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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二百四十六章 纏綿 文 / 曳尾於塗中

    想到這一天的見聞,我感慨良多,一邊是在高高興興地迎接新生命的降臨,一邊卻是悲悲慼戚地送別一個生命,這生老病死,到底最是讓人琢磨不透,也是每個人最大的無奈,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既生之後,不可避免要面對老、病及死,不管是高官巨富,還是販夫走卒,同樣要公平的接受,沒有人可以幫助,也沒有人能夠替代。

    生是前世的造作,要去改進:大部分的人對於自己的「生」,毫無選擇的餘地,時間、地點、家庭、父母,都是被動的。可是,依佛教義禮來說,每一個生命都是果報,正報譬如美醜、智愚等自身條件和依報譬如環境、家庭、父母等外在條件好不好,受自己前世的行為造作的影響。因此,「生」其實還是可以自己作主的。來生的品質,就由今生的作為來改良。

    老是無常的定律,要去接受:老是自然現象,世間上哪樣東西不在歲月裡老化?變異不停的老化就是無常的示現,無常是世間唯一的常態。要接受自己由耳聰目明的青壯少年,逐漸成為眼花耳背的佝僂老人,接受自己的容貌由鮮妍豐腴轉為雞皮鶴髮。體力隨著年齡的漸增而衰弱沒關係,重要的是智慧、慈悲能隨著年齡的漸增而長進。

    病是必然的現象,要去承擔: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會生病,要勇敢承擔。祖師大德說:「修行常帶三分病」,有病才會發道心,有病就會更珍惜自己所擁有的好因緣,也會更加體會眾生的苦難。身體病了,除了醫藥,也要自己留意起居;心理病了,更要發奮做自己的醫師,把心理重新建設起來。

    死是神識的流轉,要去面對:死亡不是沒有,是移民到另外的世界,所謂五趣流轉六道輪迴。我們看到親朋好友移民到國外,都會為他餞行;面對自己或親朋好友捨去這個已不堪用的色身,也不需悲傷,或許借此能換個更好的色身,或移民到更好的世界去。滔滔江河水奔赴大海,再蒸發成氣、成雨,又下到這個地面來。人的生命也是如此流轉不停,又有何懼?

    我忽地頓悟,每個人,每個有情生命,皆是貪生而懼死,卻不知道,一切的生滅當下就是。我們身體,從生下來就在不斷地變化,無一時休歇。細胞生了死,死了生,這是小的生死輪轉;我們的心念,一念頭生起了,變化了,消滅了,另一個念頭又起生了,其實,這也是一種輪轉。我們的一切生死流轉,全部來自我們的迷惑顛倒、妄想錯覺,如能當下返妄歸真,回歸本有的清淨妙心,則遠離一切迷惑顛倒、生死輪轉。

    感受到從天地之間灌頂而入的元氣裹挾著大道至理不斷地洗刷著自身的經脈、滌蕩著自己的靈魂,我凝神靜氣,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種蛻變,正由身體深處衍生著……

    這種感覺妙不可言,譬如潛龍升天,譬如魚入大海……而在我身邊的雯姐也是獲益匪淺,在天地元氣的洗刷下,較之之前,美貌增添了更為丰韻的內涵,愈發動人:鳳眼含情,櫻唇嫣然含笑,光滑雪白的肌膚瑩潤如玉,細看彷彿有一層光華在其上流轉。不過她自身倒是沒有發現,此時見我突然沉默,不由關切問道:「允瑄,怎麼了?」

    我也不點破,而是說道:「雯姐,陳先生開悼念會的時候,你代替我去吧?」

    「怎麼?」雯姐疑惑。

    我微微搖了搖頭:「你可以代表我,我卻不能只代表我自己啊。」

    雯姐聞言,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麼,微微頜首算是應了下來。

    「還有啊,追悼會那天,估計香港的新義安、日本的山口組,還有台灣本地的一些幫派的大佬都會過來,應付他們的時候你也不用低聲下氣,不能弱了聲勢。」我摟著雯姐的柳腰,笑道,「弟弟我啊就是姐姐的底氣呢!」

    雯姐再次頜首,估摸著昨晚的事情是想通了,微微瞥了我一眼,正色道:「我會拿出大姐的范兒的。」又小聲嘀咕,似是自言自語,倒更像是說給我聽:「李孝利?哼哼,這事兒沒完!」

    我不禁大傷腦筋,看樣子以後的日子是太平不了了……

    小別勝新婚。

    我側躺在床上,卻依稀聽到霧氣繚繞的浴間有水聲傳來,凝神細聽,悠揚悅耳,讓我忍不住心旌動搖。

    我翹首以待,心中千呼萬喚,近了,近了!只見她肌膚欺霜賽雪,雙眸清澈亮麗,頭上沒有任何髮飾,但長髮飄舞間透出幾分攝人的神韻,整個人看去有如一輪清冷的明月,清輝閃耀卻讓人不敢褻瀆,我看得癡了,不由出聲道:「仙子……」說了兩字,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才不會褻瀆了佳人。

    不過我的話明顯起到了效果,只見她朱唇微啟,耳邊傳來動聽的聲音:「公子,可是喚的妾身?」

    我聽了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女子又問道:「公子,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我聞言,脫口而出:「仙子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想瞧仔細些,卻怎麼也看不真切……」

    話一出口,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了,但出人意料的,對面的仙子並沒有生氣,反而問我道:「那公子想怎麼看真切法啊?」說罷,蓮步輕移,款款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看著眼前的佳人,忍住把她的面紗扯掉的衝動,問道:「小子曹植,河南洛陽人,敢問仙子芳名,家居何處?」

    對面仙子聽了,細聲道:「妾身甄宓,公子可是詩名遍華夏的那位陳思王?「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公子最懂女兒家心思了,妾身可是每天都讀公子的詩呢!」

    我聽了這話,忙謙虛道:「些許微名,不足掛齒。今天見了仙子這般天人,才發覺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知小子是否有幸做仙子的入幕之賓?」

    宓妃聽了我的話,羞道:「公子怎麼能這樣,才剛見面就問人家這種羞人的問題。簡直,簡直……」

    「簡直怎麼樣?」我接口問道。

    宓妃嬌嗔:「簡直是個流氓,哪裡像傳說中文采絕世的陳思王,你不會是假冒的吧?」

    我喃喃道:「別說小子只是一介凡俗,就是天帝下凡見了你也忍不住,像宓仙子,這種妙人兒,要是能讓小子一親芳澤,別說些許薄名敗壞了,就是命不久矣我也甘願!」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廉恥呢,才見面就對人家動壞心思。」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我不由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自是有一股分外動人的韻味兒。

    我實在忍不住,就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中,一把揭下她的面紗,只見她眉如遠山,眸似秋水,面如皓月,唇似點絳,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讓我不自禁的向她誘人的雙唇吻去。

    她下意識地推拒道:「公子,你……」

    話未說完,那柔嫩的絳唇就被我堵上了,她推拒了兩下,沒有效果,反而被我順勢侵入了她的雙唇,品嚐起了她的香舌。我失去了理智,賣力的吸吮著,彷彿這是世間最動人的美味,我整個人都陶醉了,雙手也不由把她抱得更緊,努力的想把她揉入我的體內,讓我們變成一個人,永不分離。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懷裡的妙人兒要窒息了,終於不得不把她放開。

    她雙頰通紅,氣喘吁吁道:「公子,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聽了這話,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忙解釋道:「仙子你太動人了,讓我怎麼能忍得住,我恨不能死在你的石榴裙下,恨不能把你揉進我的體內和你合成一個人兒!仙子,我雖然寫了很多詩,但我以前從不相信一見鍾情,今天見了你,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可笑,我不能沒有你,真的,讓我愛你一生一世,讓我擁有這個世界吧!」

    宓妃聽了我的話,眼眶微紅,道:「妾身本是這洛水之神,因慕公子才名,才出來與公子一見,今聽了公子一番話,讓妾身情何以堪啊,妾身出來見公子本已違反天條,如果再與公子共結連理,勢必惹玉帝震怒,降下災劫,妾身倒不是惜命,就怕連累公子……」說著這話,淚眼欲滴。

    我不由緊抱住她,道:「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也不在乎!」說著,我又吻上了她的朱唇。

    她這次沒有抗拒,反而努力地迎合著我,我的雙手也再也忍不住地向她胸前的山峰攀登而去,直覺入手一股溫潤滑膩,讓人愛不釋手,頂上那顆珍珠也已經堅挺翹立,讓我下意識地揉捏的更用力了。

    宓妃嬌聲道:「陳郎,輕點,慢點,妾身今天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輕抱起她放在雲床上……

    ……

    激烈地纏綿之後,我摟著雯姐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空的弦月,覺得這半輪明月分外可愛。

    雯姐枕著我的胳膊,瞇著眼睛,也看著天空道:「弟弟,今天的月色好美!」

    我舉頭望了一眼天邊的明月,又低頭看著懷裡嬌俏明艷的佳人,深情告白:「月美人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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