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2】 動向會議和玩球 文 / 每音十流術
說到底，長老會只是邊緣人物的『養老院』，而休斯四兄弟根基尚淺，被『年限』給死死卡住了『與會資格』。
卡卡普洛斯於這個關口召開『動向會議』，等於是把一塊大肥肉放到了懷斯口裡，卡蘭卡若是不去參加，那麼10億英鎊的配額，就要便宜其他元老了。
卡卡普洛斯『復活』後，一些元老很快得到消息，趕到了布拉格，想來分一簞食那壓搾而來的巨額賭債，甚至於一些元老，本來就是居住在布拉格，算是守株待兔了。
想明白得失，卡蘭卡雖然不理解卡卡普洛斯為什麼要急著召開動向會議，但她還是推著『不能動』的懷斯，前往參加。
到了指定的機密地點，格裡菲斯都不能進入會議廳，只允許卡蘭卡和懷斯兩人入內。
開了一小會，隨著平常只是聽聞卻沒機會見到的元老一一現身，聰明的卡蘭卡有點明白了：這個動向會議是這些老不死的元老們逼迫卡卡普洛斯召開的！16億英鎊的橫財啊，誰不想撲上去咬一口？
面對饕餮一般的元老，卡卡普洛斯和卡蘭卡在沒有事先商量的情況下，罕見地達成了默契：卡卡普洛斯大方地拿出10億英鎊的金額作為『動向資金』供諸人分配，而卡蘭卡則配合地贊同卡卡普洛斯提出的諸項『動向條款』。
除此之外，卡卡普洛斯和卡蘭卡對每一個條款錙銖必較、寸步不讓！
導致每一個條款的資金用途的決定，都要與會者投票表決！
10億英鎊的資金，分散到了近千個條款中，並且每個條款都細化到了極致，打個比方，有一個條款細則就是討論家族翻修職工宿舍時。是蓋公共廁所還是獨立衛浴……
一個字，拖！
卡蘭卡明白了卡卡普洛斯的用意後，就十分配合地採用這個『拖字訣』來延緩動向會議的進程，而那些元老個個都是七老八十的年紀，精力十分有限，所以整整一天下來。又是表決、又是討論、又是扯皮，通過的條款還沒有十分之一。
照這樣下去，可以預見，等到賭局的第二階段開始，這個動向會議都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出來。而等到驚天賭局結束，無論哪一個c羅家族第三代子弟獲得了繼承權，那麼，16億的『壓搾款』就將成為族長的掌心之物，與這些貪婪的元老們便沒什麼關係了！
哎……
卡蘭卡假作生氣了一番。喝了口咖啡，心裡歎道：為了應付這些貪得無厭的元老，第二階段試煉開始前，我是很難離開這個會議室了！也不知鄭一個人過的怎樣……
當卡蘭卡『以身飼虎』地進行拖延戰略時，休斯四兄弟卻坐在某個高閣之上，向下看著十多叢高亢熊烈的火堆，笑呵呵地互撞了下酒杯。
「夏爾敦做的不錯，鄭公肖完全被這裡的玩樂吸引住了。我的眼線告訴我，他起碼發射了5發！」
「嘿嘿。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卡蘭卡不知道腦袋缺了哪根弦，從上午就開始失蹤了，少了看管，那個姓鄭的黃膚狗哪能禁得起這種誘惑？」
「不止如此呢，剛才我手下告訴我，那個叫做龍灝的中國小子也進來了。手裡摟著一個小妖精，連鄭公肖都沒找，就急急著走進了白石城堡！」
「事情進展很順利，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些庸脂俗粉能堅持一晚就已經是意外驚喜……真正的殺招。還是標準布魯馬戲團啊！休斯，想不到你還養了這樣一個單位，真是令我們幾個意想不到啊！嘶……」
談笑間，休斯四兄弟身子齊齊一個激靈，椅子下響起了一陣沉悶的女子咳嗽吞嚥聲……
第二日，天空無雲，整個氣候偏冷，龍灝穿戴整齊，背著手在陰沉沉的天色下漫步，身後跟著兩個人，兩個垂頭喪氣的中國人。
微風：一身貞潔一日喪，我……對不起細雨呀！
鄭公肖：歡愉之後是寂寥，報復出軌心更傷！……腰疼！
龍灝邊走邊說：「出息了？有個性了？談一談吧，趁著天色尚早，外邊就我們三人，你倆都聊一聊自己的心路歷程吧！」
昨晚是放蕩之夜，龍灝故意不加約束，結果不必說，微風被破了童子身，而鄭公肖也是盤腸激戰到腰酸背痛。
微風苦著小臉：「那滋味，爽就一下子，但後遺症卻苦了我啊！」
破了身，微風一覺起來，赫然發現金源能量數暴跌了20誇，這可把他嚇得夠嗆、也悔得直抓頭。
龍灝：「活該，精氣外溢，自然什麼都會漏掉一些！好了，也不嚇你了，只要今後修生養性，好好調養一段日子，自然能補回來！」
培育金源畢竟不是修煉童子功，破了身的負面效應也只會維持一時，這次算是龍灝給微風的一個教訓，相信經過此次經歷，今後美人計神馬的，對微風的誘惑度將會降到一個可以忽略的低層次。
說完微風，便輪到鄭公肖了。
鄭公肖眉角倒斜耷拉著，悶悶甕甕地道：「少爺您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種人，昨晚……哎，酒後亂性，酒後亂性呀！」
鄭公肖兩巴掌拍在自己膝蓋上，追悔莫及。
龍灝猜對了，鄭公肖昨天一個人跑到夢璇莊園，還真是為了報復卡蘭卡來的。
夢璇莊園的主人夏爾敦子爵對鄭公肖極為熱情，昨天一整天的招待極為到位、安排的節目也極為豐富，有騎馬賽馬賭馬，有看球品球賭球，到了晚上，吃過篝火大餐，還有數名鮮艷靚麗的女郎貼身服侍著……這樣的全套下來，心裡本就揣著報復心思的鄭公肖哪裡還忍得住？
不消說，老鄭喝了幾杯酒，當即就抱著幾匹大洋馬，殺了個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龍灝：「老鄭。你也這麼大的人，玩玩女人嘛，無可厚非，但現在是什麼狀況你又不是搞不清楚……馬上就要開始第二階段試煉了，你是我們這邊唯一的試煉者，你要是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的心血不就白費了？此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前功盡棄了？夏爾敦子爵……嘿嘿，你告訴我，你覺得他邀請你玩這玩那，只是想討好你、拉攏你，而不會抱著其它心思麼？」
鄭公肖聽了，頓時激出一身冷汗：「少爺教訓的是，我昨晚真是昏了頭，該死該死！做那事的時候只想到不要被人害了。卻沒想得長遠，這個夏爾敦與我素未謀面，忽然間示好，會不會有其它的目的！」
龍灝悠悠道：「是啊，那麼現在我來問你，老鄭，你覺得這個其它的目的……是什麼呢？」
鄭公肖腦筋一轉，道：「哎呀。他不會收集了我昨晚風流的證據，要告訴我那賊婆娘吧？完了完了。完大發了！」
你還怕出軌東窗事發啊？這可不像一口念誦《打老婆經》、一手操棍子管束老婆的大男人老鄭吧？
龍灝翻翻白眼，道：「安了，不會這麼簡單！男人逢場作戲不算什麼，再說了，夏爾敦如果想離間你們夫妻，昨晚就該領著卡蘭卡來捉姦了！哼哼。我只怕他圖謀的更大啊！」
更大？
微風和鄭公肖同時伸長了脖子，齊齊問：「他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我們，能圖謀什麼呢？」
龍灝沉吟半晌，踱了個八卦步，道：「……我也不知道！」
『啪嘰』。聚精會神聽著的微風和鄭公肖腳底一滑，險些摔了個狗吃翔：搞了個半天，少爺您也不清楚啊？
龍灝回眼一瞥，道：「很意外麼？本少爺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不過嘛，我可以觀察！今天這個夢璇莊園不是還有活動嗎，你們兩個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跟著我，用心體會、仔細觀察！」
微風和鄭公肖『哦』了一聲，然後又齊聲問：「少爺，您昨晚……是怎麼過的？」
龍灝眼一瞪：「多嘴！」
大約到了10點多，天上飄來了幾朵雲，太陽公公也露出了笑容，陽光如金子般灑下來，眾位笙歌一晚的大人物也紛紛披衣起床，懶洋洋地走出來，見了面就各自寒暄、各自露出個是男人都懂的會意笑臉。
氣氛，很融洽，很和諧！
不出所料，夏爾敦子爵露面了，並且親自找到了龍灝三人，逐個握手，嘴裡連珠炮似的不斷吐出讚美和阿諛的詞彙……
夏爾敦子爵是個高瘦的中年白人，臉上皮膚不算好，甚至提前有了老年斑，不過體型還是保持得相當不錯，稍微剪裁一下就能去當男模了。
據鄭公肖所言，夏爾敦子爵的父親從前是c羅家族在布拉格附近開拓業務的總負責人，他的成績不錯，不但讓c羅家族的軍火業務在布拉格站穩了腳，自個還與當地政府的關係搞得十分融洽，最後，居然讓他弄到了一個可以傳襲三代的子爵爵位！
而夏爾敦子爵的這個爵位，就是兩年前當他父親去世後，襲承過來的。
龍灝對此有過疑問：天啊，爵位要麼世襲、要麼榮譽，怎麼會有只能傳襲三代的奇葩爵位？
鄭公肖回答：布拉格名義上屬於奧匈帝國，而本地政府卻趨向於自治，這種奇葩爵位就是約瑟夫一世的智囊團想出的怪招，帝國皇室承認的爵位、由布拉格政府去售賣給商人，獲得的錢三七分賬，既緩解了雙方的財政壓力、也緩和了雙方的政治摩擦。
總歸雙方都有利，唯一倒霉的可能就是買了這種奇葩爵位的冤大頭。
當然了，夏爾敦有錢，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冤大頭，他對這個子爵爵位相當滿意，反正是過世了的老子花的錢，他這會能頂著一個貴族的名號，諸事便利，自然是美得不行。
寒暄了一陣，龍灝笑道：「子爵大人，昨晚的安排我十分滿意，不知今天有什麼新花樣啊？」
龍灝嘴角一撇，適時露出回味無窮的豬哥模樣，令得一旁的微風和鄭公肖都大跌眼鏡。
他倆互看了一眼。心中皆道：少爺昨晚肯定做了些什麼，哼，五十步不笑一百步，今早咱倆倒是被他白訓了一頓！
夏爾敦子爵呵呵笑道：「新花樣可沒有哦，我家裡底子薄，光是昨天的宴會就快讓我破產咯……不過等會兒有一場足球對抗賽。龍先生是昨晚才來的吧？那一定沒看過，這應該算是一個新花樣吧！」
足球對抗賽？
龍灝眼珠一轉，道：「我昨晚聽人說了，比賽雙方是布拉格標準隊和斯巴達獵豹隊吧？怎麼，他們體力這麼好，連著兩天都能踢？」
足球運動很消耗體力，這點常識龍灝還是懂的，一般來講，三到四天踢一場。已是最激進的做法。
「不能連著兩天踢？」
夏爾敦子爵顯然對足球不太瞭解，或者確切的說，他只關心賭球，對兩支隊伍的情況根本不屑瞭解。
夏爾敦低頭詢問手下，很快，他便抬起了頭，笑道：「看來龍先生對足球很有心得嘛，我問過了。是的，今天的比賽。兩支俱樂部出場的是少年隊！」
還有少年隊？看來，這兩支足球俱樂部的經濟情況不錯，都曉得儲備人才了？
等到了球場，龍灝抓來幾個籌辦這場比賽的人一問才知道，原來兩支俱樂部建立少年隊可不需花錢！
少年隊的成員都是當地的孩子，他們平時就在兩家俱樂部的球場踢球。作為回報，他們有義務要為各自的俱樂部每年進行一定數量的比賽。
喏，這次夢璇莊園邀請布拉格標準和斯巴達獵豹前來比賽，就是兩支俱樂部難得的賺錢機會。
打一場對抗賽收一場的錢，少年隊嘛。自然也就得跟著來。
球場在夢璇莊園的西面，這是一塊不太平整的草地，上面許多長草都沒有修剪，很顯然，這是為兩支足球隊比賽而臨時準備的。
不過，在經過了昨天的一場比賽後，這塊臨時球場已經改善了許多，至少足球場上的各條白線都畫了上去，而因為草地的面積足夠大，從視覺上看，也就差不到哪去。
球場兩邊豎起了球門，而唯一的東邊看台也有人進行了加固：說是看台，其實就是一堆木頭架子，也是倉促間搭起來的。
夏爾敦子爵領頭，一行大約二十餘對足球……嗯，或者說對賭球有興趣的達官貴人們走上了看台，他們坐下後一邊眼瞅著球場中少年們的熱身，一邊商量著賭注高低。
這個時代足球還沒有成為流行元素，各位達官貴人不懂得欣賞，刺激的賭球才是他們興趣的來源。
龍灝放眼望去，球場中的小球員身穿著簡單的衣服，一白一藍，樣式不統一，只是用顏色區分開來。
衣服後面標著用針線縫的號碼，歪歪扭扭的，但總算還能分辨得清楚。
這些小球員果然是少年隊的，一個個的個頭都不是很高，瘦胳膊瘦腿，金髮碧眼、稚氣未脫，都是典型的白人小孩。
等到達官貴人們的賭注下好，場下的比賽也就『嗶』的一聲開始了。
少年隊的比賽和成年隊相比，技巧有餘、力量不足，賣弄腳法居多、團隊配合較少，龍灝看得有點哈欠連天，好在少年隊的防守也是一團渣，不時有一條龍、烏龍、無厘頭的進球發生，惹得看台上一片驚呼：成敗轉換就在一瞬間，當真是刺激無比！
比賽總共進行了80分鐘，還包括了一個12分鐘的中場休息加換邊，最後是斯巴達獵豹少年隊以16:13戰勝了布拉格標準少年隊，看台上，一部分人贏了錢，點著雪茄哈哈大笑，數錢數得好生愜意，另一部分人當然是輸了錢，氣得破口大罵，連踹木板，有些連皮鞋都踢了下去，彷彿要來個遠程發炮，把那些害自己輸錢的小隊員們踢個腦袋開花。
鄭公肖贏了點小錢，而和他對賭的微風自然是輸了，龍灝轉過頭，發現微風此時卻沒有輸錢的沮喪，反而是兩眼冒光，直勾勾地盯著底下球場正在列隊進行致謝的少年隊，嘴裡喃喃道：「這個用腳玩球的遊戲很有意思，我也想下去耍耍。」
龍灝一愣，道：「微風，你想踢足球？」
微風用力點頭：「嗯，想試試！」
龍灝微微皺眉：「你以前踢過足球？」
貌似微風一直受龍伯訓練，而在被接到華夏鎮前，也是跟他的父母習武，照理說應該沒機會接觸足球啊！
微風搖頭：「沒踢過，但我應該能行！」
龍灝摸摸下巴，難得微風主動提出要求，大庭廣眾的，自己也不好太獨裁，於是便揮揮手道：「那行，你下去玩玩，底下都是足球少年隊的球員，技術底子應該都很不錯，微風，你收起武功，應該能學到點真東西！」
微風撇撇嘴：「這點技術，我覺得我能贏他們！」
得到了龍灝的准許，微風一溜煙地跑了下去。
在嘀嘀咕咕經過了一陣協商，以及付出了幾張英鎊之後，微風小童子昂首進入了球場，與那些剛剛比賽完的小隊員們一起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