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吐蕃逆襲 文 / 佳炎
憶昭離開了皇宮,雖然她只是說出去一會兒,可是尋這心裡卻彷彿是裝了十五隻吊桶【龍顏笑第二十九章:吐蕃逆襲章節】。這些年來雖然對於她已不再像當年那麼執著了,可是今日卻有些不同,明明知道她是出去惹事兒,即使是讓二叔帶著御林軍中的高手一路跟隨,可是不知為何這心裡就是放心不下。
無心地翻閱著湊本,思緒卻早已不知飛到了哪兒去。然而就在這不經意間,一本奏章上的事情卻讓他頓時一怔,渾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下,眉頭也在瞬間皺緊。
「來人啊!來人!」連叫了幾聲,沒想到這大門一開,進來的人竟然是小亦子。尋有些驚愕,要知道這小亦子當年也是跟隨在自己身邊兒的人,可是他不是早就讓那妮子給要去了,為何又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尋疑惑不解,但此刻的他已然再沒有心情去問他這個,因為案几上的那本奏章上所奏之事實在太緊急了,也不知是誰失職竟然將它混在了普通的奏章裡,簡直就是死罪啊!
而如今的朱天亦也一改從前的囂張,少了幾分跋扈卻多了些許內斂。在憶昭的身邊他沒有了總管的權力和皇上寵幸的光環,任是誰也不會再將他放在眼裡。幾年來他是吃了些苦頭,不過如今也不知這公主殿下到底是怎麼了,昨日卻忽然要自己今日回到皇上的身邊。
對此朱天亦雖然也曾小小感動,但是卻心裡卻並不記她的情,當年若非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到如今的田地。都說人走茶涼,這話一點兒也不假,幾年下來這朝中上下已然再不是當年,就算如今再次回到這總管位上,只怕也不會再有當年的輝煌了。
尋倒是對他這變化有些心慰。若說當年不知他的胡作非為,那簡直就是騙人的,只不過當初自己實在太過孤獨,有他在身邊兒即使是幾句假話,自己的心裡也會感覺溫暖一些。不過如今這一切都不同了,雖然有時還是會感覺孤單難受,不過好歹有她在身邊,即便是每天只能看她一眼,自己的心也會感覺充實。
不過今日這事兒卻實在特殊,尋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變革。他的心裡不知是興奮還是擔憂,興奮的是如今漢唐已然給予了答覆,擔憂的是那吐蕃似乎也嗅到了不安定的氣息,又一次提出了北征的計劃,且這一次比起上一次來更加直接,直接地註明了要由南詔軍隊為前鋒營。
緊皺眉頭,尋知道這事態已然嚴重,可眼下想要召集眾昹前來議事,卻忽然之間又想起了她此刻並不在皇宮。
而另外一邊,此刻的憶昭還在那擂台之上。十個了,已經是第十場勝利了,可她依舊淺笑著立在那擂台之上,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十場比試,她幾乎都不出手,卻又都能在那退讓之間將對方撂倒,沒有人看得出她的武功來路,只知道此「少年」武功之高天下少有。
「還有誰嗎?」她微笑著,環視著台下眾人。背負著雙手,彷彿只是來喝茶的茶客一般,「要是再沒人上來,這錢可就要歸我了喲!」狡黠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但那雙如星的眼眸之中卻帶著深邃的智謀。
「我來!」忽然之間台下一人高喊,憶昭尋聲望去,心裡一陣暗暗叫歡。他終於肯動手了,自己打了這麼久原本就是想要引他出手,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而這人還真是沉得住氣啊!整整十場比試,自己一直雙手未動,倘若早些出手,只怕這十場比試也不見得能夠將他引上台來。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在那裁審席上默默觀戰的施浪王爺利羅式。
其實此人的底若說不知,憶昭還真就有些知道,不過那都是從前在龍宮之中史書中的記載。如今能夠與他面對面如此相見,也算是一種緣分吧!不過這份緣憶昭還真就不想與他結識,因為就在之前不久,大哥說自己沒有一個烏彝名字不行,於是將自己賜名為阿多諾公主。坑爹啊!要知道這個名字是多麼的不吉利,憶昭在知道這事兒時,簡直就想要跳起來狠狠地咬他!可是咬他又能怎樣呢?召書是發了,皇榜也貼了,到最後還怪自己對政務不關心……唉,身為他的妹妹,特別是被他當成寵物一般寵愛的妹妹,這壓力簡直比山還大,這「情」簡直比海還深啊!
不過若要說到這「阿多諾公主」與這利羅式之間有什麼糾葛,那還都是後話了,今日憶昭前來目的其實並不是因為此,而因為那聚賢閣。說到這聚賢閣,憶昭倒還真沒在自己所學過的歷史書中看到過,也不知道如今他已「聚」到多少人了,什麼時候才會露出他那狐狸尾巴來。
而此刻,正當憶昭還在思考著,那利羅式已然大步走到台前,看了一眼身邊兒侍者手中的生死狀,不禁抱拳微笑道:「原來是段兄弟,身手如此了得,不如今日就讓小王陪練幾招如何?也不知尊駕師從何門,能夠如此小小年紀就能有這般身手。」
「呃……」憶昭卻被這話給打斷了思緒,帶回到了現實中來。這段昊不過是自己胡亂隨手起的名字罷了,乍一聽去還真有點不大習慣。而那「師出何門」可就麻煩了,難道要告訴他,自己老爹是龍王太子,老媽是龍眾後備尊者,自己一身本事都是他們教的嗎?那不是明顯著要坑喵嗎?憶昭可沒那麼傻,嘴角一咧裝傻笑道:「王爺啊!您可真是看得起小人啊!小人哪裡是什麼高手,不過是平時放牛怕被牛給踩到,所以閃來閃去就學會這種專門躲閃的本領啊!今日看這兒人多,聽說又有錢拿,於是我也想上台來湊個熱鬧,只是不知道這若是勝了第十一場,王爺應該給小人多少獎金啊!」
這小子!利羅式心裡暗道:看那樣子就不像個放牛的娃兒,一身本領深藏不露,而那雙眼睛更是有種慟人心魄的力量。至於她的身份,他一開始從那姓氏上猜測以為是段清平(丞相)家什麼人,可是再細一想卻並不盡然。想那段家也是名門,若有如此身手的少年自己又怎會不知?