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9 貫口太哏了 文 / 蕭瑟朗
當察覺出魏若易竟然似乎對湯焱有好感之後,彭行難二話不說就把樓下的潘仲年給賣了,之前的擔心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在幻想潘仲年將會死的有多麼難看。
聽彭行難將潘仲年在樓上跟他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之後,魏若易問道:「這才是你著急趕我出去的原因吧?其實你是想給湯焱打電話對不對?」
彭行難訕笑著點頭:「我這不是擔心湯焱哥麼!」急急忙忙從桌上拿起手機,彭行難又道:「我得趕緊給湯焱哥打個電話,他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小人啊!這小子以為咱倆都對湯焱哥有意見,根本就是上門來挑事兒的。」
魏若易一把搶過彭行難手裡的電話:「別打!」
「幹嘛啊!老姐!你不是跟湯焱哥沒仇麼,幹嘛不讓我給他打電話?」
魏若易搖搖頭,笑了,笑得異常的嬌媚,這時候,她完全就是一個腹黑女王。
「告訴他就不好玩了麼,我們一起看看這個潘仲年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想對湯焱不利,也得看看咱姐倆同意不同意吧?」
聽到這話,彭行難頓時就放心了,有魏若易出馬,毫無疑問,潘仲年基本上已經是死人了。
「你真的開始學習了?」說完了湯焱的事兒,魏若易又指著桌上的那些稿紙問到。
彭行難點點頭:「那是,這都是湯焱哥給我留的題,我跟你說。湯焱哥太牛了,我媽說查過他高考數學的成績,你猜怎麼著?填空和選擇全對,那些大題其實也是全對,只是他沒寫過程,只寫了個答案,然後就基本上什麼分都沒得到。所以高考分數不高,不然估計他能拿下全國狀元,其他三門一個滿分。語文只丟了三分,文綜也才丟了四分,數學如果是滿分。那就是五百九十三的高分……」
這讓魏若易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不過在湯焱身上已經看到太多的意外了,魏若易現在也算是見怪不怪。
「也好,你知道好好學習了也是好事,雖然學校裡教的這些東西等畢業了之後半點用都沒有。行了,你好好學習吧,我走了!」
「合著你回來吃飯就是為了打聽湯焱哥的事兒啊?」彭行難一臉怪異的笑容。
魏若易又微微紅了紅臉,道:「老娘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讓你這隻猴子對他納頭便拜的。」
下了樓之後,魏若易跟老頭子打了個招呼。依舊是把潘仲年當成空氣,高跟鞋發出蹬蹬的聲響,關門而去。
彭行難把湯焱留下的題都做完了,也就到了快要上課的時間,自然也是拿著書包飛奔出門。更是把潘仲年當成空氣,甚至都沒跟老頭子打招呼就消失不見。
他倆都走了,潘仲年也就呆不下去了,借口說不打擾老頭子午休,也匆匆回到學校。一路上,只是興高采烈的。掩飾不住的嘴角上揚,覺得湯焱的末日已經來到。
走到宿舍樓下,潘仲年看到湯焱上了一輛普通牌照的黑色車子,在關門的瞬間,潘仲年似乎看到車裡坐著的是兩名軍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不善,並且似乎臉上還有些青腫。
這又是唱的哪出?
潘仲年疑惑著往樓上走去,卻看到夏侯康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一邊跑著一邊打著電話,對著電話裡狂吼。
「謝小斌,你***給老子解釋清楚,不然老子絕不會放過你!你算他媽是個狗屎的姐夫,老子告訴你,如果湯焱有事,你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
潘仲年見夏侯康跑的急,也趕忙讓開身子,問了一聲:「出了什麼事兒?」
「滾開!」夏侯康根本就沒把潘仲年放在眼裡,罵了一句繼續往外衝著。
潘仲年帶著幾分怨毒的看著夏侯康疾奔而去的背影,嘴裡囁嚅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上樓之後問周同星,也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同星只是說,剛才樓管打電話到宿舍來,說是有人在下邊找湯焱,湯焱便下去了,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但是從夏侯康的表現,以及車裡那倆臉上明顯帶傷的軍人來看,下邊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的。
潘仲年二話不說,直奔下樓,跑到門房處,在塞給了門房瘸子一包蘇煙之後,瘸子開始用他那快板般的腔調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鏡頭回放:
湯焱接到電話,瘸子告訴他樓下有人找,湯焱也沒多問,逕直下了樓。
樓下沒看到人,只看到一輛黑色的國產紅旗車,湯焱就想問問瘸子是誰找他,隨後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一名軍人走了下來,走到湯焱面前,連軍禮都沒敬一個,就問:「你就是湯焱?」
可能是那個軍人的口氣實在不太好,湯焱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繼續走向門房,問道:「找我的是哪坨?」湯焱很清楚找他的人就是那個軍人,並且一瞬間就判斷出那個軍人是什麼身份,不用說也知道是總參的人,只是,湯焱沒想到這幫貨蠢的夠可以的,既然開了民用牌照的車來,就麻煩你們別穿軍裝了,這他媽什麼也掩飾不了麼。
瘸子指了指站在湯焱身後臉色已經很難看的軍人,連話都沒敢說。
那個軍人終於忍不住了,低吼了一聲:「湯焱,你給我嚴肅點兒!」
湯焱慢悠悠的回過頭,語氣極其輕蔑:「剛才是騎豬來的吧?」
軍人一愣,完全沒理解湯焱的毒舌。
「從豬背上摔下來的吧?」軍人還是沒能理解,看來還真是有點兒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剛好摔在豬嘴前頭吧?被豬啃了腦子所以壞掉了吧?」
瘸子在門房裡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湯焱這小子實在是太損了。
而那名軍人則是勃然大怒:「你再說一遍!」
湯焱用很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那名軍人,緩緩道:「見過賤貨,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不過你既然主動要求,我是一定要滿足你的。這次,你給我好好聽著,我是問你剛才是不是騎豬來的騎豬的時候是不是不小心從豬背上摔下來了摔下來的時候是不是剛好落在豬嘴邊上然後那頭豬是不是啃到你的腦子了所以你的腦子才壞掉了!」湯焱一口氣連著說完,語速快的就連郭德綱這些專業的相聲演員也要甘拜下風,什麼叫貫口,這就叫貫口,湯焱還有些意猶未盡,恨不能再加上一段兒報菜名,「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仔鵝……」
那名軍人差點兒沒被氣的背過氣去,偏偏生於曲藝之鄉的瘸子,從門房的窗戶裡伸出一隻手,豎起大拇指用狗不理包子的味道對湯焱說:「兄弟,你介段貫口太哏了!」
一口老血噴出來,軍人決定不跟湯焱磨洋工,便帶著幾分低吼的說道:「湯焱,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領導要見你!」
湯焱再度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那名軍人:「你是警察?」
軍人茫然的搖頭,湯焱又來了段不帶換氣的貫口:「第一你丫不是警察你沒權叫老子跟你走何況就算你是警察老子也沒犯法這他媽就叫做配合調查老子絕對有權不跟你丫走,第二你丫說的既然是請老子就麻煩你他媽|的給老子端正態度拿出請的姿態來在老子面前裝大爺不好使因為老子才是真正的大爺,第三你也少跟老子裝|逼說這是軍令老子不是軍人你的軍令對老子不好使如果現在是戰爭時期也就罷了現在可是和平時期啊乖兒你給老子先回去好好學習一下五講四美三熱愛再出來給你老子我丟人現眼去!」
說實話,那名軍人真心沒聽清楚湯焱說的究竟是些什麼,可是這絕對不妨礙他聽到這段話裡湯焱一口一個「你丫」還一口一個「老子」,其中還夾雜著無數的「他媽|的」而且還有一句「乖兒」,這是挑釁,是赤|裸裸的挑釁。
怒火中燒之下,這名軍人啥也顧不上了,論口舌他哪可能是湯焱的對手,在他看來,對付這種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收拾他一頓。
只可惜,湯焱絕不是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傢伙,這名軍人一動上手,就發現了這一點,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把抓向湯焱的脖領子,湯焱目光一寒,邊側身躲開軍人這一抓,邊笑著說道:「乖兒,說不過就想要動手了?你這麼對老子動手會遭天譴的啊!」嘴裡說著話,手上半點不慢,右手如同出洞的毒蛇一樣,猶如一道閃電般的在軍人的手腕上抽了一下,軍體拳卻加上了詠春拳的發力方式,基本上在這幾天之內,這名軍人的這隻手算是廢了。
其後,湯焱一腳蹬在那名軍人的膝蓋上,軍人吃力不住,噗咚一聲竟然跪倒在湯焱面前,湯焱又笑:「我的兒,這離過年還早呢,你行此大禮老子也沒壓歲錢給你啊!也罷也罷,老子幫你畫個妝!」說罷,湯焱欺身上前,連著幾拳打在那名軍人的臉上,力道掌握的非常好,僅僅是讓他滿臉青紫,卻不會真正傷害到他的大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