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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7 引路 文 / 末果

    肖華冷淡道:「你我之間沒有婚約。若看[本書來源比奇]」

    孟思思的一顆心沉了又沉,肖華毀婚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會毫不遮掩地直說出來。

    臉漸漸冷了下來,剛要出言責問,就看見一個長得十分美艷的女子,一臉怒容,風風火火地奔了過來,卻是綵衣。

    孟思思不認得綵衣,見來人一身錦衣華服,頭挽雲髻,美人還沒靠近,孟思思已經感覺到美人來意不善,心想:「難道這就是死而復生的青衣?」

    綵衣怒眼裡滾著淚,眼裡只有肖華,根本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孟思思。

    直奔到肖華身邊,拽了肖華衣袖,兩眼淚花亂晃,「他們說青衣昨晚滾到你床上了,而你177引路……而你與她……是真的嗎?」

    孟思思聽了這話,知道自己猜錯了,這女子並非青衣,只是不知是府中哪位小姐。

    聽完綵衣的話,心裡更冷得幾乎結了冰。

    肖華眉頭一蹙,清晨月夫人火撩火灼地跑來,他就覺得有異。

    月夫人不願青衣與他有染,只會把這事死死捂著,絕不會外揚。

    這時綵衣來鬧,更證明他心中所想。

    「你聽誰說的?」

    「是誰說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孟思思笑了一聲:「你問話,人家就得答,而人家問你的話,就不用人家管。這般做法,是不是霸道了些?」

    綵衣聽她說話,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孟思思。

    見她個子不高。卻玲瓏有致,光胸前圓圓滾滾的那兩大團,就足以勾得男人流盡口水。

    穿的也是極好,絕不是府中丫頭。瞪眼道:「你是誰?」

    孟思思能來這裡找肖華,臉皮功也是練得不錯的,雖然剛剛才被肖華否認。這時仍道:「我是肖公子的未過門的妻子,你又是誰?」

    肖華在鄉下有婚約177引路的事,綵衣自也是知道的。

    但早晨起床,就聽丫頭們在說青衣昨晚留宿肖華那邊的事。

    如果換成青衣失蹤前,這樣的事一點不稀奇,但現在青衣已經到了婚嫁年紀,再往肖華床上滾。那麼他二人豈不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又急又氣,早飯也顧不得吃,就急匆匆地來尋肖華。

    到了肖華那邊,聽說他被老太太叫去了,便又急匆匆地回頭去老太太那裡找他。不想竟在這裡遇上。

    讓她想不到的是,青衣的事沒解決,又蹦出來一個未婚妻。

    如果這個未婚妻是肖華在意的,也就罷了,偏偏是他這些年來,不理不問的人。

    這樣的人在綵衣看來,早該自動滾蛋,結果人家不但沒自動滾蛋,反而在這兒陰陽怪氣地責問她。

    綵衣悶在肚子裡的氣就大了。矛頭一轉,把所有的氣全撒在了這個未婚妻上,豎了眉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厚著臉送上門,也沒人要的女人。」

    她這話既毒又狠,直接踩在了孟思思的痛腳上。

    然對方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她在這裡與人相爭,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轉身向肖華欠身行了一禮,道:「今天不是說話的時候,思思先退,改日再與公子細說。」

    以綵衣不依不饒的性子,如果糾纏下去,不知得鬧到什麼時候。

    肖華記掛青衣,只想能盡快將這裡的事處理了,去尋青衣。

    見二人相爭,本有些心煩,想自行離開,這時見孟思思自覺退讓,當然沒有意見。

    輕一點頭,「請便。」

    孟思思一走,肖華也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綵衣追了上去,將他攔下,「你還沒回答我。」

    肖華冷眼看來,「是,又如何?」

    早晨時,月夫人突然找來,他就覺得有異,現在綵衣又來鬧,就說明這背後有人操縱。

    那個人是誰,肖華已經猜到。

    而青衣又是他要定了的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躲閃?

    綵衣愣了,等她反應過來,肖華已經走遠……青衣剛邁進院子,小桃迎了上來,「二小姐,有一位叫孟思思的小姐來訪。」

    「孟思思?」青衣細品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抬頭望去,見廊下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心裡隱隱一動。

    孟思思起身,遙遙與青衣見了個禮。

    心裡卻擰了個疙瘩,剛才見著綵衣,已經覺得絕色,但自己比起綵衣的容顏,差不多讓。

    以為青衣也不過如此,或許只是性格活潑些,哪知青衣的容貌卻是綵衣和自己遠不能及的。

    雖然明知肖華不是為色所動的人,心裡仍像塞了一罈子的醋,酸死個人。

    青衣見她客氣,也不便生硬,也是略點了點頭,大步踏上台階,「不知孟小姐是……」

    孟思思垂眼道:「我是肖華未過門的妻子。」

    果然……

    青衣深吸了口氣,不願再多話,向屋裡走,「肖華不在我這兒。」

    孟思思道:「我剛才已經見過他,我來尋二小姐,是另外有事。」

    青衣腳下微微一頓,「何事?」

    孟思思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青衣不是聖母,從知道她是肖華的未婚妻,就有了排斥心理,不再願意搭理,更不覺得有什麼是孟思思認得,而自己想見的人。

    孟思思見她不以為動,又道:「你不見,一定會後悔。」

    青衣眉稍微微一挑,倒想看看她玩什麼花樣,「見誰?」

    孟思思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一個叫『夜』的奇男子。」

    青衣身子一顫,飛快轉頭,不敢相信地重新打量孟思思。

    孟思思微微一笑。道:「二小姐是去見,還是不見?」

    青衣雖然膽大,卻不是莽夫,聽見夜的名字。胸膛裡像是驚濤拍岸,恨不得立刻能見著夜,卻不會輕易相信這個自稱是肖華未婚妻的女人。「他在哪裡?」

    孟思思道:「那地方,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二小姐。」

    青衣聽到『外人』二字,有些刺耳,「孟小姐和他是什麼關係?」

    孟思思道:「沒有關係,不過我父親與他卻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

    知道青衣與夜的關係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在燕京除了母親。就只有丹紅。

    所以在孟思思說出夜的時候,她就決定前往,問這些話,不過是想多瞭解一些,知己知彼。當真有什麼詭計,也可以提前防備。

    略為沉吟,點頭道:「好,怎麼見?」

    孟思思道:「二小姐,什麼也別問,只需隨我出府就行。」

    青衣本想告知小桃一聲,但轉念又想。

    與肖華是沒有將來的,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煩他。

    孟思思似乎看穿青衣的心思。道:「二小姐,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青衣斂心神,「沒什麼可準備的。」

    二人出府,上了孟思思的馬車,逕直向城外而去。

    出了城,孟思思取出一塊黑布。「二小姐,得罪了。」

    青衣雖然是個殺手,卻也懂這些江湖上的規矩,只要對方不動她的鳳雪綾和赤水劍,她就沒什麼可害怕的,輕一點頭,任她蒙上自己的眼睛。

    馬車一陣顛簸。

    青衣雖然眼不能視物,卻能感覺到已經下了官道,深吸了口氣,聞到夾雜著樹葉腐爛的泥土味道,加上馬車顛簸的程度,可以知道走的是少有人行走,甚至沒有人行走的密林。

    去這樣偏僻的地方,青衣立刻警覺起來,耳聽八方,對同車的孟思思的一舉一動,更是絲毫不敢放鬆。

    好在孟思思自從上了車,就不再動彈。

    大約過了兩柱香時間,孟思思扶了青衣棄車上了一條小船,又走了大半個時辰的水路,再上岸時,孟思思便解下青衣蒙著眼睛的黑布。

    青衣睜眼,嚇了一跳。

    面前是一座座直刺入天的山峰,山壁平滑如削,山中壓著濃密的烏雲,完全看不見山頂,山中烏雲太厚,難見陽光,光線也就極暗。

    青衣經過長時間的黑暗訓練,也不能將山中情況看得真切,迷茫問道:「這是?」

    孟思思望了眼前頭山林,微笑道:「夜就在裡面,如果你膽子夠大,敢進去的話,自然能見著他。」

    青衣雖然很想見到夜,但這地方實在太過詭異,不敢貿然前往,「我憑什麼信你?」

    孟思思輕睨了她一眼,「傳說二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也是不過如此。路,我已經引到這裡,如果二小姐不敢進去,我們打道回府就是。」

    「你的目的是什麼?」青衣終是問出心裡迷惑,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是樂於助人的觀世音,她引她見夜,自有所圖。

    「我所做,來來去去,都是為了肖華。我親自去請你出府,肖華一定會知道,如果你有什麼意外,他不會放過我。我不會傻到,為了你來讓他恨我。」

    孟思思神色漠然,青衣當然看得出,孟思思對她,就如同她對孟思思,彼此不喜歡。

    青衣輕瞥了她一眼,「你要進去嗎?」

    孟思思搖頭,「裡面沒有我想見的人。」

    青衣雖然不喜歡孟思思,但憑著女人的直覺,孟思思最後的兩句話,她信。

    如果她在這裡出事,孟思思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騙不過肖華。

    毅然前行,向山林走去……果子帶青衣,肖華,夜,小十七,蛇侯給大家拜年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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