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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回歸 文 / 鷹飛倦客

    清晨的修羅山西脈,山上雲霧繚繞,從山下遠遠望去,整個山脈被籠罩在白霧之中,如夢似幻,山脈的整個輪廓看上去也是若隱若現。

    此時,山下有一行三人皆是御劍飛行,前面一人身穿灰色長袍,瘦長身材,面色較黑,是個年長的老者。後面跟隨的是兩個中年人,皆是黑衣黑袍,三人前行的目標正是大羅宗。

    快到山門口時,三人收下飛劍,走向山門。

    把守山門的兩個所謂大羅宗弟子早已有些犯傻,他們早就遠遠看到這三個人是飛過來的,這可是和宗主一樣的仙人,因此絲毫不敢怠慢。

    「請問仙長來我們大羅宗有何事情?」兩人皆是畢恭畢敬上前問道。

    「大羅宗?哈哈哈……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瘦長老者一愣之後,隨即哈哈大笑。

    不知什麼樣的高人竟能在此開宗立派?

    「那叫你們宗主出來一下,讓我們見識見識是何方高人?」

    木門禮早就得到通報,不問便知是故佈家族的人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和天昏、地暗早早就過來等著了,只是一直在山口偏門處恭候。讓他們在故佈家族的人面前拿喬,嚇死他們也不敢。聽到大門外有動靜,就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中。

    「前輩來到我們高山,晚輩有失遠迎,還請前輩見諒。」木門禮一行三人走上前去,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練氣九層,修為不錯嘛!你就是這個什麼大羅宗宗主?」瘦長老者輕蔑地盯著木門禮問道。至於天昏、地暗瘦長老者更是當作不存在一般,忽略不計,。

    「晚輩木門禮,宗主不敢當,那是手下人胡亂叫的,我們只是佔據這座高山,找個立足之地而已。」面對這位築基期老者,木門禮不能承認他們是宗派,因為大羅宗一沒有得到別派的認可,二沒有那個實力。

    一般來說能夠開宗立派的那一個不是具有經天緯地之才,神鬼莫測之能,達不到金丹期能夠成為掌門的在大應帝國都是比較少見,沒有高手坐陣的宗派也只是不入流的小門派。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煉氣九層?說出去憑他的修為要建立一個門派豈不讓方家笑掉大牙。當初他建議改為大羅宗其實是為了帶領大家走上正道,不再幹那些偷雞摸狗擋路打劫的行當。

    「老夫收到消息說我家二小姐曾經在此處,可有此事?」

    瘦高老者名叫故佈尚,是青衣家的老管家,從小看著故佈青衣長大,憐其智弱,對她像親生女兒一般。

    在青衣失蹤的那一天,他就感知到種在青衣身上的一縷神識出現異樣,隨即派人四處尋找無果。

    那天夜裡,種在青衣的神識突然又變得極其微弱,表明青衣生命垂危,他不惜損耗壽元,推演出那縷神識在修羅山西脈一帶。又經過多方查證,才有人回報說曾有人看到故佈青衣在大羅宗出現過。

    故佈尚通過傳音符傳到大羅宗讓他們交出故佈青衣,如果交不出人來定讓大羅宗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其實故佈尚也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青衣就在大羅宗,只所以那樣說也是以勢壓人,即使青衣不在大羅宗,迫於壓力,大羅宗也會想方設法去找人。

    「回前輩的話,二小姐現在的確在我們山上……」

    「什麼?真在你們山上,她怎麼在你們山上的,能否給老夫一個交代?「

    一聽青衣果然在此,不等木門禮說完,故佈尚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雙目冷冷地盯著木門禮,要討一個說法,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故佈尚不介意在這山門之處大開殺界。

    「不瞞前輩說,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遇到二小姐的,她說前來借宿,我們就把她安排在後院一間客房,至於她為何來到此處,二小姐她自己也說不太明白。」

    故佈尚凝視著木門禮,想看看他是否在說謊。

    「是尚伯伯嗎?你怎麼現在才來?青衣可想你了。」

    青衣早在木門禮的安排下,適時來到山門前。在故佈青衣的記憶裡,依稀能搜索到眼前尚伯伯的點滴信息,很多都是模糊不清的。

    青衣假裝委屈地撲到故佈尚懷裡,故佈尚心情很是激動,本來他種在青衣身上的一縷神識出現暗淡狀況時,他一顆就揪了起來,擔心青衣是不是遭遇到什麼不測,如今看到青衣好好就在自己面前,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青衣,你告訴伯伯這些人是怎麼把你弄到山上的,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故佈尚並不怎麼相信木門禮的解釋,凜冽的目光再次掃向木門禮哥仨,三個人心裡一緊,一股寒意襲上心頭。

    希望這位姑奶奶此時清醒些,別忘了昨晚他們的約定,如果這位二小姐一時再犯糊塗,說出些對他們不利的事,他們可頂不住築基期修士的雷霆之怒。

    青衣嘻嘻一笑,瞟了木門禮一眼:「他們為難我了,我要找他們算賬!」

    只一句話,嚇得木門禮白臉立即變綠了,天昏、地暗更是在心裡暗罵青衣這個小娘皮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那不是讓他們往火坑裡推嗎?

    故佈尚面色陰沉,目露寒光,面對青衣時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和伯伯說說他們是怎麼為難你的?」

    青衣知道剛才她那句話所起到的效果,她也是故意嚇唬一下這三個人,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昨天一天我都沒怎麼吃東西,晚上找到他們這裡,他們一下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撐得人家肚子難受了好半天,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我要找他們算賬。」青衣站在那兒手舞足蹈,故意裝嬌憨模樣。

    吁——木門禮哥仨拍了拍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

    故佈尚本來是一臉寒霜,用手按著佩劍,準備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幾個不長眼的傢伙。聽青衣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洩了氣,他知道青衣心智單純,沒什麼心機,根本不會說什麼謊話。

    「如此老夫就不叨擾各位了,如果以後讓老夫查出事實真相,真的和幾位有關的話,老夫還會再來這裡的。哼哼!」

    故佈尚說完,袍袖一揮,一股疾風閃電般朝著木門禮而去。木門禮早有防範,急忙側身想要躲過,但還是晚了一步,胸口處如被重錘擊了一下,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天昏急忙上前扶住大哥,地暗正要去找老傢伙理論,卻被木門禮一把抓住,對其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莽撞。

    故佈尚一臉雲淡風輕,用目光掃了一眼地暗,隨之抓起青衣,騰空而起,御劍而去。

    「大哥,你怎麼樣?」天昏、地暗扶住木門禮焦急地問。

    「並無大礙,調養幾天也就沒事了。」

    「大哥,我們不能輕易放過那老傢伙,等會兒我就下山,明裡打不過,暗裡我也要陰他一把。」地暗義憤填膺地說道。

    「算了算了,剛才前輩那一下已經是手下留情,否則安有我的命在。築基期大修士豈是我們能招惹的,憑你們那下三爛的手段對付一般人可能還行,如果對付築基期大修士基本上和找死沒什麼區別。此事就此揭過,休要再提。」

    「希望那位二小姐能遵守約定,否則大羅宗剛有起色又要難逃被扼殺的命運。」

    站在山門處,木門禮望著剛才青衣一行離去的地方,心裡在默默祈禱。

    此時,青衣正被故佈尚扶著站在飛劍上,剛開始她嚇得眼都不敢睜,只感覺兩耳生風。過了一會兒覺得還算平穩,緩緩睜開雙眼,猝然發現自己站在半空無遮無攔,騰雲駕霧般忽高忽低,頓時忍不住「呀」的一聲尖叫。

    「青衣,你怎麼了?」故佈尚以為青衣出現了什麼症狀,關切地問道。

    「站在半空中,我……我有些害怕。」

    「你這孩子,以前不是總纏著伯伯帶你站在飛劍上飛來飛去玩嗎?現在怎麼又怕了?害怕的話閉上眼就好了。」

    「這孩子估計這幾天走失遇到了可怕的東西,受到了驚嚇。」故佈尚這樣猜測著。

    「青衣,兩個月之前你才突破的煉氣五層,現在卻已達到煉氣六層,這速度太不可思議了,莫非你有什麼奇遇?」看到青衣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能突破一層,故佈尚很是驚訝。一般來說每突破一層至少也要得一年半載,修為越高突破越難,突破的時間也越長久,有些高級修士困在瓶頸期十年八年突破不了也屬於正常。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吃飯吃多了也能突破?」無法解釋這種行為,青衣只好胡攪蠻纏胡言亂語裝傻充愣,反正她現在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傻女。

    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偏偏頭腦有點問題,故佈尚對青衣的回答很是無語。

    「努力修煉吧,等到你達到煉氣期的時候,你也就能御劍飛行了,到時伯伯給你找一把好劍。」

    「好呀好呀!到時我就能像伯伯一樣厲害了。」青衣一臉興奮異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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