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慕容亦之 文 / 菜菜仙
與林笛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可能?只是令簫天歌不解的是,她的母皇為何要極力阻止她再繼續往下查?難道連她的母皇也怕林笛麼?
父君慕容亦的話猶在耳邊響起:『切勿以卵擊石』似恍然大悟,原來林笛的勢力大到不止是她,連她的母皇也畏懼三分【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166章節】。
她的父君最終還是在這年的夏季撒手人寰,這還是烏鴉極力醫治的結果,病入骨髓,已經無力乏天。
生離死別,早在十歲那年,她已經體驗過,那一年是寒冷的冬天,死的那個人雖與她毫無血緣關係,卻是從小喝她奶水長大的女人。
那與至親之間,除了那一系的血脈之外,似乎並無太大的區別,同樣的心痛,同樣的悲傷。
頭頂的烈日有如火爐般,烘烤著大地,簫天歌頂著烈日,跪在賞雲宮宮門外,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期間東宮的奴才紛紛過來勸過,她絲毫不動,仍舊跪在地上【絕色天驕:江山美男我都有!166章節】。
地板上因為熾熱的太陽照得滾燙,膝蓋跪在地上,如針刺一般的疼著。最後一眾奴才都擰不過簫天歌,只得與她一起,統統跪在了賞雲宮宮門外。
簫靜竹從接到消息之後便一直在裡面,沒有出來。
白澤蘭以及玄逸、楚雲軒是事後才趕過來的,也與簫天歌一起跪在門外。
各宮主子都跑過來弔唁慕容亦的離世,各自臉上都佈滿了愁雲與憂傷,有出於真心實意的,也有不少是假裝憂傷,實則心裡十分痛快的。
畢竟當初慕容亦是如何深得女帝的寵愛,眾所周知,如今他去了,眾人自然是有如除去了一根眼中釘,肉中刺,暗爽不已的各宮主子自然不在少數。
淚已經流乾,傷痛並不能夠解決任何的問題,那位所謂的罪魁禍首,如今也在冷宮反省。
若是此刻,她一反常態,奔至那冷宮將那所謂的罪魁禍首給殺了,是不是就著了那人之道?
楚雲軒從小身子骨就較弱,這般在烈日跟著跪了這麼久,已經是大汗淋漓,身體搖搖晃晃起來。
「你們都別跪了,起來該幹嘛幹嘛去,本宮在這裡是為父君盡最後的孝道,你們無需如此!」
白澤蘭道:「你也跪了這麼久了,也夠了,想父君在天之靈亦是不會怪罪於你,不如就一起起身吧,皇上一個人在裡頭待了這麼久,是不是要去看看?」
簫天歌抬頭,望著掛滿了黑白絲綢的宮門,目光卻尤為的平靜。
「不了,母皇與父君多年的夫妻,如今乍然失去父君,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悲痛。可她除了是為**主之外,更是一國之君,便注定有些情感她必須深藏在心底。如今無人在她身邊,她自是能夠流露出平時不會表露的一面來。我們進去了,只會讓她將那些感情憋在心裡。再者,這是父君的最後一程,有母皇陪著,亦是最好的!」
她父君與母皇的關係,她一直知道是極好的,而且那種感情超乎帝王與臣伺的那種關係,只是夫妻之情。
如今夫撇下妻主一人先行上路,離去的那人已經可以不再悲痛,不再傷心,但是留在世上的那人卻因為失去摯愛而悲痛萬分,日日思念成疾,肝腸寸斷。
而她簫天歌作為兒女,能夠做的除了這最後能盡的孝道之外,似乎就已經再無其它了。
真正的兇手,她一定會捉出來,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因是女帝陛下疼愛的皇貴君,故葬禮辦的極其奢華,場面更是可以和歷年來帝后去世的場面比擬。
而所有事情的,大事小事,簫靜竹皆事事親自過目,連最後的入殮皆是由她親自操辦的。
而簫天歌在那一夜間,似乎又恢復到了人們心目中的那位清冷、孤傲、冷酷無情的皇太女。
沉默寡言,成熟穩重,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
可是細細一看,她那雙鳳眼裡,卻又飽含著太多的情緒,冷漠、不屑、高傲、桀驁,特別是在她微微一瞇眼的時候,折射出妖冶奪目的光芒,邪魅而蠱惑人心。
出殯那日,本是晴了許多天的天氣,瞬間烏雲密佈,頓時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似這天也在為慕容亦的離世,感到痛心疾首,大雨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天而落。
似有多大的冤情般,連上天都哭訴起來,簫靜竹因痛失愛夫,幾日來未進半點食物,又加之日夜的守靈,終於抵擋不住病痛的襲擊,臥床不起。
按照祖制,也聽從女帝的旨意,將皇貴君慕容亦安葬至皇陵東苑,先葬於女帝墓穴之中,待女帝百年歸後,夫妻二人同葬一陵墓。
原本這一墓穴乃是帝后與女帝陛下一同所葬的墓穴,只是因為簫靜竹實在太過疼愛慕容亦,故不顧眾臣反對,毅然不改,決定與慕容亦同葬一穴。
雖不能同生同死,但死後,兩人骸骨能夠同葬一處,此後生生世世便都可以永遠的待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將她二人再分開。
她的父君尚且有她母皇那麼一位情深意重的妻主,即便是貴為國主,即便坐擁後宮三千佳麗,卻仍舊的對他癡心一片,情深意重。
那麼她呢,若是日後她不幸歸天了,她的這些夫中,可有一個會像她母皇那樣對她亦是情深意重?
白天的雨下得極大,以至於去得皇陵的道路上,都不免濘泥不堪,坑坑窪窪,她作為慕容亦的唯一後人,作為他的女兒,她自然是責無旁貸的一直將他送到了陵墓之中。
下葬之後,本是下著傾盆大雨的天氣陡然間竟然放了晴,都說夏日的天氣,就像喜怒無常的兒童,時哭時笑。
下午之後,陰沉的天氣也瞬間艷陽高照,如火如荼的日頭再次烘烤著整個大地。
簫靜竹一病不起,前朝之事,自然就落到了簫天歌以及幾位輔佐大臣的身上。而另一方面,林笛的黨羽亦是蠢蠢欲動。
自知道簫靜竹要將慕容亦安葬至本該屬於他的陵墓之中,林笛便怒不可遏,更是在鳳霞宮中大發雷霆。
「弟弟,平時你不是教導我,凡事必須忍耐麼?你堂堂一國之帝后,與那死人又作何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