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琴藝了得的少年 文 / 菜菜仙
宮外公主府中,簫天賜正拿著一個水壺,挨個給花盆中的盆景澆水,這些事情,原本可以由府中奴婢所做,今日卻不知怎的,她自己親自動手了(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35章節手打)。
她神色淡然,一雙大眼此時正盯著眼前的盆景,無喜無憂,無波無瀾,平靜就像不遠處的湖水,清澈而又乾淨。
她身後站著她的貼身婢女幽黃,幽黃亦是神色淡淡,在距離簫天賜一米開外站定。
此時日頭倒真是頗為熾烈,雖是站在這參天古樹之下,仍舊是只覺週身有如被熱火烘烤,置身於蒸籠之中般。
一滴滴汗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幽黃自然是時刻都關注著簫天賜的一舉一動,她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又豈會逃得過她的眼睛?
她忙拿出帕子,輕聲道:「公主,讓奴婢幫您拭汗吧?」
簫天賜回身,站在原地,點了點頭,幽黃得命,一步上前,舉起手中絲絹,輕柔的給簫天賜擦著額跡的汗漬。
待擦拭乾淨之後,幽黃退到一邊,一隻通體雪白的白鴿由天上落下,正好落到簫天賜的肩上。
簫天賜停止手中的動作,隨手在肩頭將白鴿拿下,從它的腳腕處,取下一個圓形的小竹筒,打開蓋子,將竹筒中的一張白色小紙條拿了出來。
視線掃向紙條,只一眼,便揚唇,但這抹笑容卻並無任何真實的笑意,很是虛浮。
簫天賜看完信之後,將手中的信紙握於掌心之中,隨即便化作一片片破碎的紙片,瞬間在空氣中消失。
這個老三,果然是個不容易拉攏的主,其實這一結果,她一早就料到,故,她其實也是做了兩手準備,既然她此道不行,便唯有實行另一種做法了!
「幽黃,告訴她們,按原計劃行事,不得有誤!」
幽黃忙躬身領命:「是,奴婢遵命!」
簫天賜望著眼前擺了一排的盆景,這些花開的都是那樣美麗,同時也是那樣的鮮艷。
但是她知道花無百日紅,而且,若是這些花沒有她的細心照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長得如此好的。
她確實不輕易會隨意的將自己看重的東西丟棄,但若是這些花,在她的悉心照料之下,仍舊開得不美,亦或是枯萎難看,她一定會出手親自毀滅。
「老三,這是本宮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若你再不知實務,便休怪本宮不顧念姐妹之情!」
簫天賜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狠厲之光,她隨意的揮舞長袖,面前的盆景應聲而落,倒了一地。
一粉色羅衫的俊逸男子,走了過來,巧笑嫣然,眉目俊朗,明眸皓齒。
「何事惹怒了長公主,竟是要平白糟蹋了這些花朵!」
簫天賜在聽到此聲之後,剛才的那抹狠厲頓時不見,回轉頭時,眼中只剩下她慣有的淫、蕩笑容。
「好久不見,林公子!」
一曲畢,簫天歌仍舊沉浸在剛才那唯美的琴音之中,久久不能夠自拔。這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果然不愧是這世間最好的琴師。
他的琴藝果然是無人能及,不想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的能人異士,而這些人,卻也都是天才兒童(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35章節手打)。
然,在別人眼中,她簫天歌為人低調不假,卻極為聰明,心思縝密,更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熟讀古今詩詞,更是懂得天文地理,易經八卦等等的東西。
而簫天歌卻知道,她是帶著二十五歲的心智,以及有著前世二十幾年的知識才到了這裡。
她這個天才兒童,其實不過是參合了水分的,算不上是真正的天才。然,眼前這一位,以及前次遇上的洛沐羽,他們卻都是真正的屬於這裡,並且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年齡,他們都只有十幾歲。
簫天歌本是閉著的眸子幽然睜開,平靜的眼中蕩起一絲的漣漪,緊抿的紅唇微微上揚,伸出她的手,隨即重重的拍了幾下。
「好,果然不愧是當今世上最好的琴師,今天本宮算是親耳聽到了!」
在簫天歌的帶頭下,白澤蘭也跟著一起拍手,他笑著道:
「若是公主你喜歡,我可以拜他為師,讓他也教教我!」
簫天歌望著冷易:「冷公子,蘭要與你學琴,你可願意?」
冷易從石凳上從容起身,雙手抱拳,躬身向簫天歌行了一禮:
「若是公主與白君不嫌棄,草民自然是可以為公主彈奏,草民又豈敢收白君為徒?」
這冷易看著挺冷漠一人,卻不是個高傲的主,簫天歌以她前世的記憶來看,這些搞藝術的,多少有些傲骨在裡面,大都是眼高於頂。
可是眼前這位冷易,卻與那些人大為不同,除了淡漠清冷了一些,似乎與常人並無異樣,這種人,她喜歡!
「不如這樣吧,本宮十歲生辰還有些時日,若冷公子不嫌棄,便先居於這舞陽宮中,反正這宮中房間眾多,也不會多了公子這麼一位。若本宮哪日想要聽公子彈奏了,倒是可以讓公子前來,你看如何?」
冷易沒有料到,世人嘴中所言的冰冷、無情的六公主簫天歌竟然是如此一位溫和談笑之人,一時間,沒能夠反應過來,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這…」
白澤蘭見此,忙上前:「既是如此,冷公子,你便應了公主吧!」
原本還有些為難的冷易聞言,遂行禮道:
「如此,草民便卻之不恭了!」
「幽藍,吩咐下去,給冷公子去後院收拾一間房出來,要絕對清幽和安靜,不能夠讓任何人打擾,明白麼?」
幽藍忙上前,道:「是,奴婢這就這去辦!」
「冷公子,舟車勞頓,怕是累了吧,便先與幽藍去後院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本宮自會叫你!」
冷易與幽藍一起退下,跟在幽藍身後,漸漸退出簫天歌的視線。白澤蘭望了簫天歌一眼,笑著道:
「人都已經走遠了,公主就不要再看了吧!」
簫天歌聞言,心中不由暗自好笑,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像是在吃醋?心中暗笑,面色卻仍舊平靜,抬眸:
「呵呵…素聞白家長孫白澤蘭彈得一手好琴,但今日為何又要往自己臉上抹黑?」
「好的東西,自然要跟公主分享,因為我們就快是夫妻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