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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032 腦補 文 / 蕭瑟朗

    「以後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在集體宿舍當中,想要睡懶覺,就要具備對外界所有聲響充耳不聞的能力。要不然,你就自己搬出去住,以你潘大公子的經濟實力,學校附近租個別墅都不在話下吧?何必擠在這三十來平的小宿舍裡?」

    湯焱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到自己的床下,拉開衣櫃,開始收拾起換洗衣物。

    潘仲年被噎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並不是不想發火,只是又被周同星給阻止了。

    周同星肯定不是個息事寧人的人,他之所以加以阻攔,只是因為他剛剛接過一個電話,他找了人去查湯焱的背景,那人告訴他,湯焱是從怒水監獄出來的,並且除了知道他戶口還落在怒水監獄之外,就再也查不出任何東西了。

    這已經夠了,一個戶口落在監獄的人……周同星覺得自己在同齡人裡也算見多識廣,可是真心從未聽說過有人的戶口會落在監獄的。獄警肯定都有各自家庭住址落戶口,那麼,唯一的解釋似乎就是囚犯。就好像考上大學之後,考生也可以選擇是否將自己的戶口落戶在學校的集體戶口之上。那麼湯焱難道就是屬於戶口落在監獄的集體戶口上的囚犯?

    在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周同星覺得還是暫時收斂一些的好。怒水監獄,在國內幾乎很少有人聽說過,而周同星的調查卻表明,怒水監獄根本是國內高防重刑犯監獄之一,裡邊關押的無一不是窮凶極惡之徒。而湯焱……這實在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些還來不及告訴潘仲年,所以周同星才會阻止他繼續跟湯焱爭吵。

    這幾天已經跟周同星培養出一些默契的潘仲年,也領會了周同星肯定有話要對自己說,便氣咻咻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指著湯焱說道:「算了,我今天不跟你計較!」說罷,拿起洗臉盆和牙具,潘仲年直接走進了洗手間。

    梳洗完畢之後,周同星趕忙湊上來說道:「潘少,我也沒吃早飯呢,要不咱倆一起出去吃點兒?」

    潘仲年點了點頭,換了件上衣,便跟周同星一道出了門。

    他們剛走,張未就笑著說道:「周同星顯然是有話想對潘仲年說啊!」

    湯焱扭臉看了張未一眼,道:「這跟我有關係?」

    張未依舊笑笑,走到湯焱身邊,坐在屬於湯焱的那張椅子上:「很顯然,他們的話題一定是你。」

    「為什麼?」

    「你剛才那番話,讓潘仲年顯然很下不了台,以他的少爺脾氣,就算不想招惹你,也絕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閉嘴了。周同星的阻攔顯然是最大的原因。那麼,這會兒就該是周同星給潘仲年一個解釋的時候了。如果我猜得不錯,想必周同星派人調查過你,知道了你的一些情況,才會對你有幾分忌憚。」

    湯焱一共也沒幾件衣服,將其全部裝進包裡之後,把包扔在桌上,然後用腳勾了勾被張未佔著的椅子。張未趕忙起身,湯焱伸腿將椅子勾了過來,坐下之後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也等於告訴了我,你也派人調查過我?」

    張未依舊笑瞇瞇的,走到自己的床下將自己的椅子拎了過來,坐在湯焱對面:「我壓根兒就沒打算瞞著你。我家裡也算是有些小背景,所以,我一個人到外地求學,家裡人免不了要對我身邊的人進行一些背景摸底,尤其是同宿舍的人,其中尤以你的背景為最讓人注目。」

    湯焱看著張未,並不開口,他在等著張未自己繼續說下去。

    「怒水監獄,國內防衛級別最高的監獄之一,關押的都是至少在二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你居然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長大的,這就不得不讓人為之側目了。雖然監獄方面早早的將你的戶口轉移到了學校的集體戶口上,你的身份證也更換過了,不過稍微有心點兒的人,還是能夠查出前兩年你的身份證是在那裡被第一次登記的。當然,我相信周同星查到的東西一定不如我家裡人那麼多,這也會讓他更加忌憚你。」

    「你的意思是你家裡的背景比周同星家強很多?」

    張未點點頭:「周同星家裡算不上什麼有背景,祖上是摸金校尉,水平也很一般。建國後就不敢再幹這個了,頂多是收點兒同行的物件倒賣一下。開個小古玩店,主要也以騙人蒙事為主。但凡略有背景的人,都比他家強。不過潘仲年家裡就不一樣。他算是個富二代,而且是那種玩得起名車包的起嫩模的富二代,跟那些開輛幾十萬的車就覺得自己不可一世的傻|逼沒法兒比。他家是做拍賣生意的,號稱是南中國最大的拍賣公司。實際上沒那麼誇張,以長江以南來說,拍賣公司從規模以及每年出手的拍品的品質等等綜合來看,跟他家那間拍賣行規模在伯仲之間的還有兩家。但是這也很了不起了,至少也是全中國排的進前五的大型藝術品拍賣公司。可能家產比起那些玩房地產的富豪算不得什麼,可是每年光是過眼的數目字,普通的央企也未必比得過他們。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這行人具備其他人所不具備的人脈。」

    湯焱聽罷,也點了點頭,張未的這番介紹,顯然是他家裡人對這間宿舍所有人調查的結果。

    換做其他人,肯定會對潘仲年的背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只是湯焱卻好像半點反應都沒有,聽完了就好像張未只是在說阿貓阿狗諸如胡同口那個雜貨店老闆的兒子一樣。

    張未的家裡人早就對他說過,湯焱的背景能查到的,僅僅只是能夠知道他出生在怒水監獄,然後就由監獄的獄警聯合撫養長大,在怒水監獄裡也是個混世魔王。除此之外,甚至連湯焱的父母是何許人也都查不出來,這多少有些出乎張未家人的意料之外。

    原本張未就高看湯焱一眼,有了連他家人都查不出來這麼一條理由,就更值得張未高看湯焱一眼了。這一眼加一眼就是兩眼,而等到湯焱對潘仲年的背景無動於衷,就又有了第三眼。到了這份上,張未已經將湯焱視為完全跟自己平等的交流對象了,甚至,由於這三眼的加成作用,張未甚至略微有些仰視湯焱。

    這也只能說是個孽緣,張未哪裡會知道,湯焱之所以表現的雲淡風輕並不是他見識過狂風暴雨所以淡定非常,而是因為他根本不曉得全國規模最大的五家藝術品拍賣行之一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概念。

    對湯焱來說,世界冠軍才配的起鮮花尖叫和掌聲,別說國內前五,就算是世界第二也應該垂頭喪氣淚流滿面才對。這是一種純粹的奧運會心理,看奧運比賽的時候,誰也不會關心世界第二是誰,大家關心的只有金牌。又或者,你問問任何一個人,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是哪一座,基本上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會知道是珠穆朗瑪峰。可是,如果你問一個人,世界第二高的山峰是哪一座?估計能回答出來的人就寥寥可數了。

    像是世界第二高峰其實也在中國,是位於中國和巴基斯坦交界處的喀喇崑崙山脈的喬戈裡峰這種事情,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

    所以,當張未說潘仲年家裡號稱南中國最大,湯焱還多少認真聽了一下,等到張未說到南中國不過前三國內也就是前五,湯焱就渾不在意了。

    有時候,土鱉在有些人眼裡,其實代表著深不可測。

    「然後呢?」湯焱突然問。

    張未不明白:「什麼然後呢?」

    「就是你還打算說些個啥?」

    「沒什麼了啊,就這些。」

    「可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也應該像周同星那樣一早看出潘仲年是個富二代然後去猛拍他的馬屁?」

    張未惶惑的搖搖頭:「當然不是……」

    「那我管他家有錢沒錢去死啊?他家賺了錢又不會分給我。」

    張未無語了,他原以為自己把這些家裡人調查來的信息告訴湯焱之後,至少可以拉近一些他和湯焱之間的關係,沒想到湯焱完全不領情。

    不過很快,張未就自己腦補了一下:如果說湯焱至少是跟我家平等的,那麼,我家裡能查出來的東西他怕是早就知道了。而且,一個能把孩子扔到國內最好的高防重刑犯監獄不聞不問十八年的家族,恐怕會比我家人查到的信息更多。

    至此,張未就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兒多事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周同星多半已經知道你是從監獄出來的,以他的智商恐怕不會瞭解更多,反倒可能會往不好的方向去猜測。而潘仲年肯定是希望散播對你不利的流言的,所以,我估計很快全班乃至其他班級,都會知道你是從怒水監獄出來的人了。」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把我從學校裡開除麼?」

    張未越發尷尬:「當然不是。」

    「那我為什麼要管他們怎麼猜測?」

    好吧,看來,想跟湯焱以正常的方式交流,很難。他的邏輯線路,顯然跟這個世界並不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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