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九十九章 地位 文 / 曳尾於塗中

    正惦記著整天躲在飯館裡也不是個事兒，滿叔那邊倒是又給我找活兒干了。

    樸經紀載著我到公司，滿叔有日子沒見到我，突然問道：「允瑄啊，問你個事請呢。」

    我忙道：「滿叔，您問。」

    他玩味著說道：「前些天2月14號怎麼沒見你給sunny送禮物啊？」

    我「啊？」了一聲，沒搞清楚他的意思。

    他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向我介紹道：「這位奉俊昊導演可是個奇人啊！據說在他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天偶然向窗處看去，看到漢江邊上，有一隻怪物盤踞在那兒，活生生的目擊後那怪物的形象一直揮之不去，他按下決心在他成為電影導演之後，一定要把當時讓他震撼的情景拍下來。經歷了3年多，終於完成了劇本，又好不容易找到投資方，就是你現在接的這部戲。」

    我瞭然地點點頭，這麼說來這位奉導演倒真是一位有意思的人物，誰兒時沒有夢想？可真正能把夢想付諸行動的怕是寥寥無幾吧？我頓時對他有一種欽佩的感覺。

    滿叔又端起茶杯喝水，示意樸經紀繼續說。樸經紀翻著資料，說道：「奉俊昊導演憑借2003年拍攝的《殺人記憶》一鳴驚人，這部片子先後獲得了第2屆大韓民國電影獎最佳導演獎，第2屆大韓民國電影獎最佳劇本/編劇獎，第16屆東京電影節亞洲最佳電影獎，第40屆大鐘獎最佳導演獎，第51屆聖巴塞斯蒂安國際電影節新人導演獎和fipresci獎以及釜山電影評論聯合會最佳劇本獎。不過他更是一位踏踏實實的實幹型導演啊，往往能憑藉著過人的才智和勤奮的工作態度拍攝出極具吸引力、極高的表現力的作品，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樸經紀介紹完之後，滿叔接口道：「允瑄啊，你的那部《王的男人》雖然賣座，但畢竟你是新人，估計評獎的話能獲得提名就不錯了，想拿影帝怕是有些困難啊。這部電影其實是一個不錯的契機，你好好表現的話，或許有些機會。」

    我張口剛要說話，被滿叔制止了，他盯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允瑄，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但是，有一點，干一行就要愛一行，而且一定要盡自己努力做到最好。」頓了頓，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和嚴社長能幫你的畢竟只是一時，總有我們手伸不到的地方，有些事情還要靠你自己努力啊！」

    在我沉思的當間兒，他又拋下了一個炸彈，讓我一下子堅定了信念。他看上去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公司有意願讓你那些妹妹們組合出道，你現在在圈子裡打基礎，拓展人脈，以後她們紅起來也能有些助力啊。」

    我起身鞠躬說道：「謝謝滿叔的提點！」

    他擺擺手，示意我坐下說話。

    我坐到椅子上，沉吟著問道：「具體的滿叔有什麼可以教我嗎？」

    他微微沉吟，說道：「暫時就接一些廣告、電影和電視劇吧，我們會盡量幫你爭取，想來嚴社長那邊可能會紅的電視劇會幫你留意角色的。對了，還有一點，和姜虎東、劉在石他們打好關係，經他們節目捧紅的藝人不知凡幾，你自己心裡琢磨著吧。」

    見我沉思，他又說道：「我們施善與人，並不是希望困難時有什麼幫助，而是順風時沒有人下絆子啊！」

    我聞言一怔，恭敬地說道：「滿叔，您的教誨我記在心裡了，會時時琢磨著的。」

    他微微頜首，說道：「我認識你時間也不短了，你在醫道上非凡的領悟力老實說我是非常欽佩的，你如果一直安心做醫生的話，以你現在的能力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你畢竟已經涉足這個圈子，每個圈子都有不同的規則，我們所能做的並不是反抗，而是適應！」

    「適應？」我咀嚼著滿叔的話。

    「對，適應！利用現有的規則趨利避害，沒有哪個圈子是乾淨的，你如果不想你的妹妹們涉足這些黑暗面的話，你就好好努力吧。」滿叔緩緩地說著讓我腦子裡翻江倒海的話，頭一次在我面前點了根煙，緩緩道：「我和金社長、嚴社長會推你一把的。」

    走出s.m公司的大樓，我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師父，看樣子我要違背您的教誨了呢。您放心，利用醫術所謀得的利益，我會分文不取，全部用作慈善的。」

    我走在回飯館的路上，想著滿叔的教誨，想著丫頭們天真無邪的笑容，堅定著自己的決心。

    打車去往醫院，李教授正在會客，我喝了杯咖啡等教授把客人送走。教授問道：「允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鼻子說道：「教授，有件事情想徵求您的幫忙。」

    教授拿起茶杯喝了幾口水，笑道：「你這樣扭捏在我面前還是第一次啊。你就說吧，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的。」

    我猶豫道：「我想提高社會地位。」

    「社會地位？」教授沉吟著問道：「醫生的社會地位在韓國不低啊？」

    我用手比了比，說道：「還要更高一點。」

    教授想了想，伸出食指，嚴肅地說道：「只有一條路！」

    我忙道：「教授您說。」

    「我當初不是給了你首爾大學助教的聘書嗎？你現在可以申報講師認證資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被認證。再熬個2年資歷，你可以嘗試申報副教授認證資格。」教授緩緩道，「這是我能想出的提高你社會地位的最快的方法。」

    我追問道：「講師資格有什麼條件嗎？」

    教授解釋道：「大學本科畢業並取得學士學位，擔任助教職務4年以上；或者碩士研究生畢業並取得碩士學位，從事本專業工作3年以上。」見我疑惑，又補充道：「你的情形可以特殊對待，畢竟中醫不同於其他學科，而且校方也會考慮你援非的事情，講師資格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待我發問，教授繼續說道：「副教授資格有些苛刻，要求大學本科畢業，擔任講師職務7年以上；或者大學本科畢業並取得學士學位，擔任講師職務5年以上；或者碩士研究生畢業並取得碩士學位，擔任講師職務4年以上；最後的途經就是博士研究生畢業並取得博士學位，擔任講師職務2年以上。你如果想最快成為博士，你先通過博士考試，我可以幫您引薦一位中醫教授，你到時候整理一下病案寫個3篇左右的sci論文，差不多就能畢業了。你怎麼想？」

    我有些猶豫，問道：「還有什麼要求嗎？」

    教授搖頭道：「沒有。」頓了頓又說道：「說道要求還有一點，你必須要去大學任教，考慮到你白天可能有其他事情，不如就在晚上開課？」

    我更困惑了：「可是我不知道教些什麼啊？」

    教授擺擺手，說道：「你就在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中藥、方劑、中醫內科、中醫臨床各科、傷寒、內經、金匱等課程裡面隨便選兩門就行了。」

    見我點頭，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允瑄，在韓國，老師的社會地位是很高的。教師被尊為「國民的典範」和「一國精神的傳承者」，你如果真要教書也不能敷衍了事啊！」

    這方面我還是瞭解一點的，在這個每年仍要祭孔的國家裡，敬師之習已經深入到人們的潛意識中，固定為日常生活中的禮節。學生更是對老師懷有近乎本能的敬畏之情。他們見到老師走過，要及時讓路；為老師敬酒，必須態度虔誠；每次下課前都習慣於向老師致謝。我點頭道：「教授您放心，我每做一件事都會認真對待的！」

    教授頜首，又喝了幾口水，說道：「允瑄，我對你的品性還是瞭解一點的，除了有些懶散，其他都不錯。沒事兒的話，下個禮拜我就幫你排課，你抓緊時間先把博士考試給過了。」

    我起身鞠躬道：「教授，對您的幫助允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教授擺手道：「不知道說什麼，就不要說了。我可是有私心的哦，要讓你把你的醫術傳給更多的韓國學生呢。」

    我點點頭，堅定道：「如果有人願意學，我會像對待崔學生一樣對待的，絕不藏私！」

    教授親自起身給我續了水，遞到我面前說道：「這樣就好啊！這樣就好啊！」

    又寒暄了幾句，我起身告辭。

    去附近的書店買了一大摞的書，準備回家抽空看，這個事兒還是越早完成越好，也可以了了自己的一個心病。

    晚上丫頭們過來吃飯的時候，看到我買的書很驚訝，水晶掛在我身上問道：「姐夫，你還要學習嗎？這麼多書，得看到什麼時候啊？」

    我笑著拍拍她的背，問道：「oppa為什麼就不要學習啊？」

    小賢拿了兩本書，翻了幾頁，問道：「允瑄先生，您要考博士？」

    我點頭確認道：「對啊，還不是為了那個副教授職稱，才不得不考啊！」

    允兒羨慕道：「我連大學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oppa倒考慮博士、副教授的事兒了！」

    我微微搖頭，牽著允兒的手，誘惑道：「有快速的記憶方法哦，你們要不要？」

    沒想到反應最大的是平素害羞的小賢，她緊張地問道：「允瑄先生，可以教給我們嗎？」

    我把水晶抱到椅子上讓她自己坐著，取了銀針，說道：「扎兩針就好，小賢要不要嘗試一下？」

    小賢期待地點點頭，我走到她身邊，在她的神庭和印堂分別施了針，又渡了元氣，揉捻片刻之後，取下針說道：「好了。」

    允兒難以置信道：「這樣就好了？」

    我走到允兒身邊，依樣幫她施了針，說道：「有沒有效果，你們回去看書就知道了。」

    依次幫九個丫頭施針之後，我也有些疲憊，yuri給我遞了杯水，皺著眉頭說道：「看在你對我們這麼用心的份上，yuri小姐給你遞水了哦。」見我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也有汗，不由放下擺起的臉，關心地幫我擦汗，邊問道：「oppa，累著了吧？」

    我搖搖頭：「不累，丫頭們，先吃飯吧。」

    看著她們無憂的面容，嬉笑的聲音，我知道我為她們做的任何事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