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3】 特斯拉與龍灝之初見 文 / 每音十流術
謎團太多了，多到孔茲不甘心就此糊塗的死去，他有種預感：這一連串古怪事件，都與這位神秘的屠夫伯爵有關！
軍部到目前為止，對龍灝是如何弄沉六艘戰列艦的，依然毫無頭緒，一個大眾化的觀點是：龍灝擁有一件科技領先的海戰秘密武器！
孔茲現在就強烈無比地認為，他的失敗，是敗在了龍灝的秘密武器上面的！
「喂，搞清楚狀況，你以為你的腦門是鋼板鑄的嗎？再上前一步看看，我真崩了你！」
感覺到手中槍械被無視了，卡內基有些氣急敗壞地叫嚷道：「孔茲，你是階下囚……還秘密武器？既然是秘密武器，能告訴你嗎？」
孔茲瞥了卡內基一眼，完全不理會腦門上的槍口，逕自再呼：「伯爵閣下，您告訴我，我死而無憾！」
「不用他說，我來告訴你！」
卡內基嗤著鼻腔，輕蔑地道：「根本就沒什麼秘密武器，事情明擺著嘛，裡士滿號是被我的主炮轟爛的，而特倫頓號和你那艘老舊的旗艦，則是自相殘殺，最後被各自的魚雷弄沉的！告訴你，這不是天災，而是**，要怪，就怪你們太自私，一點軍人的犧牲奉獻精神都沒有！作為納稅人，我真為有你們這樣的聯邦軍人而感到羞愧！」
高質量的潛龍-1號，還屬於保密範疇，卡內基知道，但就是不說，巴不得孔茲揣著疑問歸西。
唯那樣。自己才能氣息通順，念頭通達。
「嗤……」
孔茲沒有說話。只是用不屑的哼聲表達了自己對卡內基的不信：拉倒吧，你的主炮如果有這威力，早就開炮了，還會被我圍住？鋼鐵大王，嘖，吹牛大王吧？
孔茲的眼睛只看向龍灝的後背，意思是，只願與龍灝交流。其他人都不想理會。
「你的命，不值得我回答。」龍灝終於開腔了，聲音依舊平淡。
「那要我怎樣，你才肯答我？」
如何敗的，像白蟻一樣噬咬著孔茲的心竅，他迫不及待地問。
「我這人很公平，來。你我做個交易吧？」
龍灝轉過身，面露被後世人熟稱的『惡魔微笑』。
當然此刻，這個微笑還是很有隱蔽性的，稱得上和藹可親。
「交易？行，我答應你！」
已沒啥可輸的孔茲略一想，便應承了。
死我都不怕。交易？小卡斯！
「爽快，交易很簡單，孔茲上尉，只要你願意指證海軍軍部，我就讓你看一看所謂的秘密武器！」
「指證……」
孔茲眼瞳一縮……他當然會猶豫。他奉海軍軍部之命來截殺卡內基，本就是不光彩的事。如果曝光出來，對標榜自由、民主、公正的美國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卡內基聽了，也是含笑收槍，等著孔茲做決定。
如果孔茲答應，卡內基不會介意放他一條狗命，用他來打擊美國新政府，那樣做的話，卡內基集團和白鯨能量公司，都會獲得不小的利益。
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並舉！
休息艙裡的燈光忽明忽暗，半個小時後，龍灝率先走了出來。
孔茲是否同意交易，對他來說，並非是能掛在心上的事，這無非是一招閒棋，能成固然有趣，不能成也無傷大。
餵下了wic，龍灝便將孔茲上尉交給卡內基炮製，相信以鋼鐵大王的手段，一定能利用好這招閒棋，佔取不少『目』的便宜。
「都處理好了，是該去見一見那位尼古拉.特斯拉博士了。」
龍灝搓著鼻樑，喃喃自語。
特斯拉是被詠歎號的士兵給勸進艙室休息的。
不到五個平方的艙室，窄仄、憋悶、燥熱，然而，特斯拉此時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些東西上。
憑良心話，能有個單獨艙室歇息，已是很好的待遇了，特斯拉這會兒躺在床板，耳朵裡不斷湧入外邊的嘲雜，黑暗中，其一雙明亮的眼睛閉一下、開一下，總之是始終無法入睡。
失眠的原因有很多，但唯一肯定的是，特斯拉這次失眠，不是因為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
特斯拉眨眨眼，艙室牆壁上的鐵銹和螺紋，彷彿最深奧的圖案，看久了，會一下一下地轉，將他的思緒轉得亂亂的，恍若迷眩。
記憶追溯，特斯拉覺得，自從自己遇到卡內基父女，平淡的日子似乎就一下子充滿了刺激冒險的元素。
自己若是氣球，卡內基父女一定是那打氣的氣筒，灌入的，都是令人輕飄飄、卻又容易爆炸的氫氣。
先是在智利研究電解法，引來了多方注意；
接著，海上驚魂，被卡內基中途營救，上了詠歎號；
本以為這下安全了，卻又被英國戰艦逼著改變航道，這一幕，讓特斯拉親眼見識了大英帝國的霸道；
航道改變，遭遇風暴，好容易捱到雨過天晴，沒喘上一口氣，又遇到了升著海盜旗、前來執行絕戶策的孔茲艦隊……
那一刻，特斯拉真的以為是末日來臨，他沒有登上甲板，而是與希捷卡呆在一起，一起心靈寧靜地談論著夢中光怪陸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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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以那種方式死去，會是很幸福的吧？
可是，事情又來了一個神轉折，一圈海底爆炸後，詠歎號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逃逸，再接著，傳說中的北海伯爵現身，不曉得他和卡內基是怎麼弄的，一炮就將一艘敵艦轟成兩段！
形勢逆轉，警報取消，特斯拉來到甲板，在望遠鏡裡觀看了美國海軍人性醜陋的一出『舞台劇』，最後。魚雷對射，來勢洶洶的孔茲艦隊以全軍覆沒告終！
無數船員。葬身大海。
一幕一幕，像照片，走馬觀花般地在特斯拉腦中一一閃現，他豎起耳朵，聽著艙外依然忙碌不停的腳步聲，心中忽然有一個衝動：要能單獨見一見這位北海伯爵就好了，我好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傳奇。
迷糊間，特斯拉困意上湧。睡了過去。
第二日，特斯拉一醒，就跟落入沸水的龍蝦，一下子彈了起來。
因為，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得不像話的亞洲臉，而那雙心靈之窗，卻又飽含故事。
「伯、伯爵？！」
特斯拉揉著被磕疼的腦袋瓜。結巴問道。
「叫我龍灝就成，特斯拉博士。」
那人就是龍灝，他微傾上身，顯出禮貌，嘴巴上翹，笑得很舒心、自然、溫暖。給人以正能量。
「不，我不是博士，我是尼古拉.特斯拉。」
特斯拉下了床，有點侷促地抹著臉，一邊不露痕跡地摳去眼屎。一邊回答。
「呵呵，你在我心裡就是博士！行了。特斯拉先生，我們去外邊談談？我想，昨晚你一定睡的不踏實。」龍灝先一步走出了這間狹窄的艙室，外邊，旭日如蛋黃，光線溫柔而平和。
這會兒，才上午七點不到。
「我不困的，伯爵閣下，正好我也想跟您聊聊。」
特斯拉披上衣服，迅速整了整，用最快的速度確認了自己儀表不缺，方始邁出艙門。
「昨天，博士是否受驚了？」
通過船舷走廊，龍灝也不帶特斯拉去吃早餐什麼的，而是直接來到寬闊的船頭。
談話什麼的，龍灝似乎對視野廣袤的船頭最是情有獨鍾。
「哎，當時我都在準備去見上帝的見面稿了，但後來發生的一切，委實令上帝也驚訝呢！」特斯拉一邊近距離打量龍灝，一邊不乏幽默地說。
這位亞裔伯爵，有著超乎常人的身高，面容清秀，說不上多帥，但舉手投足，處處流露出強大的自信，特斯拉越看越是心驚：這種自信，是用不間斷的勝利積累而來，做不得假，也就是說，有關他的傳奇故事，絕大多數都是真的了！
特斯拉在打量龍灝，龍灝亦在打量這位十九、二十世紀裡最神秘、最具爭議性的科學家。
特斯拉皮膚白皙，額頭寬闊，一對鷹目炯炯有神，兩撇小鬍子暗藏銳利，往下看，一雙大手張弛有力，不斷變幻著旁人看不懂意思的手勢，彷彿是他多餘智商的外在體現。
總體來說，眼前的特斯拉雖略微憔悴了些，但還是一個很帥氣的老男人。
「不知博士對哪一點感到驚訝？」
龍灝在船頭站定，迎著晨風而立，問道：「你我一見如故，我可以試著為你解答，嗯，只限一個問題哦！」
對博士的稱呼，特斯拉直接過濾了，他也是老於世故的商人，從龍灝這個執著的稱呼上已然發現：這位伯爵很強勢，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
我要問什麼呢？
是詠歎號驟然提速？
還是主炮威力變大？
特斯拉努力想了下，斟酌地開口問道：「……我想知道，舊金山海戰的真相！」
要說耿耿於懷，特斯拉對大奇跡日的『怨念』絕對是排第一位的，就是那不可能的一戰，將特斯拉打入深淵，繼而有家不能回、身背無數債。
「呵呵，如你所願！」
特斯拉的問題沒有出乎龍灝的預料，他拍了拍手掌，兩名戰士押著一名白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叫羅伯特.孔茲，你可能見過，是昨天沉沒的三艘戰艦的最高長官。」
龍灝指著那白人，向特斯拉介紹道。
「孔茲……」
特斯拉有些驚異，關於孔茲被俘虜一事，還局限在很小的圈子，而裡面有些人，或許以為卡內基昨天就把孔茲做掉了呢！
一身水白褪色粗布服飾的孔茲卻看也不看特斯拉一眼，他走到龍灝身邊，眼中有希翼：「秘密武器，秘密武器。在哪裡？」
「稍安勿躁……」
龍灝把蹣跚搖擺的孔茲安放到特斯拉身邊，正色道：「我承諾的事。從不會不兌現，正好，你們兩個人都是一個疑問，便一同看了吧！」
孔茲和特斯拉站到船頭鋼鐵圍欄，根據龍灝的指示，把腦袋往外伸：碧藍的海水一望無際，層層波浪極有規律地起伏，萬古都是如此。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
孔茲和特斯拉心中都有疑慮，不過此念頭還未宣諸於口，那平靜的海面，忽然就變了！
就在詠歎號船頭前側方十米，一團白色匹練從海底沖天飛
起，瞬間綻開，化成滔滔浪花。轟然而落，彷彿夜叉巡海般，那個位置的海面憑空裂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升了上來。
孔茲和特斯拉驚得差點咬到了舌頭，就在他們驚詫莫名的眼神下，那黑乎乎的玩意逐漸展露出廬山真面目。那……分明是一艘鋼鐵機械！
「這是什麼？」
「讓我想想！」
十幾秒後，孔茲第一個得出答案，驚叫：「這，這是潛水艇嗎？」
「潛水艇？唔，是有點像！」特斯拉恍然。一邊點頭，一邊拿記憶中的潛水艇和這震撼的機械比較。
「潛水艇可以在大洋裡航行嗎？它的動力。絕對不足以支持啊……」
不得不說，孔茲身為海軍科班出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潛水艇這種雞肋般的武器，孔茲對其特點還是比較瞭解的。
下潛深度低、笨重、海下航行緩慢、動力不足……這些都是孔茲所瞭解的潛水艇的缺點，而這些缺點中任何一項，都制約了潛水艇到海洋中遠航的可能。
「上尉，不要用你陳舊的知識來判斷新事物，你說對吧，特斯拉博士？」龍灝不知從哪取來了雪茄，遞了一根給特斯拉，而孔茲，則是沒有的。
「這就是……秘密武器？」孔茲咬著牙問。
「對，這種潛水艇經過我改良……」
龍灝指著青玉龍艇，臉一點不紅地說道：「它最多可以下潛三十米，能夠在海下以10節的速度航行四個小時，它攜帶有四枚高藥量魚雷……」
龍灝信口胡說，反正這些數據孔茲是沒辦法驗證的，只要把潛水艇這個『秘密武器』介紹給孔茲，龍灝就算完成了承諾，撒個謊，算什麼？
「我，我不信！」
孔茲越聽臉色越白，身為傑出的海軍將領，他不會不清楚，假如這樣的潛水艇有四艘……不，三艘，只要三艘就足以將大意的六艘鐵甲戰列艦，送到大洋底餵魚！
舊金山海戰，原來、原來屠夫伯爵是這樣贏的啊，用別人看不見的潛水艇暗中偷襲，簡、簡直無恥！
「你不信沒有關係，至少，嗯，至少有一千名海軍亡靈會信的。」龍灝說的話，無異火上澆油，氣得孔茲渾身哆嗦。
「我要下去，我要進去看看，看看這艘潛水艇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孔茲轉過蒼白無血的臉，眼如鐵鉤，死死地勾住龍灝。
要不是旁邊有士兵擋著，這位上尉，可能還真就衝著青玉龍艇跳了！
「抱歉，孔茲上尉，我對你的承諾已經完成，帶你上艇，不在我的義務範圍。」
龍灝淡淡的話，生生能氣死人。
「那你就是騙人！這不是潛水艇，這就是一坨鐵疙瘩，你失信了，伯爵，這不是秘密武器，你失信於我了！」孔茲眼眶充血，在四條手臂的鉗制中，歇斯底里起來。
「失不失信不是你說了算的。」
龍灝拍拍手，不再理孔茲，而是和顏悅色地對特斯拉道：「博士，有興趣到這艘潛水艇裡參觀體驗一下嗎？」
讓青玉龍艇露面，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要給特斯拉一個『下馬威』，震住這位科學大拿，而孔茲，只是附帶的任務，龍灝根本不曾把其放在心上。
「好，好，我有興趣，我非常願意！」
面對邀請，特斯拉沒法繼續冷靜，他捏著雪茄，受寵若驚地回答道：「能參觀如此高性能的潛水艇，是我的榮幸！」
特斯拉的話音未落，海上那青玉龍艇的艙蓋一彈，一名纖瘦的女子從裡面探出身來，嬌嗔道：「少爺，快下來呀！一直挨在詠歎號旁邊，速度和航向都很難保持呢！」
喊話的是細雨，龍灝淡淡一笑：「就來了，莫急！」
見到細雨這般喊，特斯拉和孔茲都齊刷刷愣住了，尤其是孔茲，他的臉皮立刻變成了麻婆豆腐，白的粉碎、麻得嘩啦：剛才他還說青玉龍艇是招搖撞騙的鐵疙瘩，可現在裡面就鑽出人來，給了他一記結實響亮的耳光！
龍灝沒有驚世駭俗的一躍，而是踩著軟梯，從船頭落下，話說詠歎號一直在航行，青玉龍艇能遷就著候在一旁，宛若平地，從側面來講，也凸顯了其優秀的航行系統。
特斯拉跟著龍灝鑽入了青玉龍艇，『匡當』一聲，艙蓋合攏，然後四周浪花泊泊作響，拍打水面……在巨大的機器轟鳴聲中，青玉龍艇當著孔茲的面，就這麼緩緩地沉了下去。
不提孔茲在甲板上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特斯拉踩著鐵質樓梯，心臟也是砰砰直跳：好大的潛水艇，這個北海伯爵，竟然擁有這麼先進的航海技術！簡直令人咋舌！難以置信！
落到實地，特斯拉定了定神，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敞的空間，龍灝和那女子，站在自己跟前，而在遠端，還有一名窈窕身段的女子，在一方複雜的機械面板前，來回忙碌地操作。(。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總覺得寫的有些破碎，不過感覺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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