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1 長夜漫漫想朕如何陪你度過 文 / 一土雨
「嗯,朕不走……」
晁羿輕拍著賀蓮的後背,不知該如何安慰,以為幫她報仇,替她解恨她就能開心,孰不知小丫頭只是需要陪伴這一小小的要求。
年少輕狂,讓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國事上,何曾探究過女人細膩的心思,唯一一次用心成了失敗的經歷,這令他沮喪而變得放縱,不敢再愛而遊戲花叢,他喜歡女人,喜歡女人的身體給他帶來的歡愉,卻從未再次將心交出,只怕那無法承受的第二次傷害。
他頭一次屈膝人前,卻未覺得有任何不妥,甚至沒有察覺是跪在一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小的姑娘面前。
「小丫頭,要如何才能讓你心裡舒服一些?告訴朕,朕可以滿足你想要的一切。」無比的心疼,深深的自責,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讓喜歡的女子遭受不公的虐待。
「我不知道。」賀蓮的心很亂,皇后和姬琳對她的所作所為都未能擾亂她的心緒,一個路昭卻讓她備受打擊,那是對信任的褻瀆,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要用心經營和他的友誼。
「來,給朕看看你的臉。」
賀蓮不好意思將頭抬起,她怕現在自己醜得像個豬頭。
晁羿輕輕一笑,「怕什麼?上次在朕身上睡著了,口水流了朕一身都沒有嫌棄你。」
詫異地看向他,「啊?這麼丟臉!」
意識到他盯著自己的臉,趕緊又低下頭去,不想讓醜陋的一面展示在人前,尤其是不想在這俊大叔面前。
「呵呵……」晁羿也不強求她,笑著握了握她的小手,「先去沐浴,把臉洗乾淨,朕這一晚上都屬於你,你想讓朕如何陪你都可以。」很想要她,可是又心疼不已,只要她能開心,即便讓他什麼都不做也沒關係。
賀蓮一聽沐浴,心有點慌,怕他會認出自己,又有一絲擔心會和他發生關係。
那可是太子和天晴的爹啊,前晚上的接吻已讓她覺得罪孽深重了,方才一時的軟弱才情不自禁地要他留下,現在反而不知該如何收場。
晁羿欲將她攔腰抱起,被她一口回絕,有一瞬間想逃,可面對他的柔情又挪不動步子,於是說道:「我想自己洗,不想被陌生的宮女們看著。」
「那朕看著可以嗎?」
「……」
「逗你的。」英挺的臉頰幾乎笑出朵花來,眸中劃過那抹得逞後的狡黠帶著一絲魅惑,他明明像是在哄孩子,可說得那些話又是那麼限制級,聽著讓人臉紅心跳。
好不一樣的晁羿,即使小時候天天在他身邊伺候都未曾見過這樣的他,不由自主地兩眼發直盯著他的笑容,連心情都變得舒爽很多。
宮女們帶著賀蓮去後殿沐浴,晁羿則收攏了柔情,恢復那一身戾氣,面色極冷地對進來聽令的侍衛吩咐道:「抓到路昭關進大牢,拷問他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是,皇上!」侍衛領命欲走。
「等等!」
侍衛駐足,「皇上還有何吩咐?」
猶豫了片刻,深邃如墨的眸子浮上一層晦暗,「此事莫要聲張,尤其是不能讓皇后知道。」
多年的歷練讓他對危機感覺極為敏銳,冷靜下來思考發覺這件事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而各個可疑之處瞄頭都直指皇后。
皇后對後宮的治理一向無可挑剔,又有她背後家族對皇室的極大支持,雖然對她無愛,但多年來一直尊重她給她絕對的實權,即使有時擅自做主讓某個妃嬪消失,甚至當年妾侍所出的三皇子一出生便母子雙雙染病去世他有過懷疑也未曾深究。
可若今日對林蘿的迫害元兇真的是皇后,他可能無法再像從前那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望著邁步款款而入小丫頭,一襲淡粉色抹胸襦裙,長長的披帛搭在手臂上,沐浴後被熱水熏蒸的粉紅色肌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氣血在上湧,腹下在躁動,那壓抑已久的原始谷欠望逐漸佔據了大腦,讓盯著她的鷹眸都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口乾舌燥,不自然地坐直了身子,用喝茶的動作來掩飾內心那一瞬的慌亂。
「皇上,我有一事相求。」賀蓮走到書案的邊側,微微福了福身。
「說。」
小手摸了摸被打腫的臉,賀蓮黯然道:「可否不要將我被打一事告知於太子殿下和四殿下?」
「怕他們擔心?」
賀蓮點了點頭,憑太子的脾氣要是知道她被打肯定炸毛了,可能會讓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望著她粉紅的小臉兒,隱隱還映著奕深奕淺重疊的指印,他心思抽痛,都被打成這樣了,不考慮自己還惦記著別人的感受?
妒意在蔓延,他竟開始羨慕自己的兒子,羨慕太子擁有過她,在她心中有著重要的位置,而他呢?有誰曾設身處地為他著想過,有誰曾真切的為他關心過?
曾不屑面對自己的孤獨,一直麻醉著自己雲妃沒了他起碼還擁有天下,直到現在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那般可憐,沒有愛人相守到最後可能只是孤獨的老死,承受著那些虛假的眼淚。
深深地一歎,為何一見到她,長久建立起來的自信城防便會不攻自破,不自覺得開始暗自憂傷。
這不像他,可這又是真真切切的他。
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寬大的龍椅容下嬌小的她綽綽有餘,「好,朕明日把太子和四殿下全都攆回都城去。」
暗藏小小的私心,這樣小女人便只屬於他一個人了,即便只是短暫的時光。
賀蓮勾了勾唇,發現一國之君任性的很,兩位殿下豈是說攆走就攆走的,「皇上,如果他們問起,您只要說我出行宮接小姬姬就可以了。」
險些還把這人給忘了,來氣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你惹的男人還真不少!」
「哎呦,痛!」捏到了臉上的傷,疼得賀蓮齜牙咧嘴。
晁羿一驚,趕緊給她揉下巴,動作輕柔得有如愛撫,最後變成了在她臉頰上摩挲,被水浸過的臉蛋更加柔嫩,若不是被打,真想在她臉蛋兒上掐一下以表達他的鍾愛之情。
「沐浴後還畫如此精緻的妝容,會讓人誤會你想勾引朕。」湊近了才發現,她眼上帶妝,難怪看不出在牢房一晚後的憔悴,反而令她的眸子看起來更加顧盼生輝,靈動可人。
聞此言,賀蓮一愣,她可真真是冤枉啊,雖然有六年未見過晁羿,可還是怕晁羿會認出她來,這才獨自去沐浴,出來趕緊把妝補上。
他以為她想的嗎?整天眼上帶妝,容易長針眼不說,眉心都開始起痘痘了,她才是傷不起的那個人!
「皇上,您會如何處理欺騙您的人?」
晁羿投來好奇的目光,分析著她話語的含義,之後答道:「按照欺君之罪處理。」
死罪啊,「那如果是善意的欺騙呢?」
思考了片刻,「面對朕就該誠實。」
「那說了實話惹來殺身之禍豈不是很傻?」
晁羿突然微瞇了銳眸,湊近了她一分,「你想表達什麼?是想暗示你在欺騙朕?」
「哎呦,哎呦,臉又痛了。」趕緊裝傻,不然再逼問恐怕自己會堅持不住了。
晁羿坐直了身子,豈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你有三張免死的字條,怕什麼。」
賀蓮輕聲一歎,「唉……,只是免了一死,若得不到皇上心裡真正的原諒,那跟死了也沒什麼分別。」
思緒旋即一頓,竟然發覺這番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能打動他,忐忑地問道:「你……,你在乎朕的感受?」
「當然啊!皇上對我那麼好,不想惹皇上傷心。」她說的是大實話,總想告訴他自己就是小蓮子,可還是那句話,相信皇帝的脾氣母豬也能上樹,她根本不敢說。
於是,她也很糾結。
豈知下一刻,她被緊緊地抱住,頭頂傳來不太平穩的呼吸,「那答應朕,從此刻開始不要欺騙朕,不要傷朕的心,好不好?」
問話極輕,帶出心中隱隱的不安,他是真的怕了,怕那心痛的感覺,不想重來一次。
「嗯……」賀蓮點了點頭,今兒不是她被打嗎,怎麼有種本末倒置的感覺,變成她安慰他了。
晁羿邊抱著她,邊晃著,心情好得不得了,「小丫頭,漫漫長夜你想如何度過?」
聞著他明黃睡袍上散發著屬於他的攝人幽香,賀蓮像處在搖籃裡一般,幾乎被他晃睡著了。
從他懷抱裡鑽出來,懶懶地說:「皇上唱歌給我聽吧。」
唱歌?他哪會唱歌?
歉意的一笑,「朕……不會。」
「皇上也有不擅長的事?」難為一個皇帝,似乎很有趣。
雖然晁羿不想承認,可,「朕又不是神,豈是什麼都會?不如朕給你念詩好不好?」
「不想聽。」
「……」強烈的挫敗感,別人想讓他念詩還沒機會呢!
想不到這小丫頭還挺不好哄,他開始絞盡腦汁,「這麼夜了去找歌舞姬來表演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小丫頭想看畫畫嗎?或者……,朕看你在政事上頗有見解,不然陪朕批閱奏折?再或者……,你餓不餓,朕陪你吃夜宵?」
宮中本來娛樂就少,出外賞花賞景看戲又不是半夜能做的事,他又不想對她只想著做那事,這次可真難為他這一國之君了,簡直比處理國家政事還費腦子。
「都不想。」
三個字把他所有提議都給否了,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嗔怪地咬她鼻尖,「小東西,你到底要如何,嗯?是不是想讓朕吃了你!?」
賀蓮心裡都快笑開花了,那被打,被關,被背叛的難受感覺早已被她拋到九霄雲外,絕對心靈創傷迅速治癒型。
困意全無,開始琢磨著如何欺負一下這可愛的大叔,他越是在外凶悍無比,她越想見到他無奈投降的樣子。
「皇上,您真想討我開心嗎?」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帶著那麼一絲誘人的嬌嗔。
握住她的小手摩挲,「君無戲言。」
賀蓮轉著她那黑溜溜的瞳仁,然後試探地問道:「皇上能做我的模特嗎?」
「模特?」
「就是找些布料,我做一些特別的衣服給皇上穿上,之後再找畫師畫出來,我留作紀念。」她窺視晁羿那好身材很久了,每次看到他一絲不掛時就想給他拍下來,可誰讓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呢,不然絕對是雜誌封面最佳男模。
預料之中,晁羿膛目結舌,無法想像這丫頭腦子裡裝的怎麼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見晁羿猶豫的神情,賀蓮暗笑,面上卻極為委屈,「皇上騙人,還說做任何事都可以,可人家說什麼都不答應,哎呦,臉好痛,讓我死了算了,嗚嗚。」
賀蓮「氣哄哄」地就要從他懷裡逃出來,晁羿趕忙拉住她,那張深沉的容顏掛滿了無奈,「好了,好了,朕答應。」
好耶!奸計得逞!
「不過……」晁羿突然語氣一頓。
「嗯?皇上還要有條件?」占皇上點便宜真費勁。
摸了摸她仍然微腫的小臉兒,「先乖乖把藥上了。」
舒了口氣,還以為需要用什麼為難的事情等價交換呢,乖乖地點點頭,「好的,那皇上給我上藥好嗎?」
在晁羿面前,她可以暫時忘卻自己穿越的人,實際的年齡,放鬆地做一個任性不講理的女孩,享受他的寵愛和特殊對待。
有父親的感覺,有男人的誘惑,讓人無法招架。
藥膏輕輕塗抹在臉上,冰涼清香,那一臉認真又心疼的神情,比太子多一分穩重,比天晴多一分深沉,竟讓她看得有些癡,小臉兒也跟著熱了起來。
「皇上……」
「嗯?」
「你為何對我那麼好?是因為皇上沒有女兒而一時父愛氾濫了嗎?」丫頭開始矯情,開始彆扭了。
大手瞬間停了下來,心裡竟是有些氣惱,雖然她小得可以做自己的公主,可他清楚,對這小丫頭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垂首懲罰地吻住她的唇,小嘴兒香甜可口,他早就垂涎欲滴了,只不過一直忍著才未碰她。
猛烈的呼吸,汲取她氣息中的美味,隱忍之後的釋放,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吻得兩人雙頰通紅,直到有些無法抑制想要繼續深入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那懷中小人兒急急起伏的胸口,若隱若現望不見底的峽谷,**地勾引著他忍不住想要罩在上面。
可那大掌卻愛憐地撫上她的秀髮,認真地望著她,「比你小的,朕不是沒嘗試過,和對你的感覺,不一樣,懂了嗎?」
點頭,又搖頭,當確定了他對自己的愛意,又開始在乎起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她重一些,還是雲黎更重一些。
人都是貪心的動物,感情付出越多,在乎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剛在一起時,會說「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願擁有你的將來。」,可時間久了,便會忍不住想窺視他的曾經,恨不得他是一張白紙,上面只留下過自己的墨跡。
「想什麼呢?」晁羿銜住她的下唇,舌尖輕輕舔弄著,微睜的雙眸睨著她猜測她一時猶豫的原因。
「不記得了,嗯……」被他吻得思維脫離,他的唇舌似乎有魔力一般在她口中混合出削魂的滋味。
許久,晁羿抬起頭,指腹邊摩擦著她唇瓣邊問:「小丫頭,你想不想……,不如我們……」
「皇上,你是想逃避之前答應我的事嗎?」
她還是沒完全接收他嗎?晁羿懊喪的一歎,拍了拍她的小屁蛋兒,「朕一言九鼎,你想如何便隨意吧。」
賀蓮興奮從他腿上跳下來,叫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宮女和畫師進來。
宮女將白色的布匹放下之後便一一退出,僅留下畫師眼觀鼻鼻觀心站在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
晁羿坐在龍椅上也是神情嚴肅,總覺得等待自己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賀蓮把整匹白布扯下來摟在懷裡,然後笑嘻嘻地對晁羿說:「皇上,請寬衣吧~!」
「寬衣?丫頭你要朕就只穿這一塊布畫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
賀蓮不說話,只是小嘴一嘟,這就要不高興了。
「好——,朕脫!」晁羿的聲音比臉色還要陰沉,可誰讓他栽在這死丫頭手裡了呢,看她不開心,他也不開心。
算了,脫吧,又不是害怕在人面前展露他的酮體。
有男畫師在,第一次脫衣如此扭捏,等褪得上身半裸時,他動作停止了。
隔著書案,賀蓮還以為他脫完了,於是走上前去查看,誰知他還穿著褻褲。
「皇上您為什麼不脫了?」見到晁羿百年難遇有如便秘一般囧囧的臉,她嘴角便情不自禁的往上揚,恐怕連天晴都無法想像他爹有一天會出現這種表情。
晁羿抿了抿嘴,有些難為情,「丫頭,穿著褲子行不?」
「不行,那樣就不藝術了。」
聽不懂,他不是不想脫,只不過……那裡……因為方才接吻……早已經……
這要是被畫師見到,他一國之君的顏面可就盡失了。
「皇上~!」賀蓮等不及了。
「好,你等等!朕先去洗個冷水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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