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神秘任務(六) 文 / 方之影
西街一隊身著紅色盔甲的士兵快速朝方影所在之地奔來,領頭之人一身火紅色的盔甲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亮,身材高大,極是威武。
沐長風停住和方影的鬥嘴,凝目望去,他目光不由微微一閃,這領兵這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一身功夫已是中級武帝境,此等級別的武者怕是皇城的某處禁衛軍的統領吧,沐長風心想。
此人所帶人馬並不多,約五十人左右,個個身手不凡,最低的也是先天中級,同時,他們身上都一有種經歷過血與火鍛練出來的鐵血氣質,當然,僅憑這些人想要拿下自己幾人卻是癡人說夢了。
周圍許多圍觀之人見到那隊士隊,頓時一哄而散,這華服婦人,大家或許不知她是何許身份,可那隊疾奔而來的士兵,卻不會有人不認得,那正是當今君上戰鬥力最強的鐵血近衛:紅甲軍。
紅甲軍眨眼間便來到眾人身前,保持著相應的隊形散開,將方影一行圍在中間,為首那將領打量了幾人一眼,發現這群人除去一個姿色出眾,懷裡抱著一個孩子,但神情拘謹的少婦和一個面容較黑的憨厚少年之外,其餘三個,個個十分出眾,竟是一時分不出誰是領頭人。
還是沐長風見他們圍著自己,卻遲遲不吭氣,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各位官爺圍住我等,是要幹什麼?我們又違返了哪一條戒律?」
「風將軍,這幾個人適才對本宮無禮不說,竟然還敢枉議我江凌朝政,你趕緊將他們抓起來,打進大牢問斬。」華服女子見到趕來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紅甲軍,大喜之下,急忙朝那紅甲將領大聲道。
被稱為風將軍的將領眉頭輕輕一皺,此婦正是江凌國君的妹妹,朝環公主,朝環自小跋扈成性,胡作非為,極不得人心,若僅僅憑她在街上和人起了爭執是絕對請不來紅甲軍和風無病的,只是風無病剛好得到線報,有幾個身份不明,但武功高絕之人進了江凌城,洽好又碰上朝環與人起了爭執,這才趕來一探實情。
可此刻,他親眼見到這一眾人之後,不由倒吸了一口驚氣,被他圍著的五人中,有二個功夫不在他之下,而且憑他的感覺,其中任何一人,怕都不是他能力敵的,更別說他們還有三頭靈獸,斑赤虎和獨角獸雖然各自化為貓犬狀,分別掛在沐長風和高天魁的肩頭,但憑風無病的眼力,若連它們是不是靈獸都瞧不出來的話,他也不配坐在紅甲軍的統領這位置上了。
不過,雖無把握拿下這些人,卻不代表風無病便會眼睜睜的放他們離開,只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視在一旁邊上竄下跳的朝環公主,雙目緊盯著沐長風道:「閣下等人來我江凌城有何貴幹?」
「咦,江凌城有規定不許其它國家的人進入麼?」沐長風一臉詫異的問?
「呃,這個……」江凌城不過是陳唐轄下的一個附屬國,哪裡會有這般霸道的規定。風無病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哼,你等無端冒犯本宮,還敢對本宮動手,這已經是死罪,而且你們幾個當街擅議我江凌朝政,煽動百姓情緒,此舉可謂用心險惡之極,僅憑此一事,將你們當場擊殺也罪有應得,你等還敢狡辯?」朝環宮主在一邊大聲喝罵。
此女雖然以跋扈出名,卻並不愚昧,相反頗有心機,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都能一直得到當今國主的喜愛。要知皇家無親情,雖然是兄妹骨肉,若無一定的手腕心計,想聖寵不衰,亦絕非易事。
風無病雖然不喜朝環,此刻聞言卻也忍不住雙目一亮,他轉身望向朝環公主道:「公主,此言當真?」
「哼!當然是真的,莫不是你還以為我栽贓陷害?」朝環見風無病竟敢無視自己,心中本就怒極,此刻見他還敢質疑自己的放,頓時面露不悅。
「不敢!」風無病輕輕咳了一聲,復又轉向沐長風:「閣下還有何話可說?」
「沒話說了,貴國公主之言倒也不是枉語,我們確說過此言,但主要還是因為貴國的公主太過於咄咄逼人。」沐長風皺了皺眉。
「誰是誰非,還望諸位與我走一趟,若真的是我們不對,我江凌國也絕對不會冤枉鄰國友人。」風無病道。
呵呵,不會冤枉鄰國友人麼?方影頗為玩味的看了一眼咬牙切齒,臉色如水的朝環公主,心中好笑。
哼!等他們進了大牢,我若還讓他們出來就不是朝環,朝環公主在一旁恨得牙癢癢,紅甲軍不怎麼甩自己她無法,誰讓他們是江凌國最為中堅的護國力量,但若這幾個外來之客進了大牢,若還讓他們跑掉,那她朝環真是不用混了。
沐長風與方影尚明華等人對望了一眼,似乎在說:咱們在別人的國土上,太囂張了也不好,就隨他們走一趟吧。
得到共同的結論,沐長風答道:「既是如此,我們就隨將軍走一趟!還望將軍莫要隨便冤屈好人!」沐長風又畫蛇添足,半真半假的加了一句。
一直到將這些人送進牢房,風無病都覺得自己在夢中,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任何魚肉的模樣,怎麼會乖乖的就跟著自己進了牢房?莫不是有什麼陰謀?風無病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渾身一震,快步朝某一處密室行去。
這世上所有的牢房似乎都大同小異,空氣污濁,光線昏暗,方影一行被人送往重犯區,按例來說,像他們這種還沒定罪的人,是不應該送往送重囚區的,可是刑部之人,見押送他們過來的是紅甲軍,哪裡敢有絲毫馬乎。
看著四周陰暗潮濕的牢房,高天魁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師父,我們就因為被人打,格擋了一下,又在街上說了幾句話,就要被抓進這種地方來麼?這國家太也霸道和不講道理了吧。」憨厚的山村少年,知道自己既無見識,功夫也不好,這些日子一直沉默寡言,只學習不開口,此刻終於忍不住向師父提出了自己的不憤和疑問。
「天魁,你以前生活在高家村的時候,周圍實力比你們強的村鎮對你們公平麼?」方影反問了一句。
「不公平,他們經常欺凌我們!」高天魁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你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弱汰強存的世界,哪裡有很多道理可講。」方影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靜靜的道。
「不過,若是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能存一份人性本善的良知,這個世界上多少就會變得公平一些。」方影話鋒一轉,趨機教育弟子。
「可是,師父,你說為什麼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喜歡持強凌弱,玩弄特權,仗勢欺人呢?如果我們大家能和平相處,相互幫助,不是要快樂得多麼?整天算計來算計去,得多累。」憨厚的少年有些想不通,就他個人而言,他不明白,都是人,可為什麼有些人比野獸還可怕貪婪百倍。
「這個,一言難盡,需要你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去體驗,人的本性中,本就是善與惡並存的,有些人是慢慢的被特權的滋味和環境腐蝕了,心中只存惡念和**,有的人受其生存和教育環境的影響,還有一部份是被迫無奈。你看我說得對不對,唐姑娘。」方影突然話鋒一轉,望向唐嫣然。
「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方小姐。」坐在方影身邊的唐嫣然臉上血色盡失,不由將她懷裡的孩子抱得緊了一些,這孩子這些日子以來,受方影的細心治療,已漸漸恢復正常,此刻卻是被點了睡穴,沉睡過去,唐嫣然滿臉驚恐的望著方影,當時那匪首被方影一拳轟碎的場景她可沒忘。
「啪,啪,啪!此等彫蟲小技果然瞞不過方小姐和沐大俠及尚二公子」一陣掌聲隨著一個低沉卻不失悅耳的男中音從監牢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