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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它死了 文 / 菜菜仙

    「既是知道,又為何要將李福打得那樣嚴重?他再錯,也是因為得了本君的令才會如此,這打狗還得看主人,難道六公主不知道麼?」

    這李策,一進來臉色就不太好看,這宮中也素有傳言,說這李貴君為人清冷,對任何事情都不甚感興趣,卻唯獨喜歡養些小動物(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39章節手打)。

    而且,他平時也只會對那些小狗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在他的眼裡,不會說話,不會使詐的小動物,無疑是最為單純而可愛的物種。

    故,大多時候,他寧願跟這些小動物們一起玩耍,也不願去跟心思縝密的人為伍。

    可是,簫天歌也非是善類,今日之事,本就是李福他們有錯在先,堂堂舞陽宮,豈是一干閹人,說闖就闖的。

    如果今日她不在這裡樹立威嚴,那今後她這舞陽宮,不是任何人說進就進,說出就出?

    那她公主的威嚴又何在?她能夠這樣子低眉順眼的尊稱李策一聲父君,已經算是十分罕見的事情了。

    而李策從進門開始,就未曾給過她好臉色看,再加上剛才說的那番話,簫天歌終於有些不悅了。

    「那依父君之意,這奴才為了找一條狗,便可以自由進入我的舞陽宮,並且在舞陽宮大肆追趕是麼?」

    李策不知道簫天歌會突然如此提出反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簫天歌一聲冷笑:

    「所謂國有國法,宮有宮規,今日那奴才若是不觸了兒臣的底線,兒臣也定不會發他的難。這舞陽宮三個大字那麼大,他就像根本沒有看見似的,直接闖了進來,那麼請問父君,這奴才又可曾將兒臣這個主子放眼裡?還是因為兒臣年紀小,身材矮小,故這奴才就可以直接無視兒臣,以至於兒臣的舞陽宮,不用通傳,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簫天歌這一段話,說的極為快,直接讓李策堵得啞口無言,半晌都只能夠愣愣的望著她。

    「這奴才是有錯在先,但你也不能夠將他打得如此嚴重不是…」

    「父君,區區三十大板而已,如果李福承受不住,只是因為他平時太過驕橫,未曾鍛煉,體力不行,若真是如此,兒臣倒是勸父君一句,趁早換人!」

    李策被簫天歌這話氣得頓時滿臉通紅,指向簫天歌,半晌都只道出一個字來。

    「你…」

    「對了,本君的白狐呢?你把它怎麼了?李福的事情,本君就當這麼算了,但是那白狐,若是有半點差池,這事本君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原本,簫天歌並非是那麼容易動怒之人,只因為李策這一句話,卻成功挑起了她身體裡的鬥勝因子。

    真是搞笑,區區一條寵物狗而已,竟然比人還重要,而且,威脅的話,她從來就不喜歡聽,也最討厭別人用威脅的口吻跟她講話。

    這李策今天帶著一夥人直接闖進來,已經讓她心裡十分不爽了,她剛才那般對他尊敬有禮,他卻不知好歹,竟然出言不遜。

    很好,非常好,既然他不仁,就休怪她不義!

    只是許久之後,再回頭想想,當初若是沒有將事情弄得如此僵硬,也許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會那樣發展,但是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後悔藥。

    她挑眉,眼露挑釁:「真不好意思啊父君,你那條小狗,就是你嘴中喚作白狐的那條狗是吧,方才追趕之時,不幸落入前院湖中…」

    李策聞言不再停留,根本不等簫天歌將話說完,直接轉身往外奔(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第三十九章它死了內容)。

    他風風火火趕到湖邊,自然不會在湖中看到那小白狗,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掉進湖中,而這些話,也不過是簫天歌隨意說的而已。

    「給我去找!」他一揮手,跟在他身旁的一干宮婢,哪裡還敢怠慢,不管是會游泳的,還是不會游泳的,都脫了鞋子就往湖裡躥。

    等簫天歌走出來時,湖中已經下去了不少宮中太監和宮女,可讓原本好好的一湖碧水,變成了此時的渾水。

    簫天歌心中不爽自是有的,但是更多的還是高興,看著一群大人,在這湖中像瞎子般亂躥,不是很好笑?

    她乾脆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像瘋了的太監、宮婢。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些連半根狗毛都沒有撈到,卻全身濕透的太監、宮女終於像落湯雞一般走了上來。

    衝著一臉凝重,臉拉得像馬臉的李策搖頭,一陣垂頭喪氣,李策即時回頭,目光中是難以掩飾的怒意。

    「你不是說白狐掉進這湖水裡了麼,白狐呢?」

    簫天歌望著底下完全渾濁的一池子水,想起以前那一湖碧綠的湖水,再看眼前的這湖水,真是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

    「方纔兒臣只說了白狐掉入這湖中,後半句還未有說完,父君您便沒有繼續往下聽,就命人下湖找狗,所以…」

    李策一聽,不由皺眉:「所以?」

    「所以,狗沒了!」簫天歌聳了聳肩膀,一副不管她事的表情,完全是你們的自己的辦事不利的結果。

    「沒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兒臣的意思是,其實白狐早在你們來之前,就因為失足落水,殉職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白狐死了?」李策不由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難以掩飾的悲痛瞬間遍佈在他的雙眼中。

    至於麼,不就是一條狗麼,有必要做的像死了畢生摯愛似的麼?

    簫天歌點頭,很肯定的說道:「是的,你家白狐死了,所以父君你節哀吧!」

    原本,她給過他機會,她是想說白狐落水了,讓他心疼一把,然後再告訴他好在她營救及時,並無什麼大礙。

    可是這個李策,卻並不等她把話說完,便直接命人下湖去搜,既然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又為何還要顧慮那許多?

    既然她的熱臉一直是貼的李策的冷屁股,那麼就讓他得到因為的懲罰,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李策雙目中怒火中燒,直逼簫天歌雙眼,似要將其灼瞎。

    「你剛說什麼?我的白狐死了?它死了?」

    簫天歌心中一怔,其實她很想說沒有,是她騙了他,可她就看不慣這李策眼中只有狗,卻無人的樣子,不止是不喜歡,而且是非常不喜歡,所以接下來的話,也是相當的冷酷。

    「是,它死了,而且死得很難看,所以兒臣將它火化了!」

    「你…」李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中充滿了鮮紅的血絲,瞪著簫天歌半晌之後,氣憤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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