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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9 夢境,重現(精) 文 / 一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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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郭希臉色不好看,賀蓮小心肝顫啊顫。

    此時此刻,就是這不要命的丫頭真實寫照,為求關注跳瀑布,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不只郭希無語,連她自己跳完也覺得自己做的這事兒有些離譜。

    濕漉漉的小身子窩在男人懷裡已經夠冷了,男人還寒著臉睨著她,在這種無法反抗的淫威之下,賀蓮小朋友光榮的萎靡了。

    小嘴兒微張,想喊住宮主大人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

    不就是大眼瞪小眼嗎,瞪唄,又死不了人!

    眨了眨水眸,纖長的睫毛蝶翼般撲騰著,心說你有嘛想法你說啊,杵在這裝酷風中凌亂學宮主大人的冷漠風情?

    「放我下來!」

    他不說她說行了吧。

    宮裡的男人就這點不好,性子都不怎麼樣,算她早先看錯人了,還以為這人溫爾雅,脾氣溫柔得連喬ど都能欺負似的。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你放我下來!你沒聽見嗎!」

    男人的嘴角已成下彎的趨勢,顯然已是怒意滿盈正極力地忍著,濡濕的髮絲緊貼在臉頰上,任憑冰涼水珠蜿蜒流進脖頸。

    這樣的郭希是懾人的,吞嚥了口口水,賀蓮眼神中劃過一抹警惕。

    她怕宮主沒殺了她,先被郭希解決了小命。

    「郭希,你到底想怎樣?」

    郭希不吭聲,不動彈,把小丫頭的耐性磨得所剩無幾,終於她忍受不了,長腿往上一翻,身子一轉,跳出郭希的懷抱,豈料,腳尖還未點地整個人又被單手一撈環腰抱了起來。

    緊接著便是耳邊呼嘯的風聲和寒風刺骨的疼痛。

    從瀑布回住處的一路上郭希也沒有說一句話,開門,關門,上樓,力道重,聲音卻是極輕,甚至一樓的喬ど和小柳子都沒注意到他曾出去過現在又回來。

    賀蓮心裡忐忑異常,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想叫醒喬ど,卻在她開口之前小嘴被男人的雙唇封住。

    男人一邊飛快抱著她上樓,一邊吻著她,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砰」的一聲,唯一弄出的響聲是她被扔上床榻的聲音。

    「郭希,你……唔……!」

    整個人跌得頭昏眼花之際,男人的唇再次襲了上來,吻她,如同他開門關門時想把木門捏碎一般的力道,狠狠啃噬著她。

    手腕扣在頭頂,承受著男人全身的力量,兩個濕透而冰涼的身軀擠在一起,只有舌與舌之間唯一溫熱的觸點,刺激的大腦嗡嗡作響。

    若是換做今天早上,或許興致不錯不會拒絕郭希的親近,然而現在,郭希冷得像陌生人一樣對她強取豪奪,心裡生理上雙重的牴觸讓她對郭希的行為感到極度厭惡。

    猛地咬上了他的舌頭。

    「唔!」

    男人吃痛,離開她的唇。

    狹長的鳳眸裡射出能吃人的冷光。

    「小野貓!」

    「你終於吱聲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

    手腕被攥的生疼,扭動著想掙脫郭希的束縛,然而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她就像是塊釘在板子上的肉,任人捶壓捏揉哪有逃開的機會

    「賀蓮,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話不是應該換她問嗎?

    一雙瀲灩的眸子溢滿了不解,她覺得郭希簡直不可理喻。

    又不是你手中玩偶,你想要時就讓你上,不想要時就抱抱,她還沒那麼好脾氣。

    「我散我的步,我跳我的湖,我高興做我的太子妃,就這意思!」

    男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聽到「太子妃」三個眸子微微一瞇,就是因為這三個他一直忍,一直在忍,他所有的想法都是為了她,可她呢,都做了什麼!

    「你這些都是太子妃該做的事情麼!你給這個男人準備膳食,討好他,幫他解圍,現在你能連命都不要了?」

    「我這麼做為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賀蓮怒喝。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就算再笨賀蓮也聽得出來郭希是氣她做事不想後果,是關心她,心裡邊的怒意平復了幾分,語氣也變得柔和,「我這不是沒事麼。」

    俗話說捨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她不對自己狠點,可能對宮主永遠都不會有任何進展,起碼,經過這一跳,她知道宮主並非冷血無情,他真的出手救了她。

    可是,郭希卻不這麼想。

    「沒事?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就會救你,若是我沒出現,他很可能直接把你殺了!」

    宮主會不會殺她,賀蓮心裡最清楚,然而她此時解釋不清楚,畢竟,那只是女人的直覺。

    眸子微微一垂,賀蓮轉首不再看他,冷冷的說道:「我的事你別再管了,放開我。」

    「你!」

    鳳眸瞇得更緊,郭希快被她上趕著討好別的男人的舉動給逼瘋了,消失了整個下午和晚上,他不知道有多擔心,天一黑便出去尋找,直到他在湖邊見到這瘋丫頭不顧一切地往下跳,他的心也隨之蹦到了嗓子眼。

    這一切最後只換來她冷漠的一句「別再管她」?

    氣息變得越發不均勻,被怒意沖昏了理智的男人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將她整個人壓得更緊。

    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傳出——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這事我可以幫你麼,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賀蓮不是坐等餡餅掉下來的人,郭希的確說過,可郭希並沒告訴她他會怎麼做,什麼時候做,還有一天,她等得起嗎?

    求人不如求己!

    倔強又主意正的女人,絕不甘心被男人安排一切,她唇角勾起了笑,笑意卻不及眼底,「我尊敬的二殿下,請問我是你誰啊,還是你是我誰啊,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信你的!」

    「你是不是喜歡他!?」

    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瞬間把賀蓮問傻了,此等結論從何而來?

    宮主要長相沒長相,還是個禿頭,脾氣又臭,人又冷,除了那副好身材和他私藏的那些寶貝,他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她喜歡的?

    不過,不得不承認男人的直覺有時候比女人還要准,他察覺出那一絲她和宮主之間與眾不同的吸引,甚至比她對自己還要強烈,這讓他瘋狂,瘋狂的嫉妒,瘋狂的不想讓她去接近他。

    「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你有病吧!」

    「說!」大手捏著賀蓮的小下巴硬逼著她看著他。

    「是啊,我就喜歡他了,礙著你了!?」

    美麗的眸子帶著挑釁,賀蓮徹底被郭希惹毛了,哪有逼著人自己承認莫須有的事的,瞧她這烏鴉嘴又讓她說著了,郭希這廝還真是有潛在躁狂。

    硬氣的小聲兒一遍遍在耳畔迴盪,她終於承認了麼,一切反常的舉動,對那個男人的好,她終於承認是喜歡他的舉動了?

    呵,他就知道!

    在他面前擺著一副清高的太子妃姿態,拒絕他一切的好意,換了另外一個男人,就完全變了個模樣,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太子妃。

    原來,身份有別,只不過是她無視自己,不喜歡自己一個好聽的借口罷了。

    「為什麼……」男人的臉上突然浮上邪笑,一個人發怒到極點,覺得自己被無情耍了的時候,便會用笑容來掩飾自己內心真正的感情。

    「宮主他有什麼好?論樣貌,論身份我郭希哪一點比不上他,嗯!?」目光變得狠厲,令他嘴角的邪笑顯得極為詭異。

    他俊美的臉龐在眼前放大,賀蓮只覺恐怖得頭皮發麻,此情此景,此言此行,是那麼熟悉,這分明是她曾經歷過的時刻。

    在那夢裡,眼鏡男對她曾說過同樣的話,雖然夢裡更下流一點,可這語氣她永遠不會忘,一模一樣,充滿了嫉妒,怒火,和恨意。

    「郭希,不要再說了!」賀蓮害怕地阻止他,她怕那可怕的夢,強上她的夢再次重演。

    男人一聲冷笑,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滑嫩的臉蛋,「怎麼,被本殿說中了?小野貓,你到底看上那宮主什麼?充其量是我東嶽皇室的走狗,為本殿父皇辦事的奴才,你可是太子妃啊,未免口味特殊了些。」

    指腹酥麻的觸感,賀蓮眼角直抽,越來越像了,邪惡的郭希,變態的郭希,這正是那夢中可以控制她身體的恐怖男人,cash,凱希,眼鏡男。

    潔白的立領襯衫,花哨的蛇紋皮鞋,還有那冷意無邊的金絲眼鏡,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在古代重演了嗎?

    如今的他,高束的長髮,潔白的衣袍,沒有戴眼鏡,然而那微瞇的雙眸顯得更加冰冷。

    「郭希!你別這樣,別說了!」

    眼睜睜看著那隻大手從臉上滑像脖子,再緩緩向下,隔著她的襦裙握著——,肆意柔捏。

    一雙雪峰在他的危險的視線下,隨著她劇烈的呼吸越發挺立,飽、滿。

    「拿開你的手!郭希,清醒一點!」賀蓮猛烈地扭轉著身子,想把自己身上的大手甩掉,然而卻了男人理由握得更緊。

    怒意,**,和深埋在他心裡,身裡許久的渴求早已佔據了他的大腦,此時,他清醒得很,他只有一個執念,把這個女人吞噬如腹,讓她永遠也無法再忽視他,再找理由搪塞他。

    「小野貓,既然你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放下你身為太子妃的自尊,本殿還何須考慮更多?」

    陰沉沉的笑容,慎得賀蓮從頭髮絲涼到腳趾甲,感覺全身的毛細孔都炸開了,他聲線透出的冷意正順著她的汗毛往體內裡鑽。

    「郭希,我們好好談談,我,我不喜歡宮主。」賀蓮想盡量穩住郭希,覺得不能再跟他橫下去,她服軟道:「你不是想恩愛嗎,行,可以的,我也想要你,不過能不能等你冷靜了再說,你這樣我很害怕。」

    郭希哪還能聽得進去,他魔症的以為賀蓮對他說得任何話都是搪塞,都是借口,只要他一放開,這小野貓一會定狠狠報復撓他一把。

    邪邪一笑,郭希拍了拍她的臉蛋,「小野貓想要本殿?好啊,不如來些更有意思的增加些情趣如何?」

    那哪裡是詢問,簡直是一種威嚇,郭希這瘋子到底要幹什麼?

    緊張地望著他,眸中的恐懼絲毫沒有博得男人一絲同情,他倏地把手伸向床榻邊梳妝櫃,打開其中一個抽屜。

    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賀蓮豈會不知那抽屜裡裝的是什麼,都是喬ど給她偷來的藥,其中還有那瓶害的郭希病倒三天的催情藥。

    腦袋嗡嗡作響,天哪,難道郭希想迷女幹她!?

    男人壓在她身上,唇角勾著邪笑,打開了那罪惡的瓶子,之後手指壓在瓶口來回晃了兩下。

    扔掉瓶子,面白色粉末撒了出來,在賀蓮的頭側冒著淡白色的煙霧。

    賀蓮屏住呼吸,盯著他沾滿藥粉的食指不住地搖頭。

    不要,不要,她不要夢境重演,她不要中著這該死的催情藥。

    環視著昏暗的四周,耳邊除了遠處若隱若現的瀑布聲便是男人的似笑非笑的喘息聲。

    恐懼,卻又帶著一絲**的氣氛。

    其實和郭希發生關係並不可怕,賀蓮是被詭異的巧合嚇到了,因為她不知道夢裡凱希帶她上車之後又去了哪,發生了什麼事,熏是否知道,也許她在現代真的經歷了這些也說不定,只不過是被她給忘了……

    男人把手指湊在她的鼻尖,淡粉的唇向上抿了抿,「小野貓,還記得這個嗎,本殿親自試過,效果不錯。」

    猛地把頭轉過去,還好她曾學游泳時練過閉氣,不然憋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受不了了。

    「郭希,你混蛋!」

    「哼,本殿在你心裡不是從來也沒做過好人麼,乖,張開嘴好好嘗嘗。」

    男人的身子像座大山一般重得無法撼動,今次怕她膝蓋偷襲,還特意壓住了她的腿,手腕已是掙扎的生疼,唯一能動的,能發洩情緒的,只有那雙靈動的水眸向郭希投去深深恨意。

    賀蓮緊咬著唇,不讓男人的手指鑽進她的小口,男人也不著急,指腹描繪著她的唇瓣,「真美,你的唇好軟,小野貓,你真可愛,這次不會再讓你逃開了……。」

    語畢,他瞬然間大手下移,以極快的速度褪了她的小內,緊接著手指飛快覆上……

    嗡!大腦頃刻空白一片。

    這瘋子,這狠毒的男人竟然對她!

    覺動,來回,感覺是那樣清晰,恐懼也越來越深,因為他的手指上可是沾滿了那藥啊!

    這不是讓她去死嗎,可笑的是,還是谷欠仙谷欠死。

    水霧的小花兒吸收著特別的花粉,綻放,綻放。

    藥效擴散奇快,又是在那麼直接的地方,賀蓮措手不及,兩片兒發嘛,越來越癢,難受異常。

    「郭希!你這個變態!你就是個大變態!」

    賀蓮怒吼他,小臉因憋氣而憋得通紅,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必要再憋著?整個空氣中都瀰散著那催情藥淡淡的清香味,可能不過一會兩個人便會失去理智瘋狂的纏綿。

    「噓……」男人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

    俯首輕吻她的脖子,「小野貓,叫的那麼大聲是想讓你的小弟喬ど看看你動情時美麗的模樣嗎?還是……,想你的宮主大人像救本殿一樣把你帶到瀑布給你解毒?哦不,若是換了你,宮主大人豈會放過這麼鮮美的肉,恐怕要親自上陣解毒了吧。」

    那罪惡的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像水蛇一般游著泳舒服得賀蓮快要暈過去了。

    細水,長流,淚滔滔。

    郭希調晴般的話語在耳畔變成誘人的呢喃,催化著她的神志,眼前白光閃閃,她彷彿看到的是club包間頂棚上一個個昏黃的牛眼燈。

    夢境,的確可笑的***重現了。

    沒有熏,也沒人能救她,重要的是,在一個全都是男人的落雨山上,救了她有用嗎?

    貌似能給她解毒的只有一個還算親近的男人,就是此時壓在她身上肆意親吻愛、撫她的王八蛋——郭希。

    難道是有過一次經驗有了心理準備了嗎,她氣,她恨,卻是比第一次釋然。

    像是接受了現實一般,男人說什麼,不回應,做什麼,不反抗,像一個布偶一般被男人的大手,雙唇折騰著,身心還感到那麼一絲的快意。

    嘶,撕拉——

    是衣裳被扯裂的聲音。

    脫吧,她正好覺得熱呢。

    「小野貓,小野貓~!」

    男人在耳畔一聲聲低沉性感的呼喚,酥到她骨子裡,麻到她心裡,燥熱一波一波襲來,再也無法忍受,無法抑制。

    「小野貓,你喜不喜歡我?」

    看似男人吸進鼻子的藥力也在起著作用,聲音變得柔糯,臉頰也浮上一層霞暈。

    抬眸望著他,迷霧中男人白皙的臉頰極為俊美,又是深情的望她等待著她的回應。

    如今,她能真切看清眼鏡男的樣子,腦海裡突然閃現一絲好奇,當時的他也是這樣的眼神望著她嗎?

    喜不喜歡,她不知道,不確定,可是,這樣一位美男子半身赤果的壓在中了藥的她身上,她只有一個想法。

    幹掉他!

    當然,不是想殺了他的意思。

    倏地,她趁著男人動情不備之時,抓住男人的雙肩猛一轉身騎在了他的勁腰上,俯身貼著他的唇邪邪地說:「上次你迷了我,這次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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