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智者與笨蛋 文 / 菜菜仙
對於林笛的做法,簫天歌並不在意,只是在心中暗襯著,這林笛並非一般人,鹿死誰手,確實言之尚早(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62章節手打)。
此刻她觀賞著一副水墨丹青,前世之時,也有不少的能人異士,會畫些國畫,當然,這些能人之中,並非個個都是有名之人。
也有許多人,並無任何名氣,只是全憑愛好,而一直堅持下來。由記得那時候下班回家,途經地下通道之時,總會看到許多鶴髮童顏的老者,在底下通道的內側,擺一個小攤子。
上面放了各種各樣的畫卷,而老者也會手執毛筆,現場繪畫,這種時候,觀看的人多,而真正買下的人卻很少。
有時候她也在想,這到底只是閒來無事的愛好呢,還是要靠這個養家餬口?
當然,那時候覺得畫得挺好的畫卷,跟此刻林笛牆上掛著的這些相比起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果然傳言不假,林笛是個十分享受物質生活的人,這些畫卷想必該都是名家所出,價格不菲吧。
「帝后駕到!」魏國忠尖細的嗓音在門外響起,簫天歌斂了心神,剛回身,便見穿了一身淡黃色鳳袍的林笛從門外款款而來。
眉目清俊、五官立體,膚色並非像她父君般偏白,而是有著健康的麥芽色,整體看來,這林笛,要是在前世也該是個不可多得的英俊男人。
只可惜…哎!竟然是個玻璃!
簫天歌忙躬身,朝林笛行禮,語氣不卑不吭:
「兒臣參見父後,父後鳳體金安!」
林笛眉眼間似乎噙著一抹淡淡笑意,而再細看之時,又覺得並非是在笑,而是他特有的威嚴。
面對如此的林笛,簫天歌都忍不住心中一怔,眼前所見的林笛,就像是宇宙之中的一個黑洞,深沉而不見底,卻又有著吸引人的魔力。
縮在廣袖中的手指不由緊了緊,努力平復心中的一些莫名恐慌,來自於強者壓迫的慌亂與窒息。
林笛伸手,巧笑著將簫天歌扶了起來,滿目中卻是對於晚輩的慈愛之情。
「既喚本宮一聲父後,又何來那多的虛禮?快快起來吧!」說話間,手上已經用了些力量,將簫天歌扶了起來。
「多謝父後!」真正就是一個黑洞,黑漆漆,一眼望不到頭,也完全感覺不到,這懂是有多深,卻讓人無端的覺得害怕。
原來這就是林笛,一個心理年齡同樣已經三十多歲的她,是否能夠戰勝眼前這位身心皆三十多歲的林笛,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兩人落座,免不了先是喝上一口茶,都緩緩。林笛坐於主位上,神色淡淡。
「歌兒十歲生辰將近,陛下那日與本宮詳談,告知本宮,因近來國內天災連連,而相鄰兩大國天狼與鳳羽又對我藍御虎視眈眈。陛下最近自是無暇分身,便讓本宮對你的十歲生辰,代為主持大局!」
「兒臣惶恐,因兒臣生辰這等小事,而讓母皇分心,更讓父後傷神,真是兒臣的罪過(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62章節手打)。其實兒臣一早就有想法,如今兒臣年歲尚小,生辰一事完全可以一切從簡!」
簫天歌回答的亦是從容而流利,並未有任何吞吐。林笛聞言,本是平靜的眸子,突然閃了閃。
端著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眼中不由又多了一絲柔和的笑意。他眼前坐的確實是一個年方只有十歲的孩童,而這孩童,無論是給人的感覺,還是她本身的智慧,卻都遠遠不止她這副小軀殼所表現的那般稚嫩與單純。
此人若為友,日後比能夠助他一臂之力,但自從她出生那日開始,從她降臨到這個皇宮開始,他與她這輩子,便注定不能成為朋友,而只能是敵人。
心中閃過一絲凶狠,而面上卻仍舊的柔和溫婉,與他那立體而又剛硬的五官,稍微有些不搭調。
試問一個長得很男人,甚至有些英倫貴氣的俊朗男子,有一日突然朝你笑得就像他不是你爸,卻是你媽,這樣的感覺,委實有些難以讓人接受。
「歌兒真是少年老成,十分懂事的緊!」
此話一出,簫天歌心中立馬有些不悅,什麼叫做少年老成?這個詞語可是褒貶不一啊,更何況,她這張才十歲的稚嫩兒童臉,怎麼著也跟那老成搭不上邊吧。
簫天歌垂了眸,顯出一臉的不悅,林笛自然是從始至終都觀察著簫天歌臉上的臉色,如今看到她如此生氣,心中暗笑,到底還是個孩子。
喜怒無常,不過是別人以訛傳訛,將她說的那般神話吧!在她林笛面前,所有人,都只是一汪清澈到沒有半點渾濁的池水,一見便可到底。
「其實本宮的意思是,歌兒你比一般孩子懂事,會替你母皇和父後分憂,只是如此而已,並無他意!」
「兒臣明白,莫非父後今日喚兒臣前來,便是為了告知兒臣此事?」
林笛淺笑:「本宮與歌兒乃是父女,父親想見女兒,莫非還需要那麼多理由不成?」
我呸,這狐狸真是有夠厚臉皮,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她的掛名父後而已,何時兩人的關係搞得那樣親密了?
更何況,他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搭理,起碼現在表面上是如此,又何時兩人的關係竟變得如此親密無間了?
人家會演戲,不代表她就白癡到不知道配合。要演戲是吧,前世她可是看了不少電視連續劇的,她未必還會怕他?
「自然不是,父後若想見兒臣,隨時都可召見,只是兒臣深知父後要為這後宮之事勞心勞力,兒臣怕打擾了父後而已!」
林笛聞言,竟然笑得十分歡暢,真像是見了自己許久未見的心愛女兒般。
「有傳言說歌兒沉默、內斂,清高而目中無人,今日看來,那些亂傳謠言之人,真是該拖出去直接砍了!」
林笛啊林笛,你可真是驗證了那句話,談笑間將人斃命。
而她簫天歌也並非吃素長大的,能暢談,能沉默,更能夠不帶髒字的將人激怒,罵得對方無力反駁。
「父後說的極是,但是謠言止於智者,想必那些謠言也傳不到多遠。只是兒臣不明白的還是,像父後如此聰明絕頂之人,為何也會聽到這些謠言?真是怪哉!」
簫天歌故作沉思、疑惑狀,林笛一直淺笑的臉,終於第一次變色,笑容也僵在臉上。
因為簫天歌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過也只是一個笨蛋,與外面那些以訛傳訛之人,並無本質上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