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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一百六十四章 豪賭 文 / 曳尾於塗中

    美女荷官取了新牌,拆封、去大小王、洗牌的動作一氣呵成,與上一把的爛牌不同,這一把的牌還是不錯的。韋爾奇拿到了一張黑桃九;小西運氣不錯,拿到了一張黑桃a;雷瑟夫拿到的是一張方塊q;而我則拿到了一張紅心k。

    輪到小西講話,他瞇著眼睛看了看底牌,摟著女伴啵了一口:「運氣不錯,一百萬意思意思,我想大家不會不跟吧!」

    這樣的牌,哪有放棄不放棄的說法,尤其是當我瞄了一眼底牌是一張黑桃k的時候。其他人也照跟,看來一百萬真的只是小意思而已。

    我拿到的第三張牌實在不怎麼樣,居然是一張小二;韋爾奇拿到一張黑桃七;小西則是又拿到了一張a,湊成一對;雷瑟夫拿到了一張小六,看上去除了小西其他人的牌都不怎麼樣。

    這一把照樣跟下去之後,我的下一張牌赫然又是一張k,三條k?輪到我說話,我看了一眼小西的牌,是一張q,想了想:「這牌面看上去不錯啊?五百萬怎麼樣?」我推出籌碼。

    「五百萬會不會太少了?不如這樣,再大你一千萬!」小西仍舊是笑瞇瞇的,好像胸有成竹一般,「那樣就是一千五百萬!」

    「抱歉,我這人膽小,不敢玩那麼大!」我合上牌。霍公子瞧見了我的底牌,很是有些奇怪,上一把牌那麼爛卻敢下重注,這把牌這麼好卻反而退縮了,想不明白,只能搖搖頭。我也不做解釋,不管是玩梭哈,還是扎金花,最容易產生大賭注的絕對就是冤家牌了,照這樣的情況來看小西再拿到a的可能性並不比我拿k的小,沒必要和他去賭這一把。

    我看了一眼小西、韋爾奇和雷瑟夫,對荷官提了個要求:「我想牌局暫停一下,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起身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道:「霍公子,您能不能隨我來一下?」

    霍公子愣了愣,意識到我有話跟他說,便向牌桌上眾人告罪,起身跟上我的步子。到洗手間裡面,我認真地洗了洗手,放在烘手機下邊烘著手,回頭道:「霍公子,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找我幫你玩牌;但是有一點,找了我您就相信我,怎麼樣?」

    霍公子恍然,點頭道:「殷少我知道了!剛才我父親跟我說了,讓您不要有心理負擔,輸的算他的。」

    我頜首:「走吧。」

    牌局繼續,「請切牌!」荷官把牌放在正中的位置,攤開右手向我們四人發話。見我和韋爾奇、雷瑟夫同時搖頭拒絕切牌,小西笑道:「美女,讓我們沾沾你手上的貴氣?幫我切牌怎麼樣?」

    女伴微笑著起身隨意地切了切牌。

    這一把,大家的牌都挺爛的。小西只拿到一張梅花二;韋爾奇拿到一張黑桃八;我拿到紅心七;只有雷瑟夫拿到了一張方塊j。我輕輕的捏起底牌一角,只見一把黑色的鋤頭在牌上出現,我滿意地笑了笑。

    這一把雷瑟夫叫了一百萬,沒人願意放棄。按照正常規律來講,由第三張開始才是真正交手,而不是一開始就是。接下來,我拿到了一張k;而韋爾奇拿到一張小八,湊成一對。

    「三百萬!」韋爾奇說的話彷彿永遠都是那麼簡短似的,飛快的叫出一個數字。輪到我,我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在賭桌面那舒服的絨毛上劃著圈圈:「我不要!」然後和上牌。「我跟!」「我也跟!」兩個聲音此起彼伏,倒是頗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接下來的牌局很有意思,彷彿有意安排好了一般,雷瑟夫的籌碼大部分到了我面前,而小西的籌碼則是大多到了韋爾奇面前。只見小西笑著對女伴說道:「美女,你說我們輸了這麼多,回去我老爹會不會殺了我?來,抱一下安慰安慰受傷的我吧!」

    而雷瑟夫臉色沒了剛才的凝重,點了支雪茄,又喝了口紅酒,淡笑道:「韋爾奇先生,殷醫生,你們繼續?」

    荷官再次從身邊小推車上隨便拿出一副,然後利索地拆開包裝去掉大王小王,洗牌、切牌、發牌一氣呵成,整個動作完成的是那樣的自然熟練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荷官利索地給我和韋爾奇兩人分別發好底牌,笑容滿面地報道:「韋爾奇方塊k,殷允瑄先生黑桃j,韋爾奇先生說話。」

    「一百萬!」韋爾奇拿起底牌看了一眼,臉上沒有表情,仍舊淡淡。

    「我不跟!」我想也沒想就直接將自己眼前的牌蓋上。

    我出人意料的舉動讓韋爾奇怔了怔,居然連底牌也不看就直接將牌蓋上叫了pass,一下子讓韋爾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弄明白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只得搖了搖頭。

    「不跟、不跟、不跟……」連續十幾局我都是只拿兩張牌,連自己的底牌也不看就直接叫的pass,更是讓韋爾奇有些無法理解,我這樣從不看底牌的做法,不明擺著是送錢給他嗎!

    這一局,韋爾奇又拿了一張a,照例扔了一百萬標記的籌碼出去。眼看我伸手拿起牌又要蓋上,韋爾奇終於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殷先生,你這種拖時間玩法,難道是想等到我老死在賭台上嗎?」

    我心裡暗笑,韋爾奇如果一直冷靜的話,贏他確實很困難,畢竟運氣不會一直光顧一個人,既然他現在已經上鉤,人也變得急躁,我的機會就來了。

    「兩百萬!」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明牌的方塊q,隨手扔出籌碼,微笑著對韋爾奇說:「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這樣掙錢,我們就換一種刺激的玩法。」

    「我跟!」見我居然這麼輕易就中了他的激將法,韋爾奇輕輕咧了咧嘴角。

    接下來,荷官又分別給我們雙方派了一張牌,報道:「韋爾奇先生方塊a、紅心q;殷允瑄先生方塊q、紅心八,韋爾奇先生說話。」

    「哈哈!」韋爾奇有些得意地笑道:「可惜這張方塊q給我拿到啦!」「一千萬!」韋爾奇說著推出了一千萬籌碼。

    「我跟!」我沒有沒有多想也推出一千萬籌碼,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荷官再次分別派給我們雙方第四張牌,報道:「韋爾奇先生方塊a、紅心q、黑桃q,殷允瑄先生方塊q、紅心八、梅花八,韋爾奇先生說話。」

    「你不好運啊!」韋爾奇拿著自己的兩張q在空中晃了晃,搖頭道:「現在兩張q都在我這裡,看你拿什麼贏我!」

    「玩了這麼久我也累了,我們一把定輸贏!梭哈!」韋爾奇已經在腦中計算了一遍,覺得自己贏面超過百分之八十,此時不梭更待何時。

    「您也不用高興得太早,還有最後一張牌沒發出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差不多猜到了韋爾奇的底牌是a,又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衝他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跟!」

    荷官分別派給了我和韋爾奇最後一張牌,報道:「韋爾奇先生方塊a、紅心q、黑桃q,方塊七,殷允瑄先生方塊q、紅心八、梅花八,紅心九,韋爾奇先生說話。」

    雖然韋爾奇最後的第五張牌只拿到沒有絲毫用處的方塊七,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同樣也只拿到一張沒有用處的紅心九。

    「看來今天晚上還是我的運氣比較好!」自以為大局以定的韋爾奇露出了勝利的微笑,笑著對我說道:「殷先生,開牌吧!」

    「等等!」霍公子突然喊道:「好像這最後一輪第五張牌還可以叫一輪,我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勝負已經很清楚了,你如果還要送錢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的!」韋爾奇看著霍公子說道。

    我咳嗽一聲,貌似霍公子是給自己賺外快了,搖頭道:「我不叫,開牌吧!」

    被我和霍公子的兩句話一說,韋爾奇有些傻眼,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讓他的心裡不由打起了小鼓。現在我們唯一的獲勝機會就只有底牌是一張小八,韋爾奇咬了咬牙。

    「今天晚上看來還是您比較倒霉!」我說話間翻開了自己的底牌,赫然是一張方塊小八。

    「你…你…你一對小八也敢一路跟我到底?」韋爾奇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蒼白,顯然作夢也沒有想到我的底牌居然真是一張小八。

    「誰規定了一對小八就不能跟一對a?」我笑瞇瞇地反問道。

    韋爾奇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卻是突然笑了,想明白了我先前一直pass的原因,在場的也沒有一個是蠢人,只是身在局中有些迷失,過後一想便全都明白了。一直擺著臉的韋爾奇突然起身向我伸出手。我也起身和他握了握,他微笑道:「你們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後生可畏啊!」

    我微笑搖頭,也不謙虛:「承讓了!」

    我轉頭對霍公子說道:「霍公子,我把本錢和一開始贏的三千萬給您,怎麼樣?」

    霍公子想了想,吁了口氣,點點頭沒有反對。

    我微微頜首,雖然這位霍公子剛才想趁機貪點小便宜,但畢竟是大家族調教出來的,本性並不貪婪,才拿了一百萬的籌碼遞給美女荷官,笑道:「這是給你的分紅。」

    看到包間裡的人都盯著我想知道我要怎麼處理這筆錢,我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對賭場經理道:「剩下的錢幫我捐給紅十字會吧。」

    包間裡的人盡皆愕然,誰也不相信將近一億五千萬的美金擺在眼前我會不心動,韋爾奇先生歎了口氣:「殷允瑄先生是吧?我交你這個朋友!」

    小西先生也鼓掌,從桌上的籌碼中取了一個一百萬面值的交到女伴手裡:「殷醫生,可以嗎?」見我微笑點頭,小西牽著女伴的手走出包間,還回頭道:「歡迎殷醫生來日本做客。」

    「對了,經理,麻煩您給我紙筆,我把捐款人的名字寫給您?」我問經理道。

    經理點頭把紙筆遞給我,我把九個丫頭的名字寫上,叮囑道:「捐款的時候平分到每個人名底下!」又看了經理一眼,笑道:「給您兩百萬做分紅!」

    經理聞言,也笑了,拱手道:「殷醫生,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啊?對了,收據我會在近期交到您手上的。」

    雷瑟夫見我把事情都交到完,舉了舉酒杯,笑問道:「殷醫生,有興趣喝一杯嗎?」

    我擺手不好意思道:「今天有約了,下次我請您,怎麼樣?還有霍公子,韋爾奇先生?」

    「那行!就這麼定了!」雷瑟夫爽朗一笑,「殷醫生,我們以後或許有合作的機會哦!」說罷,便走出了包間。

    韋爾奇則是衝我和霍公子點點頭,也走了出去。

    「走吧,霍公子。」頓了頓,我又問道:「您爺爺身體還好嗎?說起來幾年前在bj還有過幾面之緣。」

    霍公子搖頭,語氣有些悲切:「他老人家去年就辭世了,在bj。」

    我有些懷念,霍老先生在世的時候,還曾經邀請師父和我去香港做客,可是轉眼間兩位老人卻都先後辭世,我感慨地歎了口氣,安慰道:「霍先生一生光明磊落,又樂善好施,行事做人光風霽月,很偉大!」

    霍公子甩了甩頭,把情緒甩出腦海,才笑道:「殷少,也歡迎您來香港做客!」又衝我拱了拱手:「我先告辭了?」

    我看了看時間,點點頭:「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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