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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事關夫子 文 / 枯籐千妖

    衛湄兒聽了毓意暗帶嘲諷的話音,心裡不服更甚,她剛想要反駁,卻聽到徽陽終是忍不住開口:「大家不要再說話了,都是姐妹間的玩笑話,何必如此當真?你們兩位,全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吧!」

    徽陽都這般低聲地開口,衛湄兒即使有心想要折騰,也要掂量徽陽所代表的背後勢力。她猶豫了幾分,最後仍是憤憤地甩了下袖子,眼底深藏的銳芒,依舊毫不客氣地往毓意身上扔。

    既然招惹我衛湄兒,那麼楊毓意你就做好準備。我倒要仔細地瞧瞧,落敗的楊家是否真如爹爹口中說的那樣會由於你重現崛起。

    不過!不管以後會不會崛起,為了以防萬一,我絕對會送上份讓你終生難忘的大禮,讓你這種人再無能力抬起眼!

    衛湄兒藏在心底的狠辣,在場曾吃過她暗虧的人,頗為同情地看著強出頭的毓意,憐憫的眼神像是在無形地歎息她的命運。她們紛紛搖著頭,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得罪湄兒小姐以後,還可以平安地活下去。

    嗤!毓意輕輕地揚起一抹笑容,將大傢伙的反應通通收入眼底。

    衛湄兒你未免太小瞧我楊毓意了,你心底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幾分。如果你真的有把握可以贏過我,那麼不妨一試。

    只是你得小心到時候暗刀出手,不知道是誰賠了夫人又折兵。

    毓意此時的心裡反應並不是自大到目空一切。而是對自己認知的一種肯定。經過了這些大小的風浪,她要是再看不出衛湄兒藏著什麼心思,那麼她也算是枉費風三笑努力培養她的苦心。

    可惜,她現在仍有一絲的遺憾。本來打算藉著衛湄兒的口,旁敲側擊問出徽陽舉辦宴會的目的,沒想到徽陽竟會出來及時地打圓場。

    但假使徽陽不及時地阻止後來的談話,那她亦稱不上聰慧多謀的徽陽郡主。面對對手。除了緊迫感之外,還應該懷著棋逢對手的喜悅。

    「哎呀!各位姐妹別呆在廳子裡面,出到院子裡面去逛逛吧!這裡是寒梅居,別的不多,梅花可是少不了。還有許多金貴的品種,讓人飼弄得不錯,不妨去瞧瞧?」徽陽畢竟是相邀這次宴會的舉辦者,所以等到剛才的風波過去了一些,立馬揚著笑容熱絡地開口。

    而她旁邊的樓心寧,當然是不會讓好姐妹的心意白費。隨後接口道:「是啊!寒梅居梅花素來有名,雖說現在並非冬天。但由於底下人用心,現在梅花開得也很不錯。本是聊些閒話,大家不如邊說邊瞧!」

    「既然徽陽郡主和心寧妹妹都這麼說了,咱們可不要拂了人家的好意。」有人跟著出聲。說著便站起了身,隨著徽陽朝外面走去。

    有一就有二,見到別人響應,不甘落寞的其他世家小姐怎麼會放過這般時機?於是各自理了理衣衫,優雅地站起身。體態大方地輕移蓮步,一同向賞梅的好地方走去。

    歡聲笑語,插科打諢。好不熱鬧。彷彿先前的種種矛盾不過是浮生若夢的一種錯覺,以至於讓人分辨不清,何為真!何為假!

    「你怎麼不馬上跟過去,難道還要留在這裡嗅滿屋子的胭脂粉味不成?」許是由於沒有外人在場,向來習慣掩飾真實情緒的樓心寧,亦放鬆了神經,竟然同遲遲留在廳內未離開的毓意笑著打趣。

    「心寧為何不走,我明白。那我為何不走,心寧可是知道?」毓意略帶俏皮地眨眨眼睛,讓人能輕易地瞧見她眼底的淡笑。

    廳裡的胭脂味,已經隨著眾女子的離開,變得若有若無起來。然而那份獨有的刺鼻味道,卻始終縈繞在毓意的鼻翼,似是頑固地堅持。

    樓心寧聞言,只是風淡雲漠地掃了毓意一眼,隨即無限感慨道:「果真你的心思,還是跟當初的一樣。處處存著提防,卻處處有著純善。這麼矛盾的你,究竟為何會引得那麼多人對你產生興趣?」

    感慨躊躇的話音,毓意並不太往心裡去。她沖守在身後的盛春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退下,而她則走到樓心寧面前,聲線平穩地開口:「我姑且叫你一聲心寧,也算是不枉費我們曾經同桌一場。所以若是你不介意,我們兩個便離開她們,仔細地逛逛寒梅居可好?」

    「毓意!你都這麼說了,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你對我還是太客氣。」樓心寧引著毓意往幽靜的小道走去,彷彿一開始就選好的路,因此走起來也順當很多,並不同外人般讓眼前的景色瞇了眼。

    她心裡明白楊毓意懂她的毓意,所以不等她真正的開口相約,人家已經笑著幫她說出了心裡話。如若不是當初她和徽陽已經是難分的好姐妹,或許楊毓意亦會是她不可多得的知己。只可惜生在互不相干的家族裡面,即使能成朋友,需要達到的前提又何其多!

    「心寧,你知道嗎?梅花在我的心裡永遠是特殊的存在,不論過去多少年,我還是記得當年紅梅傲放枝頭的美麗。」毓意瞥過視線,仍是逃不過滿院梅花的艷麗,尤其是那些紅得仿若沁血的紅梅,更是觸動了心底一處柔軟的地方,令她充滿防備的眼神慢慢變得溫和。

    「看來梅花在你心底的位置確實不一樣,但與其緬懷過往倒不如勇往直前地朝前走。那裡才有完全不同的人生!」樓心寧直視毓意溫和的眼,看見底下分明藏著抹感傷,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一句心裡話。

    「是啊!人總是該朝前看,不管前路如何,依舊存在新的希望。就如這些梅花,哪怕零落成泥碾作塵,依舊香如故。所以落花歸根,並非它們死亡的結局,而是另外一種新生。還有涅槃重生的鳳凰,高傲得令人無法對視。」毓意收起感念的彷徨,姨娘走了那麼多年應該在天上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所以她定要繼續努力。

    樓心寧覺得毓意偶爾變臉極快,明明前一刻淒哀得令人想要憐惜,現在卻露出堅強韌性的一面,難以捉摸得狠。

    念及此,她無奈地搖搖頭。她又不是要做什麼壞事,何必要去猜透人家的心思,再說她對這些猜測並不是很熱衷。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閒話說完,毓意不欲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因此她直截了當地問道,間接斷了樓心寧思量的餘地。

    「哎!你這人……說到底,你的確是一點兒都沒變。怪不得當年在芳學苑的時候,你儘管受人欺負,仍可以活出自己的味道。」樓心寧默默地頓住話頭,她沒有錯過毓意臉上不加掩飾的不耐,於是收起敘舊的心思,遲疑地出聲,「你還記得以前教導過我們的夫子嗎?其實我們這次舉辦宴會的目的就是他,不知道如今的他去了哪裡!」

    喻夫子?喻智於!

    毓意的腦海裡馬上閃過頭次看到喻夫子的場景,單板木訥的夫子卻有極好的學識,而且留在宮中的日子裡幫了她不少忙。所以她對喻夫子是打心眼敬重,不同於歌行公子的隨意,夫子代表特殊的含義。

    「你們找喻夫子做什麼,他不過是個夫子罷了,值得你們勞師動眾嗎?」毓意漫不經心地回答,故意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她知道夫子的與眾不同,也知道他心懷大志向必將不願意囚於皇宮裡過似困獸般的生活。所以他的消失理所當然,沒有什麼好奇怪。只是而今眾人對他離開的態度令她不由地提高警覺,何時夫子值得大家如此關注,當初風頭正盛的不恰是歌行公子嗎?

    「你呀!離開陽錦城久了些,因而並不知曉皇宮裡面發生了什麼。現在對我們來說找到喻夫子是當務之急,若是你知道他在哪裡,還希望你可以告訴我們。」提到此處時,樓心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毓意,不肯放過她面部表情變化的每分每毫,生怕錯過重要信息。

    「心寧,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實話實說,今年花朝節我離開皇宮之後,就已經沒跟皇宮有什麼聯繫。你知道,現在啟珍也在外面,我哪裡有本事可以夠著皇宮。如果你們找喻夫子有急事,不如去找歌行公子。他們兩個向來走得近,說不定能知道什麼。」毓意回答淡淡的,彷彿掀不起任何的波瀾,隨後她又好奇地追問:「喻夫子到底做什麼了,讓你們如此大張旗鼓地尋找。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讓夫子去瞧瞧外面的世界不錯,畢竟我們都曾接受過他的教導。」

    聽聞毓意的話,樓心寧許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不由控制地閃了閃。她癟癟嘴,極是為難地苦笑:「毓意,你以為我們沒有找過歌行公子嗎?可歌行公子的性格,從來不是我們能奈何得過來。你真的不知道喻夫子在哪?要知道這些年他最看重的學生只有你了!」

    「心寧,你實在太抬舉我了。我尚且不知你們要找喻夫子要做什麼,如何能曉得他在哪裡。既然歌行公子不肯說,你們就打消了主意,沒有往別的地方去尋尋?」楊毓意無不可惜地眨眨眼睛,跟樓心寧講話討不了任何有用的東西,反而令對方一不留神便說漏了嘴。

    「哎!如果連你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們還真是沒辦法。」樓心寧搖了搖頭,不欲再說。

    樓心寧的歎息聲清晰地響徹毓意耳際,讓她更加擔憂起不知跑到何處的喻夫子。

    夫子到底做了什麼犯忌的事情,惹得眾人如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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