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4 誰幫她洗的? 文 / 一土雨
「蓮兒,你怎麼會認識凌闕?!」
此話不是應該換賀蓮問他嗎?
「我認識凌闕有何不妥?」
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語氣重了些,姬羨壹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
轉念一想,凌闕似乎的確是和蓮兒認識的,當初凌闕在韻瀾軒放火之後,為了搶蓮兒還和他交手過。
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為何會變成了叫花子?
「蓮兒,你可知凌闕便是燒我韻瀾軒之人?」
「哦?哦……」賀蓮眨了眨眸子,表情似乎沒有過多驚訝。
見姬羨壹疑惑地看向她,便解釋道:「他師傅是前涼國的皇親雲傑,派凌闕燒你韻瀾軒竊取些晁國的情報,為日後復國做準備很正常,我何須驚訝?」說完,便匆匆從姬羨壹的身側走過,去了隔壁的房間找路昭。
聽完賀蓮的解釋,姬羨壹可以說是越發疑惑了。
復國,非同小可,從蓮兒嘴裡說出來竟是跟說一件家常便飯之事般平常。
而她,又是如何認識的這些人?
同時,也跟在賀蓮後面去了隔壁,豈知小白已經醒了,見到賀蓮「蹭」地從床上跳起就要撲到她的身上。
不好,蓮兒有危險!
大手一把將賀蓮撈到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掌向飛撲過來的小白身上打去。
小白本能的身子一轉躲過了攻擊,路昭見此,即刻擋在姬羨壹面前和小白打了起來。
「蓮兒,這危險,回去!」姬羨壹吩咐道,同時加入了戰局。
「你們不要打了,凌闕是傻的,他不是要傷害我!」小小的客房,三個武功高手打做一團,賀蓮插不上手急得直跺腳。
姬羨壹趁亂說:「裝傻吧!」
他們以二對一,招架凌闕仍是有些困難。
小白原本還時不時向賀蓮投來委屈的目光,可打著打著骨子裡的獸血被激發了出來,那黑亮的瞳仁即刻變成了綠色。
大事不妙!
「姬姬小心!他掌上有毒!」
姬羨壹聞言心下一驚,見到那如閃電般快速而來的黑色掌心,匆忙向旁邊躲去。
心幾乎快蹦到嗓子眼了,賀蓮長舒了一口氣,只要再晚幾秒鐘,姬姬都未必會倖免。
再這樣打下去,早晚會受傷。
衝過去,從身後倏地抱住小白的腰猛地往後拉,同時大喊,「凌闕,冷靜一點,不要打了!姬姬你們也別打了!」
有賀蓮抱著,姬羨壹和路昭不敢靠近,怕誤傷了她。
漸漸的,小白也停止了掙扎,身上的殺氣也逐漸消失,可突然卻聽到「噗——」的一聲,小白吐了一大口血,地上頓時出現了一灘紅得發黑的血跡。
「小白~!」
小白跌到了她身上,賀蓮支撐不住和小白一起坐到了地上。
「小蓮子……」明朗如星的黑眸笑彎成了新月,隨即又昏了過去。
賀蓮嚇得兩手發抖,捧住小白毫無血色的臉頰不停地搖晃,「小白,你快醒醒,臉為何這麼涼?」猛然抬首看向立在一旁的姬羨壹,「小白他怎麼了,你們方才對他做了什麼?」
姬羨壹胸口有些憋悶,似乎方才險些喪命的人是他,不過是因為早些時候的風寒又昏過去了而已,蓮兒竟然為了他的仇人衝他發脾氣。
暗自啜了口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客房。
無奈,賀蓮只好求助地望向路昭,急切的問道:「路昭,你看他怎麼了,以前爆發的時候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吐血啊!」
路昭神情複雜地看了看賀蓮,她定是心急得把他已經變啞的事情給忘了,於是從腰間拿出一個藥丸比劃了起來。
賀蓮根本看不明白,越看越急,越看越氣,衝他大吼道:「你幹嗎要把自己毒啞!你覺得這樣我就解氣了,我就高興了是嗎?」
路昭神情失落地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歉意。
心煩意亂,很想發火,可看路昭那可憐的模樣,心裡的火硬生生的又給憋了回去。
路昭找來張紙,把他方才想說的話一一寫了下來,賀蓮看了之後幾乎抓狂——
路昭認出小白就是凌闕之後,姬羨壹為了弄醒他,讓路昭給小白服了一顆去寒毒的藥丸,所以小白才能迅速甦醒過來。
本是無意之舉,誰知因為小白體質的特殊,小白爆發之後體內真氣大亂,血液逆流,也就是說,
小白中毒了!
如果他還是凌闕的話,可以用內功輕易驅散各種毒素,可如今他是小白,根本無法完全控制好真氣,一顆區區的感冒藥都有可能將其致死。
怎麼辦,怎麼辦!
得讓棋子哥下山去找上次給小白看病的大夫,說不定他有辦法。
思即至此,賀蓮跑出了客房,誰知經過臥房時發現姬羨壹把她所有衣櫃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姬羨壹,你為何亂動我東西?」
姬羨壹在床上給她的東西打著包,背對著她道:「我把凌闕交給皇上處理,你也不要在這種地方待了,跟我回姬府!」
賀蓮衝進去搶走他手裡的包袱,「我不回去!我也不准你把小白交給皇上!」
「蓮兒,不許胡鬧,凌闕太危險,而且他是朝廷的欽犯,皇上一直讓我派人暗中在找他。」
「那按照你這麼說,我也是朝廷的欽犯,你把我也一起交給皇上吧!」
姬羨壹手上一頓,轉首看了看那怒意滿盈的小臉,無奈的一笑,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小笨蛋,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天下人都想殺了你,我也不會將你交出來。何況你忘了?皇上那邊早就瞭解了真相。」
「可小白他是我的……」
「什麼?」
「我的……」本想說小白是她的人,可一想到姬羨壹聽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又怕得把話給憋了回去。
別看姬羨壹長得貌美如女子,可從小在道上混跡培養了他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的性格。
晁羿是狠在表面,姬羨壹是狠在骨子裡,跟他硬碰硬,那簡直就是傻缺。
「姬姬~!」小身子貼了上來,嗲聲嗲氣道,她知道姬羨壹狠吃她這一套。
姬羨壹當然也知道她要做什麼,故意寒著臉裝作不領情,可那手臂窩在她溫香軟玉裡當真是捨不得移開。
他環視了那破舊的房間一周,然後語重心長道:「蓮兒,為夫是不想你在這受苦。」
晃著他的胳膊,小臉就往他懷裡湊,「可我在這很自由,很開心,我和兄弟們出生入死一起打拼的感覺很好,求你了,讓我留下吧,求你了,求你~!」
姬羨壹拿她沒辦法,暗自發誓下一次一定要想個辦法對抗她這一招,不然以後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他還真扛不住。
一把摟進懷裡,笑歎道:「那小娘子得把為夫伺候滿意了,為夫就答應你。」
yes!姬姬同意了。
靈巧地逃脫他的懷抱,「我現在有事,下次~!」
呼——,哄男人真累,賀蓮從自己小院出來後,趕緊去找閆棋子。
誰知來到門口賀蓮卻聽到裡面閆棋子和靜兒吵架的聲音,內容大概是靜兒邊哭邊說她哥哥沒用,為了什麼人不值得。
心裡有些不好受,她知道靜兒說的是她。
敲了敲門,屋裡即刻安靜了下來。
是靜兒開的門,靜兒一看是賀蓮,臉上一寒,「我哥不在。」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屋裡又是一陣吵架聲,最後是閆棋子跑過來給她開的門。
僅僅是幾個時辰不見的功夫,棋子哥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雙眼泛紅,神情更是無比失落。
閆棋子把門帶上,和賀蓮在小院的石桌邊坐下。
二人靜默了一陣,賀蓮開口道:「棋子哥,對不起……」
她可以對天發誓,無心傷害棋子哥,她知道棋子哥對她有意思,棋子哥對她有多好她全都知道。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無法強求,她只把閆棋子當作哥哥,那一吻當真是大錯特錯!
空虛,無助,喝醉了便理直氣壯的勾引他,給了他錯誤的信息,如今她抽身而退,一句對不起豈能讓對方說忘就忘。
「棋子哥,我不求你原諒我,可我是真心實意來跟你道歉的,而且我如今有一事相求。」
靜兒這時衝了出來,劈頭蓋臉地罵道:「我還以為你有多誠心,原來找我哥哥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慾!還有,我都給你跪下了,求你放過尉遲副寨主,可你到好,表面上裝好人,暗地裡不還是讓人抽了他一百個鞭子?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靜兒突然哼笑,「哼,我險些忘了,你連君子都不是,你是一位女子~!」
賀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那個溫柔多情對她百依百順的善良的靜兒,此時看起來是那般扭曲難看,難道一個人的恨真的會讓人變得如此可怕嗎?
「夠了!」閆棋子突然站了起來,「靜兒,你先回屋!」
「哥!你難道還要相信她嗎!」
「回去!」
「哥,你沒救了!」靜兒氣憤地掩面跑了回去,閆棋子即刻坐回桌邊,強擠出笑容對賀蓮說:「蓮妹兒,找為兄有何事?」
棋子哥……,她幾乎能感受到棋子哥此時心裡有多痛,是她傷害了他,他生她的氣都應該啊,可是他卻是在對自己笑。
不由自主地搭上他放在石桌上的手,那手天生是拿筆桿子的料,纖瘦細長,難以想像他在金山寨的一年多是如何挺過來的,可現在他們身自由了,他的心卻被鎖住了。
都怪她!
他的手好涼,顫抖不停,彷彿想逃,卻又不捨得她手心的溫熱。
閆棋子苦笑了一下,「蓮妹兒,不要再對為兄說道歉的話,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你知道你今天吻我時,我覺得自己無比幸福,我根本不會怪你。也請你不要怪罪靜兒,她是鑽牛角尖了。」
賀蓮感激地點了點頭,面對棋子哥的寬容,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可惡。
閆棋子聽聞小白回來並且中了毒也是一臉焦急,即刻啟程下山去找大夫。
次日凌晨,大夫便來了,給小白診脈之後,陰沉著臉對賀蓮和閆棋子凶道:「老夫不是跟你們說了,不能給他亂吃藥嗎!他如今中毒了,你們來找我了,那還能來得及嗎?」
路昭站在一旁一臉尷尬,姬羨壹大爺似的坐在桌邊彷彿在罵他一般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擠出雨點來。
大夫無意中見到姬羨壹的表情,又見其穿著和強大的氣場一看就知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於是乾咳了兩聲,不敢再說話。
「那你是說小白沒救了?」賀蓮急聲問道。
「倒也不是,還好是慢性中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只要他醒後有辦法用自己的武功調節方能起死回生。」
還用他說?若是小白變回凌闕,也不用這般麻煩把大夫抓上山了。
這可如何是好,小白只要多傻一天,他的小命兒就多危險一天,可他們連他如何變傻的原因都不知道,根本無法「對症下藥」。
原本不想理會凌闕死活,可姬羨壹見蓮兒一臉憂色也不得不主動提供線索,依稀記得凌闕在搶人時說過之後要去見一個人,或許凌闕頭部受重擊可能和這個人有關。
也就是說找到這個人,凌闕便有可能恢復記憶。
雖然姬羨壹提供的線索作用不大,但也總好過沒有,可天下之大,他們對凌闕幾乎一無所知,想找一個連是他敵人還是友人都未知的人簡直難上加難。
昨夜她已將她和凌闕之間的瓜葛告知於姬羨壹,她是覺得晁國足夠強大,雲傑復國無望,才會對此事如此不介懷。
為了討娘子開心,姬羨壹主動接了這份差事,即使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也要盡力一試。
除了小白,幾乎所有人都一整夜未睡,姬羨壹那廝依然光彩奪目,如何看各種無死角的奪目,連黑眼圈都沒有。
賀蓮坐在桌邊,瞪著她那雙浮腫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換衣服,身上還有舊傷的痕跡,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完美。
「姬姬,你真好看~!」
姬羨壹正束著他那頭栗色的直髮,聞言,露出欣喜的神色,「蓮兒此話當真?那為何蓮兒初見為夫之時卻是一臉不屑?為夫因此還鬱悶了好一陣。」
「笨!這是戰術你懂嗎?」
姬羨壹一把將她橫報到床榻上,壓了上來,好看的俊臉便瞬間放大,他勾了勾薄唇,「是何高深的戰術需要對為夫如此不屑?不從實招來,為夫可是要罰蓮兒的。」
可是要?他明明正在!雙腿被高架在他肩頭,她的長褲短褲各種褲被他一齊倏地八到了悉蓋,掏出他那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姬某某沒前戲沒後戲沒滋潤直接送了進去,就只靠那來去之間的磨嚓漸漸使其連結處變得潤澤。
賀蓮即刻一臉紅霞,輕輕椯息道:「嗯,你都罰了,我為何還要告訴你。」
「哦……?」姬羨壹使壞地進到最裡,「真的不告訴?」
蹙了蹙柳眉,那一下子幾乎抵到了生娃兒的地方,咬咬牙,狠道:「不告訴!」
「真的?」這次他停在了門口,要進不進的,真真是缺德欺負人。
「好啦好啦,告訴你~!」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賀蓮投降了,「我若是像其他女人一般見到你就表現得很感興趣,你還會覺得我特別嗎?」
「會,兩年前只是見到你畫中的背影已是覺得特別,好奇一個小太監豈會讓四殿下如此著迷,結果看著看著自己也陷了進去。」
「……」無語,還一直自滿的以為是她欲擒故縱得到姬姬青睞的,原來竟然是因為天晴。
大美男果然不能按常理來思考,一般男人長得太漂亮,愛好都比較特殊。
雖然兩人都有些乏,可那事兒之後皆是打起了精神,會豪幫幫主一早便下山來到『和龍寨』,姬姬便隨後和會豪幫幫主下了山,說是要去勘察一番金山寨的情況並處理會豪幫的事宜。
金山寨被賀蓮連人帶貨給端了,的確是要有人收拾殘局的。
原本姬羨壹想把金山寨送給賀蓮,可是賀蓮覺得那金山寨是她和兄弟們一段不好的回憶,便婉拒了,但她不介意會豪幫沒事兒送些金子來孝敬他們,作為發展『和龍寨』的贊助。
姬羨壹他們一走,賀蓮便把大家召集在小院裡開會,首先給兄弟們鞠了一躬,真誠地跟他們道歉,並解釋了她隱瞞女兒身的原因。
男人都是視覺系動物,眼前站著一位窈窕淑女,美麗端莊,本就沒怎麼生氣,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他們一直認識的老大是女人而已,結果美女一道歉,不僅不生氣,而且一個個全都心疼了,還說蓮老大無論男女只要她不放棄,他們誓死追隨。
想不到兄弟們如此好說話,賀蓮感動得一塌糊塗,深覺堅持留下來沒有跟姬姬走是正確的選擇。
第二天,從山上傳來杜鴻大寨主變成植物人的消息,很可能八寨盟要重新選盟主。
賀蓮對此消息並不感興趣,她更好奇這幾日她的衣服是被誰給洗的,甚至還有她的小內內也掛在院子裡。
難道是靜兒?可是靜兒見到她都是一臉怨恨,豈會給她洗衣服。
現在連飯都改成棋子哥做給她吃了。
會不會是棋子哥幫她洗的?
臉一下子紅了,一個和她沒有肌膚之親的男人給她洗內內,感覺有些難為情。
於是她當天晚上裝睡,故意把一條新做的內內假裝當作用過的放進衣簍,守株待兔。
果然,有動靜。
等人出去後,她躡手躡腳地爬起來,衣簍不見了。
跟著到了廚房,便見到一個男子蹲在地上的側影,手裡正拿著她換洗的衣服搓洗著。
賀蓮一驚,「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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