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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七 自作孽活該罪受 文 / 舞格子

    這個天氣,落在那映月湖中,估計並不好受。夜素在心裡為被獨孤寇明一腳踹下去的兩人莫哀了三分鐘。

    「阿嚏——」

    任天華像一隻落水狗一樣,從映月湖中爬到了小圓台上,全身的衣裳已經濕透,那一頭隨意的長髮滴滾著水珠,眼裡閃著狠厲的光,低聲自語,「你們等著!阿嚏——」

    「救我!救我!」

    身後傳來撲水的聲音,任天華扭頭看向在湖裡掙扎的夜若煙。

    「救我!救我!啊!」

    夜若煙不會游泳,此時只能在水裡撲騰,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緩緩沉了下去。

    「真是麻煩!」任天華低嚷了一句,一頭栽到水中,朝夜若煙的方向游去。

    「抓住我!」

    水從耳、鼻、口腔湧入夜若煙的身體裡,她只覺得身子在往下沉,大腦一片空白,無比的冰冷,突然聽到了任天華的聲音,求生的**讓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這救命稻草。

    「該死!」任天華低罵了一句,夜若煙像一隻八角魚似的緊緊抓住任天華,緊閉著眼,心裡因為害怕手不聽的亂揮著,像這樣下去,任天華怎麼帶著她游回岸上?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任天華狠狠威脅了一句,夜若煙頓時就回過了神,哭喊著,「快,快救我!」

    任天華帶著夜若煙游上圓台,夜若煙才上岸便是跌坐在了圓台上,猛的咳嗽了起來,想把那些湧進肺裡的水都咳出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驚嚇?就在剛才,她分明感到死神離她那麼近,嗚嗚的低聲哭了起來。

    「哭什麼?」任天華低吼一聲,眼光無意督見夜若煙那侵濕的粉色錦衣緊緊貼在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春光。任天華嚥了口唾沫,嘴角勾起邪惡的笑,一把將夜若煙拉進了懷中,低頭堵住她的唇。

    夜若煙睜大了眼,猛的掙扎起來。

    任天華卻是用雙臂緊緊的囚住了她,臉上又恢復了那花花公子的本來面目,笑道,「今晚的事情泡湯了,你可得補償我!」

    說完,便將夜若煙推倒在了地上。

    寒冷的夜,任天華將夜若煙強行xo後,抹抹嘴,毫無負責的意思,直接將夜若煙一個人丟在了秋菊院。

    夜若煙似死了一般躺在那小圓台上,良久才有了動靜,低聲抽泣了起來,心中無比的屈辱,看向那映月湖,眼裡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搖晃著身子走開了。月光灑在那小圓台上,一團紅色的痕跡。

    第二日,天剛蒙亮。

    「小姐,小姐!」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夜素迷糊的起身拉開門,「怎麼了?」

    「大小姐服藥自盡了!」春梅激動道,

    「哦,不就是自盡嗎?有什麼稀奇的?」夜素隨口道,突然想起什麼,眼裡猛的一驚,「自盡?你說誰自盡?」

    「大小姐啊!煙兒小姐!」春梅說道,她要是知道這位惹人厭的主子出了其他什麼事,一定是在背後偷笑,可現在也不免有些焦急。

    「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去看看!」說著,夜素帶上門,匆忙的穿好衣物。掃了一眼還睡在床上的獨孤寇明,打消了叫他一起去的念頭。昨天晚上,夜素要求睡的地板。

    夜素剛離開不久,獨孤寇明那閉著的眼就睜開了。

    繡錦院,

    夜素進去便是看見自己老爹的背影,「爹,怎麼了?」

    「煙兒這孩子,不知怎麼會想不開,服藥自盡,還好下人發現得及時。」夜茗面帶焦慮,兩鬢的白髮似是滋長了些。

    「現在情況是怎樣?」夜素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不過也有些奇怪,她幹嘛自盡?難道是被打擊得太厲害,才不想活了?

    「大夫在裡面,說是煙兒服用了大量的安魂草,暫時還在昏迷中,唉~」夜茗歎了口氣,「現在大夫在給煙兒治療,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進展。」

    「爹,別擔心了。」夜素安慰的拍了拍夜茗的背,夜茗連連搖頭。

    「怎麼了?」身後傳來疑問聲,夜茗見到來人,背挺起來幾分,臉上的擔憂也很好的掩蓋了,「寇明王爺。」

    「不用多禮。」獨孤寇明嘴唇動了動。

    「你怎麼來了?」夜素有些奇怪,他剛不是還在睡嗎?語氣中有些不滿,夜茗給獨孤寇明行禮,按著官職是應該的,但按著輩分來,卻是有些不妥,哪有老丈人給女婿行禮的道理?

    獨孤寇明抿著嘴,沒有說話,眼光跳過夜素和夜茗,投向那緊閉的門。

    良久,

    「我們回去。」獨孤寇明說了句,就拉著夜素要走。

    夜素有些慌亂的掙開獨孤寇明的手,「我要在這兒!」

    「你…」獨孤寇明準備說什麼,那緊閉的門卻開了,一個婆婆級的大夫走了出來。

    「賽婆婆,怎麼樣?」

    「這孩子…」賽婆婆搖著頭,那模樣讓夜茗頓時就明白了,老臉上浮現一抹心痛。

    「還是活過來了。」

    後面的一句話,讓夜茗神色一振,夜素心裡也不覺得鬆了一口氣。這夜若煙雖然用那卑劣的法子確實可惡,可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犯不著她用命來還。

    「活過來就好,活過來就好。」夜茗臉上掛起了笑,對著賽婆婆行了個禮,賽婆婆卻是受寵若驚的扶住夜茗,「夜丞相,老朽話還沒說完,這孩子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她服用了大量的安魂草,若是今日沒有醒來,可能…」

    「老夫明白了。」夜茗還是堅持行了個禮,表面平靜的讓人將賽婆婆送了出去,但夜素清晰的看到,夜茗的雙手在發抖。

    「進去看看吧!」夜茗說了一句,轉身向夜若煙的屋子裡走去,轉身那一刻,仿若背上壓了座大山一般沉重。

    夜素拉了拉獨孤寇明的衣袖,兩人隨著夜茗走進了屋子。

    夜若煙躺在床榻上,眉宇間少了平日裡那抹驕傲,眉頭緊皺,臉色十分的白,嘴角邊還殘留著一些穢物,應該是剛才治療時吐出來的。看上去有些惹人心疼。她其實本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只是那性子實在不討人喜歡。這個時候,夜素心裡也不禁祈禱她能醒過來。

    「行了,我們走吧!」獨孤寇明柔聲道,眼神有些閃動。

    「你們走吧!我有些話想對煙兒說!」夜茗揮了揮手。

    夜素也不再逗留,獨孤寇明扶著她的肩離開。

    「怎麼會這樣?」出了繡錦院,夜素喃喃自問。

    「那是她自作孽,活該罪受。」獨孤寇明淡淡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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