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江湖 209 絕對擁有 文 / 一土雨
男人不可靠,還來搶她的公狗,天理難容!
白嘟嘟可是被賀蓮力捧為最忠誠的雄性,她是絕不會讓人橫刀奪愛的,即便它的同類小白也不可以!
「小白~!把白嘟嘟還我!」
賀蓮衝上去,小白再敏捷地躲開,總是在她碰到嘟嘟時又一瞬間遠離,似是有意在跟她玩鬧。舒榒駑襻
黑夜裡兩個人你追我趕,倚在馬車邊看熱鬧的路昭被逗得雙肩微顫,一雙酒窩嵌在臉上,可愛又迷人。
「嗖!」
小白旋即跳上了馬車頂,見賀蓮上不來齜著小白牙一臉得意。
不過,賀蓮判斷錯了,還以為小白見白嘟嘟是王八見綠豆看對了眼,孰不知小白抓著白嘟嘟的脖子來回甩著,一會揪它前腿,一會拎它後腿來個倒掛金鉤,根本沒把它當作活物。
可憐的白嘟嘟啊,又是哀嚎又是怒吠,可它哪裡是小白的對手,怎麼咬都咬不到他的手臂。
「嘟嘟!」
心肝脾肺腎都跟著顫抖,賀蓮嚇壞了,再這麼折騰下去,嘟嘟恐怕命不久矣……
「路昭,快點讓小白停下!」
聞言,路昭這才止住笑意仰首向馬車頂望去,見白嘟嘟被蹂躪得快斷了氣也是嚇了一大跳。
小白怎麼跟條狗過不去了呢,平日看他挺愛護小動物的。
不容多想,路昭一躍而上,蹙眉對小白使了個眼色,像接收到訊號一般小白眨了眨星眸即刻停止了慘絕人寰的虐行。
把白嘟嘟當個包袱似的往路昭懷裡一扔,笑瞇瞇地跳了下來摟住賀蓮。
「小蓮子,嘿~!」
哼!
他現在敢來抱賀蓮,這不是自找苦吃嗎,別以為賀蓮是個隨和的姑娘!
她一點也不是!
揪著小白的耳朵便把他從自己懷裡給揭下來,高大的個子被賀蓮揪得像是彎腰認錯的孩子。
「疼,疼~!」
小白的絕世武功到了賀蓮這裡算廢了,不反抗,不還手,任由賀蓮對他施暴。
賀蓮氣得手勁兒絲毫不減,「你倒是知道疼了?欺負嘟嘟的時候你怎麼沒問它疼不疼呢!」
不甘心的小白嗚咽著要去摟賀蓮,賀蓮抬起左手按住他的腦門,厲聲道:「不准碰我!」
毀了毀了,這誰啊三更半夜惹大寨主生氣了,侍衛以比平日慢三倍的步速,快三倍的頻率在門口巡邏著,心裡邊盤算著這小子到底會是怎麼個死法。
這時候從賭場回來的一筒哥剛好經過,見情形,腳步一頓,忽覺自己處在有些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目標如此明顯,想躲是夠嗆了,只好硬著頭皮走過來,不自然地一笑。
「大,大寨主,吃飯了沒?」
吃飯——?
她吃了一肚子氣!
為了保持在手下面前一貫完美的形象,賀蓮放開了小白,小白一溜煙地跑到了路昭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上,探出一雙比星星還亮的眼睛怯怯地望著她。
「小蓮子凶我。」
不凶你凶誰,路昭若不是啞巴的話,他也很想罵他一頓。
小臉緊繃異常,賀蓮強壓怒意,「一筒哥,什麼事兒?」
一筒哥憨憨地一笑,撓著頭,「沒,沒事兒,嘿,剛從賭場那邊回來。」
一聽賭場,賀蓮神情嚴肅起來,山上娛樂場所最需要她上心的便是賭場,資金流動量大,龍蛇混雜,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目前賭場還未正式營業,因為賀蓮在等一批正在趕製的木質籌碼運送過來。
「籌碼什麼時候運到?」
一筒哥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唉,瞧我這腦子,籌碼昨晚上便運到了,已經清點完畢。」
「哦?這麼快?」賀蓮大喜,「走,一筒哥,帶我去賭場看看。」
當事業女性一下子投身到自己熱愛的工作當中時,男人什麼的皆成了浮雲,心情也一瞬間好轉了起來。
小白,姐現在沒空,等回來再收拾你。
「路昭,我去去便回,幫我看著小白,別讓他碰嘟嘟!」
路昭點了點頭,一手圈著耷拉腦袋的白嘟嘟,一手領著小白進了『和龍寨』。
……
採用現代賭場籌碼作為賭注,客人來時在窗口統一兌換相等價值的專用籌碼,一來方便客人使用體驗,二來,銀兩只在同一窗口流通,可以利於會計快捷記賬,不易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賀蓮去查看時,一摞摞顏色各異的鮮亮籌碼統一擺在桌子上,場面何其壯觀。
拿起一摞黑色籌碼,放到秤上稱了稱,再拿起一摞重複著動作。
「大寨主,你放心吧,這些籌碼我們今日挨個檢查的,萬無一失。」一筒哥鄭重其事道。
聞言,賀蓮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瞧了一眼如同監獄柵欄般的籌碼兌換窗口,「一筒哥,這裡安排的人切記是我們完全信任的兄弟,你多盯著點,每日結算時你一定要在場。」
獲得老大的信任,一筒哥這龐然大物般的漢子感動得眼眶微紅,多說什麼都沒用,就憑老大對他的賞識和重用,他這輩子,包括以後他兒子輩,都要永遠效忠老大,盡心盡力萬死不辭。
賀蓮沒察覺這條硬漢的心裡活動,繼續一板一眼查看賭場裡的設施,等她再回『和龍寨』時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
而這期間,姬羨壹已是從金山寨回來了,他神色輕鬆,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而略顯激動,不料到了院子裡,迎面走來剛和郭熏談完話出來的尉遲塵。
沒有賀蓮從中維和,相互不對付的兩個人到底會如何呢?
「尉遲塵,你過來!」
姬羨壹驕傲得像一隻展屏的花孔雀,高揚著下巴,對尉遲塵勾了勾手指。
尉遲塵不屑地一哼,他以為他是誰,讓自己過去就過去?
不過,尉遲塵倒是好奇這不男不女的傢伙會跟他說些什麼,便也不以為然地跟著姬羨壹的背影去了。
院外,尉遲塵倚靠在半人高的竹圍欄上,一臉不耐煩,「說吧。」
雙手交疊於胸前,姬羨壹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怒意,一雙鳳眼中同樣帶著輕蔑。
「尉遲塵,我之所以留你性命,不是因為賀蓮保你才不敢動你,」
習慣地吹了吹他栗色的劉海,眸子裡的精光捕捉著尉遲塵臉上微妙的變化,「你能力不錯,將金豪山發展很好,只要你對賀蓮有所幫助,我可以保證你的命比任何人都硬。」
像聽到了笑話一般,尉遲塵仰首大笑。
一個曾馳騁沙場的男人,狂妄不羈,勇猛無敵,如今虎落平陽,要受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數落,他不僅僅覺得姬羨壹可笑,他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就不該停下來聽姬羨壹說得這通屁話!
直起身子,壯實的身軀壓迫過來,擋住姬羨壹面前的光線,「別自不量力,戰場上我可以兩個指頭捏死你!」
姬羨壹也毫不示弱,他可是從小被嚇大的,粉唇勾起邪笑,「這裡不是戰場,是我姬羨壹的地方。」
「這裡是賀蓮的。」
氣氛再次陷入僵持,顯然,這兩位美男試著做朋友沒成功。
就在此時,狀況之外宮主大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過人的聽力,讓他早已在屋裡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想看看這叫姬羨壹的人是何許人也,可以猖狂到這種地步。
主子來了,尉遲塵這身板顯得越發硬氣。
他低頭恭敬一禮,「太子殿下!」
「太子?」
姬羨壹向郭熏投去探詢的目光,從身形上看與尉遲塵有些相似,不過這長相……
暗自舒了口氣,放心了,這種人絕對沒資格跟他搶蓮兒的。
「哪國的太子?」
劍眉一蹙,尉遲塵冷聲厲喝,「不得對我東嶽國太子殿下無禮。」
呵……,原來他就是那失蹤多年的太子。
對東嶽國的事情,姬羨壹也略有耳聞,不過,這廝是誰跟他沒關係,他只在乎為何這男人會從蓮兒的房裡走出來。
哼笑了一聲,姬羨壹把他對外人時的油滑彰顯的淋漓盡致,「我姬羨壹對誰都這樣,受不了可以滾。」
「放肆!」
憤怒浸透得汗毛根根豎起,尉遲塵抓起姬羨壹的領口想要教訓他,侮辱自己可以,但是侮辱他所盡忠的太子他無法忍受。
「尉遲塵,住手!」
忽聞身後賀蓮的聲音,尉遲塵神色一僵,這才察覺上了這紅狐狸的當。
賀蓮剛剛趕回來,便見到郭熏和尉遲塵二人逼視著姬羨壹,最後尉遲塵還動了手。
二對一,小姬姬被欺負了,賀蓮能不站出來阻止嗎?
這些個男人就不能讓她省心一點!
「尉遲,你放開他。」小人兒擋在姬羨壹面前,仰首望著兩座大山一樣的男人。
「賀蓮,是他有意挑釁在先。」尉遲塵不無委屈地說道。
身後的姬羨壹順勢將手搭在賀蓮的肩膀,親暱地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氣人的本事他比誰都行,「蓮兒,我知道他們看我不順眼,他打我,我不介意的。」
「姬羨壹,你!」拳頭緊握得骨節泛白,尉遲塵真想一拳打死他,打得他不能用那張臉和那張嘴來哄騙賀蓮。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能不能好好相處,誰再找茬都給我滾下山去!」
一山之主終於忍無可忍發話了,再這麼逼下去,她一定會瘋的。
這聲厲喝讓寨子其他房子裡的燈亮了幾盞,有些好信兒的寨民們甚至偷摸將窗戶開了一條細縫看看上層社會之間的愛恨情仇。
六個字便可以總結:剪不斷,理還亂。
「相公,我再也不想別的男人了,有你一個足以,咱們賀大寨主真辛苦。」
扒在窗戶偷看的某一寨民在看完整個事件經過後感慨道。
而那始終沒說話的宮主大人云淡風輕地看看面前三人後,冰冷的吐出幾個字,「你們聊,我睡了。」
郭熏說完轉身走了,如這夜色中的風,抓不著,摸不透,只能感覺到沁心的涼意。
他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
郭熏回了賀蓮的屋,尉遲塵也被賀蓮趕回了自己的住處,只剩下姬羨壹,賀蓮將他安排在另外的房子裡,在路昭和小白住處的隔壁。
總算是安心下來,賀蓮累得有些精疲力盡,渾身像散了架子般不想動。
「蓮兒~!」
姬大美男柔軟的聲音飄了進來,倚靠在床榻邊昏昏入睡的賀蓮竟是嚇得渾身一激靈。
見鬼了。
腳底像抹了油似的往外跑,她得趕緊離開這,不然等待她的可是慘無人道的凌虐。
多奇特的想法,若是被姬大美男知道,一定會把她按在床上做更慘無人道的事情。
他說的出,做得到。
「往哪跑,嗯?」
從身邊經過時,姬羨壹單手一撈,便又將她扔回床上。
「姬羨壹!你不能這樣!」
一瞬間困意全無,不過見他蠻橫霸道地棲上身來,賀蓮心裡有氣。
「為何不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啊呸!我可是太子妃!滾開~!」
賀蓮用腳踹他,他趁機抓住腳腕往兩邊一分,大敞四開的給他讓出棲身的位置。
「什麼太子妃,你跟他洞房了麼,嗯?」
跪在她腿之間,姬大美男解褲子的動作怎麼看怎麼不符合他優美的形象。
幾個月不見,等了她一整日已是極限,他不容她反悔拒絕。
賀蓮氣得磨著牙,「洞了,洞了,洞了好幾次!」
討厭他蠻橫的語氣,他可以對外人溫柔隨和,在她面前卻總是帶著侵略性,而且發覺跟他越久,他這種霸道的性子越明顯。
雖說知道他在外邊是假象吧,可他特麼的就不能對自己溫柔點麼,總是急得跟餓了八百年的王八似的。
可她哪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大美男脾氣越來越壞的始作俑者啊,她這一走就是幾個月,他是**的老闆,整日隔壁**蝕骨的浪兒叫聽著,沒地兒發洩,那脾氣能不漲嗎!
把小丫頭拎起靠坐在床頭,一切掙扎皆是無謂,反倒成了激發某人征服**的調劑。
粉紅華袍一扯,那從來不知裡衣為何物的男人便露出了精壯上身,一隻手箍住兩隻細小蚴嫩的手腕扣在她腦後,另一隻手白褲往下一褪便朝她小臉湊了過去。
「姬羨壹,你王八蛋!」
側著臉躲著他的侵襲,抬眸怒瞪著高高在上俯視她一臉佔有慾的男人。
明明是一張比女人還柔美的絕色容顏,美麗的栗色馬尾辮墜在胸前,更是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分妖嬈,然而令人不敢置信,蒙著霧色的眼眸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想要的,沒人可以拒絕,沒人能夠逃脫!
「蓮兒,你答應為夫的!」
陰沉沉的語氣,像一隻隱忍的困獸,小丫頭緊閉的雙唇令他怒意橫生,額角青筋暴突,明明答應他的,為何又要拒絕。
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太多,大手捏住她的下頜,小口一瞬間張開了。
「唔……,姬,姬羨……」
被堵住的小嘴根本無法說話,幟熱又滾湯的攪弄著她的舌。
那一瞬間的滿足感舒適得無法言喻,男人激動得渾身顫抖,勇闖奪命谷的行為危險刺激,因為他不確定小丫頭會不會氣他而一口咬下去。
「蓮兒。」
長舒一口氣,姬羨壹緊闔雙眸享受一陣陣的極致。
聽著男人一聲接著一聲發著騷的喚她,賀蓮心裡那火是蹭蹭往上竄,她真想就這麼咬死他算了,讓他凶,讓他惡,廢了他讓他做一隻中看不中用的花孔雀。
可僅剩的理智還沒讓她徹底發瘋,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只不過那時候和太子她是心甘情願的,還是撒嬌耍賴求了她無數次之後才賞了他的。
誰也沒像猥瑣姬膽子這麼大,敢跟她來硬的,像是有多恨她一樣,在她身上發著狠,使著勁兒,不弄壞她心裡就不舒坦。
多麼懷念他們第一次時候他的溫柔,如今她恨死他的粗暴。
張著口,不能說,不能動,眼圈兒溢滿了淚花,只能直勾勾地盯著他。姬羨壹,姐詛咒你秒出!
不知是聽到了她的詛咒,還是感受到她強烈的怨念,姬羨壹一瞬間停住詫異地望著她。
「蓮兒你哭了?」
哼,他還記得在乎她的感受?她才沒哭,她是被氣的。
見賀蓮流淚,一直只顧著自己的男人一下子慌了,他狠命啐了自己一聲,暗罵怎麼會腦子抽得厲害又對她強來。趕緊拿了出來,把她摟在懷裡為她擦眼淚,「別哭了,為夫錯了。」
他又心急了,習慣了用最直接而強勢的手段去爭奪,每一次有危機感時,他便會忍不住想霸佔她,他深深自責,明知道她不喜歡這種粗魯手段卻還一再強硬,究其原因,是心中的不安造成,說出來可笑,他一個黑道帝王,晁國最大家族的當家,怎麼會不安?還不是因為她周圍男人眾多?但那又能如何?她的好被眾人知曉,他現在能做的,只是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罷了。
------題外話------
好吧,我本來是想寫小白的,可是姬姬這貨不干~!回後補吧,親愛的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