘說了這輩子也沒說過的話,竟是受到這樣的理喻,縱使他佩服她,心底的怒意也是止不住的往上竄,「林姑娘,你可知英族有多少女子要嫁給本王,本王都沒有正眼瞧過,本王有意與你為友,你當然有資格引以為傲。」
「我呸!」哎呦,賀蓮一沒忍住潑婦了一把,這亞瑟的臉皮厚得簡直有如城牆。
「我說亞瑟小子,你瞧不上那些姑娘是你沒眼光,你要與本姑娘為友,本姑娘還引以為恥呢!要為友也是和我們偉大的晁國皇帝那種大美男為友啊,瞧你長得那德行!」瞥了亞瑟一個厭惡的眼神,賀蓮漂亮的轉身朝篝火堆去了,空留一臉茫然的亞瑟在努力嘗試消化著賀蓮的話。
晁國皇帝那種大美男?他長得那德行?他是英族第一美男子,竟然說他長得那德行!
「林姑娘,你給本王站住!」
哼!理他才怪。
賀蓮在寧貴妃身邊入座,有些妃嬪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她們都好奇方才賀蓮到底和亞瑟說了些什麼,能讓亞瑟的臉色此時如此之差。
「寧貴妃,您的番外寫得如何了,明後日姬羨壹就要來了,我們要將成稿拿給他去發行了。」
寧貴妃一愣,顯然方才是心不在焉,聽到賀蓮的話才反應回神,「哦,嗯是。」
嗯?賀蓮仔細打量著寧貴妃,她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又是沒有回答自己的話,正好這個角度賀蓮發現寧貴妃旁邊還坐了一個人,此時正背對著她,肩膀有些發抖。
「這是……?」賀蓮看看那不知在做什麼的姬鑫,又看了看寧貴妃,總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
寧貴妃傾了傾身子遮住賀蓮的視線,「沒什麼,對了,你方才問我什麼?」
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卻還是將剛才的話對寧貴妃重複了一遍。
寧貴妃一聽自己的書即將要發行了,一掃陰霾露出嬌美的笑容,「我現在好緊張,不知道自己的書在古代會不會受歡迎,畢竟是違背這個時代的東西。」
賀蓮安慰道:「寧貴妃不必擔心,出書是完成心願而已,如果被接受自然是好,如果效果不盡理想也是受時代的局限,並非完全是你的不行。」
寧貴妃笑了笑,似是接受了賀蓮的安慰,其實她內心真正的不安是來源於身側的姬鑫,從方才拿書給了他看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轉身理她。
突然,姬鑫從座位上站起身,獨自一人朝竹林走去,寧貴神色緊張地視線緊隨其後,似乎很想追上去卻又礙於身份無法行動。
賀蓮似乎看出了什麼,於是說道:「寧貴妃,我幫您去看看他。」
寧貴妃一頓,有些後悔表露了情緒,卻是見到賀蓮關心的眼神,放鬆了心情,感激地點了點頭。
賀蓮正要起身追去,正在此時晁羿,姬皇后他們到了。
見到款款而來的晁羿,賀蓮的心跳猛然加速,昨晚那綿長的吻似還留在唇邊,清香特別的魚籽味道揮之不去,情不自禁地咬了咬下唇,卻是正好撞見他遞過來的眼神。
他神色如常,像是與她從未發生過什麼一般平靜地望她,換了明黃常服將長髮披散下來的他,平添了一分飄逸神秘之感。
對視了許久,從他見到她開始,直到眾人行禮,到他入座,一直是這般毫無情緒地望著,最後,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移開了視線。
自始至終,沒有感受到任何曖昧,眷戀,和激情澎湃,這就是一位中年男子理智的愛,當他沒有付出真心之時,他可以勾引你,和你說著臉紅心跳的情話,甚至做那愛做的事,可用了心,動了情,又決定深埋下一段感情時,即使是流露出那一點點愛意都是罪過,既然結局已是注定,為那過程添柴加火只會平添痛苦和折磨。
長久的注視,是他對她的重視。
淡淡的微笑,是他對她的祝福。
雖然他們之間的火花如曇花一現般短暫,但,花兒開過,嬌艷過,欣賞過花兒的美好,自是永遠都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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