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3】 賭局升級、生死契約 文 / 每音十流術
所以，他對梅麗莎下達的『無條件補倉』的決定，執行的非常堅決！
也正是由於他的精細化操作，在這個逆勢賭局過程中，為龍灝至少節約了兩億美元。
不過，兩億對一個世紀賭局來說，還是太過杯水車薪，現在龍灝主力被包圍的消息被證實，tk.摩根再有通天之能，也沒法填上這個大坑！
這是大勢，非金融操作的技術手段能彌補。
「呵呵，tk.摩根不在，那麼，北海銀行的代表總該在了吧？梅麗莎公主，尊貴的您是否來了呢？」洛克菲勒也笑著道：「公主殿下，如果再不補倉，很快，不用到300美元，我就可以請國聯儲的長官，宣佈你們輸了！」
聯邦國聯儲，是這場世紀賭局的公證人，雖然隸屬於白宮，不大公平，但現在龍灝敗局已定，便沒有多少人會在意這個細節。
成王敗寇，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
「誰說我們不補倉了？」
就在眾人以為沒有人應答，大伙就要目睹黃金價格越過300美元紅線的時候，人未到、音先行，一個靚麗如火的身影，走進了大廳。
佳人似下凡仙子，明眸如神，羅襪生塵，這是……仙露公主梅麗莎！
只見她帶著頭紗，只露出一雙海水般幽深的眼，身周有一群衛士保護，一走進來，散發出的無匹氣勢就讓整個交易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不少萎靡在旁的空單散戶，看到她進來，就彷彿看到聖母瑪利亞，頭抬起、人坐起，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代表北海銀行，對龍灝戶頭下的空單進行補倉。缺多少補多少，你計算一下，要維持到300美元一盎司，需要補多少？」
梅麗莎足踏金蓮，搖曳生姿地走到國聯儲的一名官員面前，平靜地問道。
「呃……快。快算一算！」
那名官員的氣場明顯比不過梅麗莎，一愣之後，連忙轉頭催促手下。
手下一陣忙碌後，算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驚訝的數字：「十，十九億美元！需，需要補倉十九億美元！」
嘶！
大廳頓時變成了冰窖，到處都是狂抽冷氣的聲音。
我勒個去，十九億美元啊，這個補倉是天數字啊！
北海銀行能補的起？
「好。沒問題，黃金就在外邊，你們可以出去清點！」
誰料，梅麗莎一點沒慌，說的就好像外邊堆的不是黃金，而是一堆普通的石頭一樣。
眾人聽明白後又是連連抽氣：哎喲喂，十九億美元的黃金，那得有多壯觀？北海銀行這麼有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許多反應快的人。馬上撒開腿就想跑出去先睹為快，不過可惜。同一時間，這些人都被梅麗莎帶來的強悍衛士給攔住了。
交易所的大門，赫然已被梅麗莎一行給堵上了！
「抱歉，必須得是國聯儲的官員才能去清點，盡快吧，要不然。你們算的爆倉我可不認！」
「是，是，我們這就去！」
「嗯，忘了說一句！這次我帶來了黃金，表達了誠意。所以，我希望與我方對賭的大人物，也拿出些真材實料來！」
梅麗莎又叫住了那幾個慌慌張張向外跑去的國聯儲官員和辦事人員，美眸一掃，看向二樓的兩個約翰：「美元我不稀罕，我希望看到黃金，又或者是你們名下產業的所有權書！」
好傢伙，這心是得有多大？
這句話說完，交易大廳短短沉寂了幾秒，再次沸騰了！
這是擺開車馬要大決戰了啊！
龍灝的愛妻梅麗莎公主，代表龍灝一方勢力，要跟摩根和洛克菲勒代表了美國利益的兩大家族一鋪定輸贏了啊！
真金白銀的對賭！
比起期貨什麼的……更刺激了！
於是，大廳裡的眼光，彷彿無數探照燈，齊刷刷地打在了兩個約翰身上。
你們是美國的代表，可不能怯場啊！
上，跟她賭了！
「好，你想死，我成全你！」
jp.摩根冷冷一笑，取出一根雪茄，點上：「我倒要看一看，你的黃金是不是無窮無盡！」
「我在芝加哥銀行恰好有一庫房黃金……至於所有權書，這個不需要，我約翰.洛克菲勒的簽字，就可以代表一切！」
約翰.洛克菲勒也是噙著冷笑，毫不退讓地看向梅麗莎：「你贏了，洛克菲勒家族可以跟你姓！」
沒有理由退縮，一切都對兩個約翰有利！
對方要加碼，那我就跟上！
想偷雞？
門都沒有！
面對梅麗莎的挑戰，兩個約翰勇敢地應戰了，這一舉動，立刻贏得了交易所內響亮不絕的掌聲。
要知道，還能站在交易所大廳裡的，都是多單的持有者、兩個約翰的支持者，所以，他們自然是站在兩個約翰這邊的。
黃金的清點以最快效率完成，北海銀行所帶來的黃金，不用贅述了，那是
龐大得會令任何人驚掉眼珠的數量。
這也是第一次，北海銀行隱藏的強大金融實力展現在世界眼前。
相較之下，洛克菲勒使人從金庫運來的金塊金條，無論從數量上還是從賣相上都相形見絀！
弄得石油大王約翰.洛克菲勒臉色很不好看。
別看他沒有jp.摩根那樣性情外放，但實際上，他更好面子！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jp.摩根是狼的話，那麼約翰.洛克菲勒就是狽，一隻躲在燈影裡、身著裘袍、出謀劃策的狡猾狽！
……
時間來到下午三點，雙方的黃金終於清點完畢，不用說，洛克菲勒這一邊是有缺口的。
而這個缺口，說好了就用兩個約翰的產業所有權來填補。
說來也怪，好像自從梅麗莎出現之後。交易大廳裡那彷彿放在沸水裡的溫度計一樣的黃金報價板，就停止了『忙碌』。
一個個寫板小弟拿著粉筆，忐忑不安地等在電話報價員旁邊，卻只能乾瞪眼，好半天都沒法等到一個上漲的報價。
整整三個小時，黃金的價格就在290到292美元之間徘徊。似乎上也上不去，跌也跌不下來。
詭異之至。
對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
持有多單的人自然認為這是空頭的垂死掙扎，而拋不掉空單的『不堅定』投資商則是燃起了一線希望，祈禱黃金價格能挺過今天收市，或許到了明天就能迎來轉機，那麼，自己肯定就把『爛』在手上的空單統統拋掉！
至於兩個約翰，在簽署名下產業所屬授權書的同時。眼神瞟向那停滯不動的黃金價格，心中也當然不快，不過他們的解讀更加理智：梅麗莎所代表的北海銀行一下子拿出了這麼多黃金，市場當然要消化消化！
然而，只看現在黃金價格沒有猛跌，那就說明，這個消息與龍灝被困的消息相比，對市場的影響還是較小的。
等市場反應完畢了。該漲的還是要漲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自信，兩個約翰不假思索地把授權書籤好。蓋上私人印章。
最後，由國聯儲辦事人員充當『公證員』，宣讀的雙方補倉價格，大致如下。
梅麗莎一方：價值十九億美元的黃金。
摩根和洛克菲勒一方：價值三億美元的黃金和估價四億美元的實體產業。
這個實體產業，既包括美國鋼鐵公司和標準石油公司的部分股票，也包括一些對兩個約翰來講算小型的公司。
當然了。這種『小型』公司，任何一個，都足以抵得上一個愛迪生照明公司。
兩者補倉的價格相差如此巨大，自然也是根據黃金目前的價格和雙方手中持有的倉位，綜合比較得出。
基本上來說。這個補倉協議，雙方都沒有異議。
『生死契約』已經簽好，接下去就是看黃金的價格如何走動了。
升上300美元，梅麗莎的十九億美元和此前陸陸續續填進來的四十多億美元就得打水漂。
而若是跌下去……其實對兩個約翰來講，跌個十幾二十美元也沒太大關係，現在他們是大把優勢在握，只要不出現恐慌性下跌，不說賺個幾十億，至少至少是不會虧的！
所以，明眼人看來，這個『生死賭局』到目前為止，優勢一方仍然是兩個約翰，而梅麗莎拖來的『黃金小山』雖然豪邁且震撼，但實際上也只是起了苟延殘喘的功效。
時間一晃即過，黃金價格好像並未受到這個『生死契約』的影響，仍然是半死不活的在290美元來回小幅跳動。
它來回跳不要緊，可苦了那些小戶、散戶和投機跟風者，他們的小心臟也是跟著一陣亂跳，頓時，喋喋不休的咒罵聲在交易大廳裡屢見不鮮。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七點休市，黃金的價格最終停在了291塊半，眾多好戲沒看成的人才不甘地退去。
不過他們也沒有太過失望，因為明天還是開市期，這場『世紀賭局』的大結局放在明天，經過醞釀，或許更有看頭！
兩個約翰是微笑著離開芝加哥黃金指數交易所的，他們要保持風度，因為現在處於上風的是他們，不過，等到他們離開了公眾的視線，兩個人的臉就剎那間陰沉了下來。
今天的目標沒有達成啊！
反倒是被那個梅麗莎將了一軍！
洛克菲勒冷然道：「從舊金山過來的電報好像中斷了，時間點就是梅麗莎出現的那會，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
摩根道：「是我們疏忽了，西部到芝加哥的電報線，都是屬於龍灝明著或間接控制的公司，想切斷一會，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我相信，他們越是這麼做，就說明他們對龍灝脫困越沒有信心！嘿，我們別自個亂了陣腳！」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是透著一絲不對勁，還是等確實的消息傳回來再看吧！」
「約翰，你有不妙的預感？那你還簽的那麼爽快，就不怕輸？」
「呵呵，這點我倒是不怕，以黃金現在的這個價格。就算是全世界與我為敵，它也跌不到哪兒去！250？200？還是跌破100美元呢？反正我是不會虧的！」
「這種話你就不要拿來騙我了，我和你都是
一類人，也是一條船上的夥伴，就算我們真的輸了，這錢，難道就會乖乖地賠給龍灝和那位公主嗎？」
「當然不會！哈哈哈，心裡知道就好，別說出來。有時候會不靈驗的！」
「不就是你我二人時我才說的嗎？約翰，你明白，有些事憋在心裡久了會很難受的。」
「霍，那最難受的不是懷孕的女人嗎？」
看起來，這兩個約翰是打定了輸了就耍賴的主意，怪不得如此鎮定。
只贏不輸，對賭徒來說，簡直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事情果真如同約翰.洛克菲勒預感的那樣。四月十九日，就在夢露的『消息通報會』接近尾聲時。一個大變故又在美國的西海岸城市——聖何塞發生了！
這個大變故就是：《聖何塞信使報》的主編德容.韋德，帶來了有關英國本土艦隊的最新消息！
彷彿跟夢露打擂台一樣，韋德公佈這個消息採用的就是『新聞發佈會』的模式，事先也沒怎麼通知，直到夢露在自己的『通報會』上侃侃而談時，他就派人進入通報會現場。將聖何塞即將召開新聞發佈會的事情說給眾位記者、各國使節、多方觀察員……聽。
「……信使報帶來了英國本土艦隊司令官克萊豪爾少將的原話錄音，以及他的演講影像，想要觀看的人，可以立即來到聖何塞，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在市政廣場播放！」
這是韋德的原話，裡面的內容無法不吸引人！
什麼少將啊，什麼原話錄音啊，什麼演講影像啊，這些新鮮的名詞，無不扣動人心，引人遐想！
反正這邊的『消息通報會』該講的都講完了，該拍的也拍飽了，沒什麼油水可撈，那還不快點去聖何塞？
聖何塞離舊金山這麼近，得早點去，也好搶個有利的位置……
於是乎，德德西.夢露的消息通報會就遭遇到了殘酷的『挖牆角』，還沒到下午一點，會場上的人就走了個七七八八。
看著眼前彷彿『重度斑禿』的會場，夢露氣得俏臉發紅，酥胸發顫，兩團白膩的肉球幾乎都要噴出衣襟，釋放自己的憤怒！
雖然距離四月二十日八點還有十多個小時，但對於這個跟夢露對著干的『新聞發佈會』的猜測，已經出現了十幾個版本。
比較令人信服的一個版本是：既然是對著幹，那麼發佈的一定是對龍灝有利的新聞！
況且你反過來想，《聖何塞信使報》一直是龍灝的忠犬喉舌，在這個緊要關頭，它大張旗鼓地來發佈對龍灝不利的新聞，根本不現實。
但問題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夢露和韋德發佈的不管是『通報會』也好，『發佈會』也罷，都是與英國本土艦隊有關的消息。
同樣的對象，假如是不一樣的結論，那不是自相矛盾嗎？
……
任憑大眾發揮想像力去猜測，卻始終不得頭緒，反倒不如一些『傻』點的人來的舒服：管他的呢，睡一覺，明早在聖何塞廣場不就揭曉答案了嗎？
大約也就是這個原因，才令得十九日的黃金價格在290美元的關口停滯不前，想必那些歐洲的投機者在觀望，想看看明天聖何塞的新聞發佈會能玩出什麼名堂，如果沒有對龍灝特別有利的消息，那麼，再把懸在黃金價格頭上的『屠刀』斬下去也不遲。
時間軸移到四月二十日，七點，聖何塞的市政露天廣場已擠滿了人。
有上流社會的精英，也有中產階級分子，更有跑來湊熱鬧的升斗小民。
他們聚集在一起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來參加《聖何塞信使報》舉辦的新聞發佈會，來聽一聽克萊豪爾少將到底說了什麼，以及他對龍灝的態度是否有所改變。
接近八點，本來不小的市政廣場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人擠人，吊撞臀，連個好點的位置都沒有。
場面的熱鬧無需贅言，幸好，韋德操辦起新聞發佈會來也不是第一次，七點四十，等到他出場，廣場上的秩序已經井井有條。
「各位，你們一定和我一樣等不及了，想知道什麼是原話錄音，什麼是演講影像吧？其實，這是尼古拉.特斯拉先生的幾個小發明之一，他本人雖然對此評價不高，但依我個人看法，還是相當有意思的……」
經過舌粲如簧的韋德的開場白後，在他背後的一匹大幕被拉開，一排泛著金屬光澤的機械製品像樂隊一樣，擺了出來。
第一個是留聲機模樣的東西，裡面播放的是克萊豪爾的聲音。
「我，英國皇家海軍少將邁耶.克萊豪爾……我認為煉金國國王、英皇室北海伯爵、龍灝，在美國和泛太平洋地區所做的一切都基本符合英女王的利益……保證他的安全，是英國皇家海軍責無旁貸的重要任務……經過磋商，我率領的本土艦隊將與北海伯爵一道，共同維持泛太平洋地區的秩序……希望在這裡生活的人民，自由民主、和諧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