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1】返回美國 文 / 每音十流術
艾世麗沒理會強自壓抑住心中激動的斯雷瑟，反而仰頭看向龍灝：「灝，你跟我一道回去嗎？」
這些天，艾世麗跟著龍灝間間斷斷地也學了一些中國的習俗，曉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無上真理。
龍灝對艾世麗的乖巧表現自然十分滿意，於是他點頭道：「一起回去吧，這裡也沒什麼可呆的了！」
自家少爺決定要走，鄭公肖免不了要來送行，順便說一句，鄭公肖經過足球特訓之後，體內還真的多出了一點成為煉金術士的潛質。
雖然那點潛質只是比貓兒屎大不了多少，但總歸證明了：習練足球，真的能讓普通人擁有成為煉金術士的體質！
閒話不多說，龍灝、艾世麗、微風三人，在斯雷瑟上校的護送下，一路順暢地回到了維也納。
維也納皇宮。
龍灝牽著嬌羞的艾世麗，昂頭面對皇座上坐著的皇帝和皇后。
約瑟夫一世皇帝就像被拐了女兒的嚴肅老丈人（不是好像，基本就是！），威嚴端坐，雙目如劍，直插底下的龍灝和艾世麗。
伊麗莎白皇后與她丈夫相比，卻是親切的多，臉龐雖也嚴肅，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的嘴角其實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如今的年齡保持在三十歲上下，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段，成熟、豐滿、高貴、大方，渾身散發著聖潔與嫵媚的混合氣味，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腦海中都只會聯想到一切與床笫有關的東東。
龍灝不說假話，他承認自己看了這位皇后婆婆後，心裡也是燥熱不已。他偷偷瞥了下約瑟夫一世，想要觀察他的臉相，是否有腎虧精虛的徵兆。
有了這樣一個美嬌娘，他還會堅持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嗎？
沉寂了一會，約瑟夫一世率先開口了：「北海伯爵，你做的好事！」
龍灝才不會怕他。張口就答：「我做的什麼好事？哦，陛下連我救了艾世麗好幾次的事，也知道了？貴國的情報真是靈通，佩服佩服！」
約瑟夫見龍灝裝傻充愣，拍著皇座扶手哼道：「少裝蒜，我這麼一個大好的孫女就這樣便宜了你，你難道沒有半點擔待嗎？」
龍灝笑嘻嘻地道：「陛下要我有什麼擔待？」
約瑟夫道：「退婚，訂婚，結婚。一樣一樣來！」
退婚，是指龍灝與仙露公主梅麗莎退婚。
堂堂奧匈皇室，不能輸給西班牙的皇室。
訂婚和結婚不必贅言，對象都是一個：茜茜公主艾世麗。
龍灝聽完，搖頭道：「很抱歉，這樣的條件太苛刻了，我不能答應！」
約瑟夫怒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的傻孫女什麼都給你了。你居然還嫌條件苛刻？」
龍灝毫不讓步，凜然道：「負心薄信、絕情寡義的事。我做不出，我會娶艾世麗，但不是現在，而且事情有先後，迎娶艾世麗一定會排在我與仙露公主完婚之後！」
說到這裡，一開始臉上有些失望的艾世麗重新綻開了笑容。不顧約瑟夫一世的吹鬍子瞪眼，手臂一攬，摟緊了自家有情郎。
假如龍灝真的選擇跟梅麗莎退婚再與她訂婚，艾世麗或許會高興一時，但過了這個興頭。她心裡肯定會深深不安。
能拋棄第一個，自己說不准就是下一個仙露公主呢！
誰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有情有義、喜新也不厭舊呢？
「好，你好大的膽子！」
約瑟夫一世怒火上頭，他拍案而起：「伯爵，你莫非以為我不敢殺你！？」
「不要！」x2
龍灝還沒說話，艾世麗和伊麗莎白皇后就同時喊道。
「爺爺，你敢殺他，我就死給你看！」
「表哥，你敢殺他，晚上給我跪地板！」
好嘛，約瑟夫一世腦門的火苗還沒燒旺，就被兩桶汪洋給澆熄了！
「你們，哼，呼呼，嗯呵嗯呵……」
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的約瑟夫一世倒也聰明，曉得好男不跟女鬥，索性撇過頭，大喘氣裝起了哮喘。
到底還是妻子愛惜丈夫，約瑟夫裝起了啞巴，伊麗莎白皇后便開始打圓場了：「行了行了，訂婚退婚的事，我們之後再計議，我這麼久沒見小茜茜了，有些體己的話要跟她說，你們兩個大男人，留下來慢慢商量吧！」
說完，伊麗莎白皇后就裊裊曳曳地走下皇座，挽起了艾世麗，把她從龍灝身邊拉走，朝宮門口行去。
一邊走，兩人還一邊笑著說：「小茜茜，你的皮膚怎麼好了這麼多？嘖嘖，好滑，好嫩！」
「奶奶，你的皮膚也很好啊！」
「不許叫奶奶，以後要叫姐姐，對了，姐姐的藥劑，你可得幫忙催催緊，畢竟你們現在都是這樣的關係了！」
「好，但是，叫姐姐很奇怪耶！」
「有什麼奇怪的，習慣就好！你這次的行動，姐姐一萬個贊成，綁住了他，今後我倆就可以做永遠年輕的姐妹了！等下去照相，嘻嘻，看看像不像雙胞胎……」
汗，這位原本歷史上度假時被刺死的皇后，本質竟是如此不靠譜的嗎？
龍灝耳朵尖，聽得是滿頭冷汗、瑟瑟而下。
少頃，皇宮裡只剩下龍灝和約瑟夫陛下了。
龍灝笑道：「陛下，別裝了，小心弄假成真，把肺咳出來！」
「哼！」
約瑟夫一世收了『哮喘』，回頭瞪向龍灝：「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別以為有兩個女人替你撐腰，你就可以橫行無忌。」
龍灝道：「陛下冤枉我了，我可從來沒有虧待艾世麗的想法哦！這次出行，脫陛下的福，我倒是籌來了一筆軍費。」
約瑟夫一世對此倒不驚訝，睨眼道：「喔，從c羅斯柴爾德家族弄來的贊助？」
龍灝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遞了上去：「算是吧，賭博贏來的，俗話說小賭怡情嘛。」
「小子有錢嘛，一千……不，是一億？英鎊？！！」
約瑟夫接過支票，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接著，便雙目大開，差點從皇座上摔下來：「開玩笑，我沒眼花吧？」
小賭你妹呀，一億英鎊是小賭，那大賭是什麼？16億嗎？
「沒眼花，的確是8個零，貨真價實的一億英鎊。」
龍灝扶住約瑟夫一世，風輕雲淡地道：「只不過需要分20個月支付。每個月500萬英鎊，我想，足夠當做你的軍費了吧？」
「足夠，足夠了！哈哈哈，這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控制的銀行開出的支票，信譽絕對可靠！好小子，你是怎麼贏來的？拿一億來賭，你這是賭掉了一個小型國家啊！手筆太大。我自愧不如啊！」
手裡有錢，約瑟夫一世貴為一國之君。也喜悅得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一億英鎊的現金啊，雖說每個月只能支取500萬，但這也足夠支撐奧匈帝國不計成本，擴軍開戰了！
意大利的猴子，匈牙利的跳蚤，善變的波西米亞叛徒。還有搖擺不定的波蘭人，我弗蘭茨.約瑟夫大帝，前來征服了！！洗乾淨你的老婆，洗乾淨你的女兒，洗乾淨你的屁股。等待我大帝的寵幸吧！
一億英鎊就高興成這樣？還皇帝呢！
龍灝臉上掛著笑，心裡卻不屑地說道：要是你知道這一次賭局一共牽扯了接近20億英鎊的賭注，不曉得你是否會人生觀崩塌，直接瘋掉？
羅斯柴爾德，c.羅斯柴爾德，一個金融，一個軍火，兩個家族的底蘊太雄厚了，也只有他們，才有資本這麼揮霍、這麼敗家。
換作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就算是如日中天的大不列顛，也沒辦法這麼搞。
畢竟家族是封閉的，而國家則是開放的，時時刻刻被民眾監督著，想貪污，難哦！
「哈哈哈，北海伯爵，我覺得你跟小茜茜是天作地設的一對，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插手了！」
從征服幻想中清醒過來的約瑟夫，緊攥著一億面額的支票，大笑著拍著龍灝的肩膀：「你有你的決斷，只要你不辜負小茜茜，我們就是最堅固最長久的盟友！」
「那是那是，我一直都這麼認為！」
一億英鎊，到哪裡還砸不出一個堅定的盟友？
龍灝笑笑，趁熱打鐵，湊近了約瑟夫一世：「陛下，我這裡還有一瓶神藥，你要不要？」
「神藥？」
曉得龍灝藥劑師身份的約瑟夫，收好支票，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只對男人有效的神藥……」
龍灝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把一瓶黃色的試管塞給了眼中精光大盛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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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灝在維也納只呆了三天，就要遠航離開歐洲，他在美國的基業，急需自己回去主持。
收了錢也收了藥的約瑟夫一世，這幾天簡直就是把龍灝當成了自個的親兄弟對待，對他的要求，基本上來者不拒，盡力滿足。
聽聞龍灝要回美國，艾世麗自然是叫著嚷著、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於是，約瑟夫一世就以為孫女籌備嫁妝為借口，準備了四艘五千噸的大型貨輪，裝滿了龍灝要求和沒要求的各類資源。
奧匈帝國囤積的高端儀器、精密機床；
幾十年戰爭積累下來的囚犯，其中不乏知識淵博的教授學者；
人數兩千一的維也納船工；
緊急用火車從布達佩斯調來的產業工人；
卡蘭卡聞訊調撥來的一批最前沿武器；
奧匈帝國孤兒院裡九百沒有殘疾的十歲以下孩童；
等等……
要不是時間緊迫，加上奧匈帝國自身儲備的艦船也不多，熱情的約瑟夫一世，只怕能把這些東西裝滿十艘五千噸貨輪，一古腦地塞給自家孫女婿龍灝！
龍灝樂滋滋地道：「不要太張揚了，四艘夠了，四艘就夠了！」
確實不能太張揚。龍灝被維多利亞女王冊封為北海伯爵一事，經過時間的推移，現在基本已傳遍了歐洲的上層圈子。
龍灝當初離開英倫，借的是巡迴演講的由頭，心裡多少就存著腳底抹油、見機開溜的念頭，現在有了約瑟夫一世這樣一棵蔥鬱大樹為自己打掩護。那麼，能偷偷摸摸地離開歐洲，便是最好的結果。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四艘大型貨輪穿過了蘇伊士運河，經過印度洋，太平洋，終於在1892年4月8日這一天，抵達了美國西海岸的舊金山港。
艾世麗操著蹩腳但已進步很多的中文，從舷梯上下來。一踩上地，就向龍灝飛奔而來。
「到了岸也不叫我，灝，你想始亂終棄嗎？」
「什麼始亂終棄，學了成語瞎用嗎？」
龍灝摟住艾世麗日漸豐腴的腰肢，笑著點了她的額頭一下：「是你下午睡的太久了，連靠岸的汽笛聲都叫不醒，還好意思怪我？」
「怪你。都怪你！」
艾世麗抬起美麗得能讓飛鳥掉落的臉蛋，嬌嗔道：「要不是你把我撲騰得那麼久。我怎麼會睡頭過呢？」
「不是撲騰，是折騰……哎，也不對，艾世麗，你的中文今晚要補課了！」
同樣是公主，艾世麗的語言天賦怎麼就和梅麗莎差那麼多呢？龍灝揉了揉額頭。頗為無奈。
近一個月的海上航行，天天交頸而眠、夜夜嘴對嘴地傳授，可艾世麗的中文還是磕磕巴巴，不過這樣也好，時不時鬧出些笑話。倒也能消除一些海洋旅行帶來的枯燥。
抵達了舊金山，龍灝幾乎就跟到了老巢一樣，如魚得水、蛟龍入海。
這不，夕陽的照耀下，魅好化工廠的小李比希，鯤鵬的阿賓，洪門的洪在末，市長老斯蒂文森，t.k摩根……龍灝留在舊金山發展的明棋暗棋，基本上都來碼頭迎接他了。
龍灝把四艘貨輪的裝卸任務交給了阿賓，然後就攜著艾世麗，與洪在末等明棋去了唐人街用餐。
至於老斯蒂文森，t.k摩根等暗棋，龍灝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了，畢竟舊金山還有其它勢力的諸多眼線，正大光明的接觸，風險太大。
反正日子還長，龍灝總會找機會上門去聽他們匯報工作的。
唐人街，洪府。
徹府通明、燈火瑩瑩，穿梭流水上菜、觥籌交錯飲酒，今夜狂歡、必要達旦，洪府的大院子、小院子、大廳堂、小客房，都是擺放滿了桌子，把與龍灝有關的人士都網羅俱全了。
正廳，一張巨型八仙桌，桌上放滿了山珍海味、珍饈美饌，全是中式典型的菜餚，全是陳釀五十年以上的好酒！
龍灝滿面春風，當仁不讓地坐在首位，微風、大牛、小鳥侍立其後，為其加酒更碟，而艾世麗則不見了蹤影，不在此席。
原因很簡單，這裡在座的都是龍鱗黨黨員，討論的也都將是與龍鱗黨、華夏鎮、以及龍灝名下各項事業相關的議題。
一名遠渡而來的奧匈公主，委實不合宜參與。
廳門關起，龍灝掃了一眼在座諸人，舉起酒杯，大笑道：「各位長輩兄弟，客套的話我龍灝就不多說了，總之，感謝你們這半年多來的努力，我先敬你們一杯！」
諸人均是舉杯相應，吼道：「我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反倒是少爺獨自一人在歐羅巴幹下了千百年中國人都沒幹成的豪情壯舉，這才是難能可貴、振奮人心呢！」
龍灝遠渡英倫，受到英女王冊封成為世襲伯爵、建國之主這件事，已經橫渡大洋，傳到了舊金山，舊金山的明棋暗棋們皆是驚喜若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幾何時，中國人也能受到這個時代最強大帝國的女王冊封了？
一時間，龍灝在諸人心中的聲望，赫然攀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龍灝一飲而盡，亮出杯底，搖手笑道：「不過是個蠻夷女王的冊封，不算什麼，大家要記得了，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振興中華，揚我華夏！」
「呵呵，這就對了，來來來，吃菜吃菜，這是家宴，大家放輕鬆，我們邊吃邊聊！」
聽聞大家異口同聲的口號，龍灝展開笑容，招呼大家開動碗筷，虧待什麼都別虧待了自己的肚子。
這是舊金山諸人迎接龍灝的接風宴，宴席上不會有什麼太機密的商談，講的都是龍灝在歐洲的趣聞軼事，說的都是舊金山這半年多的翻天變化。
飯得一口一口吃，話也得一句一句說，我們先從這張代表了龍灝核心圈子的八仙桌開始說起。
坐在龍灝左手邊的，是洪門的洪天柱、洪在末父子，今天是他們做東，位置當然得提前。
其實話又說回來，洪在末乃是龍灝鐵板釘釘的未來岳父，洪門的弟子又遍佈龍灝旗下諸多產業、諸多要害，今時今日的洪門，也完全配得上這個位置！
「洪大叔，怎不見香綾？」
酒過三盞，龍灝酒意上揚，便加了塊鴨胸肉給洪在末，笑嘻嘻地問道。
洪在末的癌症痊癒已久，現在他終日在海上操練水師，皮膚曬得赤紅黝黑，不過精神卻顯得愈發爽利。
洪在末名義上雖是龍灝的長輩，但他生長在華夏氛圍濃重的洪門，最近又被老父耳提面命，因此，君君臣臣之禮拎得門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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