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九十五章 晚年 文 / 曳尾於塗中
因為想給雯姐驚喜，所以這次回來誰也沒通知。當我火急火燎趕到家的時候，正好聽見我媽在安慰雯姐：「雯雯，你別皺著眉頭了，這樣都不漂亮了。等那小子回來，我和你公公會好好教訓他的。」
雯姐強裝笑顏，說道：「媽，您別擔心了，我沒事兒……」
我再也忍不住，扔下行李，推開門，呼喚道：「雯姐……」
雯姐一愣，繼而吃驚地站起身。我緊走到她身邊，擁她入懷，不住地說道：「弟弟回來晚了，對不起！」
雯姐輕聲啜泣著，捶打著我的後背。片刻之後，她推開我，紅著臉道：「你還不先跟爸媽和奶奶打招呼？」
我拉著雯姐的手，看著爸媽和老太太說道：「他們啊不在乎這些，他們只要看到我們兩個和和睦睦，就比什麼都高興！是吧，老爹，老媽，奶奶？」
我媽瞪了我一眼，撇過頭「哼」了一聲。
老爹則是問道：「吃飯了沒有？」
我以為他會幫我弄，忙道：「還沒呢。」
沒成想老爹「哦」了一聲，端起茶杯走進書房，說道：「要吃自己弄。」
我愣神，雯姐輕笑，說道：「你先坐吧，我去幫你熱點吃的？」
我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廚房，說道：「我自己來吧？」
老太太看著我們和睦的樣子，臉上笑開了花兒，說道：「雯雯，讓他自己去弄吧。」頓了頓，又道：「你也別在這兒陪著我們了，和允瑄一起去吧。」
雯姐溫柔地幫我穿上圍裙，拍拍我的背說道：「好了。」
「雯姐……」我剛想說話，她卻溫柔地摀住我的嘴，說道：「允瑄，我們之間還需要講感謝和抱歉的話嗎？快去熱飯菜吧，我也有些餓了。」
我點點頭，是啊，不再需要語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
床上，激情之後，雯姐躺在我懷裡在我胸口畫著圈，淡淡說道：「聽孝淵妹妹說，你去韓國的這段時間又給我找了很多妹妹哦。」
我剛想否認，她微抬著眼皮玩味地看著我。
我無言，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緩緩道：「我說過的，在我身邊只允許想著我一個人。」
我動容：「雯姐……」
她摩挲著上次被她咬過的地方，輕聲道：「印痕雖然還在，但已經只有大致的輪廓了呢。允瑄，我們的心是不是越來越遠了？」
我沒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雯姐，你知道為什麼我能在韓國一待那麼久嗎？」
雯姐看著我，等著答案。
我堅定道：「因為我背後有你作為依靠啊！我累了，就會想著有你在守候，一下子就會充滿幹勁；家裡的二老和老太太有你照應著，我無比地放心呢。」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緩緩道：「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晴天！」
雯姐不語，把頭埋在我的胸膛裡。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幾天我們拜訪完長輩們，就回台灣去看看丈母娘吧？」
雯姐微微點頭。
第二天一早，看到雯姐正在梳頭，我有些慚愧道：「雯姐，我們認識這麼久，竟然沒幫你買過首飾，不如這次幫你去選兩件？」
雯姐打開首飾盒，說道：「這不有嗎？買那麼多也帶不了啊。」
我按著她的手合上盒子，摟著她的腰：「我要你以後帶我給你買的首飾，就好像我一直在你身邊一樣！」
她點頭不語，不再推辭。
我在錢包裡翻找著，雯姐問道：「允瑄，找什麼呢？走吧，先去姥姥姥爺家裡。」
我跟著她出門上車，解釋道：「當初戴·比爾斯的經理蓋爾斯先生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是以後要買珠寶的話給他電話。」又揚了揚手裡的名片，「就是這張。」
她接過去一看，有些詫異，問道：「你怎麼和他扯上關係的？」
我示意她開車，又比了個「噓」的手勢，給蓋爾斯先生撥了電話：「蓋爾斯先生，您還記得我嗎？」
蓋爾斯先生沉吟著想了一會兒，不確定道：「你是殷醫生？」
我「嗯」了一聲。
他突然熱情道：「殷醫生啊，我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啊！我用了你的藥啊，腰和腿都不酸了，人也精神了，前段時間我的一位夫人還懷孕了，真是多謝你了啊！」
我忙道：「先生您別這麼說，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想了一會兒，又壓低聲音道：「殷醫生，能不能幫我開點補藥？」
「補藥？」我愣神，他身子骨還行，沒必要用啊。
他發現我沒明白意思，解釋道：「增強持久力的啊，補腎的。」
我恍然，合著他把我當成老軍醫了，我考慮了一會兒問道：「那些藍色小藥丸沒有再服用了吧？」
他忙道：「那東西我哪敢再吃啊？所以就麻煩到您頭上了啊。」
我琢磨著說道：「蓋爾斯先生，您那邊現在是夏天吧？有荔枝嗎？」
他問了下秘書，回道：「有有有！但是那東西有什麼用？」
我解釋道：「這東西用來浸酒的，我給您一個方子，不光能補腎壯陽，還能延年益壽呢，您記下來？」
他忙說道：「殷醫生，你等一會兒，我拿紙筆記下來？」過了片刻，他又說道：「好了，殷醫生你說吧。」
我緩緩道：「黨參20克、熟地20克、枸杞子20克、沙苑子15克、淫羊藿15克、公丁香15克、遠志肉10克、廣沉香6克、荔枝肉10個，白酒700毫升。將藥材碾成粗末，用絹袋裝好入白酒罈中，密封3晝夜，開封後用慢火煮沸，讓它多沸騰一段時間，冷卻後再密封起來。放到冷水中去除火毒，放21天後開封取飲。」
他記著，又重複了一遍確認無誤，我又叮囑道：「蓋爾斯先生，這就雖然是好東西，可您不要貪多啊，每天溫飲2次，每次10毫升，空腹的時候喝。記住了嗎？」
他連連說道：「記住了記住了，這事關我的性福生活，一定用心謹記！用心謹記！」頓了頓，又問道：「殷醫生，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把要買首飾的事情解釋了一番，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也別買不買了，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讓台灣那邊的負責人給你準備幾件，你到時自己去取就行了。」
我忙推辭：「不行，這怎麼行！」
蓋爾斯先生說道：「殷醫生對珠寶有什麼要求嗎？」
我想了一會兒，又捂著電話徵求雯姐的意見，才對他說道：「您那邊有彩鑽嗎？我要一整套，包括戒指、項鏈、手鐲，最好還有胸針。」
蓋爾斯先生和秘書商量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我一會兒打個電話給台灣那邊，讓他準備著？」
我忙道：「行行，麻煩您了！不過您要是真不收錢的話，我就去別家買了。」
蓋爾斯先生想了想說道：「88折，怎麼樣？」
我謝過之後，掛斷電話，向雯姐比了個「ok」的手勢。
雯姐輕啐一口：「原來你跟他是這樣認識的啊？」
我也無奈，向她詳細說了在非洲的事情，她這才瞭然。
向長輩們拜了晚年，聊了聊韓國的見聞，被梅小妹纏住了：「哥哥，我以後去韓國留學好不好？」
我剛要點頭敷衍，反應過來之後猛然搖頭，她要是真去了和幾個丫頭見面了，不知道要鬧多大的風波，就說道：「別別別，你還是按計劃去澳洲也行，加拿大也行。」
梅小妹調皮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向雯姐撒嬌道：「嫂子，你看哥哥都心虛了。他在那邊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我被她看得發麻，又見到雯姐神色玩味，暗叫一聲「苦也！」
雯姐幫我打著圓場，勸說道：「小妹啊，哥哥在那邊有正事呢，你就別過去麻煩他了啊？」
梅小妹皺著眉頭，哼哼兩聲，才對我吐了吐舌頭說道：「逗你玩兒呢，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老實！」
我對這個沒大沒小偏偏很得家人寵愛的妹妹一點辦法都沒有，據說她還有過3年級去髮廊燙頭髮的經歷，我一陣頭大，忙拉著雯姐寒暄兩句，飯也不吃就驅車回家。
到家裡總算才鬆口氣，雯姐幫我除了外套，低聲說道：「允瑄，你果然心虛了呢。」
我轉身抱住她。她幽幽地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也不讓小妹去韓國嗎？」
我搖搖頭。
她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並不想知道！你最好也注意點，不要傳到爸媽和老太太耳朵裡。不然的話，要是鬧出什麼風波，就不是我們兩個能夠控制的了的了。」
我歉然：「雯姐……」
她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的心留在我這兒，我就滿足了；而且啊，換了我前些年的性格，也是要到韓國一探究竟的。可是安逸的日子過慣了，和爸媽、奶奶相處的也融洽，所以有些事情並不想深究。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她要進房間，我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說道：「雯姐，你是我唯一帶進家門的呢。」
雯姐點點頭，仰著頭靠著我的胸膛，輕聲道：「明天，我們去台灣看看媽媽和乾爹吧？」
我當然不會不滿足她小小的願望，應道：「雖然是第二次見丈母娘了，可還是有點緊張呢。」
到雯姐家，丈母娘張羅了一桌的飯，喊上乾爹也過來一起。乾爹見面就數落我道：「允瑄啊，當初說要幫你開幾部戲和雯雯搭檔，你還不答應，怎麼反而到韓國演起戲來了？」
我忙道：「乾爹，陰錯陽差，陰錯陽差！」
見乾爹還要再說，雯姐制止道：「乾爹，快吃飯吧！」
乾爹笑了，和丈母娘說道：「老嫂子，都說女生外向啊！您看，雯雯這不就是嗎？哈哈。」
丈母娘拉著我的手，笑著邀請道：「姑爺，快坐！別理你乾爹，他這人啊沒個正行。」
同桌的還有我那個小舅子，一家人其熱融融地吃著遲到的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