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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宋建臣 文 / 沫言半城

    「那人……若是與三位的關係不佳,那便捨了吧。」岳進丟下這話便與陸飛進了洞口離去了。

    鳳飛急急地往前走了兩步,卻還是停了下來。

    這時候元覺走上前來牽著鳳飛的說,對著留下來的張總管說道:「還請張總管引我們出去。」

    張總管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了,似乎不再有之前對著「月先生」的恐懼。

    四人在悠長的通道裡靜靜地走著,似是仍舊放心不下,鳳飛仍舊開口問道:「不知我們的那位朋友……」

    張總管卻是輕輕一笑,卻是不曾做任何回答。

    而正是張總管的這個反應,反而讓鳳飛心中安定了下來。如果金銘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張總管便不會是這幅反應了。再想到岳進和陸飛之前的反應,鳳飛心中更加安定了。

    那金銘向來是不著調的,說不定這會兒正在那裡舒服著。

    不過這次顯然是鳳飛想錯了。

    那金銘在中毒倒在籐蔓之下後,便被一個人帶了出去。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岳進的幕僚宋建臣。

    說來,這宋建臣也是個極為奇葩的人物。因為幼年家中貧窮,做外家中老大的他便被父母淨身送進了朱雀國皇宮。成為一個最低等的小黃門。

    但是這宋建臣是個腦子極為好使的,極擅長鑽營,不過一年便跟在了管事嬤嬤的身後。但是就算腦子聰明也抵不過年歲太輕,許多事情都不曾遭遇過,所以遇到被人陷害的事情便無所適從無以為繼。這起子陷害的事情害的宋建臣差點丟了小命,若不是他先前跟著的管事嬤嬤知他根底,定是不會幫助他逃了一命。

    宋建臣雖然留了一命,但是他卻不會讓自己活下去的生計。他是個小黃門,身量都不曾長足,許多手藝活的技人都不願意收留他。正當他要熬不過冬天的時候卻被恰好路過的岳進母親救了回來。

    從此,宋建臣便跟在了岳進的身後。教授岳進陰謀,教授岳進如何鑽營,隨時左道,但是亦有用處。

    說來,這岳進一家與其他朱雀國世家有著極其大的區別。

    朱雀國慣是女子當家,而這岳進一家從來都是男子為主。更奇異的事情是,他們的家族從來不曾有過女兒,但是生下來的兒子都是女相。所以,其他女子世家便任由著岳家存在了。

    這宋建臣許是在皇宮的經歷讓他有個癲狂和病態,正常的時候還好,但是一旦發起病來就想要虐待人。但是,這麼些年來,他從來不曾害過人命。至少放他們離去的時候還活的好好的。

    而此刻金銘便是落入了宋建臣的手中。

    此時,金銘仍舊昏迷著。之前他在花圃裡中的不知道是什麼毒,連解毒丹都無法奏效。

    金銘毫無防備地躺在了一個烏黑的房間裡,只有隱約的光線從窗紙中透出。金銘的身體下面是一個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木板床,只不過這床上沒有任何的棉被。

    金銘的手腳都被綁在了木板床上。

    而一旁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忽然走出來一個渾身裹著漆黑長衫的男人,他顴骨高凸,面無白鬚,臉頰和眼眶都是深深地陷了進去。五官卻是極為的動人,若不是這人過於瘦弱,怕會是個不錯的美男子。

    不錯,這人便是宋建臣。

    只見宋建臣右手提著一個木桶,走動只見可以聽見桶裡傳出來的水聲。左手這是拖著一個灰色的棉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麼東西。

    慢慢走到床尾,宋建臣忽的將水桶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更有一些桶中水滴落了出來,落在地上竟然發出滋滋的聲響來。這水竟是有著極強的腐蝕性。

    站在金銘的雙腳邊,宋建臣臉上掛著獰笑,慢慢地將左手中的灰色棉布包展開,裡面竟是三把散著寒光的匕首。

    抽出一把匕首來,宋建臣的右手輕輕揮舞了幾下,金銘的褲子便化為了隨便散落在了四周,露出了他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與陌生人見面的男根。

    似乎是少了褲子的包裹,昏迷中的金銘不由打了一個寒戰,最終呢喃了幾句嘴仍舊不曾醒來。

    宋建臣將手中的匕首插入到棉布包當中,從拿出中間那把匕首。這把匕首比先前那把小了許多,但是那閃爍的寒光卻是讓人知道這把匕首比起先前那把可是鋒利多了。

    宋建臣拿著匕首對著金銘的男根仔細的比劃了一番,獰笑著說道:「這把神兵可是從來都不曾見過血光啊,今日你可真是有幸了!」

    說著,宋建臣便慢慢往金銘的腰間處走去。

    站定之後,宋建臣對著金銘又是好一番比劃,透著窗紙而進的光線照在了宋建臣的臉上,沒有將他襯托的明亮一些,卻反襯著他更加恐怖猙獰。

    就在宋建臣選定了最佳的動刀之處時,金銘竟是悠悠轉醒!

    這金銘本來是來歷不凡的人物,身上要是沒一個保命的東西也不會讓他出來到處蹦躂。

    金銘的脖子裡掛著一枚玉色的翡翠,是他的母親在去世之前交給他的。原先一直沒有用處,金銘也只當做普通的翡翠對待,但是這次卻是幫著金銘解了毒。

    這翡翠的來歷也算是極為不凡的,平日便有清心凝神的功效,而且發揮的時候讓人根本無法察覺。若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會把這翡翠當做是某種異寶。而這翡翠是金銘過世的母親交給他的,更有其不凡之處。

    金銘的母親在這枚翡翠當中鎖入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平時蝸居在其中毫不作為。但是每天固定的時辰變成溝通金銘的身子,若是沒有正常的反應,那邊是糟了事。

    而此次便是這一魂一魄當中的魂沒入了金銘的意識當中替了金銘化解了那毒,這才使得他轉醒。

    甫一醒來,金銘便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涼颼颼的,同時還看見一個拿著匕首的人對著自己下半身獰笑,頓時毛骨悚繞不由出聲大叫:「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宋建臣似乎沒有想到金銘會醒來,聽到金銘大喊大叫便不由皺眉,但是一股異樣的興奮感卻是湧上了大腦。

    「叫喚什麼,閉嘴。」

    宋建臣雖然不擔心有人來破壞他行事,但是這吵吵鬧鬧的聲音也讓他很是不舒服。

    金銘使了力氣想要掙開捆綁自己的繩子,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又運行了靈力,只覺得晦澀難受很,當下不由停了下來。

    但是這麼著也不是個辦法啊!難道這要被人斷了命根?

    金銘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直轉,拚命地想著解脫的辦法。

    宋建臣又豈會不知金銘此刻的想法?看著金銘努力想辦法要逃離的樣子讓他更加的興奮,不由操著匕首越來越靠近金銘。

    而這時候,這屋外卻是傳來了腳步聲。

    頓時,金銘便不管不顧地放開了嗓子喊道:「救命啊!要殺人啦!出人命啦!」又想到很多人都會無視別人的性命,又立馬改口:「走水啦!燒到隔壁屋子了!快來救火!」

    宋建臣任由金銘叫喚,這城主府的所有人都是知道這屋子是他的專屬,所以不管這裡發出什麼聲音都不會有什麼來的。但是這次卻又是讓宋建臣意外了。

    只見這屋門忽的被人從外踢了開來,當先走來的人瞧見下半身**裸的金銘先是一愣,接著便是面色一冷一黑,轉身將身後的人眼睛蒙上後才說道:「鳴鳳,你把金銘放下來。」

    原來,來人正是鳳飛三人。

    鳳飛三人跟著張總管往前院總去,經過這處院子的時候確實忽然聽見了呼救聲。原本他們不想搭理,卻是鳴鳳說道這聲音與金銘的極像,他們才匆匆趕來。

    而先前為他們引路的張總管卻是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去了。

    一踹開門,元覺便瞧見不堪的一幕,怕鳳飛瞧了去便立馬摀住了鳳飛的眼睛。

    鳴鳳應了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帶著炎氣的風刀便往宋建臣劈去。

    見勢不好,宋建臣就地一個打滾,卻是不小心踢翻了床尾的那個裝了水的木桶。

    登時,宋建臣的慘叫聲便發了出來。

    鳳飛唬了一跳,正欲離開元覺的遮攔,卻發覺擋在她眼前的手更加用力的遮住了她的雙眼了。同時,她的身子還被元覺帶離著退後了一步。

    「怎麼了?」

    元覺卻是沒有回答,因為此刻他也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在宋建臣將那桶水踢翻之後,又因著他就在地上,那水頓時侵上了他的身子。下一刻,沾到桶中水的部分紛紛開始化膿流出黃水,慢慢地竟是望見了裡面的白骨。

    再一瞬,那宋建臣的聲音便停止了。也不是他願意停止,而是他沒辦法發出聲音來了。因為他已經化作了一灘黃水,地上只有他的衣服以及散落開來了棉布包。

    許久,鳴鳳才緩過神來,跳著不碰到地上那可怕的水走到金銘的跟前給金銘鬆了綁。

    一鬆綁,金銘便瞧見了元覺身後的鳳飛,雖然她的眼睛被摀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下半身毫無遮攔,直剌剌地暴露在空氣中,登時怪叫了一聲:「啊——」

    怪聲響徹了城主府,驚了周圍的莫愁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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