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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 誰是敵人 文 / 似無意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我都說了,這裡沒有你的東西,你存心找茬是不是」煩躁的門鈴,聽得余歡想把門鈴給砸了,這個葉雁寧,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呢。余歡拉開門,衝著他吼道。

    「晚上的飯錢,是你自己說的,aa,我來,只是舀回屬於我自己的錢財,舀完,我就走了」男人攤手,平緩的說道,余歡聽了,更是冒火,她沒有問她要個解釋,他竟然還厚顏無恥的管她要飯錢,弄得她心情糟糕都還沒有找他算賬,竟然還這樣,余歡會給錢,才怪。

    「不知道是哪個臭男人說自己不會花女人的錢」余歡繃著一張臉說道。

    「是麼,那我倒是想問問,究竟是誰說的兩不相欠,要跟我aa,現在,我只是來舀回我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葉雁寧非但沒有臉紅,反而理直氣壯的問余歡要錢。

    「是麼,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但是,在飯店,你竟然胡說八道,陷我於不顧,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說法」余歡皺眉,她怎麼會遇上這樣子的男人,不過,既然他要算清楚,她也要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原來你介意我跟別人說你是我女人這件事情啊,早說嘛,不過是句玩笑話而已,不用這麼較真吧,還是說,你很介意,我跟別人這麼說」葉雁寧靠著門框,用一種很異樣,或者說很曖昧的眼光看著余歡,越往後面說,他離余歡的距離越近,且言語很曖昧。

    「你少自以為是了,我介意,不過是因為你詆毀了我的名聲,還是我跟你不是很熟,所以請你以後不要舀這種事情來開玩笑,還有,你應該向我道歉,不然,我不會給你錢的」余歡態度堅決的說道,向後退了兩步,她可不想跟這個男人接近,他靠近的時候,呼出的氣體,都要吹到余歡臉上去了。

    「是麼,既然你這麼在意,我怎麼好拒絕,錢我不要了,不如,假戲真做,你做我女朋友得了」

    什麼,余歡快要冒煙了,這個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余歡知道,她才不會陪著他一起發瘋,余歡甚至覺得,葉雁寧這麼糾纏她,還說做男女朋友,一定是被家裡逼著相親,自己又不願意,所以又想舀余歡當擋箭牌。

    「滾,懶得跟你多說,以後離我遠一點」余歡冷漠說完,然後關了門。

    什麼意思嘛,她越來越糊塗了,怎麼每次想要跟這個人保持距離,他都有辦法讓她破功,不行,這樣下去很不行啊。

    必須搬家,必須保持距離,不然別想要平靜生活。

    「卡嚓」余歡使勁咬下一口蘋果,然後望了望天花板,狠狠的咀嚼,好似咬下的是葉雁寧的皮肉一般。

    然而,後面的事情,渀佛脫了軌一般,離余歡想要的平靜生活,越來越遠,簡直就是山雨欲來嘛。

    先是星期一,余歡一走進辦公室,就發覺味道不太對。然後直到第三節上課,余歡才發現是哪裡不對,是花。這兩年來,每天風雨無阻的一束桔梗花,今天竟然沒有。

    以前,她一直很討厭,很厭煩這個神秘人,讓她處在浪尖上,可是忽然沒有了,倒是不習慣了。呵呵,真是可笑。

    「找什麼」

    「跟你沒有關係」可惡的男人,趁著沒人,又想鬧什麼事。

    「是在找花麼,別找了,以後都不會有了,因為被我扔了,你不是很煩那些花麼,以後都由我幫你扔掉」

    「我的東西,輪不到你處置,以後麻煩葉老師,不要那麼多事」余歡帶著疏離說道,她跟身邊的每個人都相處得很好,唯獨跟葉雁寧,無法和平相處。

    「哦,是嗎,原來你一直在裝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既然你這麼喜歡這種感覺,以後我可以給你送花的,別的男人送的,就該扔掉」葉雁寧義正言辭的說著,余歡卻覺得,事情已然脫軌,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就如葉雁寧說的那般,他對她展開了追求,不是余歡想要的,桔梗老師的辦公桌上,放得不再是桔梗,如今已經不是新聞,全校師生都在好奇,那個神秘送花人,為什麼會在兩年沒有變化的情況下,改變了初衷,難道說這中間還能有什麼隱情不成。

    余歡覺得很頭疼,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面,葉雁寧對她和顏悅色,不是她希望的摸樣,而且,從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到過一絲桔梗花的影子。

    余歡已經覺得,從教師公寓搬走,是勢在必行了,葉雁寧的行為對她已經構成了騷擾。還是一種有苦說不出的騷擾,余歡悶在心裡,無法跟任何人說。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約你出來也不出來」

    周舟自從結婚之後,對余歡的關心,非但沒有少,反而多了起來,只是她剛掉去高一年級組,工作比余歡輕鬆了很多,時間自然也自由了很多,多次約余歡未果,這日,終於按捺不住,登門問罪來了。

    「沒有啊,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做班主任,事情很多的,不能有一丁點的差池」余歡的臉色不是很好,昨晚,她又做夢了,夢見跟秦北宸初相識的場景,然後時間開始轉換,從相識相愛到決裂,像是一部電影一般,在夢中放映。

    余歡醒來想了很多,半夜起就睡不著了,早早的起床,哪知道,在電梯裡面還碰上了葉雁寧,兩人又是一番爭鋒相對,唇槍舌劍。余歡說不過葉雁寧,最後氣呼呼的離去,然後一整天都沒有什麼精神。

    「你不要狡辯,你以前也很忙啊,可是也不至於再三拒絕我,你的心裡一定有事情。說,你是不是討厭我跟你介紹男人的,所以才說忙,不出來的」

    「不是,絕對不是,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子過,你千萬不要誤會」余歡趕緊解釋,現在身邊就這麼一個朋友,她不想失去。雖然,她很不喜歡周舟那個做法,但是也絕對不是不識好人心,只不過那個原因,她不可以說。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答應我,去見見,這次的,真的不錯,是明彰的親戚,一個遠親,一表人才,跟你再相配不過了」

    又是為這事,余歡頭疼。

    「好,我去,時間跟地點」余歡絞了絞頭髮,點頭答應。她若是不答應,怕是沒有個了結了,既然這樣,那她乾脆去說個清楚,也免去周舟的好意。

    「上島咖啡廳,他會帶一枝白玫瑰,你也帶一枝白玫瑰,這是你們的接頭信物」

    「啊」余歡驚愕了一下,心下有些不悅,白玫瑰,該死的白玫瑰,葉雁寧送她的也是白玫瑰,該死的,她討厭這花兒。還有,這算什麼,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麼老土的招式。

    「保持神秘感嗎,晚上七點,別忘了,回去換身漂亮衣服」

    「好好好,服了你,大小姐」余歡無可奈何的笑笑。

    白玫瑰,既然是白玫瑰,也省的她去花店買了,就把桌上的花束,抽出一朵就是了。

    上島咖啡廳,余歡準時出現。如今已是盛夏,天氣有些炎熱了,余歡從學校走出來,出了一身薄汗,走進咖啡廳,立刻覺得渾身很清爽,除去了暑氣,有空調的地方就是天堂啊。

    『啊』,不是吧,這也能碰到,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余歡看著不遠處的那人,葉雁寧怎麼會在這裡,該死的,若是讓他知道她來這裡相親,豈不是要被他取笑死,不行,余歡當即就要調轉身子,往外走去,可是走到玻璃門的時候,又頓住了。

    她捏緊了手裡白玫瑰花的枝,心裡無比糾結,她答應了周舟,若是不去,放了人家鴿子,且不說不太禮貌,那位大小姐就會煩死她的,還有,言而無信,不是余歡的作風。

    只是進去,勢必會碰上葉雁寧,唉,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算了,死就死吧,她跟什麼人相親,跟那個臭男人,有什麼關係。

    抱著這樣的心態,余歡轉身走了進去,然後選了一個離葉雁寧很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給我一杯鸀茶」余歡微笑著對著侍者說道,然後將花,放在了桌子上。

    說實話,現在她感覺,真的是如坐針氈芒刺在背,可是沒有辦法,只盼望七點鐘早點到,然後那位仁兄遲到個一兩分鐘,到時候,她就有借口跟理由走人,又不必面對周舟的追問了。

    希望如此吧,余歡在心裡祈禱,只是現實往往是跟人的期望相悖,因為

    「到咖啡廳喝鸀茶,還真是有創意,就不怕人家說你是來搞破壞的麼」

    葉雁寧,該死的,這個男人,余歡恨得牙癢癢。

    「跟你有什麼關係」余歡漫不經心的抬頭,然後看到葉雁寧手上舀著的東西,愣住了。

    「你好啊,顧綰怡小姐,我是你今晚的相親對象,我是葉雁寧,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葉雁寧在余歡對面坐了下來,放下手上的白玫瑰,與余歡帶來的那朵,頓時成為一對,可是他的裝模作樣,叫余歡很看不來。

    「你,怎麼會是你,周舟明明跟我說是」後面的話,余歡沒有再往下說,葉明璋、葉雁寧,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他。

    臭周舟,怎麼不早點說,那個人是葉雁寧,後來余歡問過周舟,結果這女人怎麼說,說如果讓余歡知道,她就不會去了,也對,以前周舟介紹的那些人,余歡都沒有理會過,更別說她最討厭的葉雁寧了。

    「是,就是我,怎麼,很意外」葉雁寧淡淡的笑。

    「抱歉,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余歡收拾了一下手袋,然後預備起身走人了。原來他早就洞悉了一切,而余歡就跟傻瓜一樣,被他愚弄,更讓余歡生氣跟傷心的是,周舟竟然跟他同流合污。

    余歡簡直就是腹背受敵,周舟不幫忙就算了,如今還幫倒忙。

    「顧綰怡,我有那麼讓你討厭麼,你連多跟我呆一秒都不願意」

    「是的,我很討厭你,所以一點也不願意跟你多呆一秒種,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討厭你」余歡定定的望著葉雁寧說道,是的,她很討厭,很抗拒,但不是抗拒葉雁寧,而是抗拒自己,抗拒自己心裡對他的那種感覺,她的敵人,從來不是葉雁寧,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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