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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回歸家族 文 / 隨風清

    鬼絕被以這種方式救走,他們也無法追趕,今日這場在南宮家族看來是莫名其妙的突襲戰終是落下的帷幕,雖然南宮子弟死傷不少,連禁地都遭到損壞,但也基本上將敵人全數殲滅,算是打了一場大勝戰,而最大的功臣,不用說自是君邪和藍衣男子。

    南宮勁烈不愧為南宮家族的家主,在鬼絕被救走後便有條不紊地吩咐四大長老處理善後的事宜,由於墓陵山是南宮家族的禁地,尋常子弟不得踏足,因而此時便當場吩咐直接交由南宮勁善三兄弟處理,包括那受重傷的百餘名守護者。

    近幾年,南宮勁善三兄弟控制著南宮家族不小的權力,便連墓陵山這般的禁地也插上了手,就是那百名守護也有不少個是庶系的精英子弟,南宮勁逸還是管理全族人手調配的長老,因而此事交給他們來處理,也是合情又合理,只不過此等微妙時期,墓陵山受襲事件卻是燙手山芋,一個弄不好,不僅無功受而會弄得一身騷,畢竟相較於嫡庶旁系之爭,祖宗山墳在每一個南宮子弟心中的地位都要重得多得多。

    南宮勁善三兄弟有苦說不出,如毒蛇般的目光盯在君邪的身上,如果不是南宮勁烈還站在當場,只怕會直接撲上去撕了她,當那毒蛇般的目光移到她手中執著的長劍時,森冷的眸光變成掩飾不住的貪婪,舌尖忍不住舔了舔,上古五大神器之首的軒轅神劍,落在一個小女娃的手中實在太過浪費了,若是能為自己所擁有,南宮勁烈這個家主就等著下台吧!

    「哼。」南宮志明兩兄弟見南宮勁善三人這貪婪的模樣,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目光也隨著移到君邪的手中神劍,止不住心中的擔憂,匹夫無辜,懷壁其罪啊!何況君邪也並非無辜,她本就是南宮勁善他們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只怕君邪歸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會被他們以各種家族名義奪去神劍,鬼絕有句話說得好,再陰險的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毫無作用,而今日的南宮家族絕對實力有大半握在南宮勁善的手中。

    南宮志明目光悄然移向始終站在君邪身旁的藍衣男子身上,悄悄地鬆了口氣,有這個男子在身邊,再加上他與志濤的相助,南宮勁善怕也不敢真做得太過,只要不是仗勢來壓人,她這侄女總歸不會吃太大的虧。

    南宮志明在心中不停地盤算著一切有利無利的局勢,緩步走到君邪面前的南宮勁烈似並沒有察覺到表面平靜,暗裡的波濤般,銳利的眸光直視著君邪,淡淡開口道:「你是志昊的女兒君邪,我的孫女。」語氣是肯定的,聽不出其中的感情,讓人摸不透,他對於這個孫女是喜歡還是厭惡。

    君邪撇了眼滿目貪婪的南宮勁善三人一眼,當著他們的面,緩緩地舉起手中的神劍,然後很有種囂張的味道挑了挑俊眉,一運勁,神劍便在眾人的目光下消失無蹤,隨後才轉回目光,邪謔地迎上南宮勁烈充滿霸氣威嚴的目光,有些隨意地笑了笑道:「我叫君邪,南宮家主。」隨意自然的笑語聽不出半點的情緒,只是那話中的意味,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南宮志明有些頭疼的撫額,他就知道,族會針對君邪的事鬧得不可開交簡直就是一場笑話,人家對於姓南宮壓根就看不上,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征住的父親,想起在天炎城冒險公會後園自己經歷的那一幕,直挺的身軀不禁狠狠地抖上三抖,南宮志明多想拍拍老父的肩膀,跟他說一聲:父親,她待你真好!

    南宮勁烈威嚴的臉龐僵了僵,隨後若聽不明白君邪話裡的意思般和藹地笑了起來,精明的雙眸劃過一道精光,上上下下地盯著君邪看了會,滿意般地輕笑道:「好,今日你為南宮家族挽救了一場浩劫,立了大功,想來此時也累了吧,志明,你先帶君邪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有事遲些再論。」

    此話說得實在極有意思,直接就給君邪頒發了一張大功臣獎狀,擋住了南宮勁善他們的反對之聲,一句回家算是已經為之前族會之上的爭辯給出了最後結論,再來一聲不親不疏的『君邪』稱呼,讓人吃不定他真實的意思,最後的一句遲些再論,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將掌控權牢牢地握在自個的手中。

    南宮勁沖張嘴,正想說些什麼,旁邊的南宮勁逸拉了拉他的衣袖,對他示意地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君邪和善可親的笑了一下,似是對於她的歸來很是歡喜,隨後便和南宮勁善拉著南宮勁沖,在南宮勁烈的擺手下告退而去。

    君邪聳了聳肩,對於南宮勁烈的話只是報以一抹邪笑,並沒有再說什麼,正要隨著南宮志明離去,南宮勁烈突而又開了聲,卻是對著藍衣男子而去:「險些忘了,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今日相救之恩,南宮家族上下銘感五內。」

    其實南宮勁烈並不是現在才看到一直站在君邪身邊的藍衣男子,而是之前他稱君邪為主人,所以按理來說,所謂的相救之恩應該是算在君邪的頭上,他也一直在等著君邪向他介紹,可誰知君邪從頭到尾像是在把藍衣男子當隱形人一般,讓他不得不多嘴問一聲,畢竟這般的高手在修真界絕對是算是上號的,可任他攪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誰能跟這號人物對上號。

    藍衣男子目光始終注視在沒有再看他一眼的君邪身上,有些委屈地輕撇了撇嘴,淡淡道:「姓修。」他做錯了什麼,怎麼主人完全無視他了!

    「呃……」真是夠簡潔的,南宮勁烈幹幹地笑了一聲,擺手讓南宮志明帶他們回去。

    正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同時從墓陵山腹地深處似傳來一聲極為短促的聲音,聲音又短又模糊,很容易會被忽視掉。

    正欲離開的君邪四人因這一變故猛然停下了腳步,有些迷茫地回頭看向那腹地深處,藍衣男子浮動著金光的冰眸裡甚至極快地掠過抹莫名的驚詫。

    南宮勁烈臉色劇變,不復以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沉穩,連那穩健的身軀都不可抑制地抖了幾抖,隨後見到南宮志明他們因這變故而停在原地,臉色再次劇變,出口的聲音不知是因焦急或者什麼而竟然變得有些尖銳:「你們還在那做什麼,快回去,志明,傳我法令,任何人不得踏進禁地十里的範圍,違者以族刑法處之。」

    說著,朝著南宮志明扔過去一個物什,不理會他們的驚訝疑問目光,身形一動,便朝著墓陵山腹地深處飛掠而去,幾個眨眼間便從四人的面前消失不見,同時從腹地深處湧出一股極其強大且充滿著古老味道的罡風將還處於迷惑中的四人推出了墓陵山的範圍。

    停在進山的外圍山道上,君邪四人有些暈頭轉向地晃了幾晃才穩住了身形,南宮志明和南宮志濤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父親。」便往前跨上幾步,誰知腳步才剛跨進山口範圍便被一股無形的屏障彈了回來。

    「怎麼回事?」兩兄弟面面相覷,顯然還未從這變故中緩回神來,但是他們清楚地記得方才南宮勁烈說的是讓他們傳法令,法令那可是家族最高的指令啊!南宮志明攤開手中握著的一枚古樸的火焰形狀令牌,確定那句法令並不是幻覺,究竟腹地深處發生什麼事,竟讓向來不輕易露出情緒的父親這般失態。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苦思無果的南宮志明兩兄弟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君邪。

    接到兩人的目光,君邪莫名其妙地攤了攤手,無辜道:「別看著我,你們南宮家族的事,我一個剛來的外人哪知道其中的妖蛾子。」說著,撇了撇嘴,轉身便自個走了。

    「呃……二哥,咱這侄女還真……有脾性。」南宮志濤愣愣地看著漸行漸遠的修長身影,一句話在嘴裡轉了幾轉才迸出來,實在不知該怎麼形容,最後只能用不褒不貶的『有脾性』來形容,他記得這女娃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那個懦弱得一點性格都沒有的侄女不知不覺都長成了有脾性的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這就叫有脾性,她真正有脾性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南宮志明投給自個的三弟一個不堪回首的眼神,搖了搖頭,拽過他便朝著君邪遠走的方向追去,沒有他們兩個跟著,君邪在火城絕對是寸步難行。

    果然如所料那般,君邪方才一踏進火城,明裡暗裡一道道或探究或冰冷或不懷好意或殺氣騰騰的目光就跟探視燈一樣不停地將她給切割成無數段,如果不是見著她的身邊站著南宮志明兩兄弟,那就是不止是眼神圍攻了,早就亮兵器了,顯然君邪的到來已經被某些人以最快的速度傳出來了。

    被眼神圍殺,君邪始終淡然自若,沒有一丁點的害怕或者是不適,相反那嘴角邊始終掛著的笑意倒顯得她很是享受眾人矚目的感覺。

    不過她泰然處之,並不代表有人能忍受她被這般對待,藍衣男子冰冷的眼眸跳動著兩簇淡金色火焰,冰寒而恐怖的威壓如同泰山一般向著四周壓過去。

    瞬間『砰砰砰』的聲音此起彼伏,明裡暗裡所有對君邪投以不善目光的人皆被如同天降的威壓給壓得雙膝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疼得額頭上冷汗直留,發間卻又奇異地附著一層薄薄的寒霜,冷得他們直打顫。

    於是,君邪原本是受到『貴賓般』注目禮式的歡迎,一下子就晉級到了帝王般的待遇——跪拜式的歡迎儀式。

    「喲,火行南宮世家的待客之禮還是……周到啊!」君邪呵呵地朗聲笑起來,笑聲中帶著訝異及享受,只是這笑意卻不達底,深邃不見底的黑瞳別有深意地瞥了藍衣男子一眼,似在指責他多管閒事。

    藍衣男子摸了摸鼻子,很是無奈而討饒地咧開了嘴,可能由於他不太常笑的緣故,這討好的笑容配上他那張跟冰削似的臉,實在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南宮志明兩兄弟自看見君邪在進城後嘴角掛著的揚那抹堪稱完美的笑意後,就很是自動自覺地把自個當成透明人,那笑容實在是讓他們兩人有種背脊躥上一股涼氣的感覺,此時見那跪了一溜的人群,還有身旁兩傢伙的互動,更不是自覺地抖了兩抖,那感覺就像是在六月伏天被凍死一樣。

    就只是單純地走在街上都不安生,未免再發生其他無法挽回的事端,南宮志明直接將手中的令牌亮起來,壓下暗地裡妄想搞風搞雨的人後,便向南宮志濤使了個眼色,盡量地加快步伐,以最短的時間將這兩位祖宗送進南宮主府的一處院落,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從院落裡逃出來,趕緊去傳法令去了。

    從踏進這處院落起,一直掛著莫測笑意的君邪陡然抿直了雙唇,一種悲傷且不安的情緒從她的身上溢出來,甚至那如松柏般挺直的身軀也在瞬間如被壓跨了般佝僂起來,輕輕地顫動著。

    「主人。」立於君邪身後的藍衣男子看著向來意氣風發的人兒抱著雙臂輕顫的模樣,心跟著揪疼起來,跨前一步,輕輕地攬住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那顆在變冷的心,用雙臂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支撐著她這一刻的軟弱,他知道她的事情,所以他猜測,她之所以如此悲傷,是因為這所院落是她曾經的居住地,因而勾起了她某些不好的回憶。

    他所猜測得沒錯,這處院落是曾經南宮君邪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在這裡有過歡樂有過悲傷,更有過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些往事被真正的南宮君邪壓在心底的最深處,而當君邪踏足這所院落裡,有關這裡的一切回憶便如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腦海裡,包括一些情緒反應也自然而然地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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