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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包庇 文 / 隨風清

    小院門口浩浩蕩蕩地走進一群人,當先的是一名沉著臉的中年男子,身著深紫色衣袍,面容英俊剛毅,週身的威嚴氣勢瀰漫,煞是驚人,緊跟在中年男子身邊的是一個美艷高傲的婦人和一個髮鬚皆花白的矮胖老頭,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有男有女,皆是年經一輩(第一邪君第五章包庇內容)。

    一行人皆是修為不低的高手,步履輕快,很快就走進院中,看到這眼前的一幕,不由地個個倒了口氣,神色各異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第一邪君第五章包庇內容)!

    躲在南宮君陽懷中不停發抖的君邪目光快速一掃,大部分還是認得出來,最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她的三叔,也就是南宮山莊莊主南宮志洛,南宮君華的父親,美艷婦人是他的妻子汪芝芳,矮胖老頭是她的四表叔南宮紹山,屬於二代表系。

    在南宮山莊嫡系的只有她一人,便連南宮志洛在本家也只是旁系二脈,因而這後面年經一輩的,皆是旁系及表系的第三代子弟。

    南宮世家等級森嚴,若南宮君邪不是廢柴又頂著野種的罪名,別說三代子弟了,就是南宮志洛他老爸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的。

    像南宮君邪這樣窩囊的嫡系一脈,在南宮家族史上,還真是第一人啊!

    「景順……」只聽得一聲淒厲無比的嚎叫,紫影一閃,矮胖老頭南宮紹山一個箭步奔上去,接住向後倒下的南宮景順,解開衣袍蓋住他赤裸的下身,看著他腹部血流如柱的傷口還有胸口那個火紅的掌印,眼中閃動著狂怒的風暴。

    「三哥,你要為景順作主。」壓抑地出聲,南宮紹山雙眸射出宛如實質的殺意射向已恢復神志的南宮君華。

    這一次,若南宮志洛不給他個交待,就算鬧到本家,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否則,他們還真以為表系勢弱就可任人宰割了。

    南宮志洛的臉色非常非常地難看,看著南宮君華,威嚴地開口:「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兒子他清楚,絕不會無緣無故殺了景順,若說他殺了南宮君邪,他還能相信,事情絕非表面看到這麼簡單!想到這裡,不免眼角瞥向窩到自己二兒子懷中抖得如秋風落葉般的南宮君邪,又看看趴坐在地上嚇傻的南宮景平三人,現場環境又無一不在告訴事實的真相是什麼(第一邪君5章節)。

    沒有人開口,南宮君華看著自己手上還在滴著血的匕首還有自己滿身的血跡,聽得父親深沉的質問,雙腳一軟就要癱在地,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他殺人了,他殺了景順……

    南宮君陽臉上是五顏六色皆有,從最初的不可置信,震驚到現在的複雜難懂,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雖是向來不合,但畢竟一個是他表弟,一個是他哥哥,何況這事還涉及到他的八妹,別說他向來沒說話權,就是有,他又能說什麼能。

    南宮景平三人就更不用說了,一看到南宮志洛,本就嚇傻的他們,更是嚇得都快把頭埋進土裡了。

    汪芝芳在最初的震驚後回過神來,感受到丈夫週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臉色一陣慘白,跑到兒子身邊扶住受驚過度的他,看向丈夫,斟酌著開口:「洛,華兒不會殺人了,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看這院中燒灼的程度,必然是經過一場打鬥,能有這等功力的……」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剛才在這院中,能有這等功力的就只有君陽君華兩兄弟了。

    微斂的眉梢一挑,君邪若有所思的目光射向汪芝芳,雖沒明說,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南宮君陽拉入嫌疑人的行列,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南宮志洛忍著怒氣,又重複了一遍,見還是沒人敢出一聲,直接伸手直指著靠在妻子身上的兒子,沉聲道:「華兒,是不是你殺的?」

    「父親……不,不是我殺的……」似是被嚇醒,南宮君華大叫一聲,甩開手中的匕首,整個人癱跪在地上大哭道,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從沒經歷過這等事,早就嚇得方寸大亂了,何況,他自己也是殺人殺得莫名其妙的,他,他分明是要殺那個小野種的。

    對,是小野種,都是小野種,如果她不突然閃開,他就不會錯手殺了景順,如果她不向他跑來,他就不會向她打出那一掌,是她,都是她……

    一想到這裡,南宮君華的恐懼漸漸被仇恨所取代,猙獰著臉,直指著君邪,嘶聲喊道:「是她,是這個小野種,都是她,是她害死景順的……」

    一石擊起千層浪(第一邪君第五章包庇內容)!

    在場的人幾乎一齊瞪大著雙眼,死盯著那個自始自終被他們視若隱形人的小人兒,嘩然小聲議論開來,無一不鄙視某人為了脫罪連這種低劣的話都說得出來。

    開什麼玩笑,一個廢柴,能殺得了一個藍段武士?

    連汪芝汪也忍不住在心中氣自己的兒子的愚蠢,她都已經給他鋪好路了,都不懂地把罪推給南宮君陽那個賤種,偏要栽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南宮志洛卻敏感地聽到這話中的意味來,他說的是『害』,而不是『殺』,那麼,也就是說,人確實是自己的兒子殺的,但卻是有原因的。

    深沉的心思一轉,抬手制止大家的小聲議論,目光犀利地緊盯著君邪,聽不出情緒地開口道:「講清楚。」

    南宮君華這時腦袋突然靈光了,振定了許多,挺起腰桿,徐徐把整件事道出來。

    在他的話中,他們五人本來是來找八妹南宮君邪玩的,恰巧君陽在這裡,不許八妹跟他們玩,還對身為兄長的他出言不遜,兩人都是年少輕盛,一言不合,便相約比鬥,誰贏了,八妹就跟誰玩。

    而就在他們比鬥的過程中,八妹跟景順他們不知怎麼的,就先玩起來了,還拿出刀子玩,而八妹是個廢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就傻傻地朝著向他跑來,差點喪身於君陽的掌下,他為了救她就出掌欲擋住君陽那一掌,恰在這時,景順也跑了過來,一時也不知怎麼的,他就錯手一掌打在景順身上,而且混亂中,景順手中的匕首也插在他的腹下,悲劇就產生了。

    於是,一個被完全顛倒黑白的事件就這樣被當成事實地進入了眾人的耳朵裡(第一邪君5章節)。

    一時間,萬賴寂靜。

    只要是在南宮山莊生活過的,誰要是相信的這個故事,誰就是白癡!

    然莊主雖沒明著包庇,但心裡想包庇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縱是南宮紹山不服想反駁也反駁不了,畢竟某些事還真不好搬到檯面上來說,而且他說的毫無漏洞,又有現場環境當輔證。

    如果一來,這事的責任就不全在他的身上了,南宮君陽和南宮君邪也有不小的責任,而且罪名也從惡意殺害同族兄弟變成了錯手誤殺,情節可就完全不一樣了,說不得此事就這樣小事化了了。

    就在這時,怯弱的聲音低而悶地響起:「六哥,他怎麼能說謊,他們明明不是來找我玩的,是把我丟給壯壯的狼咬,我怕怕,明明是他要打你的,明明是他很凶很凶地一掌打在景順表哥身上,一刀殺死景順表哥的……嗚嗚,六哥,景順表哥不是我害死的,我沒有……」

    我沒有害死他,我是直接殺死他,嘿嘿……

    沒有人看見埋在南宮君陽懷中的君邪狡狤的奸笑,耳力過人的他們只聽到那低低的嗚咽聲。

    南宮君陽聽得懷中壓抑的哭聲,心裡就被像被刀割般地痛起來,將她摟得更緊,低聲安慰:「不哭不哭,景順不是你害死的,不哭不哭……」

    心裡明白是一回事,此刻親耳聽見又是一回事,幾乎沒有人懷疑君邪說的是假話。

    一個沒腦的無鹽廢柴,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被嚇死就很好了,哪還有那個心機說假話啊!想必是怕極了,才會拚命向對她最好六哥解釋事實的真相。

    南宮紹山心中一喜,順著這個台階,面上又悲憤起來,直直地看著面色有些鐵青的南宮志洛:「大哥,君邪侄女想必不會說謊吧?」

    「四表叔是說你侄兒說謊嗎?」南宮志洛還沒有說話,汪芝芳便不滿地開口,同時示意兒子讓南宮景平三人出來作證(第一邪君第五章包庇內容)。

    接到南宮君陽的眼神,南宮景平和南宮景易猶豫了下便停下了頭,死了一個兄弟,他們的內心正受著前所未有的衝擊,哪還有那個膽去說假話。

    南宮景邦年紀最小,心眼最多,眼珠子一轉,便壯著膽子開口道:「四表叔,君華表哥沒有說謊,想是八妹年紀小不懂事,被人騙了,才會說這樣的話。」

    他倒是很聰明,知道南宮君邪是個廢物,在這種時候說的話更有可信度,便轉了個彎,說是有人教她說假話,而這人是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雙方各執一詞,一時似是陷入了僵局。

    但君邪的話卻更可信,尤其是南宮紹山被她的話給點醒了,渾身怒火地站起來,怒瞪了叛徒景邦一眼,指著赤裸著的屍體恨聲道:「三哥你看,景順胸口的這一掌分明就是用盡了全力,若只是平常比鬥需要生死相搏嗎?還有腹上的這一刀,又準又狠,是錯手而造成的嗎?三哥,事實擺在了眼前,難道你想包庇你兒子不成?」

    「紹山。」南宮志洛冷著臉一喝,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莊之主的威嚴道:「本莊主不會包庇任何人,即使是我兒子,但事關人命,還是要弄清楚地好。」

    隨著這句話,南宮志洛的身上驀然放出一股極其威嚴的凌厲壓勢,讓還想開口的南宮紹山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而悅耳的女聲陡然從院落內的一個屋子傳出來:「三弟好大的威勢,想以勢壓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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