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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8 不安 文 / 末果

    小桃服侍青衣這麼久,頭一回看見青衣這般冷冷清清的模樣,心想,看來那些傳言是真的了,要不然,以二小姐活潑的性子,聽了這話,不可能是這個模樣。若看搜索,[推薦網站熬夜看書]

    又道:「奴婢瞧平陽侯是極好的一個人。」

    青衣餵魚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將手中魚食撒入水中,「你沒事可做了麼?」

    小桃咬了咬唇,道:「今天的太陽好,我去叫她們把被子翻出來曬一曬,再不曬曬,怕是要發霉了。」

    青衣『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抱著魚食缸發呆。

    小桃突然發現,一直以來,看上去無憂無慮的二小姐,心裡其實不知藏了多少痛。

    心裡一陣難受,不敢再打擾198不安她,轉身離去。

    青衣靜看著水中游魚,心裡並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

    他不來,她去尋了小十七,這一切也就算結束了。

    偏偏,他就是不肯放過她,只是隨便一個舉動,就打破她的計劃。

    輕歎了口氣,把魚食缸放了回去,他離了府,她也該走了。

    突然腰上一緊,一個溫熱結實的胸脯貼了上來,青衣只嚇得魂飛魄散。

    青衣本能地反擊,手臂一緊,竟也被緊緊攬住動彈不得。

    她回頭過去,只看見一縷飄開的黑髮,柔軟溫熱的唇已經貼上她的耳,熟悉的白玉蘭冷香散漫飄來。

    背脊一僵,耳根子卻火燒火炙一般的燙。

    他才見了父親,卻敢來這裡,還敢這樣對她。真是膽大妄為。

    猛地一掙,卻沒能掙開,他溫熱的呼吸拂在耳邊,「我不會讓你逃走。」

    青衣暗吃了一驚,難道他察覺到什麼?

    用力將他一推。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仍他手臂一鬆即收,將她轉了個身。重新緊緊抱進懷裡。

    青衣抬頭,是她死而復生,醒來後和母親一起逃到涯邊時所198不安見的戴著青獠鬼面的臉。

    他空出一手。慢慢揭下面具。露出那張讓她光是想想,便能痛入心髓的傾世面容。

    如墨筆畫出來的眉眼含情帶怒,「如果我今天不來,是不是今生就再休想見到你?」

    青衣感覺自己要窒息過去,他居然敢這個模樣留在這裡,「你瘋了?」

    肖華兀然一笑,「我很早以前就瘋了,現在不過是想再瘋些。(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青衣呼吸一窒。使勁推他,「放開我。」

    他不但不放,反而將她抱得更緊。緊得容不得她再掙扎得動絲毫,「跟我走。」

    青衣沉下臉。冷笑道:「侯爺當我還是當初的十一?」

    肖華凝視著她的眼,一眨也不眨,「對我而言,青衣也好,十一也罷,來來去去都只是個你。」

    青衣鼻子莫名地有些發酸,「你走吧,我想一個人清清靜靜地過完此生。」

    他忽地笑了,「你讓我不得安身,我如何能放你一個人清靜?當初我想放手了,你卻做了那些,不就是想讓我們生生世世糾纏一起,如今我被你纏得起了心,你卻想脫身出去,這是哪裡的道理?」

    青衣胸口上突然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鑽心的痛,「你醉了酒來的嗎?盡說胡話。」

    肖華長指突然插-進她的發,按在她後腦勺上,一低頭,向她微紅的唇吻了下來。

    那吻既凶悍又溫柔,是長久壓抑得到釋放的熱烈。

    青衣一驚,這地方雖然僻靜,但並非就沒有人來,他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揪了他肩膀上的衣衫,用力拉扯。

    如果他只是尋常的男子,以她的本事,可以輕易地將他拋翻在地。

    但他是平陽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從戰場上滾打出來的平陽侯。

    任她拉扯,卻如同對著一堵鐵壁銅牆,受出的力氣,沒有半點用處。

    她越是掙扎不出,越是不肯任他所為。

    他對她的反抗,不理不顧,向前一步,將她摁在木欄柱上,只吻著她不放。

    好像要將胸口裡滾著的怒氣全還給她。

    太子奪位,他知道蛇侯要動手了,不得不離開楚國公府,去部署一切。

    在他離開的這兩天,心裡莫名地發慌,這樣的感覺他曾有過兩次。

    一次是他被父君召回天空。

    他走的那日,她母親來接她,說帶她回娘家看看。

    他尋思一來一去,也要耽擱些日子,她一個人在山裡也是寂寞,便欣然同意。

    回到天宮,才知道父君要給他娶妻。

    他早告訴過父親,他已經有了妻子,父親並不知青衣的來歷,對他在巫山所識的小仙不以為意。

    說以他的身份豈能娶個微不足道的小仙為妃,既然他與那叫青衣的女子已經有了孩兒,便留她在巫山與他為妾,撫養孩兒就好。

    他怒不可遏,重回天界後,頭一回與父君反面,不歡而散。

    怒氣匆匆地返回巫山,她還沒有回來,便第一次有了這樣慌亂的感覺。

    那時他沒有想到,這一分,竟是二人悲劇的開始。

    他回到巫山,卻久久不見她回來,便想著去她家族接她一接,結果半途中卻聽說玉帝太子將娶側妃,處處能聽見人說玉帝太子的側妃如何美貌,他對這些風月之事全不上心的,只想快些見到青衣。

    去到月夫人家中,竟沒見到青衣,她家中人說青衣隨了母親去天宮玩耍。

    他尋思著青衣從小大到就沒離開過巫山,出去玩玩也好,便仍獨自一人返回巫山。

    哪知,回到家後,卻見本該跟在青衣身邊的小婢女秀秀,抱著他和青衣所生的孩子小龍兒在門前落淚。

    秀秀是他和青衣無意中在山裡救下的一隻小兔精,小兔精感謝他們夫婦二人的救命之恩,便留了下來與他們為婢。

    他覺得蹊蹺。問秀秀出了什麼事。

    秀秀卻吞吞吐吐,只說小龍兒想爹爹,哭鬧不休,她就帶了小龍兒先回來。

    他心裡隱隱不安,再怎麼問。秀秀卻再不說什麼,他也只能暫時丟開。

    過了三日,青衣仍是不回。他有些坐不住,又去了尋她,這次卻吃了閉門羹。

    這才感覺到不對。匆匆折回巫師。尋到秀秀,迫她說出真相,才知道玉帝太子要娶的人竟是他的夫人青衣……

    青衣怕玉帝太子傷害孩子,才讓她帶了小龍兒回到巫山。

    他驚怒交加,重新折回月夫人那裡,卻哪裡見得著青衣的人影。

    等來的卻是玉帝太子的截殺。

    他的家族與玉帝家本不和,這些年來,沒少打仗。玉帝太子從來不是他的對手,可那次,玉帝太子招招落在他軟弱之處。生生地毀了他的戰劍,險些要了他的命。

    第二次有這種感覺是……一抹刺心之痛在心間閃過。他咬了咬牙,不敢再想。

    如今,這感覺再次襲來,他如何還能淡定,修書與她,同時令孟飛暗中看著。

    孟飛把青衣的接到信時的動作與神情細說與他聽。

    一聽之後,心就冷了下去,她不會見他。

    既然不見,那只能是離開。

    他好不容易才尋到她,如何能再讓她逃走?

    怕夜長夢多,從楚國公府裡出來,來不及裝扮,就立刻從密道重返楚國公府。

    當他發現她竟在他常呆的涼亭,又驚又喜,胸膛裡是滿滿的柔軟情意。

    她心裡當真是有他的,否則不會在離開前,還在這裡徘徊。

    既然她心裡有他,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凡塵之間沒有他可以貪戀的東西,他心頭所想,心中所念,獨一個她。

    如今抱在懷裡,哪裡還肯放手。

    在彼此將要窒息之時,他的唇才略鬆開她。

    青衣猛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至於窒息而亡,急道:「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他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對她的威脅半點不為所動。

    青衣暗抽了口冷氣,他怕就不會來了,「如果我爹看見侯爺這模樣在這裡,會如何?」

    肖華微微一笑,「瞧見又如何?」

    青衣怔了,以爹爹的烈性子,只怕能在這府中就與他大打一架。

    他突然低頭下來,在她唇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讓他瞧見,可真把滿城的風言風語坐實了。」

    青衣喉間一哽,俏臉沉了又沉,「你能再不要臉些嗎?」

    他的唇離了她的唇角,尋著她的唇重新覆下,「這句話,以前是我常對你說的。」

    青衣怔了一下,卻見他似在回想往事,忽地一笑,道:「你小小年紀就總算往我懷裡滾,什麼賴皮招式都用得盡了,都忘了嗎?」

    青衣耳邊突然似乎響起還帶著稚嫩的女童聲音,道:「肖狐狸,聽說男人胸脯上也有兩個豆豆,你一定沒有吧。要不然,做什麼天天把衣服裹得這麼緊,是怕人看見你沒有,說你不是男人嗎?」

    另一個似頭痛的少年聲音響起,「青青,你又想做什麼?」

    女童道:「你有嗎?有嗎?一定沒有的,要不,你給我看看?」

    少年無奈道:「你能再不要臉些嗎?」

    青衣想到這裡,臉上火燒一片,自己以前怎麼就這麼極品呢?

    視線飄忽,不看他的眼,道:「都忘了。」

    肖華眼角微斜,露出一抹謔意,「看來是記得些的。」

    青衣臉燙得像要燃起來,「誰說我記得了,我什麼也不記得……這個月還有最後三天,求粉紅票票了,一會兒加更,親們別漏看哦。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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