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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應絕 文 / 隨風清

    光圈中一件如夢如幻的物什慢慢升起,升起三四丈高的時候便停了下來,稍後便是一道更為紅艷的氣芒射出,一個虛影從那件物什中緩緩而出(第一邪君第七十九章應絕內容)。

    那個虛影漸顯清晰,隱隱可見一個人形狀從光圈中走出來,一陣光芒刺眼,既而消散。

    詭異的,憑空一個頭戴束髮紫金冠,體掛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手持方天畫戟的男子在光芒消散之後立於墓室之中,右手執戟,左手托著一件書卷狀的玉石物,器宇軒昂,面目清朗,眼爛爛如巖下電,凌厲地射向手握軒轅神劍,緊咬下唇的君邪。

    「魔氣侵體,不可留也。」語氣冰寒,每一字都如能化成一柄刀刃一般,男子右手一動,手中方天畫戟正等往前一指,突而朗目一凝,收回畫戟,後退一步,定定地看著君邪。

    君邪一聲大唱,雙手一倫,將軒轅神劍狠狠向下一劈,直插入地面,整個人也隨著這個動作而半跪在地,青絲飛舞,整個臉部極度扭曲起來,因之這個動作,臉上的鐵面具掉落,露出左臉那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使得她看起來顯得猶如惡鬼般猙獰,偏生,渾身突而散出一陣澎湃的氣流,帶著逼人的靈氣,又宛若她乃聚天地靈氣而生的靈物一般。

    同時,她的體內也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在靈氣的匯聚下,丹田處的那股白霧越聚越大,漸成一股洪流般分成上百支流,自動地順她的四肢百骸流去,所過之處,入侵體內的魔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吸納,百脈如同被清泉洗過般舒暢無比,這種感覺美妙地讓她直想歡呼,漸漸地以僅餘的意念力去引導這股清泉洗滌地全身每一個肌膚。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間而已,君邪握著軒轅神劍的雙臂隱隱流動著白霧狀的氣流,順著她的手臂流入神劍之中,如同洗滌她的百脈一般地流淌在神劍上,焦黑的塊狀如同剝殼一般地脫落,神劍從炭黑變為灰黑,再變成暗黃,直至變成土黃,恢復到它原先的模樣(第一邪君第七十九章應絕內容)。

    然而這還不停止。

    此時的君邪體內魔氣已全被那股白霧所吸納,她的靈台也越漸清明,漆黑的雙眸也似被清泉洗滌過,閃動著晶瑩的亮光,親眼見著已變為土黃的神劍被白霧狀的氣流包裹在其中,然而離奇地如同被同化般,也隨著變成白霧狀的氣流,朝著她的手臂流了進去,她想甩開,可那白霧狀氣流卻如同蛛網一般地纏著她的手不放,流動的速度也越發地快了起來。

    等到軒轅神劍隨著白霧狀氣流全部流進君邪的手中,縱是鎮定如君邪也忍不住大叫著站起來,剛想將袖子捲起來看,那柄流進她手臂內的神劍又憑空地出現在她的手中,就如,剛剛那一幕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舉起土黃的神劍到眼前仔細端詳,又捲起自己的袖子,盯著自己白嫩嫩的手臂一陣猛瞧,瞧得她眼睛發酸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之處,就算是內視也視不出什麼異樣來,便是剛剛那股白霧也不見蹤跡,除了她大受損害的精神波恢復正常外,並無不同之處。

    君邪這邊驚疑不定,那邊那個男子看到這一幕也是目光微閃,凌厲朗目下似有什麼在滾動著。

    既無所發現,君邪也就不再難為自己,一抬頭,險些又被驚嚇得心神不穩了,一時竟有些孩子氣地揉揉自己的雙眼,她是不是瘋了,否則她怎麼會在軒轅陵墓內見到——呂布?

    雖然電視上演的,小說裡寫的呂布比起他來,實在是不堪入目,但是這般的打扮,又是手持方天畫戟,可不就是呂布的經典造型麼?頂多就是左手多了一塊玉石而已。

    見君邪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瞧,『呂布』昂首跨前一步,在君邪的戒備目光下,右腳一跨,『砰』地一下,朝著她單膝跪下,聲音一如之前的冰寒:「軒轅帝尊座下左衛將應絕拜見新主。」

    左衛將?應絕!新主?不是呂布?這是在唱哪一出大戲啊?

    眨眼,眨眼,再眨眼,君邪第一次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執著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威力的神劍指向他,半響吐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應絕?什麼東西?沒聽過,我只知道軒轅身邊有個叫應龍的大將(第一邪君第七十九章應絕內容)。」

    刑絕卻是面色不變,聲音依舊解釋道:「應龍乃吾之兄長,新主認識兄長?」頓了一下,沒等君邪回答,便又繼續道:「兄長司大將軍,絕乃左衛將,專司護衛帝尊,亦司侍劍之責,不曾出戰,故新主不識。」

    原來是軒轅黃帝的貼身侍衛啊!還是一名侍劍呢!

    君邪微頷首,並沒有叫他起來,眼珠一轉,便道:「你為何叫我新主,可是與這柄神劍有關?」既是侍劍,沒頭沒尾地認她為主,必然與神劍有關。

    「新主英明。」應絕繼續單膝跪著解釋道:「神劍因隨帝尊征戰天下,殺戮過重,怨靈之氣附之其上,漸生魔性,帝尊建陵之時,便將神劍封印於此,以免天下為此遭劫,帝尊離去,命姬王守衛陵墓空間,曾喻言,萬年之後,神劍將再現人間,若得大智之人,則助其入墓取劍,方新主手執魔性大漲之神劍,意志之堅世間少有,體內更有姬王賜與之神源助新主化去魔氣,今神劍已認新主,絕為侍劍,當共奉新主為尊。」

    靜靜地聽著,待得應絕說完,君邪這才將神劍收回來,斜挑起眉頭,慵散開口道:「你應該還有話沒說完吧!既認我為主,爾何敢隱瞞?」王者的絕對威勢散發開去,加壓在應絕的身上。

    應絕沉寂千萬年的心一顫,恍然間以為軒轅帝尊重現人間,神色間不覺帶上恭敬道:「是,應絕不敢欺瞞,應絕曾得喻示,若新主未能掌控神劍,魔性入體,則……當立誅之。」

    「也就是說,剛才若不是我意志堅定,稍有鬆動,或是那個姓姬的傢伙沒有自作主張地將什麼神源弄進我體內,現在,我已經死在你的手下,是吧!」

    聲音很輕,很溫柔,君邪的臉上甚至帶著非常燦爛的笑容,可是應絕卻覺得陰風陣陣,非常的危險,背脊發寒,也沒聽清她將姬王稱為那個傢伙了,清朗的面容一僵,卻只能硬著頭皮道:「是(第一邪君79章節)。」

    燦爛的笑容更是能晃花人眼,幽亮的雙眸卻蒙上一層冰霧,走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輕托起應絕,聲音越發地輕柔道:「記住,不管什麼原因,我這人討厭欺瞞,所以,就算你要殺我也行,但是,別妄想欺瞞,知道嗎?」

    心中狠狠一抖,應絕低垂下眼睛,微頷首,順便藉著她的力道站起來,不著痕跡地後撤一步,將左手所托那塊玉石奉到君邪面前,道:「此乃通天帝卷,神劍既認新主,通天帝卷當為新主所繼承。」

    哦,這便是馮祥那個閹人所要取的通天帝卷?

    君邪靈眸一動,伸出一隻手欲取過通天帝卷,豈知,手掌卻是穿過那塊玉石,根本無法碰觸到它,疑惑地將目光移向應絕。

    「《通帝天卷》實是最為上乘之法訣寶典,乃是虛靈之物,新主乃是凡人,無法觸碰。」應絕解釋道。

    「法訣寶典?既然我無法觸碰,那又該如何繼承,你又如何能拿著它,難道你是神仙之流不成?」君邪有種感覺,這一趟的陵墓之行,她將會見識到另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在她的前世叫做修真界。

    「應絕不是神仙,萬年前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後為護帝,身死靈神出,新主現在所看到的應絕,只是一個靈神。」應絕清朗的面容微黯,繼續道:「至於新主如何繼承寶典,應絕當可助新主。」

    話音一落,只見應絕將《通天帝卷》舉至君邪的眉宇前,自己則輕閉起雙眼,眉宇間突然出現一道紅色裂口,正發出一道妖艷的紅色光芒,射向《通天帝卷》之中,便見玉石散出一了圈圈柔和的強光。

    隨著應絕口中唸唸有詞,《通天帝卷》幻化成點點星光,浮動在君邪的眼前,君邪似有所感應般緩緩閉上雙眼,體內那原本消失不見的白霧又驟然出現在她的百脈之中,同時,那點點星光匯聚成一條線射入她眉宇(第一邪君79章節)。

    君邪神識朦朧間,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點點光芒,似遙遠,又似在緩緩的接近之中,越來越近,越來越亮,越來越清晰,最終這一點點光芒聚集成一個閃動著如凝脂玉般晶瑩光芒的玉石書卷,書卷在她的腦海中慢慢展開,一行行如畫符般的金字從折射出濛濛的聖潔白光的玉石書卷上飛出,如同有生命一般,浮現在虛空中,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

    這些便就是《通天帝卷》的法決?可她卻一個字也看不懂,真鬱悶!

    這個想法剛一出,腦海裡便是一陣刺痛,神識漸歸清明,雙眸霍然張開。

    應絕見君邪面對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始終淡定如初,絲毫沒有半點驚嚇或是喜悅,自然地好像這種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通天帝卷》本就是她的所有物一般,心下既驚訝又有些欣慰。

    『喀嚓喀嚓』這時破裂的聲音傳來,整間墓室晃動得非常厲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厲害,堅固異常的墓室漸漸塌裂。

    「新主莫怕,《通天帝卷》乃陵墓空間之鑰,新主繼承寶典,則陵墓空間即將消失而已。」應絕一跨步,侍立在君邪的身側解釋道。

    君邪自是也猜到這個原因,眉梢輕佻,邪笑著道:「我有說害怕嗎?」

    應絕一陣語噎,清朗的面容怪異地抽搐了一下,乾脆閉嘴不言,他這個新主真不是個好侍侯的主,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就在他們說話間,整個陵墓空間如同紙張般裂成碎片,消失於天地間,而已死去的屍體也隨著煙消雲散,尚有生命氣息者安然無恙。

    眼前的情景一變,久違的太陽光帶著暖烘烘的清新味灑落在他們的週身(第一邪君第七十九章應絕內容)。

    蔚藍的天空,連綿起伏的山峰,這不就是南山山上麼?

    看著這熟悉的景物,不禁讓君邪有種從地獄回歸人間的錯覺,感慨時光匆匆,雖只是兩三月時光,卻如同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一種再重生的感覺如此的清晰。

    「新主……」身側應絕開一口,從感慨恍忽中回過神來的君邪便擺了擺手,道:「別新主新主的叫,我有名字,我叫君邪,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不可,新……您乃主,應絕乃僕,主僕有別,不可逾越。」應絕搖了搖頭,一臉堅決轉,見君邪確實不喜新主這個稱謂,想了想便道:「那應絕尊你為主上,可行?」

    主上?怪怪的,但也總比新主好,罷了,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見君邪點頭應允,應絕心中一喜,突又覺得這個主人挺好說話的,開口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冰寒:「主上,應絕乃是靈神,現今法力尚恢復不到一成,無法長時間立於陽光之下,可否……」後面的內容,有些難以啟齒,憋得他清朗的面龐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

    難得看到這個說話古言古語的遠古人有點人氣樣,君邪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直到某人被她笑得頭都快低到胸口,才聽得她道:「可否如何?」靈神?那就應該就跟鬼差不多吧?靠,難過她一直覺得有些怪怪的,一時倒是忘了身已死的他可不就跟那些鬼差不多嘛,不過,就是他這個鬼有些與眾不同,能大白天的頂著個大太陽站在這裡跟她說話而已。

    「可否……」握著方天畫戟的手緊了緊力,一咬牙,略提高聲音道:「可否讓應絕借居在主上的身體裡。」

    ------題外話------

    哈哈,帥哥千呼萬喚終於出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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