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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3 意外(一更) 文 / 末果

    手還沒碰到肖華的衣裳,看見他的面容,肥手在空中僵住,大著舌頭結巴道:「肖……肖華子……」

    肖華只略瞟了她一眼,「要在下留下?」

    老媽子一掃臉上怒容,堆上一臉討好的笑,「哪敢,哪敢,公子好走。」

    肖華收回視線,將青衣從輪椅上抱起,闊大的裙擺滑開,露出一雙雪白小腳,肖華不著痕跡地用衣袖掩了青衣的赤著的小腳,上了等在外頭的馬車。

    能讓青樓的老媽子忌憚到這地步,不是有權有勢的官,就是特別捨得花錢往這裡砸的財主。

    肖華不是官,那麼只能是後者。

    青衣本不想理會肖華的破事,但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問道:「你常來這地方?」

    肖華似笑非笑:「偶爾。」

    偶爾?來一次就一擲萬金,也是相當有份量的,肖華既然能成為燕京第一商,想必是砸得起這錢的。

    但一想到他摟著那些花姑娘風流快活,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肖華瞧著她『嗤』地一聲笑,「那家青樓的東家,姓肖。身為東家偶爾去收收錢解,還是要的。」

    青衣『啊』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多了些稀奇,還真是哪兒都有他的份,鄙夷道:「你逼良為娼?」

    在她看來,青樓這地方都是黑窩,裡頭的姑娘都是被迫賣身的苦命娃。

    肖華不可思議地瞥了她一眼,「這家青樓可是官家的。」

    青衣又『啊』了一聲,看他簡直是看怪物了,「既然是官家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了?」

    肖華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官家慣來是只收錢,不出錢,不跑腿。出錢跑腿的事就落在我們這些苦命的買賣人身上。」

    青衣暗呸了他一口,狐狸一隻,沒好處,你能幹?

    同時有些納悶,自己什麼地方不去,竟去了他的狼窩。

    到了楚國公府外。青衣卻不肯走正門,腳尖一點,撲上牆頭,朝下頭道:「肖狐狸,你敢胡說,我不會放過你。」話落,身影已經在牆頭上消失。

    肖華從正門進府,得知楚國公和綵衣正朝著青衣的房中而去。忙抄著小道急趕過去。

    進了青衣寢屋,見青衣已經滾倒在床上裝病,想著她方才在青樓裝模作樣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望著撫頭裝病的青衣,又有些無奈。

    這丫頭精靈如狐,他得知楚國公即將回來。忙趕著去尋她,本想拿楚國公嚇她一嚇,卻被她識破,趕在前頭回來裝病扮可憐。

    青衣聽見院中傳來腳步聲,知道是父親來了,將肖華拽住,壓低聲音道:「你記住我的話,敢亂說話,我不饒你。」

    說話間。憂心重重的楚國公已經邁進門檻。

    青衣忙丟開肖華。滾回床上,捂著額頭裝出一臉的病態。

    楚國公走近,肖華道:「將軍,二小姐說……」

    楚國公見青衣病著。有些意外,著急問道:「說什麼?」

    「說……」肖華輕瞟了青衣一眼。

    青衣心裡一咯登,暗罵了聲該死的,拿眼神使勁戳他。

    肖華眼裡漾開一抹笑意,很快垂下長睫掩去,道:「說她口渴。」

    青衣卡到噪子眼上的心滾回胸膛,心裡罵了聲,「混蛋。」

    肖華像是能聽見她的心語,向她睨來,她忙低眉垂眼裝賢淑,肖華微挑了眉。

    楚國公看肖華,「你的嘴怎麼了?」

    肖華抬手輕拭被青衣咬破的唇,「被狗牙磕的。」

    青衣的臉頓時黑了下去,又不能辯,只能拿眼神再次戳他。

    正在奇怪肖化怎麼會被狗牙磕著的楚國公瞧見又問,「青衣,你的眼睛怎麼了?」

    青衣驚了一下,眼裡的飛刀化成春暖陽光,「我眼睛沒什麼啊。」

    楚國公再看,只道是自己的幻覺,身後肖華卻抽著眼,淡淡而笑,恨得青衣暗暗咬牙。

    青衣不願再看他可惡的模樣,把話轉到正題,「爹爹來,可是為了娘的事?」

    楚國公點了點頭,神色間卻沒青衣所想的悲痛,反而有些意外,難道父親對母親並不上心的?

    隨著楚國公的問話,仍是說馬驚了,把她和母親顛出了馬車,母親被磕了頭云云。

    她一邊說,一邊偷看著肖華神色,見肖華權當聽笑話一般聽著,卻無揭穿她的意思。

    氣惱中又有些安了心。

    楚國公聽她說完,果然與下人回的話一樣,也就不再問什麼,只讓她好好休息,起身要走。

    肖華也隨著一同離開。

    青衣想著母親的一片癡心,寧肯自己受辱也要保著父親,雖然真相不能告訴父親,但見父親如此薄涼,全無悲痛之意,心裡不免氣苦。

    叫道:「爹爹,你會不會就此疏遠娘親?」

    楚國公停下,肖華回身瞧了她一眼,眉頭微蹙,終究是女人,做那事的時候,留不手軟,這會兒卻又擔心月夫人因為失憶而被丈夫嫌棄。

    換作他根本不會在意楚國公會如何,如果楚國公薄情,帶了月夫人離開就是。

    見青衣向他望來,收回視線,「我先出去。」

    楚國公重回到床邊,從在床頭角凳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娘已經不記得過去,不記得父親。」不記得過去,自然也不記得與父親間的情意。

    楚國公笑了一笑,那神情竟有些孩子氣,「我覺得你娘這樣,也挺好。」

    青衣愣了一下,「這樣好?」

    楚國公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你儘管放心,不管你娘成了什麼樣子,在我心裡,都是我的月娘。」

    雖然是父女。但夫妻間的一些事,哪能開得了口?

    自從妻子從宮裡出來,對他就格外疏遠,就算他想與她行一回夫妻之事,也是極難,後來他惱了,竟是用強,才與她行了回事。

    但那以後。妻子對他就更是畏如虎狼。

    他只道是月娘知道假燕皇的事,認為他利用她,傷了她的心。

    心想,等時間長了,自然能解去她心裡的結。

    哪知她對他仍是能避就避,後來有了青衣,他也不敢再對她造次。

    他心裡明白月娘心裡是有他的,但就是不肯原諒他。

    後來生了青衣後。才有所好轉,但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對他總是淡淡的。

    這次回府,表面上對他仍是尊重,但到了夜裡,卻斷然不肯讓他近身。

    這次失憶。本是該悲痛的,但她明明不認得他,但見著他時,明明是不記得過去的事,但那神情卻像是仍知道他這麼個人,只是不知他是何人罷了。

    如果非對他愛極,又怎麼能如此?

    在她得知他是她的丈夫時,她竟是歡喜的。

    當晚,他宿在了她房裡。竟如同他們新婚時那般。她在他懷中柔得似水。

    看來她忘記那些事,是老天可憐他這些年的一片癡心。

    他現在終究不比得以前年輕,就算與她纏上一天一夜,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地上戰場。昨晚與月娘好了一晚,天亮方睡,結果這一睡竟到了這時候。

    也正因為這樣,才沒發覺青衣根本沒在府中,被她矇混過去。

    青衣有了父親的承諾,仍有些不安。

    雖然她想過,等她殺了假皇帝就帶母親離開,但萬一她有去無回,那母親能依靠的只有父親。

    如果父親嫌棄了母親,母親後半輩子也就毀在了這裡。

    等楚國公離開,就起身更衣,問過下人,知道楚國公去了辦公事。

    朝著母親那邊去了。

    進了屋,見母親正在描花圖。

    雙頰泛紅,嘴邊尚噙著一絲嬌羞的淺笑,不知在想什麼,想想笑笑,笑笑想想。

    那模樣竟如同年輕了十幾歲,只是個暮春的少女。

    青衣看著她這模樣,不忍心打擾,正想離開。

    月夫人抬頭起來看見,忙笑著放下花圖,迎上兩步,「來了,怎麼不進來。」

    青衣微笑道:「見娘親在忙,怕打擾了娘親。」

    月夫人拉了女兒的手,走到桌邊,給她看她繪的花圖。

    青衣見描的是憨頭憨惱的虎兒,不解地看向母親,「這是……」

    月夫人手指撫過虎頭花圖,「昨晚兒,我聽你爹的口氣挺為你的婚事操心,我就想著,你也不小了,也該快有婆家了,有些東西得早些備著,免得到時來不及。」

    青衣更是迷惑,「什麼來不及?」

    月夫人臉上泛起一抹異樣的嫣紅,「你爹說我們成親不久,就有了你。我怕你成親後,也很快會有孩子。」

    青衣心裡苦澀,但見母親幸福的模樣,仍是笑了笑,「我又不嫁人。」

    「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其實我覺得肖華真的很好……」

    「那個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生意人嘛,自然精明些。」

    青衣苦笑,該不會一瓶神仙忘,把母親的腦子都吃壞了。

    突然間想到關鍵問題所在,「昨晚……爹宿在這裡?」

    「嗯。」月夫人聲如蚊咬。

    據青衣所知,自從娘回來就沒讓父親在這裡宿過夜。

    「爹對娘……還好嗎?」

    月夫人有的臉更紅過耳根,「你爹是極好的。」

    青衣有些無語,母親失憶也算是重生一場,等於活了兩次,可是兩次都一脖子吊在父親這顆老樹上。

    ***

    ps:謝謝姑娘們的那麼多多的打賞和粉紅,今天會加更謝謝姑娘們。

    同時謝移-動給果子打賞積分的姑娘們,果子用大家打賞的積分申請到了推薦,謝謝親們。

    榜上是非多,一些沖榜急紅眼的,就喜歡搞三搞四,跳到人家書評搞事,果子也不例外的中招,隔三岔五的就有人到果子書評說我寫色情什麼的。

    果子雖然對這些惡意攻擊,不加理睬,不過是刪刪評,但反反覆覆的來,真心叫人噁心。

    粉紅榜,我不是沒衝過,當年《俊男坊》就在前三一整年,《請夫》也在榜上滾打不少日子,寫《與君》後,懷著孩子,才無心爭榜,我在榜上滾打了這麼多年,真不怕這些丟過來的臭狗屎。

    我要帶寶寶,寶寶也才三個月大,有過寶寶的親,都知道帶寶寶辛苦,所以《邪皇》更的確實不多,《俊男》當時主站封推已經是很好成績,近三千收藏,而《邪皇》一個主站封推,漲了三千九百多收藏,甚至遠高於《俊男》當年的封推,這書的好壞,已經不用我去說了。

    我的書,非一本兩本,我的文是不是靠色情,姑娘們再清楚不過。

    因為長時間的斷更,影響人氣,才會沖榜讓這書的人氣上來。

    這臭事,從我上榜不久就開始,反覆到現在,我一直不想理會,最近居然越加過份,來的更頻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個網站的讀者是共通的。

    忠言逆耳,希望搞事的人遠離我的書評,就算在我書評下再怎麼鬧,除了噁心一下我以上,對我的書半點不會影響,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吧。

    我一本《俊男》已經名氣在外,後來幾本書成績也算不錯,以現在的名氣,已經無需再利用一個榜單沖成神之路。

    想成神,真得有些胸襟,我也是從新人熬過來的,從來只是寫好自己的書,從來不去使些齷齪手段。

    我深知一點,一個榜單名次並不能表示一個人能不能成神,想要成神,只能踏踏實實地做人寫書,有時間去搞齷齪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書,多看看別人的好書,取長補短。

    出版,影視是作者的夢,果子也很努力地在往這文面爬。

    《請夫》和《與君》的繁體出版都已經定下,此書繁體出版也已經落實,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提高本書人氣,讓實體銷售能站住腳。

    一直跟著果子的姑娘們都知道果子不是愛惹事的人,從不去說別的作者如何,今天發頓牢騷,不過是洩洩悶氣。

    寫這一堆的洩憤話,誤了更新時間,更新晚了,請大家見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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