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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3 屈辱 文 / 末果

    月娘心裡一驚,臉上卻現出羞愧之色,低眉順眼,「不瞞大人,婦人母女二人長在海外,是沒有見識的婦道人家,這次隨丈夫出門做買賣,都是丈夫打點,婦人只負責丈夫的起居。加上丈夫來往的人,都是男人,婦人更不便拋頭露面,所以並不知越國……」

    平安知道母親在說謊,但這確實是讓人不會再追究他們身份的辦法。

    大巫師也不追究,橫豎進入合歡林的人,也就再也出不去,她的話,是真是假,也無關緊要。

    拍了拍手掌,門外進來幾個黑衣漢子,以及一個二十來歲的精練冷艷的絕色女人。

    其中兩個黑衣漢子不由分說的把平安提了起來,就開始剝她身上滿是血污的破爛喪服。

    平安大驚失色,本能地翻滾開來,動作敏捷。

    榻上女子『咦』了一聲,凝視重新審視向平安瘦弱單薄的身子。

    月娘大驚失色,搶上前,「你們不要傷害她。」

    黑衣人落了空,有些意外,以為是自己大意,又向平安撲來,結果人沒抓到,反而被平安三下兩除二地摔倒在地,饒是皮厚肉多,仍痛得吡牙裂嘴。

    榻上女子眸子一亮,坐直身,和大巫師對看了一眼。

    月娘撲了上來,把平安護在身後,「她還是個孩子,求你們不要傷害她。」

    女子下榻,圍著平安轉了一圈,「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平安不記得自己的功夫是跟誰學的,月娘道:「跟她過世的父親,我們膝下無子,所以我丈夫把她男孩養著,也就教了些功夫給她。」

    在外經商的人,不乏有手腳上的好手,月娘這麼說,也說的過去。

    平安心裡有些皺巴,她居然把教自己功夫的父親忘得渣都不剩。

    女子瞧了月娘一陣,也沒再問下去,道:「可以讓你們活,但得看你們有沒有資格活。」

    月娘定了定神,「怎麼樣才有資格?」

    大巫師接過話道:「我們蛇皇喜歡你配出來的香料味道,你以後負責照顧蛇皇的起居沐浴,只要你能一直配出讓蛇皇喜愛的香湯,你就有資格活。」

    月娘鬆了口氣,她從小喜愛搗鼓香料,對香料調配製作有很深的研究,「我一定會配出蛇皇喜愛的香湯。」

    大巫師指了指平安,「至於她……照我們這兒的規矩,外來的小姑娘只有兩條路可走。」

    「哪兩條路?」平安繃緊小臉。

    「第一,給蛇皇侍寢。」大巫師目光掃向榻上青色巨蟒。

    平安雖然只得十三歲,對男女之事正是懵懵時期,看見了潭裡的那一暮,已經隱約知道大巫師的話是什麼意思,慘白著臉,「第二條路呢?」

    「成為一個死士,只有成為一個死士,才有資格留下來。」大巫師傲慢地抬高下巴。

    所謂的死士,就是明裡能上得戰場,暗裡能成為殺手的殺人機器。

    月娘臉色慘白無色,撲到大巫師腳邊,拽著大巫師的袍子下擺,「她還太小……」

    大巫師一腳把她踹開,「那就給蛇皇侍寢。」聲音冷淡絕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月娘還想再求,榻上女子已經不耐煩地皺起柳眉。

    平安搶在前頭,把母親拽了回來,「怎麼能成為死士?」

    「平安……」月娘急急地想阻止她。

    「娘。」平安打斷母親的話,「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鬧下去,只會弄巧成拙,送掉性命。」

    月娘被女兒一喝,反而冷靜下來,低下頭,不再說話。

    大巫師好像對平安的表現很滿意,眼裡多了幾分讚許,「首先要看你的體骼能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只有體骼達到要求的人,才能被送去進行死士訓練。」

    平安明白了,剛才那些人剝她衣服,就是想查看她的體骼,深吸了口氣,順服地垂下手,站直了身子,「看吧。」

    大巫師朝黑衣人一揚手,黑衣人上前接著剝她身上衣服。

    平安抓住衣襟,對上大巫師有些不滿的眼,咬了咬唇,「我自己來。」把頭轉身一邊,一顆顆自己解著鈕扣。

    直到她身上不剩半縷布料,大巫師才走上前,將她從上到下細細仔仔地看,視線看過她剛剛發育,只得兩點尖椒的胸乳,再看向她纖細得像是一捏就能斷去的小腰,再往下,視線停在她微微隆起,雪白光潔的腿間,遲疑了一陣,才慢慢轉開視線,看向別處。

    平安滿臉通紅,眼裡噴出的怒火像是要將他燒成灰燼。

    大巫師全然不顧她還沒完全發育的單薄身子,在眾人眼下微微發抖,看完前面,看後面,認真程度像是能把她剖析開來。

    那感覺就像馬販在集市上挑馬,只差扳開她的嘴,看她的牙口。

    平安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細小的牙齒陷入唇瓣,血絲滲入口中,嘗到了血腥的味道,眼裡卻冷冷地沒有一滴淚,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能活下來,總有一天,要把這狗賊的眼珠子挖出來。

    月娘看著女兒羊脂般的小小身體,毫無尊嚴地展露在眾人眼皮下,只恨自己無能,沒辦法保護女兒,用力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時間慢得像是停止了,平安彷彿過了一世那麼長,大巫師才終於滿意地收回視線,朝一直靜立在一旁的冷艷女子擺了擺手。

    冷艷女子上前,手掌帶力地揉捏過平安每一個關節,最後向榻上女子道:「陛下,是個好苗子。」

    榻上女子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靠回青蟒身上,輕撫粗大的蛇身,「你帶她去,好好調教。」

    冷艷女子正要答應,進來一個侍女,逕直走到女子身邊,在她耳邊耳語一陣,女子詫異地掃了平安一眼,「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那一位。」對冷艷女子道:「蛇候要見她,你帶她過去。」

    「是。」冷艷女子眼裡閃過一絲意外,退開兩步朝身後黑衣人打了個手勢。

    黑衣人上前把赤身**的平安扛上肩膀。

    平安鼻子一酸,險些落淚,忙咬緊牙關,把湧上來的淚嚥了回去。

    她的尊嚴在這些人面前,什麼也不是。

    大巫師手中青蛇杖伸來,挑起她的下巴,那雙黃褐陰森的眼直視她的眼,「記好了,一年的時間,一年內你能通過所有考核,才能成為死士。如果通過了,你和你的母親就能活下去。如果通不過,要麼死,要麼還得給蛇皇侍寢。還有就是,在這一年中,如果你死了,你的母親也會被剁塊喂狼。」

    平安倒抽了口冷氣,惡狠狠地瞪著他,「我會通過考核。」

    大巫師冷笑,放開她的下巴,「我拭目以待。」

    平安被人扛著走過花園,進到林子深處,繁花叢中建著一個涼亭。

    涼亭周圍掛著層層青色紗帳,被風吹得輕輕搖擺。

    紗幔後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只傳出陣陣女子嗔聲嘻笑。

    冷艷女子示意手下將平安放下,恭敬垂首道:「蛇候,您要見的人來了。」

    平安經歷了剛才驗身,已經懂得忍,但再次被赤條條地展現在陌生的人面前,仍感到羞憤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眼睛卻直直地看向前頭紗帳。

    一截雪白的胳膊揭開半邊紗帳。

    露出一個半依在團花錦被上的男子,烏黑的長髮鬆鬆挽著,衣襟敝開,坦腹仰坐,胸脯上滿是曖昧紅痕,修長的手臂鬆鬆地搭在正為他剝著葡萄的美貌女子的肩膀上,那女子身上只披了層薄紗,豐胸**在紗衣下越加蕩人心魂。

    被紗帳半掩著的另一半錦榻上,隱約看見另有女子正埋在他股間,雲鬢晃動,檀口吞吞吐吐,吮弄著什麼,男子半瞇了眼,舒服得魂消魂蕩,伸手在那女子臉上摸了一把,「月兒的舌功越加了得,本侯竟也險些給了你……」

    帳中女子一聲嬌笑,越加的賣命。

    平安臉上一紅,不敢再看,將臉扭開,卻見紗帳隨風翻起,下角露出一截閃動著七彩琉璃光華的淡紫色蛇尾,蛇尾正悠閒地輕輕擺動,撩得癢進人心。

    平安整個人僵住,蛇侯居然是一個蛇人……

    目光呆滯地重看向男子的臉。

    男子臉上的**之色還沒褪去,撐著頭,向平安望來,是一張可男可女,美得如同妖孽的臉,瞳仁卻是如寶石般的深紫色,邪極,也媚極。

    視線在平安赤著的身上掃過,落在她腿間,平安繃緊了臉,絞在一起的小手下意識地遮在身前,但全身**又哪裡遮得了什麼。

    男子眸色忽閃,漸漸化出一抹喜色,「果然是白虎。」

    冷艷女子眼裡也閃過一抹詫異,目光向平安瞥來,平安越加覺得窘迫難堪,能做的也只是在心裡發誓,以後一定要將今天所受的侮辱一一奉還。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才滿意地收回視線,手指虛抬,指向冷艷女子,「你領她去交給夜,讓夜親自調教。」

    「是。」冷艷女子恭敬領命,示意屬下重新扛起平安,弓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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