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酒色紈褲 文 / 沫言半城
元覺看著伸在自己面前的蔥白小手,心中有些些許尷尬——他並不習慣與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也許除了鳳飛雪團鳴鳳,便再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此刻元覺卻不知道如何拒絕眼前這人。
元覺面前這人乃是他們到達水鄉之後最先見到的水鄉之人水一沉。
前幾天,他們接受了水一沉的邀請之後便上了船。但是隨後水一沉又下船在碼頭上尋找合適的客人——他們所在的船並沒有坐滿,若是就這樣駛入了水鄉,多多少少有些不合算。水鄉當中所有擁有大船的人都是這麼做,將船上的房間都安置了人之後才會。
元覺他們所在的這艘船很大,不止有能夠供人單獨居住的地方,也有供許多人一起居住的大鋪房;有能夠單人洗浴的地方,也有供許多人洗浴的地方——當然這些地方也只有男人會使用。而女子居住的房間都是有單獨洗浴之處的,這便可瞧出水鄉之人的細膩和周到之處了。
因為水鄉的這些船要讓來往的客商能夠出入,拜訪貨物和馬匹車輛的地方也自然不可或缺。元覺鳳飛四人的馬匹便安置在了一側的馬廄之中,所有在船上的馬匹都沒有出現暈船的現象,個個龍精虎猛——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每艘水鄉的大船都會有一種特殊的結界,這是種能夠讓人畜都感覺不到船身浮動的結界,可以有效的減少暈船等不適現象的發生。而動物之類的靈感度相對於人類來說總是有些偏低,因而幾乎杜絕了會暈船的現象。
元覺在鳳飛鳴鳳和雪團都安置好之後不由自主地走上了甲板,看著船上四周的景色。
忽然,元覺的眼神落在了水一沉的身上。
水一沉是在碼頭上招攬合適的客人。臉上是靦腆的笑容,溫柔而又矜持。
霞光之下,水一沉更顯得溫柔似水。
連元覺這麼一個一向古波不驚的人物都覺得水一沉此刻的模樣很是動人,那又何況是別人?
就在元覺驚艷的時候,忽然有人找上了水一沉。
那是個滿臉油光的錦衣公子,腳底虛浮。顯然就是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褲。
只見他忽然靠近水一沉。臉上滿是調戲淫邪的神色挑著水一沉的下巴:「真是漂亮,在碼頭拉客人可真是有些浪費了,不如跟隨公子我?公子我定能過讓你整日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勾著水一沉下巴的手指輕佻地在水一沉的臉上滑過。
水一沉低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模樣。滿臉呆滯地愣在原地。而當酒色紈褲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時,他才終於大驚失色地想要往後退去,但是卻被酒色紈褲一把撈在了懷裡。
「呀。小美人這是害羞了?」酒色紈褲湊近了水一沉,那張噁心的嘴巴也離水一沉越來越緊。
而水一沉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尖叫聲也隨之而來。
周圍並不缺少水鄉的人。聞聲頓時圍攏而來。連水一沉的父親都跑了出來——水一沉的父親便是元覺所在這艘船的船長。
「客人,請你放開我的孩子。」水一沉的父親面色並不激動,說話的語氣更是極為平緩,似乎不像是在說著與他孩子有關的事情。
「爹……」水一沉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為自己做主的模樣,神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但是水一沉的父親並沒有看向水一沉,依舊面色沉靜地看著將自己孩子抱在懷中調戲的酒色紈褲。
周圍其他水鄉的百姓也並沒有像傳言之中會護著自己鄉里的人,似乎水一沉的存在有些特殊。
元覺饒有興味地看著。並沒有打算出頭的意思。
原來這水一沉雖然是水鄉之人,但是血脈並不純淨——如果僅是這樣也不會遭受水鄉其他人的漠視了。水一沉身上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修煉水鄉獨特的功法。這讓他根本無法與水鄉的其他人產生共鳴。水一沉的父親更是以水一沉為他們家族的污點,從來不曾在外承認過水一沉的身份。
但是這一次似乎破例了。
「哦?」酒色紈褲挑著眉看向水一沉的父親,「既然是美人的父親開口,本公子自然不應該拒絕,不過——」說著,酒色紈褲忽然在水一沉的臉上親了一口,滿臉都是沉醉,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叫人憤怒不已:「不過美人還不是本公子的美人,所以美人父親的話,本公子不想聽呢。」
水一沉的父親面色依舊不變,見與這個酒色紈褲說不通,便要直接轉頭離去。
「爹!」水一沉看在眼裡不由疾呼,他在酒色紈褲的懷抱中猛烈的掙扎,僅管這個紈褲的身子被酒色掏空了,但是依然有幾分修為在身,所以水一沉這個絲毫沒有修為的人根本掙脫不了酒色紈褲的禁錮。
而因為水一沉的掙扎,酒色紈褲的臉色越來越紅,雙眼也逐漸被**填滿。這紈褲恨不得立即將水一沉就地解決了。
忽然,酒色紈褲邪惡笑出聲,對著水一沉父親的背影說道:「難道美人的父親不想本公子放了美人麼?」
水一沉的父親頓時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
「很簡單啊,」酒色紈褲見水一沉父親乖乖地停下了腳步,頓時滿臉得色的說道:「若是美人父親也能夠倒入本公子的懷中,本公子定是會放開美人的。嘖嘖,美人父親比起美人來可真是多了不少韻味吶!」
這句話猶如捅了馬蜂窩,整個碼頭都炸開了鍋。
水一沉的父親滿臉怒容地看向酒色紈褲,壓抑著怒氣說道:「我們水鄉不歡迎你這種人,請你離開!」
「你說離開本公子就要離開?本公……」
酒色紈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記水球打成了落水雞,連他懷中的水一沉也沒有躲過這個遭遇。
「你們竟敢……」酒色紈褲頓時暴怒,猛地將水一沉推到在一旁,招呼著自己的手下就要攻擊水鄉的百姓。但是水鄉的百姓哪裡是尋常之人,群起而攻之下,酒色紈褲最終落荒而逃。
在這處混亂之中,踐踏的人很多,元覺對於水一沉的印象還算不錯,所以隔著河道幫了一把力將水一沉拉到了船上。
但就是因為這一舉動,水一沉便賴上了元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