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喜怒無常 文 / 菜菜仙
月影本欲起身回答,卻被簫天歌揮手制止:
「在本宮這裡,哪來那麼多虛無的禮數,況,你是自己人,更加無需多此一舉(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51章節手打)!」
眼見簫天歌此刻面露不耐煩之色,月影知道,若是再這般下去,簫天歌定是不悅,便也只得作罷,重新又坐好。
簫天歌親自為月影倒了一杯水,將茶杯遞到月影跟前,可見月影那一向都無波無瀾的眸子中,隱現一絲異樣的波動,那該是感動吧。
想她藍御國堂堂的昇平公主,為區區一個護衛親自斟茶,這種主子難道不叫人感動麼?
而簫天歌其實當時並未如此想,只是覺得月影忙活了這麼多天,又是從外面趕回來,如今外面氣溫多高,她也是知道的,況,她的身體裡,還住著一個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的靈魂。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那許多,只是單純的給他倒茶而已,不過此事在月影看來卻並非如此。
有些事情,你看似只是舉手之勞,無意之舉,卻可以在別人的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記,並且此生難忘。
月影深知簫天歌的脾氣,她如此一說,他便也不再堅持,遂拿了杯子將杯中的茶水喝了個乾淨。
喝完之後,放下杯子,這才道:
「屬下這幾日天天守候在美君閣外,時刻注意著這個林陌,但是依屬下這幾天觀察之見,這個林陌,他根本就甚少會出自己的房門,而且奇怪的是,他明明是美君閣的小倌,為何卻從不接客?」
月影面露疑色,回想著這幾日在閣中所見的一幕幕,一直覺得奇怪的很。簫天歌聞言,並沒有像月影一般,亦是露出那種疑惑的神色。
她只是面色如常,盯著什麼都沒有的桌面,因為她臉上並無任何表情,所以月影也猜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
簫天歌手指輕敲著桌面,一下一下特別的有規律,月影見簫天歌不說話,他也便住了話頭。
他知道,往往簫天歌神色平淡,有規律的輕敲桌面時,便是她在想問題的時候。
屋中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到連掉一根繡花針,都能夠聽得真切。過了良久後,簫天歌方緩緩開口。
「除了這些,可還有查到什麼?」
月影聞言,一副欲言又止之態,簫天歌面色一沉,柳眉微皺,冷哼一聲:
「何時起,你在本宮面前也變得如此吞吞吐吐了?你可知本宮最討厭的便是吞吐之人,要讓本宮通過你的面部表情,去揣摩你的心思,你也想本宮這樣對你麼?」
這皇宮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口是心非之人,而這偌大的皇宮之中,自然無形之中也會分為好幾派。
其中以帝后林笛為首的一派,勢力尤為強大,而簫天歌每每遇上林笛那方的人,便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與之抗衡(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第五十一章喜怒無常內容)。
她雖然能夠輕易的就能夠將一些人的心思看透,而她卻也最討厭這樣去看人。
她能夠看透不假,卻總是勞神費力,如果可以,她寧願所有人都以真面目相待,也好過她處心積慮的去揣摩人家的心事。
這些年因此事積壓的怒氣,自然是不小的,如今月影又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自然是讓簫天歌火大。
簫天歌充滿怒意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劍,直接刺向月影,而她那帶著北極冰凍的寒冷眼神,更是讓他心中一怔。慌忙起身,雙手抱拳,躬身而立。
「屬下不敢,不過是屬下心中懷疑,卻還沒有得到證實,故才不敢向主子匯報!」
好在月影平時受過訓練,心中雖然早已經滋生了某種害怕的情愫,然面不上卻仍舊一派雲淡風輕,只是臉色稍微白了一些。
聽月影如此一說,簫天歌這才將全身的刺統統收了起來,面色也變得緩和了不少,揮了揮手。
「坐下說!」
她隨手在一旁的果盤裡,拿了一塊蘋果吃了起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本該就是吃吃、玩玩、睡睡。所以,當簫天歌變回十歲孩子該有的神態時,月影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到了原位。
瞟了一眼如今眼前粉雕玉琢,肌膚晶亮,短手短腳的某小孩,眉角抽了抽,在心中不由將自己鄙視了一遍。
他剛才竟然會懼怕一個這樣的孩子,一個才十歲的小娃娃?而且那種懼怕的程度,竟然到了,比在眼前站著一頭猛虎還要心生懼意。
「回主子,依屬下幾日觀察來看,這位林陌公子很少出房門!」
「嗯,這事你剛說了!」簫天歌點頭,隨意的吐出一粒葡萄核,月影聞言,一頭黑線,盯著她那小粉舌捲出一粒葡萄核,再吐進一旁的陶罐裡。
「嗯,屬下的意思是…」
「你要不要吃一顆?」簫天歌手指捏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遂遞到他的眼前,月影一愣,這轉換話題的速度是否太快了一些?
「啊?」簫天歌笑了笑,月影一時失神,簫天歌趁機將葡萄送進了月影的嘴中。
「味道如何?」簫天歌雙手撐著下巴,笑顏如花,完全不像剛才火山即將要爆發的樣子,這無疑讓月影一度認為,剛才一定是他出現了幻覺。
實話實說點頭:「嗯,挺甜的!」
「本宮一向賞罰分明,剛才是本宮錯怪了你,讓你受了委屈,本宮在此向你道歉!」瞬間簫天歌便恢復她十分正經的神色,讓月影一度幾乎崩潰,心思著誰變臉能夠變得過自己這主子?
「屬下不敢!」月影幾欲再次起身,卻便簫天歌一隻短短的小手拍下。
「說吧,到底發現了什麼,把你心裡的想法,一字不漏的講給本宮聽!」
「按照常理,即便這林公子不用接客,但是他也要出房門吧?屬下可以說是一刻不離的守在門前,即便是晚上,屬下也會一直睡在那屋頂上觀察。不過奇怪的是,總是有人在他的房間進進出出,卻唯獨不見他出來。你說這是否太不符合青樓的規矩了?」
「嗯,你說的沒錯,一個再高級的小倌,即便是頭牌,他也只是一個靠賣身生活的人,不可能如此高貴,還有你剛說的那個從不出門,卻看到他的屬下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