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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9 悍女 文 / 末果

    那男子一身明黃衣衫。

    這宮裡,除了燕皇,再沒有別的男人敢穿明黃衣衫。

    他上衣齊整,只是把裡頭裡褲褪到膝蓋下,露出一雙毛腿,按著月娘,迫不及待地想行那事。

    然月娘死死護著,一時間燕皇卻有些奈何不得她。

    惱得鬼火亂竄,手掌揚了又揚,又不敢打下,要知道,如果她帶了傷回去,這事可就瞞不住楚國公了。

    青衣沒想到皇后竟喪心病狂到這程度,居然縱容假皇帝在她寢宮欺侮母親。

    恨得磨牙,恨不得把假皇帝和皇后一劍結果了。

    如果她此時不是楚國公府二小姐的身份,她的鳳雪綾早已經出手。

    可惜,她現在殺了假皇帝,她和母親,以及楚國公一家子都將與之陪葬,不值。

    將火壓了又壓,飄身上前。

    這後宮,皇后為大,誰敢在這裡造次?

    假皇帝聽見外頭吵鬧,起初沒曾在意,仍設法干身-下的事。

    直到聽見『匡當』一聲門響,才驚了一驚,回頭查看。

    只見一個人影已經到了身後,還沒看清來人長相。

    後領一緊,已經被人擰起,腳下一空,被人摔飛出去,身子剛落地,張口要罵,嘴上一緊,被鳳床腳榻上的一隻繡花軟鞋牢牢塞住。

    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痛從腿-間傳來,剎間傳遍全身,直痛腦門頂,嘴被塞著。他只發出沉悶地嗚嗚聲。

    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而下,痛得他幾乎昏死過去。

    低頭見擱在一旁的三角凳架在他兩腿之間,一隻穿著繡花鞋的纖細小腳踏在三角凳上,其中一支凳腳正壓在他的命-根-子上。把他那物壓得肉爛骨離,這物算是廢了,只怕是華佗在世。也絕難讓其再振雄風。

    這一看,眼皮一翻,當真人事不知了。

    月娘見青衣傷了皇帝,嚇得拽住散亂的衣裳,縮坐在床頭,又驚又怕,臉色慘白。身子不住地抖。

    皇后繞過屏風,恰好看見這血淋淋的一暮,嚇得張口要叫,飛來一物,堵了她的嘴。門牙被撞得生痛。

    垂眼,卻是她自己榻邊的一支鞋子,又氣又痛,渾身上下不住地顫。

    前頭卻傳來青衣森冷的聲音,「如果不想我把你協助假皇帝,欺瞞天下之事揚出來,就儘管叫人前來。」

    皇后後背爬起一股寒意,看了眼身後宮女,口中冷哼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假皇帝。又什麼協助假皇帝,簡直一派胡言。」她口中強硬,但腳卻生生地釘在了地面上,再邁不敢邁出一步。

    青衣腳下又是一用力,地上躺著的人昏死中仍是一聲叫不出來的慘哼。

    青衣瞧模樣不過是十來歲的無害少女,但下手之狠辣卻連眼也不眨一眨。

    皇后在這後宮。爭權奪利,滿手血腥,此時仍看得膽戰心驚,手心冷汗直冒。

    青衣卻一聲淡笑,「皇后娘娘是想我當著這些下人的面與你敘嘮嗎?」

    皇后高高在上慣了,哪聽得了別人指使,但此事關係重大,確實是不能被人聽去,哪怕再是自己的人,也不能擔保能一世忠誠自己。

    再看凳腳下血淋淋的那一片,又害怕與青衣獨處。

    青衣渾不在意地瞟了眼,腳邊稀爛的那一灘東西,輕道:「我和我娘還得靠著皇后娘娘才能平安離開,如非迫不得巳是不願傷害娘娘的。」

    皇后臉色垮了又垮,終是一揮手,「你們全出去,關好門。這裡頭的事,如果敢在外頭說上半個字,亂棍打死。」

    那些宮女早被杜眼前的事,嚇得呆了,見皇后趕人,哪裡敢留,只恨不得能快些退出去。

    青衣等門關攏,把腳從三角凳上拿下來,取出一瓶金創藥丟給皇后,「給他上藥。」

    就是將這人千刀萬刮也難解青衣心頭之恨,但他現在還不能死,死人全無用處。

    皇后身在大戶人家,從小嬌生慣養,到了宮裡更是五指不沾陽春水,居然讓她給人上藥?

    看著那人腿間狼籍一片,怒道:「荒謬。」

    青衣踱到一邊梳妝台前坐下,「難道皇后想叫御醫嗎?」

    皇后冷哼,道:「我為什麼要給他上藥?他死了,你們娘倆也不能再走出皇宮,就憑著你們刺殺皇上的事,上官家也定會滿門抄斬。」

    青衣不可思議地看著皇后,「原來娘娘還在做著當皇太后的夢。」

    皇后確實這麼想的,這假皇帝一死,她兒子繼位,她就是尊貴無比的皇太后了。

    但聽青衣的口氣,卻不是這麼回事,才醒起,楚國公手握兵權,光是京城就有三萬護城軍,再說他暗中操作朝政多看,他雖然忠於先皇,護太子上位,但要砍他的頭,殺他滿門,他豈能乖乖讓你砍殺?狗急了還跳牆。把他逼急了,只怕當真是血洗京城。她和太子命都活不成,還說什麼當皇太后。

    然她表面上迎合假皇帝,心裡對這人卻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死上一千一萬回,這會讓她去給他療傷,又如何願意。

    耳邊又傳來青衣不冷不熱的話,「皇后娘娘再不快些,這廝一死,我和我娘也就活不成了,我們活不成了,皇后娘娘的什麼皇后皇太后也當不成啦,沒準我們在黃泉路上還能打個照面。我不過是一個草民,命不值錢,皇后娘娘陪著我死,您可就虧大了。」

    世上最讓人頭痛的就是遇上不怕死的無賴。

    皇后現在就遇上了這麼一個不怕死的無賴,臉上白了紅,紅了黑,黑了又轉白,最終走到假皇帝面前蹲下。咬牙擱開仍壓在那玩意上的三腳凳。

    只是這麼一個動作,人事不知的假皇帝仍是痛得渾身抽搐。

    皇后低頭看去,只見那東西從根上被壓爛成一灘爛肉,只得一點皮肉連著。慘不忍睹。

    月娘雖然害怕,心裡卻一陣痛快,擔心地看向女兒。後者卻是面無表情,彷彿這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皇后噁心得一陣吐,經不得青衣催,才抖著手,把一瓶金創藥胡亂倒在那血肉模糊的一團上,把空瓶一丟,再不願理會。

    那藥的藥效不錯。被皇后只是這麼胡亂撒了些藥,血仍是漸漸止住,昏迷不醒的人,也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人沒有就此死去,皇后有些失望。卻又鬆了口氣。

    狠狠地瞪向青衣,道:「我這麼做,不是怕你,只不過怕皇上有個三長兩短……」

    青衣輕蔑地『嗤』了一聲,打斷皇后的話,「別演戲了。這廝固然被我爹調教得和燕皇表面上看來一般無二,外頭該知道的事也全知道,但……」」青衣聲調一轉,停了下來。

    皇后不由地心頭一緊。「但什麼?」

    青衣看了母親一眼,見她面色雖然仍然蒼白,人卻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如同她們初次見著越姬的模樣,暗鬆了口氣,母親雖然失了記憶。卻也沒就此變成一個柔弱得經不起風浪的弱女子。

    「先皇與朝中眾大臣私下的話語,我爹卻未必知道。想來這些年,這樣的事這廝也沒少遇上,遇上了恐怕也只是含糊應對。眾臣沒往這廝是假貨上想,雖然迷惑,卻也只當他是病得糊塗了,但如果有人傳出話,說這廝是假的,那麼這些年的迷惑,是否還會再迷惑下去?一個大臣迷惑可以殺,個個大臣迷惑,都殺了嗎?殺得了嗎?」

    皇后臉色一點一點白了下去,「就算如此,與我有何關係?」

    「大臣們都會迷惑,身為皇上枕邊人的皇后,怎麼會毫不知情?大臣們不傻,太子也不傻。」青衣笑著又道:「我爹大可隨波逐流,也迷惑一翻,就算有人懷疑,但太子上位還得依仗我爹,我爹迷惑,自然也就是迷惑著的。」就算有人懷疑,但為了利,太子也只會當作不知。

    青衣不等皇后說話,接著道:「太子可以包容下我爹,但對你這個明知皇帝有假,仍與他同床共枕的娘怎麼看?」

    一席話簡簡單單,皇后卻聽得汗流直下,厲聲道:「我兒不會的。」

    「會不會,皇后比民女清楚。」青衣與太子雖然接觸不多,但她在死門這些年,為了活命,除了練殺人的本事,最重要的就是揣摩人心,以防被殺,太子再怎麼披著塊良善的皮,但從他周旋在平陽侯和楚國公之間,就可以看出其為人,「皇后娘娘依仗的不過是娘家,但如果太子上了位,娘娘的娘家是肯扶持太子呢,還是保娘娘這個犯了彌天大罪的宮中棄婦?」

    『棄婦』二字,如同一個鞋底狠狠地抽在皇后臉上,臉上殘餘的一點顏色也瞬間消失得無蹤無影。

    終於放下她自認尊重的嘴臉,軟了下來,「你想怎麼樣?」

    青衣翻了個杯子,給自己慢慢斟了杯茶,慢條斯理地道:「我想怎麼樣,娘娘想不到?」

    皇后深吸了口氣,「你放心,我以後再不會為難你母親。」

    青衣看手中杯子裡的茶水,不看皇后,聲音聽不出喜怒,「就這麼簡單?」

    皇后深吸了口氣,「今日之事,本宮自會想辦法處理,絕不會與你們母女扯上關係。」

    青衣聲音漫漫,「還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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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對姑娘們也是好事,因為簽了出版,這文是不可能棄坑,爛尾,灌水的,姑娘們可以安心的追文,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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