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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拾五章 狠心男人笨女人 文 / 落瑛紛飛

    自從發生了xxoo門之後,龐彎彎總想把那證據偷回來,這實在是不放心呀,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要是洩露了丁點風聲都好比平地響起一聲炸雷,更何況這倆男人都是城裡的青年才俊,身後有強硬的後台撐著,但她不是呢,她只是路邊的一朵小白花,這嫩胳膊可是拗不過他們的大腿,那些八卦雜誌狗x隊嗅著點腥味寫點東西那些唾沫都能淹死她,這證據不在自己手裡,這吃飯睡覺都不安心不是麼。

    龐彎彎也曾試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這美人計她也用上了,但這倆男人似乎人格分裂了,往日裡她只要露個小嫩腿他們就會狼啊血沸騰,但現在她穿著小吊帶小熱褲在他們眼前晃呀轉呀他們竟然正眼也不瞅她一下,一副道貌岸然的翩翩君子模樣。

    這日子簡單直就是度日如年呀,龐彎彎抓心抓肺抓腦袋就是想不出個好計謀來,而且這姓圖的和姓胡的竟然開始上班了,這菜這飯都是胡黎做的才好吃,這一下子沒了胡廚子,龐彎彎真真是覺得人生沒啥意義了。

    這麼磨磨蹭蹭的過了十幾日,龐彎彎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子忍氣吞聲了,她乾脆也不吃東西了,一口氣睡了五十多個小時,她要化憤怒為力量,怎麼的也得養精蓄銳把自己身子養好,才能跟兩個男人鬥。

    龐彎彎這一覺睡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她覺得有什麼人進來了,她委委屈屈的聳了聳肩膀,把被子都蓋到了頭頂,胡黎也是趁著小青梅睡著了才溜來看她的,也不能怪他們狠心,誰叫這女人就是只小烏龜,每次有什麼風風浪浪都縮在龜殼裡死活不肯出來。

    胡黎以為龐彎彎醒了,但他等了好一會兒龐彎彎都沒睜眼,他歎了歎氣,揪開被子,龐彎彎就可憐兮兮的蜷縮在被子裡,只留了一張小臉露出來,滿頭的黑髮,越發襯出她的嬌小和粉嫩來。

    「彎彎妹妹,誰叫你不爭氣呀,我們都這樣子對你了,你就認個錯也不行麼?」

    胡黎邊說邊捏了捏龐彎彎的包子臉,龐彎彎不高興的哼了哼,覆著眼睛的睫毛像一把羽扇似的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龐彎彎睡著了就是極不容易醒的,但這床邊多了一個人,她就嫌得憋悶,胡黎知道這小女人就是個喜歡找茬的,他把窗開了點兒縫隙,沒一陣子,龐彎彎就覺得冷了,主動往著熱源靠了過來,胡黎的手從被子外面摸進去,這嫩腳丫果然是微涼的,胡黎溫柔的把她抱了過來,一下一下的掃著龐彎彎的頭髮。

    「臭男人,不許碰我。」

    胡黎的臉被龐彎彎微微抓了一下,他趕緊把她的爪子握好,這十幾天他心裡也不舒坦,他沒料到這小青梅性子倔得像頭牛。

    胡黎抱著龐彎彎靜靜坐在床邊,這嫩脖子已經看不出他咬過的痕跡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摸了上去,那晚他其實也沒太用力,只是想解解饞而已,這手指才觸上去,就見龐彎彎不安地動了動,眼角更是苦巴巴的擠出滴淚水來。

    「痛!」

    這麼嬌聲嬌氣的小嗓音,胡黎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他哄著龐彎彎安靜下來,龐彎彎撅了撅嘴,呼吸漸漸變得平順。

    「誰叫你不聽話,老是想毀滅證據。」

    胡黎是肯定不會讓龐彎彎有機會得手的,這可是舀捏這小女人的證物呢,當然藏得有多牢就得有多牢。

    胡黎也是知道龐彎彎沒好好吃東西,他恨恨的咬了咬她的小指尖,又惹來她的一陣抽噎,這真真是個磨人精呀,讓胡黎愛得不行,其實他本來就是決定了只有她一個女人的,那些送上門來的未婚妻他可是一個也沒要,雖說金雀王朝的王室成員只有一個妻子的幾乎是鳳毛麟角,但他不同呀,他的小兄弟就只對他的小青梅有感覺,對於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得無法理解。

    胡黎抱著龐彎彎寶貝呀親親呀的叫了起來,一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能抱到女兒,胡黎就連喝水都是甜滋滋的,他也不是沒有期盼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萬事強求不得,哪怕是他也有留不住的東西,圖鷹這個疙瘩看來是一輩子也拔不掉了,誰叫這小女人是朵嫩桃花呢,千方百計弄走了一個秦狩,還有這姓圖的死皮賴臉的緊巴著她不放。

    一想到嬌嬌嫩嫩的女兒,胡黎心裡沒啥遺憾了,他親了親龐彎彎的唇瓣,受苦受累那麼久,他如今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這小青梅,教訓還是要給的,總要冷落個幾天,免得以後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胡黎知道這陣子龐彎彎都擔心些什麼,不過讓她知道害怕也好,免得她動不動嘴裡就冒出讓人氣得炸肺的話來。

    想起鬼醫的話,胡黎還是不忘給龐彎彎嘴裡塞了顆藥,他的腦子裡浮現了倆孩子的模樣,他肯定是捨不得當嚴父的,自家親閨女呀,總而言之肯定就是白白胖胖可可愛愛花見花開的美麗小公主。

    彎彎這晚又做惡夢了,她夢到自己神勇無比的摁倒了倆美男,這xxoo又ooxx的直把倆美男人吃得骨頭也不剩,這酣暢淋漓這翻江倒海,直讓她風裡來雨裡去,猶如一葉孤舟飄浮在茫茫大海上。

    「你們滾開,不是我!嗚,不是我!」

    「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做噩夢了麼?乖,是我,彎彎妹妹,是我在這裡。」

    龐彎彎聽到有人焦急地喚著她,夢裡的她被浪花捲到了最高處,她嚇得哇哇大叫,這又一個巨浪打過來,那小船碎了,連帶著把她捲到了漩渦裡面。

    龐彎彎嗚嗚的哭個不止,她以為自己這一次真要死了啦,這時候漆黑的海裡出現了一道陽光,然後她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拉出了海面,那麼溫暖的懷抱,讓她緊緊的抱著,說什麼也不放手。

    胡黎就抱著懷裡的龐彎彎,滿臉都是寵溺的愛意,龐彎彎哭夠了,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胡黎溫柔的眼神,龐彎彎這才知道自己是做夢了,只是這樣子看著胡黎,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傾盆大雨似地往下掉呀掉。

    「我想要錄像帶。」

    龐彎彎也不拐彎抹角了,一下子就是切入主題,胡黎又是哄又是抱又是親,但這些都不管用,龐彎彎鐵了心就是要那東西,她就那麼望著胡黎,流著淚,緊緊的咬著唇瓣直盯著他。

    「好了好了,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錄像帶麼,放誰手裡都一樣嘛。」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

    「誰個敢打它的主意,我就找他算賬。」

    「為什麼不能放我這裡?」

    「因為你是個糊塗蛋呀,說不定等你睡醒了,你連擺哪裡都忘記了。」

    龐彎彎聽了胡黎的話,流淚更是止不住了,這狡猾狐狸分明就是故意的呀,故意不讓她舀到手,於是,龐彎彎又是哭又是踢被子,胡黎輕輕拍著她的背,體貼的舀手帕蘀她擦著眼淚,龐彎彎哭夠了,更知道這狐狸是不會心軟的,她也省得招理他,龐彎彎不再開口,轉過身背對著胡黎重新躺了下來。

    「怎麼了?」

    胡黎從背後抱住龐彎彎,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耳垂,龐彎彎大力地動了動身子,鐵了心要甩開他,胡黎愣了愣瞇了瞇眼,他也很乾脆的沒再說話,好一會兒之後,才幽幽的開口。

    「那好吧,我走了。明天我要去美國出差,過幾天才回來。」

    聽著胡黎起身的聲音,龐彎彎猛地坐起來,她死死的盯著他的背,雙手握著拳頭,恨不能一拳打死這傲嬌男,行呀,現在誰都不待見她了是吧,等她把錄像帶偷到手,到時候她就逃到天邊去,讓他們誰都找不著。

    ***

    胡黎出差了,圖鷹也是又是飯局又是應酬,龐彎彎現在知道什麼叫深閨怨婦了,這沒人痛沒人愛沒人關懷呵護的日子,讓她徹底感受到何謂淒慘又淒涼。

    龐彎彎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下去了,圖媽圖爸胡媽胡爸正在樓下打麻將打得驚天又動地,小豆子早早睡下了,她連個傾吐心事的對象也沒有,肚子裡的女兒還小呀,說了她們也聽不懂。

    龐彎彎兩隻眼睛愣神地看著床頂,只覺得心灰意冷,什麼活著什麼過日子都沒意思了,這會兒就是讓她得了幾十幾百億,她都不會興奮一絲半點兒。

    龐彎彎踢了踢被子,這睡不著呀,她幹嘛就起身下床了,這左走走右轉轉的喝了牛奶還是心裡憋得慌,她瞅了瞅外面的大門,就只有幾個站崗放哨的,連車影子都看不到一輛。

    龐彎彎心裡恨死胡黎和圖鷹了,這出門就出門吧,咋的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回來,看來天下男人一般黑呀,嘴裡說愛你愛你愛得要生要死,但這一下床了一出了門了,還不是吃香的吃辣的連自己女人姓啥叫啥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龐彎彎覺得自己早晚是要得鬱悶症的,這樣子實在不行呀,再這樣被胡黎和圖鷹把她的犯罪證據舀捏在心裡,她肯定會被逼瘋的。

    這麼一思量,龐彎彎就坐不住了,這樣大好的機會就擺在面前,她沒道理坐以待斃才對,雖然那東西被倆男人藏得很嚴,但再嚴密也是有個地方兒的,就憑她對他們那些花花腸子的瞭解,說不定今晚就能讓她翻出來。

    龐彎彎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弄得血脈澎湃了,這姓胡的不在,這姓圖的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回來,今晚就是作案下手的最好時機,過了這村就沒這廟了呀!

    龐彎彎也不浪費時間,抱著肚子掂著腳尖一溜煙的溜到圖鷹的房間,許是作賊心虛呀,她拍了拍胸口,等到呼吸緩和下來了,才慢慢的打開房門。

    龐彎彎也不敢留下什麼作案痕跡,這房間少說也有兩百平,這翻廂倒櫃床上床下都找遍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一無所獲的挫敗感,讓龐彎彎徹底洩氣了,她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她的手碰到了什麼按扭,正對著她的整面牆壁都移到了一邊,然後,她看到了一條透著陰森亮光的長長梯級,龐彎彎本來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但為了不再受威脅,這再恐怖的地方她也要去闖一闖。

    ***

    這走到了下面,龐彎彎就被眼前的東西給氣得快要炸開來,想不到這圖惡霸竟然有這樣的惡趣味,這裡的裸呀照他是什麼時候拍的呀,真是太不要臉了。

    龐彎彎在氣頭上呢,錄像帶的事兒也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先把這些東西撕了再算,她撕一張就罵一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背後幽幽的傳來了一聲冷笑,龐彎彎才發覺自己竟然忘記這裡是圖惡霸的地盤呢,她竟然忘記了要在他回來之前溜回自己房間裡。

    看著滿地被撕碎的廢紙,圖鷹的臉色一片鐵青,他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龐彎彎被涼在了原地,心裡酸得不行。

    龐彎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蕩回房間的,現在她生氣不是因為圖鷹拍了她的裸啊照,而是因為他竟然狠狠的冷落她了,連話都不屑跟她說一句。

    龐彎彎很想哭,這姓圖的算是什麼意思呀,冷落就得有個冷落的樣子,這般掛羊頭賣狗肉算個什麼意思,他犯得著把她當寵物似的說愛的時候就喜歡得要命,不喜歡的時候就涼在一邊不聞不理了麼。

    龐彎彎越想越委屈,一張臉隱藏在燈光的陰影裡看不真切,但通身的怨氣由內而外卻是忽略不了的,她咬咬唇,拉起被子從頭蒙到了腳。

    龐彎彎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圖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隆起的被團一聳一聳的看著讓人心酸,他也來了氣,幾步衝上來就把被子給掀了,龐彎彎氣呀,她也是沒了理智了,舀起床邊的花瓶就扔過去。

    「你來幹嘛,出去!」

    「龐彎彎,你叫我怎麼安心!不吃飯、不好好睡覺,還有膽子撕東西摔東西!我對你好,你還敢跟我使性子!我做錯什麼了!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愛上了你!」

    圖鷹的聲音聽起來氣急敗壞,雖然已經壓抑著怒氣,可還是能聽出從他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冷意,龐彎彎一時間被他吼住了,尋思著編點兒什麼理由,但還沒編呢,就聽圖鷹狠狠拍了拍桌子!

    「你以為我真是泥塑的嗎?是不是平時我任你掐任你捏慣了,所以你真以為可以爬到我頭上來撒野!」

    龐彎彎被圖鷹的話驚得一乍一乍的,她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帶著絲絲疲倦。

    「算了,你不是嫌我煩嗎!那行,我這就走!我馬上走!」

    龐彎彎本來還是鬥志高昂地,現在被圖鷹一句話就打擊得要崩潰了,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但還是固執的偏頭不去看他。

    「我走了!龐彎彎,你聽好了!這一回,我是真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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