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九十一章 交接 文 / 曳尾於塗中
一大早被短信聲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壞oppa！」是允兒發來的，我一下子腦子清醒了，慌忙把手機扔到一邊。
「是誰啊？」耳邊傳來宣兒姐的聲音。
我打著哈哈：「沒事兒，沒事兒，你要不繼續睡會兒？」
宣兒姐直視著我，似笑非笑：「誰？」
我摸了摸鼻子：「我妹妹。」
「妹妹？」宣兒姐笑得很有深意，「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我記得看到一個新聞，說什麼殷醫生在拍電影的時候往片場帶了個最在乎的人呢？」
我知道要遭，低下頭吻住她的嘴，直到她有些窒息。
宣兒姐喘息了片刻，問道：「心虛了？」
我連連搖頭：「什麼都沒有的事兒，我心虛什麼？」
「哼哼……」宣兒姐玩味道：「希望是這樣吧。」
我岔開話題，調笑道：「昨晚那麼瘋，不要多睡會兒？」
她打了個哈欠，吩咐道：「我再睡會兒，你去幫我準備早餐。」
我怕她繼續追究允兒的事情，忙不迭起床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才知道什麼食材都沒有，只能進臥室披了衣服，對宣兒姐說道：「怎麼冰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去市場買點回來，你接著睡？」
宣兒姐應了聲「嗯」。我剛要出門，她說道：「弟弟，過來！」
我依言走到床邊，俯下身，問道：「還有什麼吩咐嗎？」
她瞇著眼睛，不語。
我在她額頭吻了吻，說道：「宣兒姐，早安！」
她閉上眼，點點頭，示意我去吧，我這才走出門。
雖然已經是冬天了，可大清早路上的人並不少，有好些主婦穿得嚴嚴實實的，提著菜籃子。我進市場採購了一番，估摸著能把冰箱裝滿，才結賬回去。
幫宣兒姐煎了個雞蛋，熱了杯牛奶，烤了兩片土司，便端進去給她。我輕聲喊道：「宣兒，宣兒！」
宣兒姐睜開眼睛，迷迷糊糊打量了我一眼，問道：「什麼時候了？」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鍾：「9點。」
她「哦」了一聲，轉過身子就要繼續睡覺。
我忙道：「宣兒，先把早餐吃了吧？吃了再睡？」
她不耐地揮揮手，說道：「我再睡會兒，一會兒再說！」
我無奈，脫掉外衣鑽進被子裡。她閉著眼找到我的手臂，枕在頭下面，不多時候竟然又睡著了。
我閒著無聊，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樸經紀，我接通電話，低聲道：「樸大哥，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
他愣了愣，問道：「這都幾點了？還早？」
「啊？哦！」我看了看時間，問道：「樸大哥，有事兒？」
他回道：「我去醫院和飯館都沒見到你，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看了看熟睡著的宣兒姐，說道：「我在外面呢，要不你先回公司，一會兒我過去找您？」
他沉吟片刻，說道：「那你趕緊過來，有事情和你商量。」
我追問道：「關於什麼的事情？」
他回道：「有部電視劇，你過來看看有沒有意向。」
這時宣兒姐已經醒了，問道：「你要走了嗎？」
我點點頭，說道：「經紀人讓我過去一趟，說有部戲要我考慮考慮，看有沒有意向。」
宣兒姐點點頭，側過身子，背對著我說道：「你去吧。」
我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不捨得？」
她搖搖頭：「不捨得你就會不走嗎？」
我聞言，給樸經紀撥了電話，說道：「樸大哥啊，我臨時有事情去不了了，如果滿叔覺得沒問題的話，您就幫我接了吧？」
樸經紀無奈道：「允瑄啊，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好吧好吧，我就幫你決定了啊，到時候後悔了可別怪我們。」
我忙道：「麻煩您了！」掛斷電話，我低頭問宣兒姐道：「怎麼樣？滿意了嗎？」
宣兒姐轉過身面向我，嬌媚地拋了個媚眼，膩聲道：「弟弟，姐姐要……」
我吻了吻她的唇，在她耳邊揶揄道：「姐姐真是個纏人精呢……」
……
「姐姐，弟弟可有把姐姐餵飽？」
「弟弟，姐姐還要……」
……
「宣兒，這回呢？」
「弟弟，姐姐還要……」
……
看著睡過去的宣兒姐，我總算是舒了口氣，剛想起身倒杯水，身體一動宣兒姐又醒了，問道：「你…要走了嗎？」
我搖搖頭：「今晚在這裡陪你，明天去醫院有點事情。」
她側過身背對我，問道：「你那妹妹怎麼辦？你連續兩晚上不回去沒事兒嗎？」
我不語。
宣兒姐又膩聲道：「弟弟，姐姐要……」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她聽見動靜轉身過來看著我，信誓旦旦道：「我要把你吸乾，讓你沒時間也沒精力想其他人！」
我愛憐地拍拍她的背：「姐姐，弟弟今晚上留在這裡陪你，哪兒也不去！」
她點點頭。
我攤了攤手，又道：「可總要吃飯喝水吧？」
她搖搖頭。
我無奈，只能再次爬上床……
我揉著腰走出宣兒姐家的門，想到這一天兩夜的經歷，真真是幸福的煩惱啊！饒是我修道有成，聽到「我要…」「我還要…」也是頭皮發麻。
這次去醫院是準備移交一下手頭的事情，隨著知名度的提升，再也不適合一直留在醫院裡坐診了。走進辦公室，崔學生已經在了，見到我鞠躬問道：「老師，您這兩天沒有休息好？」
我愣神，打量了一下自己：「沒有啊，我休息得很好啊？」
崔學生搖搖頭，指著我的眼睛，說道：「老師，您去照照鏡子，眼睛裡都是血絲。」
得，我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兩天元氣損耗太多。我岔開話題，說道：「一會兒你跟我去查房。你跟了我大半年了，進步我也看在眼裡，是時候讓你獨立行醫了。」
正在準備病歷的崔學生一怔，忙鞠躬道：「可是我覺得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懂，您不再帶我了嗎？」
我微微搖頭：「你的理論已經學到家了，現在缺的只是經驗而已。」
見他還要說話，我制止道：「先別說了，我們去查房，一會兒你陪我去院長那裡，有些事情要交接一下。」
崔學生有些心不在焉，我見狀拿起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想什麼呢？動作還不快點？」
他摸著頭，第一次沒有抱怨，而是問道：「老師，您要離開醫院了嗎？」
我搖頭道：「沒有啊，我只是不在坐門診而已嘛，誰說我要離開？」
崔學生臉上這才露出喜意，抱怨道：「老師，我都要獨立行醫了，你怎麼還打我的頭？」
見他回復往日的活力，我心裡也有些感動，不過還是說道：「獨立行醫了就不是我的學生了嗎？《傷寒論》3遍，元旦之後交給我。」轉身去泡茶。
身後傳來崔學生的慘叫：「老師，明天是休息日啊！您這樣也太不人道了！」
我「哼」了一聲，他怕我說5遍、7遍當即閉嘴。
帶著崔學生巡房，把手頭的一些需要長期服藥的慢性病患者移交到他的手上，我叮囑道：「有什麼沒把握的病症別逞一時之能，多想想平日裡書上學來的，實在沒把握用藥前打電話問問我！」
他不住地點頭：「老師，我省得。」
走到院長辦公室，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請進！」我才帶著崔學生進去。
我鞠躬打著招呼：「院長，您好！」
院長見是我們過來，熱情道：「允瑄啊？來，坐坐坐！」
讓秘書給我們倒了水，院長揶揄道：「你可是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啊？」
我組織著語句，說道：「院長，跟您商量個事兒？」
院長喝了兩口水，不在意地揮揮手：「你說。」
我小心翼翼地說：「我過年不坐門診了？您看成不？」
他點點頭，說道：「成啊。那你打算去哪個科室？」
院長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搖搖頭，解釋道：「您看，這虛名累人啊！我是怕我再在這裡幹下去的話，每天就是接見那些fans了，也別看病了。」
他有些了然：「這樣啊？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了我的想法：「院長，我是這麼想的，我還在您這兒掛著名，以後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您就喊我過來？」頓了頓，我又玩笑道：「對了，工資您就甭給我開了。」
院長沉思片刻，打了個電話喊李教授過來商量。
不一會兒，李教授就進來了，問道：「院長，允瑄，怎麼了？」
院長示意李教授坐，然後把我的事情說了一番，我又補充道：「以後門診就由崔學生去坐，他跟了我這麼久，也該讓他上上手了。」
李教授沉吟道：「院長，您看這樣成不？給允瑄一個客座醫師吧？以後讓他到醫院也行、學校也行，帶帶學生吧？」
院長考慮了一會兒，同意了李教授的提議，說道：「行，就這麼著吧。」又有些埋怨道：「允瑄啊，你看你，這醫生做得好好的，偏要去闖什麼演藝圈？」
我對教授和院長有些歉然，起身鞠躬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院長擺擺手，示意我坐下，玩笑道：「這個工資呢我也不給你開了，不過以後要是有什麼棘手的病案喊你過來你可別推辭啊？」
我臉上堆著笑：「哪能啊？看院長你說的，我這兒不還是醫院的一份子嗎？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和李教授儘管吩咐，我風裡來雨裡去絕對不含糊！」
李教授也微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又朝我擠擠眼，揶揄道：「那些未婚的女醫生、女護士聽到這些消息還不悲痛欲絕？哈哈。」
院長也樂了，只有崔學生，低著個頭，不斷地抖動著肩膀，我見狀淡淡道：「要笑就笑吧，別憋出病來。」
崔學生聞言，不再忍著，大笑起來。
我又淡淡道：「《傷寒論》5遍，元旦過來給我。」
崔學生笑道一般，聞言漲紅了臉，苦著臉道：「老師，您這兒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不理他，起身向院長和教授告辭。
ps：今兒和幾個朋友玩得比較high，酒多了，晚了，歉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