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落突然的笑出了眼淚來。那眼角不停往下流的眼淚,就好像是斷線的雨珠,一直一直的,渀佛是妖嬈的玫瑰花上展露的露珠。在這種蒼涼的荒原上,激盪起令人難以想像的一切。
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心裡是多麼的蒼涼。也只有自己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又是算什麼。
關盛宇倒是被這樣的淚水給嚇到了,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突然的被蘇唯落一把的推開,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全然不顧身上殘破的衣服,蘇唯落一把的躲開那個男人,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那些痛苦的畫面,好累,真的好累,「走開,給我走開。」蘇唯落蹲在一旁的地上,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思緒亂糟糟的。頭又痛了起來,眼睛好像又有些模糊了。
真的好恨,明明知道關盛宇是這樣的男人,剛才還下賤一樣的摟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真的感覺自己好下賤,怎麼可以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個男人只是在利用自己的身體。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那麼的享受。原來自己真的是可悲到,全身上下只有她的身體才是最後的價值。
關盛宇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走了過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蘇唯落的反映居然有那麼的大,
「不要過來,走開,走開。」直到後來有些撕心裂肺起來。關盛宇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像是神經錯亂一樣的。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他都還沒有搞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個狀況。
關盛宇也沒有敢靠近,只是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站了下來,看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人,突然的感覺有一種同情,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有聽進去,只是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像別人解釋事情的人。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就算是不用解釋,等到時機成熟了也會知道的。
但是他只是覺得地上會有一些涼,所以才想要走過去把衣服蓋在她的身上,可是卻沒有想到,蘇唯落突然的舀起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把刀,應該是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突然的往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鮮血突然的湧現出來,但是蘇唯落卻傻傻的笑了,「我真的好傻,好傻,為什麼會覺得你這樣的男人是好的呢,呵呵,你說是吧,我真的好傻。你說,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你應該是這麼的覺得吧,你應該很開心吧,有我這麼一個可以傻的人在你身邊吧。」
是啊,是真的好傻,憑什麼一定要這樣的對待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灑脫一點,為什麼一定要受這個男人的牽制,她完全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就是欠下那500萬嗎,終究有一天她可以還清的。
蘇唯落喃喃自語到,但是當關盛宇一靠近,她就舀著那把刀亂揮舞。
「蘇唯落,你在幹什麼,我命令你馬上的把刀放下。」關盛宇也有些火了。再看到那鮮血湧現出來的時候,滴落在地上形成的嬌艷玫瑰,心裡就好像被深深的刺痛了一般。心裡揪著難過。
「呵呵。」這樣的感覺真好,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生命裡消失,這樣的感覺真好。真希望這樣就死了,那麼該有多好。呵呵,死了該有多好。
但是好像眼前有那麼一點點看不清楚,好像變的有些模糊了,眼睛裡的光芒也越來越少,關盛宇的人在哪裡,好像看不清楚了。
「蘇唯落,蘇唯落。」
但是好像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只是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是誰,會是他嗎?
關盛宇也不管現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很凌亂,只是隨意的套了一件外套在蘇唯落的身上,就匆匆的抱起了蘇唯落往外面走,該死的女人居然給他玩自殘,只是這麼點事情有必要這麼的悲傷嗎,莫非是。
突然的意識到這件事情,關盛宇突然的笑了,但是卻又不得不緊張起來,抱起蘇唯落的時候,發現地上的血跡已經是一大攤了。暗紅的顏色,真是刺目。而且蘇唯落這個女人怎麼會是那麼的輕,抱在手上一點都感覺不到重量,似乎他也沒有抱過她。這個女人難道沒有吃飯嗎?怎麼會是那麼的輕。
阿哲正在調配東西,看到自家老闆出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個女人,那個女人的手被劃破了,可是怎麼看就是怎麼的那麼熟悉。是剛才那個女孩,怎麼回事。他還以為昨天晚上已經離開了,沒有想到居然還留在酒吧裡,甚至還跟自己總裁呆在一起,這個可是好大的疑問啊。
「關總,怎麼回事。」
「快點給我準備車子。快。」或許是已經感受到了蘇唯落一點點消失的生命痕跡,所以才會突然的感覺緊張起來。
車子被他開的飛快,也不顧後面的交警,只是拚命的往前開去,蘇唯落,你這個女人,千萬給我記住,不要有什麼閃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穆蒼易也匆匆的趕到,看到小落蒼白的臉色以後,心裡是很難過的,他說過,不想要再見到這樣的場景了,但是每一次,都是不可以。每一次他都要這樣的來善後,每一次他見到小落的方式都是這個樣子。
「沒什麼大礙,只是流血過多,身體比較虛弱,需要休息一下,其他的也並沒有什麼,宇這個是怎麼回事,小落怎麼會突然的想起要割腕。」穆蒼易走出手術室,看到還站在外面的關盛宇,不驚好奇的問道。
關盛宇有些懊惱,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蘇唯落怎麼會突然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哪裡知道這個女人突然的感覺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的,做出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