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章 鬼體 文 / 沫言半城
等得呂老伯三人離去之後鳳飛這才極為不忿地與元覺說道:「剛剛為什麼攔住我?」
元覺卻是拉過鳳飛的手輕聲說道:「若是打草驚蛇就好不好了。」
鳳飛自是知道元覺說的有理,也有些奇怪自己的無理取鬧,得了元覺的解釋便按耐住心頭的躁動,對著元覺擺了擺手:「行了,我們回去吧!」
看著走在前面的鳳飛,元覺的眼中不由蓄滿了擔憂。
感覺到有人在拉扯著自己的衣角,元覺不由低頭看去,原來是鳴鳳。
「怎麼了?」
「我覺得飛飛姐最近很是不對勁。」
連一向後知後覺的鳴鳳都感覺到了鳳飛的不妥,元覺心中的擔憂更甚。
緊緊抿著嘴唇,好一會兒元覺才說道:「我們先跟上去吧!」
鳴鳳點頭,隨即便追上了鳳飛。
而鳳飛在此刻才發現鳴鳳先前並沒有跟著自己。
她一向是喜歡帶著鳴鳳一起的,這次居然將他忘記了。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鳳飛也意識到自己的些許不妥了。
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元覺卻也跟了上來。
元覺牽過鳳飛的手,掌心的溫暖隨之而來,悄悄地安撫了鳳飛有些躁動和不安的心。
「我們回去吧!」鳳飛不由對著元覺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嗯。」
鳳飛三人立即便往銅錢客棧趕去,而這時候已經時近午時了。若是放在往常,這時候的揚子鎮定是喧囂震天,人氣鼎盛。但是此刻,卻只有寥寥的幾個身形消瘦的人走在灰撲撲的街道上。
鳳飛三人一回到客棧。金銘便急哄哄地迎了上來。
「你們怎麼才回來!出事了!」
聽出了金銘話中的急迫與慌張,鳳飛不由心中一跳,連忙甩開了元覺的手疾步向前靠近金銘:「怎麼回事?」
而金銘卻是有些愣怔,他可是從來沒有鳳飛如此對待元覺的。
元覺卻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放佛什麼事情都無法使得他變化情緒。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更加的不安穩了。
「說啊!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著金銘並沒有立即回答自己的問題,鳳飛登時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
瞧見鳳飛這幅樣子。金銘卻是一驚一乍。「鳳飛?你真是鳳飛?怎麼說話讓人這麼不舒服?」說著竟是挑起了鳳飛落下的碎發來,而下一刻便被鳳飛打落掉了手。
「你做什麼!」
鳳飛卻是一副睚眥欲裂的模樣,更讓金銘莫名其妙。
就在金銘想要繼續探究下去的時候,卻是被元覺攔住了:「行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似乎是看見了元覺眼中的稍安勿躁,金銘便立即止住了為鳳飛好生查看的念頭:「揚子鎮出不去了!」
「什麼!」
「你說什麼!」
元覺與鳳飛的語音先後落下,元覺是自然慣性的反問。而鳳飛卻是一臉陰森的喝問。
「這——」金銘瞧著鳳飛這幅樣子,也不管元覺是作何打算了,立即上前制住鳳飛。把起脈來。
元覺見金銘已經動手,索性站在一旁看護著。
好一會兒,金銘才鬆開手來,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沉思。
而這時候被金銘制住的鳳飛卻是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人渣!畜生!快放開我!」
金銘對鳳飛的叫罵充耳不聞,元覺則是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最後直接上前給鳳飛的後頸來了一記手刀。頓時,鳳飛便軟軟地倒在了元覺的懷中。
「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覺抱著鳳飛便往樓上的客房走去。而金銘也思索著對策與元覺一同上了樓梯。
「我也說不好,總覺得鳳飛與這個揚子鎮犯沖似的。自從進了揚子鎮。鳳飛便遇上種種倒霉事情……」金銘還欲嘀咕下去卻是被元覺一眼瞪了回去。
將鳳飛在床上安頓好了之後,元覺這才與金銘往窗前走去。
而這時候,鳴鳳便帶著大小寶端來了飯菜。
「你們先吃一些吧!」鳴鳳剛把飯菜放在桌子上便瞧見躺在了床上的鳳飛,頓時驚呼道:「飛飛姐怎麼了?」
元覺卻是給不出他明確的答案來,不由拿眼睛睃著金銘。
金銘縮了縮脖子,這才小聲說道:「鳳飛……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
說出來的話顯然讓人無法相信,鳴鳳立時瞪圓了雙眼:「那飛飛姐怎麼會暈倒了?」
「咳咳……這個你得問元覺。」
金銘滑溜地將皮球踢給了元覺,自己則是摸著脖子溜了出去。
鳴鳳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元覺,雖然他不相信元覺會對鳳飛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但是也總要有個原因才是。
「我敲暈了鳳飛——她有些不妥。」
鳴鳳頓時便想到了鳳飛在楊柳巷呂老伯那處院子裡種種不對勁反應,立即惶急地問道:「那怎麼?金銘怎麼會沒有辦法治療?又怎麼會什麼事情都沒有?」
鳴鳳著急地原地轉來轉去,不知道要怎麼辦。
元覺的眸光不由暗了一暗,雖然他也不知道要如何,但是總不能自慌陣腳,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你別著急。金銘這會兒出去說不定就是想辦法去了。」元覺稍稍安慰了下鳴鳳後便笑著說,「來,我們先吃飯吧。」
鳴鳳沉默著隨元覺往桌邊走去,不過兩步便擔憂地扭頭看向了鳳飛。
「飛飛姐……」
再說金銘那邊,在他流出客房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聽了一會兒房中的動靜。
下一刻,金銘的眉頭又深深地皺了起來。
鳳飛現在的情況很是奇怪,就像是她的身體裡住著兩個人,一個是鳳飛本人。而另外一個卻不知道是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不知道是誰的人性格極為暴躁,並且容不得人慢了一步,更是有著極大的殺性。
想到此處,金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應該找元覺商量下才行。若有所思地下了樓,金銘沒有看見從二樓客棧老闆的房間走出的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老頭。
若是鳳飛或者元覺與鳴鳳三人中的一人在此處看見了這灰衣老頭。定是會認出這人便是在楊柳巷出現過的呂老伯。
不多時。鳳飛便悠悠轉醒,而元覺與鳴鳳也剛剛吃了些東西,聽見鳳飛這邊的動靜,便立即過來了。
「飛飛姐。」
鳴鳳小心地扶著鳳飛坐了起來。坐在床沿上擔心地問道:「飛飛姐,你好些了麼?」
鳳飛摸著很是酸疼的後頸,慢慢地說道:「我沒事。真是……有些酸疼。」
瞧見鳳飛對自己嗔視。元覺便知道此刻的鳳飛已經恢復了正常,立即拱手作揖:「是我的錯,累得你受罪了!」
元覺的這幅樣子卻是逗笑了鳳飛。鳳飛忍了好一會兒沒有忍住這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行了,別作怪了。」
鳳飛伸了伸脖子,瞧見這房裡只有他們三人以及大小寶,卻不見了金銘,便好奇地問道:「金銘呢?還沒有回來?」又像是忽的想起來先前的記憶,皺著眉頭暗自嘀咕,「怎麼只記得金銘說出事了。後來的事情卻不記得了?」
鳳飛身旁的鳴鳳自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有些擔心地看向了元覺。
元覺則是悄悄地對鳴鳳搖了搖頭。這才與鳳飛說道:「他回來過了,不過又有些事情出去了,應該不一會兒就可以回來了。」
話音剛落,金銘便「蹭蹭蹭」地進了房間。
「我聽到有人提到我了。」金銘嬉皮笑臉地把臉湊了過來,元覺則是嫌棄地別過頭去,鳳飛則是溫柔地笑了一笑。
其實金銘並沒有離開銅錢客棧,不過是坐在了一樓的大堂內,指使著客棧裡的兩個小二轉來轉去。好不快活。
不過他也不曾忘記思索怎麼幫鳳飛解除現在的狀態。
「你剛剛說的出事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因著記不清楚先前的事情,鳳飛與金銘再問一次。
金銘已經判斷出了鳳飛身上所出的一些問題,聞言只是眉梢略動便仍舊笑瞇瞇地說道:「就是出大事了啊!」說了又停頓了一番,像是在挑人胃口,卻見鳳飛仍舊是先前那副溫柔的樣子看著自己,不由洩氣地往一旁的桌子靠去,「出大事就是出大事了嘛,就是我們都沒辦法出了揚子鎮的大事咯。」
鳳飛的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沒有想到是這件事情,不由沉聲問道:「確定嗎?」
金銘懶懶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一時便沉靜了下來。
忽的,卻是鳴鳳打破了這份安靜。
「金銘,飛飛姐的……要怎麼辦?」
元覺也不由拿眼向金銘望去,鳳飛下意識就要問自己有什麼事情,卻又忽的想起自己先前在楊柳巷的不妥,登時將話嚥了下去,看向了金銘。
一下子,房裡的焦點便聚集在了金銘的身上。
金銘也無所在意,想了想之後才說道:「鳳飛的體質似乎有些特別,隨是火鳳之體,但是又修習了水屬性功法,體內是一種我也不知道的靈力。而最最討厭的事情是,不過我也是今日才發現的,鳳飛的體質似乎是極為少見的鬼體。」
聞言,鳳飛不由看向了元覺,因為她對於鬼體並不是很清楚。
鬼體,便是最適合鬼修的體質,修煉起鬼術來更是事半功倍。若是這鬼體出現在凡人身上,這人定是會經常瞧見身邊出沒的鬼物,有些大膽的能夠安然活下去,不夠膽子的則是會嚇死。
而鬼體出現在修煉之人的身上,修煉鬼術則是有著巨大好處,但若不是修煉鬼術,平日裡雖然瞧不出什麼問題,但是在遭遇鬼物的時候則會戰力大幅度削弱,並且極易被怨氣重的厲鬼入身。
而鳳飛便是這種情況。
「那該怎麼辦?」鳴鳳不由擔心地問道。
而金銘卻因為想到了解決辦法,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懶懶地說道:「沒事,鳳飛厲害的很的,找個開了光的佛家飾物戴在身上就行了,不過這只是抑制之道,想要解決卻是要散去這厲鬼的怨氣才行。」
聞言,元覺卻是忽的掏出了一枚閃著微弱金光的珠子遞給了金銘:「這個可行?」
金銘順手接了過來,只一瞧便跳了起來:「舍利?哪裡來的?」
元覺卻是莫測地笑著不回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