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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0 巳忘 文 /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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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問道:『他可以服下神仙忘,你為什麼不可以?『世間相同相貌的人,何其多,只要忘了一切,便再不是以前那個人,何況丹紅還那樣不堪回首的過去。

    丹紅一隻手臂擱在桌上,向青衣慢慢湊近,幾乎到了她的耳邊,才小聲問道:『你在平陽侯府的日子想必苦不堪言,但讓你忘,你肯忘嗎?『

    青衣的心臟像是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攥住,再狠狠地揉捏,捏得血肉模糊,痛不可言。

    與平陽侯的那些回憶,真是痛不堪回首,但她卻不想忘,寧肯痛,也這麼揣著。

    丹紅盯著她瞬間白了的臉看了片刻,笑著慢慢坐直回去,『不想,是嗎?我也不想……『

    青衣沉默下去,丹紅與她又何曾不是一樣,過去固然痛苦,但痛苦中卻有她愛過的人,比如說清和夜。

    她寧肯痛著,也不願忘掉清和夜。

    『你在等夜,等他來了,與他一起遠走高飛?『

    丹紅苦笑,輕搖了搖頭。

    她確實是在等夜,但不是等他來遠走高飛,而是能有機會,遠遠地看他一眼,就已經知足。

    他那樣的人,不是她能配得上的。

    『你打算就這樣下去?『丹紅的心結,青衣不是不知道。

    『這樣有什麼不好?『丹紅嫵媚一笑,『賭錢喝酒,又不用再去為別人殺人。何等自在。『

    青衣歎了口氣,慢慢起身,明知丹紅說的全是違心話,但丹紅的心結。不是她能解的。

    王文悅兄弟丟了姜國太子,被丹心一狀告上金殿。

    前來參加學術交流的國家有十幾個之多,眾國來使均是皇子。都是跺跺腳,都讓自家地皮震上一震的人物,姜國太子在燕京管轄範圍裡被人綁架,引起不小的波動。

    各國皇子的人生安全受到威脅,頓時人心惶惶,紛紛指責燕國,要求嚴查。給各國皇子一個說法。

    如果處理不好,各國便會聯合起兵。

    燕皇極是頭痛,忙發旨下去嚴查此事。

    姜國太子被綁的那晚上,囚禁在王家南郡的別苑,不料王家南郡的別院在一年前就盤給了他人。已經不是王家的。

    盤下王家別院的是異國的一個商人,異國商人長年四處遊走,一年會來燕京幾趟逗留上一些日子。

    他不在的時候,只得幾丁家人看管。

    異國商人怕不在燕京的時候,被賊人盯上,所以雖然盤下院子,卻沒對外聲張。

    因此外面的人仍以為這別苑是王家的。

    丹心走脫以後,別苑的奴僕跑得一個不剩,竟如同是人間蒸發。

    王蒼海把責任全推在異國商人身上。說那院子盤出去後,再沒有去過。

    後來收到姜國太子被綁,藏在他家過去的別苑,才帶人去搜查,結果沒找到姜國太子,只道是消息有誤。

    而此時異國商人不在燕京。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那麼這件事,也只有再查。

    王氏極受燕皇重用,燕皇有意偏袒。

    不料楚國公卻道:『就算那院子現在不是王家財產,但終究是頂著王家的名,而且王蒼海之子王文悅,還不時會與手下將士去那別苑踢球。所以說,不管這事是不是王家所做,王家都脫不了關係。『

    王蒼海知道楚國公因王沖之事被彈劾,心存芥蒂,現在藉機報復。

    他雖然把責任推給異國商人,但對楚國公的話,沒辦法反駁。

    加上各國皇子,對此事鬧得很凶,燕皇也需要擰個人出來頂上一頂,供眾人下火。

    偏偏姜國太子說沒看見綁他的人是誰,除了那間一個人不剩的別苑,再沒有別的證據。

    要調查清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便先將拿了王家父子開刀,暫時安撫各國皇子。

    王蒼海的官職被直接降了三級,王文悅被削去南郡都督的職位,而本來要給王文端的差事也就此告吹。

    等查明真相,如果與王家有關,再另外重處。

    王文端不像兄長那麼有本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這將到手的好官職,還是父親千方百計弄來的。

    本以為證實姜國太子是由越國死士小十七冒充,領個大功,坐上那位置,就不會有人不服。

    哪知小十七跑了,證人被殺了。

    簡直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尋了借口脫身,但拜楚國公所賜,這一被削,父親那三級都得日後尋機會,才能再爬回去,然後再是兄長王文悅的復職問題,至於他就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有機會出頭。

    越想越覺得遙遙無期,頓時心灰意冷。

    王文端又氣又惱,再加上心灰,有些破罐子破摔。

    去花樓喝了半天的酒,醉眼熏熏地出來,見青衣一個人在街上閒逛。

    突然腦子一熱,認為那日如果不是青衣出現,他們也不會放鬆對小十七的看管,也就不會出這事。

    那麼他就該很快穩穩坐上那位置。

    他沒怪自己貪戀青衣美色誤事,反而怪到青衣頭上。

    晃悠著上前,攔下青衣,『青衣妹子,有幾天不見了。『

    青衣冷瞥了王文端一眼,心裡罵道:『蠢才,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是他們父子綁了小十七。『

    她原本就看不起王文端,小十七已經脫困,自然不願再搭理王文端,只輕點了個頭,繼續前行。

    王文端見她態度冷淡,只道是因為他家被貶,她便看不起了他,不由得怒了,加上酒膽上來,搶上一步,搭上青衣的肩膀,『都說妹子是剋夫命,我王文端才不怕這些。人家不要你,哥要你。娶你做正妻,我爹多半不同意,但納你為妾,絕對沒人敢有意見,你就算做妾,我以後娶了正妻,仗著你那爹,她也不敢為難你。『

    克不剋夫,青衣不在乎人家怎麼說,但聽他滿嘴放炮,也有些不悅,臉即時沉了下來,但不願在這大街上與他衝突,引人注目。

    摔開他的走,繼續前行。

    王文端發的認定她看不起他,壓著火氣,流里流氣地道:『跟哥走,哥保證乾爽你。『

    青衣大怒,正想一巴掌摑過去,只聽啪地一聲響,王文端還算白淨的面龐上多了一條血痕,轉頭看去,只見小十七坐在高頭大馬上,正收回馬鞭。

    王文端痛得哎喲一聲,摸了一手的血,回頭見是丹心,怒吼道:『你這個雜種,敢打本少爺。『

    他認定這個姜國太子是冒牌的,加上酒精糊了心,說話全經大腦。

    自家太子,被人當街罵雜種,侍衛們哪能忍受這樣的侮辱,一擁而上。

    這些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是以多敵少,三兩下就把王文端打翻在地。

    王文端滾在地上胡鬧叫喊,『小雜種,你要不要臉,人多欺負人少。『

    丹心一本正經地問留在他身邊的貼身侍衛,『臉是什麼東西?『

    侍衛目無表情,道:『不知道。『

    王文端差點一口氣閉了過去,叫道:『你有本事,我們一對一單挑,看小爺不把你打得趴下。『

    丹心把玩著馬鞭,『本太子怕累。『

    青衣翻了個白眼,這傢伙走到哪兒,都是個無賴。

    王文端氣得語塞,只眨眼間就被揍得沒了人樣。

    侍衛知道王文端是王蒼海的兒子,也不敢把他打死,見差不多了,也就收手回到丹心身後。

    青衣見沒自己什麼事了,打算離開。

    丹心叫住她,『青衣姑娘。『

    『有事?『青衣望向他身後馬車,尋思著,那個醋罈子姑娘又得跳出來找麻煩。

    『我正要去楚國公府,初次來燕京,路不熟,能不能麻煩姑娘帶個路?『丹心對她卻不自稱太子,而是我。

    『我爹還沒下朝。『

    『我不尋楚國公。『

    青衣怔了一下,『那你去做什麼?『

    『吃飯睡覺。『丹心答得很乾脆。

    『你當我們府上是客棧?『青衣哭笑不得。

    丹心點頭,『燕國治安太差,我怕一不小心又被人綁了。既然我的安全由楚國公負責,那麼貴府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麼我在燕國的這些日子,就吃住在楚國公府了。『

    『真是無賴。『青衣白了他一眼,『楚國公府一問便知,用不著我帶路,太子也不會走冤枉路。『

    丹心突然從馬背上俯身下來,在青衣耳邊輕聲道:『謝謝青衣姑娘。『

    青衣飛快地睨向他,以小十七的行事習慣,絕不會被小桃放出來,就糊里糊塗地直接離開,而是會把自己不知道的事弄明白再走。

    如果他保持著以前的行事習慣。

    那日,王氏兄弟都在別苑,他不可能沒有看見。

    如果他直接掃出王氏父子的名,王文海不可能推脫得掉責任,只是被貶這麼簡單。

    她得知結果後,還存了一絲迷惑,難道他真的直接走了,並沒看見她和王氏兄弟。

    但這一句謝謝說明他確實看見她和王氏兄弟。

    丹心笑了笑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把王氏兄弟弄出來?『

    青衣不答,但神情已經告訴丹心,她確實好奇。

    因為她確實不明白,明明把王家弄掉,他會更安全,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丹心很滿意她的表情,『因為……我不想把你攪進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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