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請記住,一切有我 文 / 菜菜仙
隨著一聲溫潤的嗓音傳過來,白澤蘭修長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因是背光而站,此刻他那一身銀白色的衣服上似踱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暈,仿若謫仙般炫目。
簫天歌不由將視線挪向門口,止不住一陣高興,忙站起來迎至門口。
「小白,你怎麼來了?」對上白澤蘭佈滿笑意的雙眸,方才心中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白澤蘭一臉的溫和笑意,伸手握住簫天歌的手掌,調笑道:
「聽說近日殿下你脾氣頗為火爆,動不動便大發雷霆,我自然心生疑惑,倒是發生了何事,讓一向挺淡定的你,也變得如此暴躁了?」
一提起此事,簫天歌就覺得似有一肚子的怒火洶湧而來,衝向她的小腹,直至腦門頂。
回過身,衝著仍舊呆立在原地的僕人喝道:
「還愣在這裡幹嘛,快退下!」
原本就嚇得要命的奴才們哪裡還敢怠慢半分,忙點著頭,小跑著躬身退了出去。
待一屋子人全部退下,簫天歌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她仍舊牽著白澤蘭,將他拉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不客氣的坐在他的旁邊。
「讓我想想,你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月影通知了你,我懷孕了,是麼?」
白澤蘭笑得溫潤如玉,嗓音低沉渾厚,像中央電視台那種男播音員一樣好聽。
點了點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雙眼!」
「切!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在白澤蘭面前,簫天歌從來都不把她那一副冷漠的神情表露出來。
而且私下裡很多時候,她倒是會把別人從來看不到的一面給表露出來,比如此刻,嘟著小嘴巴,皺著鼻頭,一副小女人的神情。
白澤蘭忍不住哈哈笑了出聲,伸出指尖輕撫著她的鼻頭,輕輕搖了搖頭。
「好好,歌兒你心思縝密,聰慧過人,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還真是有些誇大其詞呢!」
簫天歌難得的面露孩童一般的笑容,扯著白澤蘭的衣袖搖了搖,白澤蘭無不是一臉的無可奈何,止不住搖頭歎息。
「也就我能明白你內心的真實世界,能夠看到你不為人知的一面,多少人啊,都被你那故意裝出來的冷漠外表給蒙蔽了!」
「小白,你應該說,這是你的榮幸,不是麼?」
「是是,確實如此!」說到此處,白澤蘭突然臉色一正,眼神無比嚴肅的望著身邊的簫天歌。
「如今帝后處處針對於你,事事與你作對,更是在宮中伺機而動,最近調兵遣將的動作越發大了,他這個人不得不防!」
「你話中之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老是防守,總歸不是辦法,既然他野心勃勃,已經表現出來,那麼我們何不來個主動攻擊,讓他防不勝防呢?」
白澤蘭略一思忖:「依你之意是趁著他還未萬全準備好之際來個主動攻擊?但是帝后家族在朝中勢力龐大,更是有自己的一支隊伍,我怕」
「誒!他有他的人脈,本宮亦有本宮的精兵,況林鳳霞那老太婆,已經被我派去山區鎮壓山匪去了,此時林笛身邊正缺軍隊。他有後宮太監、宮女做後盾不假,但我們不是也有暗衛在手麼?我深信,我們的那幾千暗衛,對付區區宮中太監以及宮女還是綽綽有餘的,等到林鳳霞帶領大部隊歸來時,早就已成定局,她再做反抗,本宮到時候再安她一個逆謀之罪,到時候林笛與林鳳霞姐弟二人可真是要去黃泉再次好好相聚一堂了!」
簫天歌眼中閃過一絲的狠厲,白澤蘭心中雖仍舊擔心,但見簫天歌如此壯志雄心,又似一切皆在預料之中,自然不想再有過多憂慮,從而潑她的冷水。
他本是握住的手不由緊了緊,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無論是做何決定,我都會在旁邊一力支持你,請記住,一切有我!」
有白澤蘭在旁邊照料著,時時刻刻提醒著,簫天歌自然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可以那般放肆了。
這天,簫天歌白天與白澤蘭、月影以及劉、唐兩位大人在堤壩上視察了好幾個時辰,簫天歌又相當有耐心的給她們幾人講解了一遍,兩位大人,終於有些許頭緒。
後來在白澤蘭的強硬態度下,簫天歌不得不提早回營帳歇著。
晚上由著丫頭伺候沐浴之後,又被強制早早的上了床。
望著白澤蘭如此小心翼翼的神態,簫天歌也覺得好笑不已。
「小白,真的沒關係,沒必要這樣子的」白澤蘭卻完全不搭理她,而是仍舊自顧自的按自己的方法行事。
「誰說的,我可是有問過我母親,她說懷我的時候,她可是時刻注意的,半點事情都不做,天天就在家裡養胎,哪裡會像你這般日日走這麼多路。上躥下跳的,四處都要親力親為,你不知道,這第一胎啊,得十分講究著,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該是如何是好!」
眼看著白澤蘭將要成為十分囉嗦的大叔,簫天歌不由忙出口止住他話頭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有半點事情的,況且,我從小就有習武,哪裡是你母親那樣的身體,放心吧,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話如此說不錯,但畢竟懷孕一事並非是小事,而且簫天歌又是懷的第一胎,自然不敢有半點的疏忽。
「但是你別忘了小心使得萬年船,像你那樣日日奔波勞累,完全不顧自身身體是否承受得住,即便是鐵打的身子骨,也是受不住你這般折騰的!」
在白澤蘭不厭其煩的循循教導之下,簫天歌不得不徹底認輸了,白澤蘭說啥便是啥,她只是點頭聽從,然後再勾唇微笑。
終於白澤蘭念叨了半天之後,這位即將榮升為奶爸的某男子也終於有些累了。
「昨夜跟我睡同一張床,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些擠,我看我還是」他話還未說完,手腕已經被簫天歌一把拉住,然後簫天歌手腕一用力,他整個人便隨即跌倒在床上。
嚴格來說,並非是跌倒在床上,而是正好貼在簫天歌身上,他大半個身體結實壓在她身上,四目相對,各自的臉都倒映在對方的眼睛裡。
相距如此的近,不但能夠看清楚對方的任何一個表情,甚至連對方呼出來的熱氣,都噴灑至對方的臉上,暖暖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