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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命案始 文 / 隨風清

    「君邪?」一聲驚詫叫聲從南宮府的廳堂裡傳出來(第一邪君第八章命案始內容)。

    此時的廳堂裡,坐著七個人,南宮府的主事者南宮志月正坐於上方,白皙的臉上溫和淡雅,留著長至胸口的美須,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如同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一般,那雙幽潭般的黑眸閃爍著精芒昭示著他修為的深厚(第一邪君8章節)。

    除了南宮志月外,其餘的六人分別是火行南宮世家的呂靜蘭、南宮君炫、南宮紹山,和水行的北堂昊天、北堂淼,木行的東方傑。

    南宮志月是家主南宮沖烈的三兒子,在同輩中排行第七。呂靜蘭是南宮志月的妻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風韻猶存,眼神透著凌厲,彷彿可以看透人心,娘家正是南海呂氏家族,在修真界中小有名氣。南宮君炫是南宮志月和呂靜蘭的大兒子,同輩中排行第三,相貌上集合了父母親的優點,正是翩翩一美男子也。至於南宮紹山,正是曾經留守在雲城南宮山莊的四表老爺,也是南宮紹通的胞弟,方纔那聲驚詫聲,正是從他嘴裡叫出來的,而此時,他更是失態地蹦跳起來,一副見鬼的表情。

    莫怪他如此,就是淡定如南宮志月,鎮定如呂靜蘭,溫文如南宮君炫此時亦是神色大變,眼神複雜而怪異,這不禁讓北堂昊天三人感到奇怪。

    「怎麼啦?紹山兄弟認識這個君邪?」東方傑看著暴跳起來的南宮紹山,疑惑問道,腦中不禁浮現起那個紫色的身影,再看看一襲灰紫長袍的南宮紹山,暗自感慨:同是紫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想那個被衛家三兄妹稱為『君大人』的紫衣少年,原本是絕不會被五行看在眼裡的,畢竟就算是勢頭正盛的『冒險公會』也不足以讓火行真正嚴陣以待,雖然南宮志月在家族中的地位很高,也算是家族核心人物,但是南宮府從不正面找『冒險公會』的麻煩,除了迫於家族名聲的壓力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身為家主的南宮沖烈從未針對『冒險公會』下達任何『打擊』的命令,只是派了自己的兒子前來主持,明面上也算是和平相處。

    不過實在是那個『君大人』的出場引起他們太大的震撼,那種不將五行,不將天下放在眼裡的狂傲更是讓他們無法忽視,於是便隨意地派人去打聽一下這位『君大人』是何許人也,也算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只不過,這位『君大人』雖然在天炎城名聲雀起,但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而且自那天之後,她也非常低調地深入簡出,最後也只是打聽得知她的名字叫『君邪』而已,今天也只是隨意一提,沒想到,單單一個名字,竟讓南宮家的人反應這麼大,他們是驚訝『君邪』這個人,還是這個名字?

    「七弟,你說這個君邪是不是……」是不是他們的侄女南宮君邪,那個早已消失的孩子(第一邪君8章節)。

    南宮紹山此時的狀態讓他沒有去聽東方傑的問題,而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南宮志月。

    南宮君邪!一個自五年前,便在家族裡成為了忌諱的名字,但即便五年沒有去提起這個名字,這四個字依然不曾在家族中淡忘,不止因為她是家主的嫡孫,還因為,一個本不起眼的廢材,竟在家族測評中一舉奪魁,令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大跌眼境,之後又因母親的『身份』被關押起來,本欲押解回本家,豈知她竟擅自逃跑,最後失足掉下懸崖。

    這是整個家族,上至家主,下至小輩都知道的事情,但事實的真相?他雖不是知道地很清楚,然當時他就在莊內,多少也能猜到一點,之後的南宮山莊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他也終於經過五年的努力真正進入修真界。

    如今,這個名字再次出現,怎麼能不讓他震驚與恐懼……

    南宮志月微抬起手,阻止南宮紹山接下來的話,無論是否如他們所想,這畢竟是南宮家的家事,沒必要在外人面前提起。

    北堂昊天三人是何等聰明的人,既看得出來南宮志月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也就跳過不談,只是對於『君邪』,他們不免更感興趣了。

    南宮紹山硬生生在卡住了將要出口的話,雖然他叫南宮志月一聲『七弟』,但他必須聽從他的命令,憋著一口氣坐回椅子,激動的情緒久久未能平息,腦中一直迴盪著『君邪』這兩個字。

    「志月師兄,如今天下妖邪四起,鬼宗與魔宗自來便是邪魔歪道,如今更是擺明旗幟,自稱是鬼域與魔域在人間界的使者,大肆為禍人間,你也清楚,我與昊天及嫂子此次前來南方,正是追蹤鬼宗的長老而來,這個長老在鬼宗的地位不低,此次不遠千里而來,必然有所圖謀,可惜追到這兒,卻失去了他的蹤影(第一邪君第八章命案始內容)。」東方傑看了北堂昊天和北堂淼一眼,率先開口道,心裡不免哀歎:這夫妻倆一個沉默寡言,一個以夫為天,每次都得讓他來當代言人。

    五行本是同門,因而同輩之間是以師兄弟或是兄弟來相稱,但若兩人相熟,也是有直接親切地稱呼名字,如東方傑與北堂昊天這般,只是,後來隨著五行的發展,相互攀比之事日異嚴重,暗中的鬥爭更是少不了,可以說簡直已經達到貌合神離之最,因而便有如外界一般,以強者為尊,對待比自己修為高出許多的,就算輩份高,也會稱對方為大人,就如南宮紹通對北堂昊天三人的稱呼一般。

    「這些天,我也派出家中弟子外出打探,目前仍然沒發現鬼宗長老的蹤跡,不過最近天炎城突然湧現一大批修士,是否與鬼宗長老之事有關,還有待詳查。」南宮志月沉吟了一下接著道,淡雅的臉上透著絲凝重。

    「小侄也從朋友口中聽說似乎連天劍宗的人也現身天炎城。」南宮君炫補充道。

    「近幾年,天下各地修真大派紛紛入世,唯有天劍宗一直維持原狀,不曾入世,現在居然有天劍宗弟子出現在天炎城!」在場的人都詫異了一下,為這個消息感到吃驚。

    天劍宗、鬼宗、魔宗原本並稱三宗,然鬼宗和魔宗自千百年前便已被列入邪魔歪道之列,近幾年更是不必說,而天劍宗本就是三宗之首,在修真界的地位僅次於五行,一直深受各路修士的關注,畢竟進入五行家族的門是不可能的,而劍宗的劍訣雖對修煉之人要求亦是極其嚴格,但並沒有特殊的限定,因而各地修士對天劍宗更是趨之若鶩,奈何天劍宗招收弟子極其嚴格,且在各門各派紛紛出世的情況依舊閉關鎖門,更是讓欲拜在其門下的各路修士投拜無門。

    「七叔,景平有事稟報(第一邪君8章節)。」正當廳堂中七人為天劍宗弟子現身天炎城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年輕清朗的聲音。

    「進來。」南宮志月話音方落,便見一個身著淡紫衣袍的青年男子跨步走了進來,此人竟是當年君邪穿越到異世那天跟隨南宮君華前來找碴的南宮景平,相較於五年前的稚嫩,現在的他要顯得偉岸的多,成熟得多,嘴邊的淡青鬍渣更使得他看起來多了些許男子味。

    「小侄南宮景平見過北堂師叔師嫂,東方師叔。」南宮景平一進來便先向北堂昊天三人打招呼,然後便看向南宮志月夫妻道:「七叔,方才有弟子回報說,有人在城西發現兩具死屍,死狀怪異,而且死的人還是修士。」

    南宮志月一家三口與北堂昊天三人互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彼此的意思。

    「現在死屍還城西?」北堂昊天永遠都是直奔主題。

    「是,因為死的修士,當地官府不敢自作主張,已經派了人前去『冒險公會』告知此事。」南宮景平眉宇微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身為南方的守護者,而天炎城正是屬於南方的範疇,如今在有南宮家族的人駐守的情況下,發生了事情,無論是當地官府還是平民百姓,首先想到的絕對會是『冒險公會』,而絕不會想到要來南宮府,這不僅是沒面子的問題,簡直連裡子都沒了。

    南宮君炫還太年經,聽到這話,臉色突得變得非常難看。

    南宮紹山則是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他人皆是面色如常,似絲毫不受影響,南宮志月雲淡風清地輕拂了下衣袍上並不存在的塵埃,站起身淡然道:「我們也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北堂昊天三人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也跟著站起來,而南宮君炫早就迫不急待了,至於南宮紹山也似乎在此時才回過神,有些茫然地跟著站起來,相繼走出廳堂,南宮景平自然跟在身後,而當家主母呂靜蘭則留守南宮府(第一邪君8章節)。

    一行七個人便匆匆地往城西趕去。

    同是時,在風月樓的二樓『露天』陽台上,一個白衣飄逸,靈秀似仙的少年男子坐於靠近欄杆的方桌旁,手中執著茶香四溢的茶杯,手指修長纖細,在陽光下甚至可見乳白色光澤,緩緩舉杯至唇連,完美的薄唇微啟,輕抿一口香茶,動作優雅自得中透著瀟灑。

    早晨的陽光並不猛烈,傾洩而下的日華灑落在他的身上,如同渡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華,勾勒出一層輝煌的金邊輪廓,使他看來燦然如神,尊雅不凡,臉上覆蓋著的龍紋銀色面具在柔和的陽光下浮動淡淡金銀流光,高貴而神秘,讓四周的人彷彿都變成了灰色,只有他在陽光下從頭到腳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同桌的穆風失神地看著陽光下恍若謫仙的君邪,不禁哀歎:真是為禍人間的妖孽,幸好這傢伙不是女人,否則的話只怕會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禍水,得有多少豪傑甘願為她瘋為她狂為她拋頭顱灑熱血,哎,可惜,男人躲得過,女人卻躲不過,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已經被她給禍害了,瞧瞧,就這麼一小會,明裡暗裡就有無數女子頻頻衝她暗送秋波,若不是基於女子的矜持或是怕給『美男』留下壞印象,只怕早就一窩蜂地湧上來了。

    穆風突然很有種衝動想衝著這群發花癡的女子們大喊一句:『別被自己的眼睛給騙了,凡事要看本質,別看這傢伙氣質迷人,就像一個溫文如玉,濁世清流的佳公子,跟她相處了你就會知道,這傢伙實際上根本就是個腹黑、毒舌、惡趣味、厚臉皮、霸道、狂妄自負……「

    然而這個想法還成形就被自己給扼殺在搖藍中,莫說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連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她腹黑,對敵人那有可能是殺人利刃,對朋友那是娛人娛已;她毒舌,對敵人那絕有可能一舌就能把對方給『毒死』,對朋友最多氣得你舉手投降;她惡趣味、厚臉皮,呃,這兩點簡直跟他是臭味相投;她的霸道,那是從她骨子裡滲透出來的,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她狂妄自負,那是因為她有那個資本……

    挖空心思想出來的『缺點』最後全轉變成君邪身上獨一無二的氣質,這樣的人物,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拜倒在她的褲腳下,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穆風胡思亂想了一通,剛回過神來,險些又再次晃神(第一邪君第八章命案始內容)。

    但見,在他神遊太空的時候君邪不知何時已起身站在欄杆旁,俯首低眸,眉目在陽光下閃爍三千流光,碎星點點,散發著縷縷深思與趣味。」咦?那不是公會的常駐理事蕭理事嗎?帶著人形色沖沖地是要去哪?旁邊那幾個穿著衙役服飾應是官府中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好奇於樓下有什麼東西能讓君邪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穆風也隨著起身往樓下望下去,便見能從冒險公會大門匆匆地走出一行,為首者是一個氣勢凜然的青年男子,眉宇間透著堅毅,卻是四大理事之一的蕭理事,有幾個官府中人卑微地彎著腰在旁引路,後面還跟著四個公會的子弟。」因為出現命案了,地點就在城西,蕭理事這是帶人趕往城西呢。「兩人的身後一道聲音響起,同時轉過頭來,卻是衛豐和衛嫣急切地衝了過來。」出現命案,不過是小事一樁,自有人間官府去處理,就算再棘手,也無需修真界的修士參與其中,而且連蕭理事都給驚動了?「穆風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訝,不是驚訝出現人命案,而是驚訝一樁命案竟需要蕭理事親自前往,語氣中不無對人命的漠視,這完全無可厚非,修真本就是與天爭命的逆天之舉,隨著修為愈加深厚,人性的七情六慾也會愈加淡薄,摒棄花花人世間的一切誘惑,若無法做到心無雜念,那對於修煉是非常危險的,隨時可能落得形神俱滅的下場,何況修真界本就以強者為尊,只要你有實力,舉手間奪去千萬人性命亦無可置喙。」死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修士,且死因絕不簡單!「衛豐還未回答,君邪已先開了口,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君大人已經收到消息?「衛豐和衛嫣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君邪,如果不是這個可能,那君大人也未免太神了吧,可是,他們已經算是消息非常靈通的了,君大人來到天炎城這些天基本天天窩在風月樓裡,不是躲在房間裡,就是坐在這裡品茗,消息怎麼可能比他們靈通(第一邪君第八章命案始內容)。

    君邪但笑不語,穆風略加思考後立即也就明白過來,不是君邪消息靈通,而是她的腦筋反應速度比他們要快許多而已。

    因天下不平,修真界迫於無奈打破千古以來的規距逐漸為世人所知曉,但依然保持著能不插手人間事就不插手人間事的原則,冒險公會在天炎城的地位非同一般,然從不以『霸者』自居,更不會多管閒事,現今連蕭理事都出動了,只能說明命案中的死者若不是修士便是這樁命案與修士有莫大的關聯,而且正如君邪所說,死因不簡單,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穆風細長的雙眸微瞇,看向君邪,正好與她的眼神撞在一起,然後非常有默契地同時輕勾嘴角,再一同往城西的方向望去,憑他們的修為,可感知到正有不少修為不弱的修士亦在往那邊趕去。」近幾天,天炎城出現了不少陌生人,有的在城中活躍非常,似在找尋什麼,有的閉門不出,如在蟄伏待機,看來答案或許就在城西了。「君邪慵散地伸了個懶腰,拍上穆風的脖子,咧開嘴,一副輕鬆愜意道:」好久不曾出去走動走動,再窩下去,人都要發霉了,今日天氣正好,不如就去城西走走如何?「」哈哈,我正有此意,那還等什麼?說走就走吧,早點去也好早點回來睡覺。「穆風就是穆風,還是十名不離『睡覺』兩個字。

    兩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地朝樓下走去,當然還沒忘了招呼上衛豐和衛嫣,只是那兩人早已呈茫然狀態,直至恍過神來,眼前已不見了君邪和穆風的身影,急忙忙地跟過去。

    ------題外話------

    55555……感冒兄來勢洶洶,頭痛,鼻塞,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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