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3】 調頭收尾 文 / 每音十流術
可惜的是，今天上帝似乎休假，沒有聽到這兩船人虔誠的祈禱聲……因此，十一點十八分，摩德雙號在兩次轉向後，還是中了第一枚lt魚雷！
船身重重地搖晃了一下，上邊悲鳴不絕。
11:21分，奎德霞樂顏號也被命中魚雷。
11:29分，連中魚雷四枚，摩德雙號下沉四分之一，班森和斐裡曼特無奈下令棄船。
11:35分，奎德霞樂顏號，也放下了救生艇，宣佈棄船。
無數的英美聯軍，除了不到十艘救生艇，都漂浮在溫暖的海水中，可是，他們的心卻一片冰涼：早上出發時還意氣風發，誰能料到，風雲突變，中午還不到，就全軍覆沒！！
六艘一等一的鐵甲戰列艦呀！
總排水量超三萬噸的超級艦隊呀！
就……就這麼沒了？！
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這種童話書裡才會臆想的荒誕情節！
你無法接受？
龍灝心裡冷笑：別小看了這一個多小時，我為此準備了多久？而剛才那場戰鬥，我又總共花費了多少金源能量數？哼哼，告訴你們，足足1019誇！如今，我只剩下可憐的405誇了！
煉金術師，嘿嘿，就是這麼恐怖！
龍灝瞇著眼，透過探視鏡去看海上世界，心裡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他終於知道，在未來那個四極世界（美澳、華夏、德非、戰敗島）裡，煉金術師為什麼是每個勢力保留的究極力量！
因為：一個煉金術師就擁有決定一場海洋戰爭的能力！
看，眼前就是明證，他龍灝還只是一名准煉金術師，但憑借一個龍舟。幾十枚lt魚雷，就已把不可一世、看上去能無敵到下世紀的英國遠東艦隊的六艘現役戰列艦給徹底摧毀了！
雖然耗費有點大，但這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成就吧？
想到得意處，龍灝都不禁嘿嘿地笑出了聲音……
啊，好恐怖，少爺在想什麼呢？眼睛瞇成了一條。嘴巴上掛的笑也跟官府大人身邊的師爺一樣，那麼奸……不不不，我可不是在罵少爺，只是，真的很像嘛！柯米通的小心臟跳得通通響，因為現在龍灝的表情的確很恐怖、很嚇人！
其實這也怪不得龍灝，說到底，他體內的靈魂還是四百年後那個華夏國特意培養的煉金天才，能夠在畢生追求的煉金術上獲得這般成就。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忍不住滿足陶醉的！
「少，少爺？敵人都解決了，我們是不是要浮上去？」柯米通鼓起勇氣，喚了龍灝一下，因為他實在擔心，龍灝再繼續這麼邊扭邊笑下去，會不會魔症了。
「啊？浮上去，當然。當然要浮上去，我們要接收俘虜嘛！」
龍灝腦袋一晃。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上面有兩個人，我可是要捉活的，一個是班森，另一個就是助紂為虐的英國將軍斐裡曼特了！」
「接收俘虜？少爺，對方還有幾艘小艇，上面的人也不少的。我們兩個人，接收的過來嗎？」柯米通吃了一驚，忙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先偷偷地上去，把鎮石號叫回來。然後一起……收拾？」
「不用擔心，剛才我那一通機槍，應該已經把這群人殺破膽了！我們大搖大擺地浮上去，諒他們也不敢怎樣！」龍灝一笑，答道：「另外，鎮石號也不用我叫，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回來了！」
龍灝從勝利的喜悅陶醉中清醒後，也明白今天的完勝可一不可再，今後想要與歐美列強掰手腕，還是得靠龍鱗海軍自身的強大。
這不，現在等鎮石號過來接收俘虜，就是要給這些龍鱗海軍戰士的心底種下一顆種子，那就是：洋人也沒什麼可怕的，同樣是人，兩個胳膊三條腿，只要努力戰鬥，同樣可以將其擊敗！
畢竟，龍灝可以肆意浪費金源能量數的時間只有一年，而潛龍1號這艘試驗艦，受限於能量數，將來能產生的奇兵效果，也不會太多。所以，今後的海戰，還是要靠鯤鵬造船廠，靠霍蘭等人，同心協力，多多建造出潛龍1號這樣的戰鬥潛水艇才支撐。當這樣的潛水艇批量生產，形成規模後，地球海域就會成為龍灝的後花園……
「是的，我們要回去！」
鎮石號上，微風向渝昊生出示了龍灝的手諭：「少爺讓我們30分鐘後就返航，現在調頭，時間剛剛好！」
「對，調頭！我要回去救灝，他太胡來了，沒有了這個，他怎麼跟那三艘戰列艦斗呀！」
渝昊生和高天陽尚未反應過來，艾世麗已掙脫了跳出來，手裡舉著那竿黃金戰旗，挺胸收腹，一派颯爽，赫然劍指那塊戰鬥的海域。
調頭回去，鎮石號上的人對此均是點頭贊同，於是，11:50分，班森他們便絕望地看到，海平線上出現了鎮石號那兩舷佈滿了炮管的艟艟身影。
不單是鎮石號，幾乎是同一時刻，另一個方向，令班森感到熟悉的兩艘小型艦船也顯出身形：那是龍灝改造的訓練艦！
他們也來了！
很顯然，龍灝事先就將這場『全殲戰』的結束時間控制在了12點前，這三艘船，便是他安排的掃尾部隊。
三艘龍灝的戰艦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到這塊戰場，給予班森艦隊倖存下的人……是絕望、悲涼和抓狂。
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要是只有一艘潛水艇潛伏在海底，我們這幾艘船還有逃命的可能。
但，三艘配炮的戰艦呀，這還怎麼抵抗？怎麼逃脫？
瞬間，幾艘逃生艇上的士氣崩潰到零！
斐裡曼特沒和班森坐在一條船上，現在的他，捂著還未止血的傷口，眼神空洞洞地望著一路不斷推進。一路槍炮聲聲不絕、不斷屠殺水中士兵的鎮石號，幾顆老淚，從眼眶裡緩緩淌出：太欺負人了，若是我六艘戰列艦有一艘還在，也輪不到你這艘兩千噸都沒有的巡洋艦耀武揚威啊！可，可恨呀！
事實如此殘酷。鎮石號和那兩艘訓練艦前來掃尾，不是接收俘虜，而是清理俘虜的！但凡看到海面上有漂浮的英美士兵，他們就是一炮過去，或者幾排機槍掃去，直殺得海水裡慘嚎連連，猩紅再起。
他們的炮火雖然比不得戰列艦上的主炮，不過對付手無寸鐵的落海士兵，或是那幾艘不自量力的救生艇。還是佔據著壓倒性的優勢，如砍瓜切菜、游刃有餘。只一小會兒，光是斐裡曼特看到的，就有幾十名士兵中彈慘死，一艘救生艇被活活轟爆！碎片和硝煙衝上雲霄，彷彿把這青天白日都遮蔽了！
還有沒有天理啊！
斐裡曼特心中在滴血，他顫抖地回過頭，對幾名死忠道：「掛、掛白旗！我。我們輸了，我們向北、北海伯爵……投降！」
死忠們聽了。連聲勸道：「不能投降啊，北海伯爵殺人不眨眼，將軍，我們投降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斐裡曼特眼珠一瞪：「不投降，你們覺得可以逃得掉嗎？相比起被炮彈轟成碎片，我到希望有一個體面的死法！」
斐裡曼特現在的心情用心若死灰來形容最合適不過：艦隊沒了。賭債未清，還替英國海軍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能有全屍，大概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將軍，三思，三思呀！」死忠們依然在勸。
「我意已決。別再拖延時間了，去把白旗掛起來！要是那不長眼的炮彈打過來，我們可就死得太冤了！」斐裡曼特的語氣堅定沒有動搖：「我相信，以我的身份，我還能見上北海伯爵一面，放心吧，有我為你們求情，至少能讓你們保住一條命！」
「將軍，嗚嗚……那好吧，掛旗投降！」
見到斐裡曼特這般『仗義』，死忠們立刻收起了『死諫』的架勢，急匆匆地去找白旗懸掛，向龍鱗海軍正式投降了。
鎮石號上，有觀測水兵高喊道：「快看，那艘救生艇停下來了，咦，升起了白旗，看來是要投降！」
「投降？好啊，包圍上去，看看這條大魚是班森，還是斐裡曼特？」
渝昊生意氣風發，能在大海上掃蕩洋毛子的海軍，這種成就感令得他好似吸了wic，飄飄然、欲成仙。
「應該是斐裡曼特，班森坐的那艘救生艇，少爺的意思是，不必強攔，放他走！」微風這時走了上來，道：「少爺在下面更衣，馬上就會出來了！這個斐裡曼特，是務必要生擒的，還請渝船長多費心！」
此時此刻，龍灝已經登上了鎮石號，而功勳潛水艇潛龍1號也被鎮石號收進了『肚子』裡：一個專門為存放潛水艇而開闢擴建的空間。
龍灝是抱著柯米通從狹窄的艙蓋裡鑽出來的，如果不是龍灝身手矯健，只怕可憐的小柯就要被困在潛龍1號裡，想要出來，就必須得拆開這艘潛艇試驗艦了。
龍灝抱著柯米通出來之後，便將這員傷號交給了艾世麗照看，微風本來想接手的，不過被龍灝用嚴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於是乎，龍灝和艾世麗，帶著重傷的小柯去了甲板下的艙室，而微風得了幾句囑咐，就跑到甲板上來通知渝昊生。
艙室內，艾世麗看向床上躺著的柯米通，滿臉的狐疑。
「灝，這是個小兵兵，你怎麼要我照顧他呀？」艾世麗打量著雙目緊閉、嘴唇灰白的柯米通，滿心的不解。
「船上就你一個女性，不是你照顧他，那還能是誰？」龍灝理所當然地答道。
「嘿，那就更不對了，我怎麼說也是名公主耶，又不是你們部隊裡的護理人員！」艾世麗聞言，杏眼圓睜，心裡就更不是個味了：「再說了，你讓我照看他，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灝，你就不吃醋？」
「喲，有長進。還曉得幾句成語嘛！」龍灝呵然而笑：「小艾，你我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醋好吃？山西老陳醋麼？哈哈，別打別打……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個叫柯米通的小兵兵。是名女子？」
「女子！？」
艾世麗停下了追著錘打龍灝的手，轉過頭，驚訝地喊道。
「如假包換的女子，要不是她受傷了，我只怕也被瞞住了呢！」
「嗯，好啊，原來是個代父從軍的木蘭花！」
艾世麗盯著昏迷中依然一片臉容姣好的柯米通，砸拳說道。
「呃，是花木蘭吧？」龍灝撫了撫額頭。哭笑不得地道：「艾世麗，我去換套衣服，等會還有重要的俘虜要見，這位柯姑娘，你就先幫我照顧照顧了！」
說完，龍灝便要離開，話說他要更換的衣服，可是存放在隔壁的艙室。
「等一等。你走了，我怎麼照顧她？」
艾世麗連忙道：「我又不懂醫術。喂，要是她傷重死了，你可別怪我！」
「只要不是你故意弄死她，那便無妨！」
龍灝腳步不停，笑聲從門外一分不差地傳進艾世麗的耳朵：「她的傷無大礙，只是被我點了睡穴。大約十分鐘後就會醒，到時候，你幫我套一套她的話，問問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我知道。你們女人和女人之間，最容易交心了……」
「哼，這個花心的傢伙，一定是看到這個花木蘭，嗯，還是木蘭花？哎，不管了，什麼都好！他一定是看她長得漂亮，就動了心思，把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給弄昏了……不行，我得問清楚，不能再讓灝往家裡添人口了！兩個公主，一個丫鬟，還有一個遠在波士頓的未婚妻，人數已經很多了好吧……」
不提艾世麗公主在艙室裡胡思亂想，龍灝在隔壁迅速換好了一套海軍軍官服，英姿颯爽地走上了鎮石號的甲板。
沿途所遇的龍鱗海軍將士，但凡見了龍灝，都是立正挺胸，肅穆敬禮，眼中透射著無比的崇拜。
能不崇拜嗎？
少爺可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幹掉了六艘巨型戰艦啊！
現在他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這種偉大的事情，哪裡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呢？
也唯有無所不能的少爺，才能化腐朽為神奇，實現這個海戰史上的奇跡吧！
龍灝享受著這些軍禮和崇拜目光，嘴露微笑，心裡偷笑：作為最高統帥，接受將士的景仰，這不叫耍手段吧？
原來，龍灝之所以要換一身精神煥發、顏色鮮艷的海軍軍官服，為的就是要將自己無敵戰神的形象深深根植到這些龍鱗海軍心中，因為，接下去他要為鞏固煉金術師境界而消失一段時間，這次輝煌戰果產生的凝聚力如果不去吸收消化，豈不是傻子一枚？
龍灝走上甲板時，斐裡曼特已經被押解著走了過來，那艘救生艇就掛在鎮石號外沿，至於那些死忠，則被龍鱗海軍戰士毫不客氣地用麻繩捆了，強迫其跪在下層的角落裡。
很顯然，斐裡曼特和他的死忠，所遭受的『禮遇』並不一樣。
「報告少爺，斐裡曼特已經帶到，請問如何處理？」
渝昊生見了龍灝，眼前一亮，連忙一陣小跑，『啪啪啪』，來了個標準的敬禮稟報。
「我和斐裡曼特去甲板上談談，老高啊，你也跟著一起，嗯，那位米勒少將呢，也一起叫上吧！」
龍灝早有計較，如此吩咐道。
渝昊生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倒也不失落，他知道自己資歷還淺，還沒一步登天到參與高層機密的地步，所以他用力一併腿，大聲道：「明白，我這就去叫米勒出來！請問少爺，其他的俘虜怎麼處理？」
這些俘虜，自然就是指斐裡曼特的死忠們。
「哦，當然是殺掉丟海裡了，渝船長，你難道還想冒險留下他們，或者花一筆封口費送他們回陸地？」龍灝淡淡地說道。
潛龍1號的存在，龍灝是希望越晚曝光越好，這些英美聯軍的俘虜，別人可能看得嬌貴，但在龍灝眼裡，只是一群可以宰殺的白皮豬而已。
「不不……是，我現在就去做！」
渝昊生心裡雖然驚訝，但他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立刻去執行少爺的命令。
龍灝現在在他們心中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別說殺幾個洋人俘虜了，就算讓他們龍鱗軍全體自盡，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你不能這樣殘忍，我們是英國公民，我們是主動投降的戰俘，北海伯爵，你不能這麼野蠻地殺掉我們！」斐裡曼特聽得懂一點中文，本來還垂頭喪氣、有氣無力的他立刻跳了起來，在幾名戰士的按壓下大聲嚷道：「你不能做出這麼荒唐的決定，快點收回這個決定，不然你會後悔的！」
「後悔？」
龍灝輕蔑地瞥了這老頭一眼，淡淡一笑：「從你們決意將我斬盡殺絕開始，我就忘掉了後悔這個詞是如何寫的，因為我沒有籌碼去後悔，你們有六艘一等戰列艦，你們有近千的海軍，而我呢？我只有四艘小型戰艦，其中一艘還在海港裡被你們炸毀了！我一後悔，我和我的將士，就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