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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3】搧的就是賤人 文 / 每音十流術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猶如平地一聲雷,站在龍灝這邊的人,還有台下的記者,都被驚呆了!都被驚得外焦裡嫩了!

    什麼就上船接受調查啊?

    北海伯爵不是說的很清楚嘛,既然班森率領艦隊是『復仇』而來,那麼為什麼不敢親自上岸一同對質?

    反正他們有六艘戰列艦,大炮架門口,誰也不敢傷害他們!

    你這個什麼特別調查組的組長,難道是班森的『姘頭』,一出場就倒向班森,要把北海伯爵往火坑裡推嗎?

    這就是你代表的白宮和軍部的立場嗎?

    太,太讓人寒心了吧?

    炮轟的兇手你不管,反而助紂為虐,要把一直維護我們舊金山利益的北海伯爵送入『虎口』?

    不,這樣偏袒的命令,我們絕對不接受!

    「我們反對,反對帶走伯爵大人!」

    「對,先讓班森的艦隊撤退,再談別的!」

    「這個死人臉到底是不是腦殘啊,一上來就袒護炮轟兇手!」

    「廢話,別人可是軍部的將……軍!穿一條褲子唄!」

    短暫的寂靜後,就是情緒的大爆發,台下的記者七嘴八舌地叫嚷著,而那些不吭氣的龍鱗軍也是握緊了鋼槍,鼻翼翕動、眼如狼顧,只等伯爵一聲令下,就把這個什麼特別調查組轟殺成渣!

    呵,要他們見識到『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話的真理!

    台下鼎沸,檯子上的龍灝摳了摳耳朵,手指輕描淡寫地一彈,笑道:「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不許吵,軍部辦事。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賣報紙的瞎評論!噤聲,違者以滋事罪收監……下去,給我把相機都沒收了,不許拍……警察呢,舊金山的警察是吃乾飯的嗎,快點把這些造謠生事、挑起事端的不法之徒都逮捕起來!」

    米勒少將正被底下激烈的反應氣得臉色發白。他罵完記者,然後轉過身,衝著龍灝大喝一聲:「聽錯?你是聾子嗎?我再說一遍,你跟克裡姆上尉去船上走一趟,接受調查,你這個低劣種族的混蛋,聽不懂英文,黃皮……」

    『啪』的一聲,米勒少將還沒咒罵完。眼前驟然一花,接著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在他反應過來之後,人已在地上,手下意識捂著已經碎裂掉的下顎,滿口是血,驚怒交加:他,堂堂一名將軍,居然被打耳光了。他,居然被眼前這個黃皮豬打耳光了!!

    米勒少將是軍部中親班森的一派。他一向看不起這個靠討好英女王而被冊封伯爵的黃皮小子,這一次來舊金山,正如旁人所見,他米勒,就是來拉偏架的!

    龍灝在此之前,通過情報。對米勒的態度傾向也略有瞭解,不過他為了心中計劃,正好要借米勒的無理霸道來凸顯自己的弱勢無辜,以此來贏得廣大人民的同情,可是。怪就怪米勒少將出言不遜,不斷地辱及華夏民族,這下子,龍灝也不管什麼計劃不計劃了……操,先搧了這丫的再說!!

    龍灝這一巴掌,搧的極重,不但打碎了米勒少將的半邊下顎,還拍飛了他十多顆牙齒,可以說:米勒不去植牙,今後便只能喝流質食物維持生命了!

    龍灝這一掌太快了,快得不僅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而且,就連當事人米勒少將也來不及反應,連痛覺都來臨得異常緩慢。

    當米勒咬牙(哦,這只能加重米勒的疼痛)切齒地準備掏槍還擊,射殺這個膽敢搧打自己的黃皮豬,從牙齦處傳來的劇烈疼痛立刻淹沒了他,只聽他大叫一聲,眼白一翻,就這麼活活痛暈了過去!

    從米勒被打,到他摀住嘴角,再到他暈厥過去,總共也沒花五秒,等到米勒的手下反應過來,想拔槍還擊時,底下的龍鱗軍一個個已如雄鷹般飛了上來,辟里啪啦一串響,一桿槍頂住了一名調查組成員的腦袋,生澀的英語依次響起:「丟掉槍,不然,我們開槍!」

    這些龍鱗軍都是習練了13套廣播體操的精英,先不說戰鬥素質,但論起身體素質,絕對是這個星球上數一數二的存在!

    一看自家少爺動手了,飢渴難耐的他們哪還不心領神會,飛躍上檯子,施展拳腳,控制局面?

    「你,你這是向聯邦挑釁,伯爵,你這是在與我們軍部為敵……」一名米勒的副手還算硬氣,雖然被迫丟了槍,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向龍灝抗議。

    轉眼之間,特別調查組就被身著遠征軍軍服的黃皮膚戰士制服了,這樣的大轉變,好比一場動作大片,令得底下的記者個個跟打了雞血般,舉起相機,開始瘋狂地拍照。

    強悍啊,這批西班牙招募的僱傭軍!

    恥辱啊,聯邦的軍隊領導竟如此不堪一擊?

    「放開他們吧,辱我的人已經受到了懲罰……」

    為了計劃,龍灝也不欲跟特別調查組鬧得太僵,米勒少將會被搧,完全是他嘴賤自找的,正是應了一句老話:賤人就是欠抽,裝逼矯情的也總是賤人!

    得了少爺吩咐,龍鱗軍便放開了對特別調查組的限制,而昏迷過去的可憐少將,也被隨後登上台的舊金山警察給抬了下去:爛嘴的傷雖不致命,但總要醫治,不然,龍灝這個英國伯爵搧的爽了,事後,舊金山市政府總要擔個救治不當的責任。

    這個,可以算作老斯蒂文森替龍灝擦屁股吧……

    等米勒少將被抬走,龍灝笑了,對剩下的組員道:「大家都聽得很清楚,那個米勒三番四次侮辱於我,侮辱我的民族,我打他,便是合情合理!你們如果非要拿這個事挑起我和美**部的對立,我無所謂!哼,反正你們美國海軍已經大戰旗鼓地派戰列艦來捉拿我,我和你們軍部之間。早就勢不兩立了,對吧?」

    龍灝這句話軟中帶硬,畢竟,米勒的出言不遜、句句帶辱,在場這麼多耳朵都是聽到了的,如果特別調查組非要拿著揪著此事不放。他們也沒法跟軍部交待:是啊,派你們來舊金山是來和解的,結果你們又給美**部豎立了一個敵人,這,這也太扯淡了吧?

    米勒不在,這些人沒了主心骨,況且龍灝也說的在理,於是那名副手道:「好,伯爵大人。這件事我們暫且不提,還是等少將醒來再說吧!」

    說完,這些在記者面前丟光了面子的特別調查組組員就灰溜溜地走下了檯子,只想越早離開越好。

    調查組一走,龍灝哼了一下,也轉身離開。

    特別調查組走的利索,留在檯子上的克裡姆傻眼了:咦,少將都發話要帶伯爵走了。怎麼轉眼間,一個巴掌就把風向搧變了?喂喂。你們別走啊,你們走了,我怎麼帶北海伯爵上船啊?

    方才龍鱗軍戰士的戰鬥力克裡姆和他手下一干軍官水兵可是看在眼裡的,想動武力?那玩完的絕對是他們這十幾個小胳膊小腿的……

    好不容易等來的強援徹底歇了菜,克裡姆等人也沒臉把這場新聞發佈會繼續開下去,正主兒北海伯爵都走了。他們硬留在碼頭也沒什麼意思。

    你看,可不是嘛,當龍灝離開後,那群記者看都不看克裡姆一眼,一哄而散。各自找自己的渠道把今天這則勁爆新聞發回去了。

    好爽的一巴掌,不曉得方才誰反應快,拍到了?

    看來以後跟北海伯爵的新聞,這相機要時刻擺在眼前,手指要時刻按在快門啊!

    天色尚早,克裡姆的心情卻宛如黃昏:黎明是等不到了,因為說不定自己就會死在黑夜的某個角落。

    克裡姆沒敢回果戈裡號,只是意興闌珊地把來搭檯子的軍官水兵原封不動地送上了小艇,自己就拉著保羅,兩個人獨自向特別調查組尋去。

    克裡姆想的是:雖說米勒少將被打碎了一口爛牙,但只要人沒死,他必然還是向著自己的,再說了,北海伯爵這一掌搧的,簡直就是搧出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不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去抱抱米勒少將的大腿,慰問一下,更待何時?

    還真別說,克裡姆的運氣不錯,儘管他今天召開的這個新聞發佈會算是把龍灝得罪到底了,但那些舊金山的警察卻還是公事公辦,聽到克裡姆詢問特別調查組的下榻之所後,只是輕哼了一下,拿捏了一會,就給克裡姆指出了路線。

    特別調查組,這會兒暫住在距離商貿海港只有兩公里的一處私人別墅中。

    這棟別墅,原來屬於一位經營海航業務的加拿大富商,不過由於炮轟危機降臨的原因,他就以最快速度變賣了在舊金山的產業,帶著現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棟佔地足有十畝的別墅,居然只花了十萬美元,就被龍灝買下,接著以私人的名義捐給舊金山政府,作為招待貴賓之用。

    現在不用說,這棟裝修完好的別墅接待的第一批貴賓,就是特別調查組了。

    克裡姆和保羅,在一名市政官員的帶領下,奇跡般地進入了這棟私人別墅。

    為什麼要用奇跡來形容呢?

    因為克裡姆一路行來,看到了太多不懷好意的眼睛,那些都是隱藏在暗處的龍鱗軍戰士當然了,克裡姆只會認為他們是西班牙駐紮在舊金山的遠征軍。

    話說前一天一艘掛著西班牙國旗的戰艦被班森一炮轟沉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美國和西班牙已經處於交戰狀態,現在那些遠征軍要是跳出來撲向自己,宰了也是白宰,沒處可伸冤去。

    終於進入到別墅裡了,克裡姆打量清楚狀況後,看清來人,才拍著胸脯,把一顆悸動的心臟給安撫了下來。

    迎接克裡姆的是特別調查組的那名副手,他的名字叫做格蘭傑,而先前領著克裡姆過來的市政官員,就是格蘭傑的好友,算是老斯蒂文森領導下的舊金山市政府中的『反對黨』。

    格蘭傑見到克裡姆後,也鬆了一口氣:「上尉。你和這位保羅平安過來,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以為北海伯爵會殺人滅口,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保有一定的紳士風度。」

    克裡姆一把鼻涕一把淚:「這位長官,你有所不知。這麼些天我都是這麼過來的,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您可千萬不要被北海伯爵的偽善給騙了,要不是為了將這個惡徒繩之於法,我至於在這裡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保護這位證人,用頭顱頂著利斧來伸張聯邦的正義嗎?順便說一句,我父親是國防部部長……」

    格蘭傑奇道:「啊,原來克裡姆副部長是您父親……好,我們先不談這個。來,到裡面來,米勒少將很快就要醒了呢!」

    克裡姆也奇道:「這麼快……不,我的意思是,少將他的恢復能力不錯啊!真不愧是軍部的棟樑,聯邦的脊柱!」

    格蘭傑一歎,嘴裡意味複雜:「哎,是北海伯爵的藥劑……真不知該恨他。還是該感謝他了,來。上尉,事不宜遲,我們進去吧!」

    藥劑?

    克裡姆按捺住心中驚訝,攜著保羅,跟隨格蘭傑走進了他背後的房門。

    房門後是一間很寬敞很大氣的房間,比一般別墅的會客廳都大!佈置得有點羅馬教廷的風格。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房間中央擺著一張躺椅,上面躺著米勒少將!

    這位被搧飛了嘴巴的少將現在正有氣無力地躺在椅子裡,蜷縮著,他的半邊嘴巴綁上了白紗布。遮住了半邊國字臉,而從其乾淨的邊角可以看出:傷口和血跡已被清理過了,並且,他露在外邊的雙眼並未透露出太多的痛苦,由此可見,那令得他昏迷過去的劇痛沒有再糾纏住他。

    米勒少將身邊,站著龍灝和老斯蒂文森等一眾人,自然,裡面包括了一位打扮得非常像傳教士的醫生。

    就在方纔,龍灝施展了他被英女王賞識的『絕學』:他在背後的小隔間裡花了幾分鐘,配置了一管藥劑,餵進了當時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米勒嘴裡,不過一會,這位少將就悠然醒來,不僅疼痛感消失了,而且那錯了位的下顎關節也重新復位,並且隱然有快速癒合的樣子。

    這種醫學上的神跡,不但令得特別調查組的成員驚訝得合不攏嘴,就連那位神父打扮的別墅聘用醫生也是汗顏無比:到底誰才是醫生啊?我好像就給那位病人擦了擦血跡,綁了塊紗布?

    龍灝這種以德報怨的做法,大是博得了特別調查組這群人的好感,他們也意識到:是自己的組長出言侮辱人不對在先,北海伯爵只是一時氣憤,下手過重,現在他不是盡心盡力地在彌補嗎?

    不得不說,這應該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在19世紀的一種提前體現。

    龍灝臉上噙著笑,心裡在說:誰說是以德報怨了?本少爺從來只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米勒啊米勒,你敢於侮辱我華夏民族,我便先讓你舒服五天,等五天之後,你就會後悔了!哼哼,我的金源能量數,從來不救人渣,我的藥劑,是那麼好受用的嗎?

    龍灝配置的這副藥劑,的確是緩解了米勒少將的疼痛感,但過後的後遺症卻非常可怕:五天之後,米勒少將嘴上的疼痛將會加倍,這種疼痛是這個時代任何醫療藥物都無法消除的,他將日日夜夜遭受疼痛的折磨(類比牙疼),而唯一可以減輕這種疼痛的方法就是……將自己嘴裡剩餘的牙齒拔下來,和血吞到肚子裡!

    因為藥劑改變了米勒少將的下顎神經,會使得他嘴裡的牙齒生長得非常迅速,基本可以達到吞完一圈後,第一顆被吞的牙齒又剛剛長出來。

    這樣,米勒要想避免這種非人的痛苦折磨,就必須在黑暗的夜裡,孤寂的一個人,偷偷地將嘴裡的牙齒拔下,夾雜著血腥味,吞進肚裡……這種惡魔般的經歷,絕對不是普通人能長時間承受的。

    至於米勒五天後的生活會如何,是了結自己,還是變成一個『食齒怪物』,就不是龍灝所關心的了。

    現在,只見他瞅了眼被格蘭傑領進來的克裡姆和保羅,輕輕一笑,便開口了:「米勒少將,你感覺如何了?其實我本質裡只是一名商人,求的是財,期望的是和平環境……我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班森上校和他的艦隊,說心裡話,我的意願與聯邦國會和軍部的意願一致,都是希望盡快解決掉這次炮轟危機……」

    米勒儘管疼痛不再,可要開口如常,還是做不到的,他撇開腦袋,招了招手,喚來格蘭傑,並且哼唧了一下。

    格蘭傑與米勒交流了一會,抬頭道:「少將說,他要用筆與你交流!」

    老斯蒂文森點頭,揮手:「准!拿紙和筆。」

    紙和筆很快備好,米勒坐直了身子,由格蘭傑端著本子,自己則盯住了龍灝,一隻手惡狠狠地在本子上寫上潦草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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