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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穿鑿虛空異世中 文 / 鷹飛倦客

    木門禮還是沒能忍著自己的憤怒,把天昏、地暗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倆個夯貨放著地上的禍不惹,偏偏給他惹天上的禍。

    這也難怪他這倆兄弟,以前佔山為王,天是老大他們就是老二,靠著粗拳笨腿拉著一幫窮苦兄弟佔據了這修羅山西脈。這地方不僅地方偏僻,而且靈氣稀少,故不為修仙之人所看重,這才讓他這倆兄弟得以在此長期佔據著此山。

    木門禮在走投無路之下,這才屈據此處,這倆兄弟待他不薄,一上山就拜他做了大哥。當然前提是實力決定一切,拳頭硬才是硬道理。這兄弟倆人跟著他學習修真還不到一個月,老二天昏是中等偏下的三靈根,加之肯下苦力修行,算上剛剛摸著修真的大門,進入到煉體一層;老三地暗是下等的四靈根,雖然也曾下決心努力修行,但很多時候吃不了苦,現如今連修真的門都不曾找到在何方。

    一來時間短,二來這兄弟倆還沒有真正進入修**。所以木門禮對大應帝國修真界的事和他們講的甚少,沒想到這次他這倆好兄弟竟然給他惹出天大的事來,如果讓故佈家族的人知道這兄弟倆綁架了他家的人,抬手舉足之間就可以讓尚在萌芽狀態中的大羅宗化為齏粉。

    木門禮罵完之後,回到東廂房,替故佈青衣把把脈,發現這個可憐的女孩徹底無藥可治。他抬頭狠狠地瞪著天昏、地暗:「此禍是你們惹起來的,你們倆悄悄地把她處理掉吧,記住,越少人知道越好,扔到後山扔得越遠越好。明白嗎?」

    天昏、地暗倆人低著頭諾諾連聲。

    月朗星稀,不時有大片黑雲遮著彎月,天空更顯得黑暗。

    夜已深。大羅宗後山,兩條黑影踏著夜色正往密林深處走著,踏著樹葉的腳步不時傳來沙沙聲。

    「麻桿,扔到這兒不就行了嗎?這人跡罕見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人來的。」

    「胖墩,你沒聽老大怎麼說的?扔得越遠越好,這才多遠?你跟著我走吧!」

    「可我快走不動了,這幾天一直為這個事忙活,人家還沒歇過來勁呢!」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把事辦砸了,害得我也跟著你受氣,我冤不冤啊!」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埋怨誰都沒用。——咦!我說麻桿,前面不是玉泉洞嗎?那可是極凶之地,以前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乾脆把這傻妞扔到裡面絕對萬無一失。」

    「好注意,這個辦法既然是你想出來的,那就由你去執行吧。」說著天昏把扛在身上的青衣放下來向地暗遞過去。

    「麻桿,不會吧!你知道我膽小,這黑燈瞎火讓我進去我還不得嚇死。」地暗聽說讓他執行這個任務,嘴咧得像個瓢似的。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當然由你來擺平。何況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我在背著她是不是,現在也該你出把力了。」

    「算你狠。我去就我去。」地暗咬牙切齒道。

    天昏守在玉泉洞口,地暗不情不願抱著青衣向洞裡走去。剛走直裡面不過五丈之地,地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中的青衣。這一看不打緊,媽呀一聲扔下青衣就跑,嘴裡鬼哭狼嚎地叫著「鬼呀鬼呀」。

    守在洞口的天昏聽到地暗淒慘的叫聲,正欲往裡闖,迎面碰上失魂落魄的地暗出來。

    「怎麼啦!你在裡面嚎什麼嚎,看到什麼啦?」天昏急不可耐地問。

    「那個傻妞她在……在看我,兩眼泛著綠光地在看我。她……她不會在向我索命吧!」

    「淨是胡扯,大哥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他都已確認那傻妞已死,絕對假不了。既然已經死了,死人還怎麼會能看著你?不是胡扯是什麼?」

    地暗也就不再過多解釋,一個勁地催著天昏趕快走,一邊走著還一邊回頭張望,唯恐青衣找他索命。

    其實剛才地暗看到的還真是青衣的目光,不過此「青衣」已非彼「青衣」。只是剛才與地暗對上眼之後,她又已昏了過去。

    朝陽冉冉升起,山中的霧氣逐漸開始消融。只是玉泉洞四周的密林依然霧靄纏繞,絲絲縷縷的霞光透過遮天蔽日的叢林照射在地面,卻無法化去靄靄的白霧,白霧在洞口處一圈一圈地纏繞,一旦進入洞中便消失不見。

    在洞口的不遠處,被扔在裡面的青衣靜靜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縷霞光不知從何處照射進來,剛好照在青衣蒼白的臉上。

    可能是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躺在那裡的青衣突然之間眼睛眨了眨,想睜開又遇到強光照射,只好又閉上。

    此時青衣腦子裡亂成一團,理不出個頭緒。只是在想: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用盡渾身力氣,她移動了一下頭部,終於避過了陽光的照射。這才掙開雙目打量四周,這明顯是一個大的山洞,石壁上長著青苔,裡面黑漆漆看不清楚,不知究竟有多深。這是什麼地方?我好像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沒想到自己穿的竟然是在電視中才能看到的古代服飾。難道是在拍戲?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自己否定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腦中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意識,和自己的意識完全不同,只是那個人的意識模糊不清,亂七八糟,理不出個頭緒。依稀記得她叫故佈青衣。另一個真正的自己的確叫青衣,是叫蘇青衣,而不是叫故佈青衣。

    當她打量自己的身體時才發現,天啊!這個身體竟然不是自己的,不會是狗血的穿越劇看多了,蒙上天眷顧讓自己也新潮一回穿越一把?仔細打量這個現在屬於自己的身體,還不錯,比前世那個醜小鴨強多了。呵呵,風水輪流轉,這次到我家。若不是渾身無力,她都想來一曲翻身奴隸把歌唱。

    只是肚子裡傳來咕咕的叫聲,才讓她心中的那份小得意暫時放下。不用問是老腸和老肚在提醒自己該用膳了,這要是穿越到皇宮大內多好,只需傳一聲說不定滿漢全席就上來了。這樣想著,饞得口水忍不住快要流下來了。

    把思想拉回到現實中,她才知道面對現實她所有的幻想是多麼蒼白無力,當前情況下還是面對現實吧,先解決好眼前的問題才是正道。

    當身體有知覺的時候,她感覺到渾身疼痛,想動一下都極其困難,尤其後背,根本無法靠在石壁上,稍稍挨著石壁,後背就傳來椎心的疼痛。這天殺的老天也真不公平,雖然趕上了穿越這趟車,怎麼不讓自己穿到一個好的廠所,穿到這樣一個只見鳥拉屎不見人煙的地方,還不讓人活活餓死?

    本來想通過另外一個意識找一找查一查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可這個意識太不給力,能夠提供的信息量聊聊無幾。不會是自己穿到一個傻子身上了吧?否則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九泉之下的故佈青衣如果有知,肯定會傻呵呵笑上幾聲:還是這姐門聰明,這麼複雜的問題她都能猜到。

    又歇息片刻,青衣猝然發現了這具身體的好處:強悍。煉體五層的身體能不強悍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身體幾乎就是夢寐以求的。

    緩過來勁之後,她試著站了起來,又無比費力地走了幾步,只是餓得兩眼昏花,渾身無力。扶著石壁向洞口處緩慢走去,幾丈遠的距離讓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走了好半天才算走了出來。

    洞口處林木茂盛,倒也有數棵野果樹,只是野果尚是青澀,根本沒到成熟季節。摘下一個放在口中一咬,味道酸中帶些苦澀,簡直難吃之極。此時,她已經餓得兩眼冒綠光,也不管難吃與否,塞進嘴裡胡亂嚼一番就嚥了下去。

    吃幾個之後,感覺渾身漸漸有了力量,不過身子還是太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只得坐下來繼續休息。休息一會兒之後感覺口渴難耐,尋了多半天,終於在洞裡稍深遠一些的地方有極少的水從下面滲出。她用手扒了扒旁邊的泥土,等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積攢了一小捧,看著混濁不堪的泥水,實在讓她難以喝下去,只是口渴得實在利害,眼一閉還是喝下去之後。不乾不淨喝了沒病,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誰知喝下去之後頓覺心神清爽,後背的傷勢似乎也在慢慢好轉。

    這是什麼水?不僅解渴,看來對療傷效果還不錯。償到甜頭,她就更加賣力去深挖下去,爭取能取到裡面更多的水。只是這水收集起來的確不易,她費了一下午的時間才又收取到三小捧,喝下去之後,後背的痛處果然好了。

    看來這水比靈丹妙藥還管用,只是沒有存水之物,加之收集困難,她也就放棄了帶走一些的念頭,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來此處。

    坐下來之後,她就在考慮,不管這是什麼地方,自己都必須要走出去,這裡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只是自己初來咋到,對地形不熟,應該向那個方向走才是出路?

    晚上,她又狠狠心咬咬牙吃了些難以下嚥的青果,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如此。才來到這個不同的世上,總不能因為飢餓就讓自己再死上一回吧。

    吃過青果之後,她決定晚上好好睡上一覺,養好精神,第二天好找出路。

    一覺睡到自然醒。等她醒來後,感覺自己體力充沛,正準備出去,卻發現外面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這鬼老天還真是總與她作對,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歎了口氣,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又回到洞口。

    坐在洞口處,百無聊賴之際又突發奇想,自己何不趁機在此山洞中看一看,也算是自娛自樂。前世的她就是旅遊狂人,只是囊中羞澀,大學剛畢業工作都找不到,靠打零工掙下的一些積蓄基本上都貢獻給旅遊景區了。

    此處不收取任何費用,她何樂而不為呢?

    這也算是無知者無畏。如果青衣的這個計劃讓地暗知道,他一定會佩服得五體投地,那可是大凶之地,一般人別說進了,聽到是這地方立即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這無知的傻妞竟然把這裡當風景區一樣遊覽一番,想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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